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求生之平安喜乐
只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了胃口,俞少宁将苕皮收进空间里,在火塘升起火焰,听着雨滴重重砸在墙上的声音。
晚饭过后雨也没有停下的趋势,两人干脆决定今晚不上山了。
屋子里的暖气之前就停了,现下风雨飘摇的,又冷了起来,只能重新将锅炉烧起来。
这火纯粹就是给客厅里五只烧着的,三人坐在厨房里都没有进去,火焰跳跃下倒是十分舒服。
“喵呜——”
软软的猫叫声很轻,三人却同时扭头。
就见小不点尾巴高高竖起慢悠悠朝他们走来,如果不是亲手给它处理过伤口,看这姿态根本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小不点走到三人面前转了圈,最后抬起爪爪扒了一下坐在中间的俞少宁,小脑袋抬起软乎乎:“喵~”
俞少宁顿时就心软了,把小猫抱起来放到腿上,任由它自己找姿势趴着休息。
罗勉看了会儿,起身道:“我去给它热一下晚餐。”
晚饭的时候,小不点一直睡着,怕它的食物被狗偷吃了,也就没有准备,现在估摸着该饿了。
陆长川闻言收回落在猫身上的视线,道:“热冻成冰块的那批。”
罗勉应了声,放下手里的袋子,去找外公说的‘冰块’。
家里给小猫准备的食物有两种,一种煮熟后拿袋子装着的,另一种则是很多种肉打成肉泥后蒸熟的,冰块指的就是第二种。
罗勉拿了个小碟子装着冰块隔水热着,一边热还一边拿勺子碾开加快速度。
大概是有手动加速的原因,肉泥化开之后温度也不高,端到小不点面前直接就吃了。
见小家伙有力气吃东西,三人松了口气。
俞少宁轻轻揉着鼓起的小肚子,还是道:“等雨停了还是带它去看看,都说猫很能忍痛,走路也不代表什么。”
罗勉以前也没养过猫,倒是不知道这一点,闻言点点头:“好。”
·
冬天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九点不到三人就哈欠连天起来。
将猫放回窝里,进房间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是听见了小不点和狗玩闹的动静,俞少宁恍惚了下,没听到猫抗拒的尖锐叫声,懒洋洋地往罗勉怀里一趟,不想动了。
窗外的雨还在噼里啪啦地下,节奏跟昨晚睡前没有差别。
眯着眯着,俞少宁重新睡了过去。
再醒来,罗勉正坐在床头玩手机,见他醒来摸了摸头,问道:“还困不困?”
俞少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还好,几点了?”
“九点。”罗勉回答,“外公说今天没事,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哦……”
大概是骨子里的懒惰,听见还可以睡一会儿,俞少宁下意识钻回被窝。
但很快,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探了出来,“小不点还要吃饭呢,不能睡了。”
罗勉一手按住他,“我喂过了,没事,很精神。”
说真的,罗勉觉着小不点不像是在忍痛的样子,早晨上下乱窜打的四只狗脸上都带了伤,要忍也是狗在忍痛。
他把这事和俞少宁说了,被窝里的俞少宁沉默了会儿,“可能……它天赋异禀吧……”
反正看病也费不了什么事,两人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等雨稍微停歇,就带着小不点出去走一趟。
不过这场雨停,足足等了三天,也没有停息的痕迹。
站在高处眺望,已经能够看见河道里的水流。
要知道他们这儿的河道足有两米高,正常情况下,河床只有不到半米高,现下仅仅下了三天的大雨,水面就快要浮出来了。
陆长川皱眉听着两人描述看到的情况,“水涨得这么快,可能是上游的水坝开闸了。”
俞少宁有些惊奇:“咱们这还有水坝呢。”
去年水干了也没见人提一句,他还以为这条小溪上没修呢。
猜出他这么说的原因,罗勉道:“有,不过挺远的,跑一趟不值当。”
水坝在溪流上游,从他们所在上去,骑摩托车都要半个多小时,更别提跑那么远提水了。
俞少宁点点头,顺带晃掉男人按上来的爪子,涨水的事情已经避无可避,聊出花来也没有别的结果,他扭头看向罗勉:“你帮我剪头吧。”
碎发不如寸头好弄,去年地震后,俞少宁就一直没剪过头发,现在都可以在脑后扎个啾啾了。
罗勉手一顿,“我不会剪你这种发型。”
俞少宁并不介意,“先剪吧,练着练着就会了。”
他不介意,罗勉还挺介意的,求助地看向外公。
陆长川喝了口茶,“挺好看的啊,剪掉干什么?”
