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这话算是戳到了路西瓦死穴, 他咬着唇点头,“知道了。”
换别人和他说这句话,路西瓦可能会当场翻脸。
但说这句话的人是风枕眠,路西瓦只会深信不疑。
交代完这事,风枕眠回了房间。
他整理了一下前几次克里顿的死亡节点,发现时间并不固定,有时是早上,有时是下午,有时是凌晨。
他将目光集中在了第一次克里顿死亡的时间上。
“这是他的初始命运。”风枕眠指着第一次死亡说:“下午在大街上因车祸死亡。”
第二次的命运是在第一次的命运上叠加,并且以后的几次轮回都是如此。
逆天改命当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像之前他说的那样,越是改命,克里顿的气运流逝的就越多。
对人而言,气运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如果气运流失,人就会变得很倒霉,就像之前的马尔柯那样。
这也是克里顿的死法越来越离谱的原因。
“我的气运不能再借了。”风枕眠是天生大气运者,年幼时曾有不少精怪想窃他气运,不过都被景辞阻止了。
也是那时,景辞认认真真告诫风枕眠,一定要守好自己的气运。
上一次借给马尔柯和库里瓦已经算是破例,短时间内再次出借,不仅克里顿承受不住,他也会气运流失。
风枕眠思考良久,最后敲定了个依旧很损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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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艾尔尼斯。
“他还没考完?”院长过来时,灵还守在风枕眠的身体旁边。
“嗯。”灵点头,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内容,她也不知道风枕眠为什么在里面呆了这么久。
院长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风枕眠,摸着下巴思考,“连他都考核了这么久,看来这个副本是真的很有难度。”
灵还以为院长是担心风枕眠的安全,正想说些什么,结果这人又开了口。
“等他出来问问,具体是什么内容。”院长说:“到时候改良一下,省得再多花钱给他们出期末考题。”
灵:……
灵嘴角一抽,“院长,你这话也就只敢在风枕眠面前说。”
要是换成风不渡,恐怕得拔了他的胡子。
院长不在意的摆摆手,“养这么大一个学院很费钱的。”
而且风不渡和风枕眠都给他闯了不少祸,收点利息怎么了?
院长美滋滋思考着如何薅羊毛,离开之前又想到什么,说:“对了,你最近多注意下造神会。”
他眸色忽然暗了下来,“我总觉得,他们还藏了个大动作。”
前几天他居然在艾尔尼斯发现了造神会的踪迹,那些人对不少学生的考试动了手脚,差点害得那些学生受伤。
这些人的手竟是伸到他面前来了。
“一定要保护好这些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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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城堡。
克里顿平安度过了早上,但一直被路西瓦寸步不离地跟着,让他有些懵。
“路西瓦,你怎么了?”克里顿不解,“怎么一直跟着我呀?”
往日他们也黏糊糊的,但从没出现这种程度。
路西瓦比谁都在意克里顿,尤其是生死相关。他喉间微微滚动了一下,将锅甩给风枕眠,“风说结婚第一天要形影不离地黏着,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这样啊?”克里顿没有丝毫怀疑,甚至主动牵起了路西瓦的手,“那我们要黏得紧一点!”
一旁路过的风枕眠:……
不是,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是吧?
风枕眠翻了个白眼,路过时将两条手链分别塞进这两人手里,“带上,今天做什么都不能摘下来。”
克里顿不明所以,但乖乖听话。
路西瓦略有疑问,但保持沉默。
手链带上的瞬间,一条极细的,乳白色的线从路西瓦身体缓缓流向克里顿。
随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辛苦你了。”风枕眠拍拍路西瓦的肩膀,“过了今天就好。”
手链里刻了个小小的符阵,是伤害转移。
不管克里顿收到什么程度的伤害,都会同比例转移到路西瓦身上。
作为修道之人,路西瓦没那么容易死。
但他这倒霉的状态也很明显,下楼梯摔跤,喝水呛到,吃饭噎到……
又一次被蜜蜂蛰了个大包以后,克里顿终于是没忍住笑了,“路西瓦今天好倒霉呀。”
路西瓦本来被这一件件倒霉事折腾得挺烦躁,可看见克里顿笑了,他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放在他身上不过是一些小伤,可若是让克里顿经历这些,只怕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他是在替克里顿挡灾。
思路一换,生出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风枕眠吃狗粮吃得有点撑,奈何晏清还在沉睡,他只能继续当电灯泡。
“话说,之前小阿晏坐在我的腹肌上,到底是在干嘛?”恢复记忆后风枕眠对这件事深深疑惑。
他试图分析晏清的心理,但这方面的经验实在欠缺。
“风在想什么?”克里顿一边给路西瓦上药,一边询问风枕眠,“怎么这幅表情?”
路西瓦身上全是青青紫紫,有些时候克里顿下手太重,疼得他脸色一变。
不过他这人还挺要面子,每次都说没事,然后强行忍住。
眼下他急需一些转移注意力的事情,于是跟着追问,“对啊,你怎么这幅表情?”
“也没什么。”风枕眠想着他们俩反正也是副本里的npc,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人,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有个朋友,他养了个小家伙。”
克里顿点点头,很是捧场,“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那个小家伙坐在了我朋友的腹肌上,滑滑梯。”风枕眠藏在头发下的耳朵泛红,“而且还是两次。”
只不过第一次因为他的突然出声,吓得晏清没有实施成功。
风枕眠抿抿唇,“你们说,那个小家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路西瓦懒洋洋开口,“他喜欢你朋友。”
“不可能!”风枕眠下意识道。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风枕眠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又小声说:“我朋友和那个小家伙的关系更像是父子。”
他这么大,晏清那么小。
就算晏清即将步入成年期,也不能改变小精灵是他养大的事实。
风枕眠很别扭,特别别扭。
但路西瓦显然不惯着他,“父子?如果那个小家伙和别人在一起,你那个朋友会祝福吗?”
风枕眠很想说“那当然会了”,可他脑补了一下晏清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瞬间就不好了。
“可是……”风枕眠还试图狡辩,又一次被路西瓦打断。
“别可是了。”路西瓦说:“知道那些虐文是怎么来的吗?就是因为他们不长嘴,看不透自己的心,不断把人往外推——”
“等你那朋友看透的时候,就该追妻火葬场了。”
风枕眠:……
风枕眠精神恍惚,感觉世界观都被重塑了一次。
好在时间已经越来越接近零点,命运改变的最关键时刻,让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那些。
路西瓦身上伤痕累累,克里顿看得很是心疼,两人依旧黏在一起,那些伤痕也在不断增多。
最后的一个小时,克里顿睡得很沉,路西瓦守在他身边,没有合眼。
“只有最后一个小时了。”风枕眠握着杯子喝了口,“熬过去就好了。”
路西瓦点头,看着克里顿,心中是说不出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晃眼,只剩下了最后一分钟,
两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尤其是风枕眠,捏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用劲。
五,四,三……
风枕眠盯着克里顿,生怕出现一点意外。他一边提心吊胆,一边又逐渐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