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求生之平安喜乐
这些树枝也有不少粗壮的,只是不如主枝那么笔直,切割起来需要耗费更多的工夫。
罗勉将需要的树干理到一起,俞少宁将其收进空间中,两人把剩下那些小的枝丫送到草坪里,结伴下山。
山下,听见动静在外面待了有一会儿的陆长川慢吞吞回到屋子里,拿起锅炉上一直烧着的茶壶倒了两碗姜茶在桌上。
俞少宁和罗勉回来,先将木头放到院子里,回到屋中喝完姜茶,才去拿工具准备蓄电池。
冬天里的太阳不好,太阳能发电机抠抠搜搜运作个五六天,才能将家里的蓄电池充满,也就是天气足够冷用不上冰箱,不然这电还真供不上他们装修的耗费。
将机器准备好,罗勉拿着刨刀将木头表面的树皮刨了个干净,取出墨线喊俞少宁帮忙固定一端,用其在树干上弹出一道浅浅的墨痕——天气太冷,墨也被冻住了。
罗勉仔细看了看,确定他能够看清楚墨线,也就没多费工夫去折腾。
将墨线弄好,罗勉取了柴火来垫高,将木头摆放上去固定好,拉开电锯开始破木。
电锯的声音分外大,俞少宁往旁边站了些。
木头破成一片片之后就是加工,自己家弄,要求低点也可以因此处理剩下的边角料,罗勉也挑挑拣拣地将粗细合适的留了下来。
手腕粗的木棍摆在地上,一端被处理成锋锐的尖锥形。
俞少宁和罗勉花了几天时间沿着两栋房子来回的道路两旁将木桩打下,又开始清点山上草坪里的木料,挑选出能够做走道上方框架的木头。
将走道横梁固定好,再钉上防水布,清理掉走道上的积雪,已经是三月中旬了。
·
俞少宁看着窗外肆意的风雪,估摸着春天到来的时间。
“宁宁,腊肉你想怎么吃?”
罗勉迈步进来,询问俞少宁。
闻言,俞少宁高兴道:“我空间里还剩下些竹笋,咱们炒腊肉吃吧?”
竹笋还是上次去砍柴时弄的,他们就吃了两顿,剩下的抠搜着还能炒一顿腊肉吃。
听他这么说,罗勉却是道:“剩下的不多了吧?你去帮外公的忙,我上山去挖一点竹笋回来。”
俞少宁闻言拉住他,“没必要,空间里的够了,我就吃一顿解解馋。”
这两天才忙完山路雨棚的事,罗勉已经够累了,俞少宁还是希望他能多休息两天。
罗勉张了张嘴,想说挖竹笋不累,但看老婆心疼他的样子,这话又说不出口了,纠结两秒就选择听从媳妇的话。
他们家每天在火塘烧火的时间并不长,腊肉还没有彻底熏好,颜色看着还不怎么深,但这样的腊肉也别有一番风味,陆长川取了一块最漂亮的下来切下一段,仔细片成薄片。
明明没有经过烹饪,只是这样简单切开,俞少宁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一时间,他整颗心都被钓了过去,眼巴巴地瞅着腊肉。
罗勉见状好笑地摇摇头,取过外公处理好的材料,准备做晚饭。
今天是俞少宁妈妈的忌日,也是他外婆的生日,从来都是他们家的大日子,只是往年祖孙俩分隔两地祭奠,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一起忙活。
一家三口齐上阵,恨不得把家里有的食材都给准备上,最终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祭酒准备好,俞少宁和罗勉恭敬地鞠了三躬。
陆长川在旁边轻叹:“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他眼眶湿润地看着两个上方的空椅子,心中千百般的话语想说,最终只汇成长长的一声叹息。
一起忙碌时的欢喜在这样的气氛中沉淀,俞少宁看着那两个位置,竟然也跟着生出悲伤来。他都能在死后重来一遭,或许这世界上当真有鬼神之事,也不知道前世的妈妈和外婆看到他们的遭遇会如何伤心和愤怒。
手上微微一紧。
俞少宁侧头对上罗勉关心的眼神。
他思绪一转想到:或许前世磨难那么多,都是为了今生能够幸福吧?要是那样也值了。
-
风雪停了。
意识到这一点,是在某天晚上,运动中的两人听见冰层破裂的声音。
俞少宁分了下神,腰间忽地一软,瞬间被进入更深处。闷哼声在房间里响起,很快,低低的泣声也传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陆长川看看脸色臭臭的外孙,再看看努力讨好伺候的罗勉,作为过来人,露出一个不想懂但是不得不懂的表情。
被外公赶出家门的时候,俞少宁是茫然的,他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的罗勉,“你和外公说什么了?”