闻言,俞少宁的坚持退了大半,“真的好看吗?”
罗勉和陆长川肯定地点头。
俞少宁迟疑,“那就……先不剪?”
“不剪不剪,这样好看。”
看他们这么肯定,俞少宁抓了下脑后过长的头发,小声嘀咕有些怪怪的,但挡不住两人都夸他这样好看,一时美美地放弃了让罗勉动手的想法。
·
雨一直不见停,小不点去检查的事情不了了之。
不过这两天观察下来,这小家伙也实在不像是有内伤的样子,每天去山上疯玩的时间更多了,有时候狗回来了它都还在山上。
有两次罗勉上山喂鸡鸭鹅,还看见它在和一只陌生的猫打架,一眨眼就窜得没了影。
估摸着是在报上次受伤的仇。
回到家里把这事当成笑话给两人说了,陆长川和俞少宁都觉得有可能。
在山下住了几天,罗勉和俞少宁重新回到了林间小屋。
用老人家的话来说就是:“你们住山上方便看着家里的鸡鸭鹅,别回头被什么野猫子叼走了。”
俞少宁对此的回应则是:“我们在山上也守不住野猫子啊!”
一句话掷地有声,最后两人是被外公赶出的家门。
走在山路上,俞少宁有些忧愁,“外公该不会是延迟的更年期到了吧?”
老人家一辈子的好脾气,怎么老了老了跟小孩儿似的?明明是他留他们住下的,这才几天呢,就要把他们赶回去。
罗勉听着俞少宁的感慨忍笑忍出吭哧声,最后只道:“这话你可别当着外公的面说。”
闻言俞少宁翻了个白眼,“我当然不会,又不是欠打。”
·
连日来的暴雨没有他们种下的花草造成影响,一株株花草枝干挺立,精神奕奕的,检查了一圈也只在边缘看见被小动物踩过的痕迹。
把那两株倒翻的花草扶起来,在旁边插了结竹枝让它们靠着,俞少宁就起身回了家。
罗勉已经把地暖烧了起来,见人回来道:“把外套和裤子换了,别穿着湿衣服。”
“没湿吧……”说着,俞少宁往后一伸手,摸到一手的水,“……”
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俞少宁没再回厨房,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看书打发时间。
罗勉进来看见这一幕,在旁边坐下抱住人。
·
雨水噼里啪啦地下了足足半个月,太阳探出头来时,人精神状态都是恍惚的。
看着阳光穿过树叶打下漂亮的光斑,俞少宁出了会儿神,懒洋洋站起身来,把家里的门窗都打开散散湿气。
做完这些,他重新躺回沙发上昏昏欲睡。孤男寡男,年轻气盛,放纵多了也觉得虚得厉害。
罗勉起来得比俞少宁要早很多。
他把家里的琐事收拾了个七七八八,先去草坪喂了鸡鸭鹅,又去家里两个菜园子里看了看,在山下吃了点东西,脚步匆匆地去看了家里的田地。
下雨的时候他就把田垄的水口打开了,田里的水流到其他人家田里,一家家流淌出去最后汇入到河道里。
正常情况下来说,放了水就不用担心了。
但这段时间的雨水实在是太大,哪怕秧苗都不大,也被大雨冲得七零八落,不少都倒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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