罗勉正在扒拉自己的记忆,然后更加茫然地摇头,“什么都没说啊。”
他就是心里想想,还没付诸行动呢。
两人对视一眼,搞不懂老爷子这是在想什么,干脆牵着手溜溜达达上了山,那么近的距离又不是回不来了。
山上的装修早就弄好了,晾了这么多天,屋子里本就为数不多的气味全部散去。
罗勉推开厨房大门,拉着俞少宁大步踏入。
他们有段时间没来,房间里的灰尘不多,俞少宁正要进客厅看看,忽然被人一把抱住腰飞了起来。
俞少宁惊呼一声,低头对上罗勉高兴的眉眼,“以后就咱们两个住一起了!”
眉眼间的欢喜止都止不住。
俞少宁被他感染,跟着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
两人高兴完,拿着扫帚拖把简单打扫了一遍,将地暖火炕火墙的灶台都点燃了,等到房间里被充斥上暖意,俞少宁整个人倒进柔软的沙发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外公那木沙发太结实,他都多久没这么砸过沙发了?
思绪被压下来的重量打断,俞少宁伸手去推罗勉的脑袋,“你好重啊,我要压死了。”
罗勉佯装严肃:“你居然嫌弃你男人。”
俞少宁仰头:“嫌弃能怎样?”
罗勉忽然笑了一声,手掌顺着衣摆往里探,“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试试?”
眼见着对方的手朝危险的地方而去,俞少宁连忙蜷起抱住对方的手,有些惊慌地道:“昨天才做过,我不来了。”
“乖宁宁,咱们就试试沙发,不进去。”
俞少宁信了他的邪。
……
闹了一通,沙发上的毛毯被人为撤下来,俞少宁怒气冲冲地指着人:“洗,给我手洗!”
罗勉心虚干活。
毛毯上沾了不少东西,有些在放到盆里这段时间已经结了块,需要罗勉用手仔细弄下来。
俞少宁越看越气,脸蛋不受控制地烧红,转身用力走了两步发泄不满,然后扶着酸痛的腰回了客厅。
他今儿才知道自己居然能下腰,靠!
怒气值随着回忆再度攀升,罗勉洗完毛毯回来,就发现自己连个后脑勺都得不到了。
他摸摸鼻子,转身回厨房做饭。
希望好吃的能把人哄好吧。
这么想着,罗勉打开橱柜,迎面是空荡荡的寒风。他沉默两秒,灰溜溜下山找外公借菜。
陆长川:……
他老头子怎么就这么惨,年纪一大把还要抢狗食。
·
俞少宁还是很好哄的,被罗勉拿着美食投喂了一顿,‘勉勉强强’又和人坐到了一起。
一个看书,一个看着书,手不安分地四处闹腾。
俞少宁制止了两次,发现罗勉只是摸摸,没有进一步的意思后,也就放任他去了。
没有外公在身边随时可能出现,罗勉的动作就肆意妄为起来,俞少宁身体好的时候很乐意配合,就是精力实在跟不上,身体好的日子屈指可数。
不过很快,罗勉的快乐日子就到头了。
步入春季之后,温度就在快速地上升着——当然,这一点人类察觉不到,唯有冰雪在以极快的速度融化。
白天晚上都能听见树上的积雪滑落,不断有被压弯的竹枝重新挺拔身姿。
山上的屋子还好,虽然是建在林中,但正上方没有积雪厚重的树冠,最多就是门前屋后忽然坠落许多积雪,但建设在树林中的山路就遭了殃,积雪不断落下来,将他们钉上去的防水布砸的下凹,两人不得不隔几个小时就去清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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