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只想收租养老婆
许林宴微妙地察觉了他的心思,有些疑惑。他做了什么,怎么感觉这小孩好像很讨厌自己的样子。
小柳时阴人小手也短,有些菜夹不到,只能吃面前的。面前的那碟糕点最合他的口味,吃得也最多。
许林宴见他吃得开心,本来想对糕点下筷的动作一转,直接转到了旁边的菜肴去。
边吃菜,许林宴边用余光打量小柳时阴,他发现小柳时阴似乎特别钟爱甜的东西。像带点咸和酸的糕点,他吃的速度就会慢一些,遇上甜的就会吃得比较认真,一口接一口,特别祈诚。
许林宴见他一直只吃荤菜和甜品,想了想,把靠近自己这边的一碟青菜摆到了小柳时阴的手边。
小柳时阴发现了他的动作,斜了他一眼,一点没有要碰那道青菜的意思。
许林宴看他赌气似的又多吃了两块肉,好笑地勾了勾唇角。
小柳时阴发现许林宴这个人是真的烦,见他不吃青菜就把肉菜给推到了他面前。仿佛他跟自己很熟一样,照顾得得心应手,让小柳时阴看着就恼怒。
许林宴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地迎上了小柳时阴凶巴巴的眼睛,又来了,果然刚才不是错觉。
这小孩的确跟头狼一样,只对他特别的凶。
许林宴尽管只有十五六岁,在这个年代却到了成家的年纪,他这几年经历的事情也多了,比同龄人远要成熟持重。他瞳色渐深,开始思考小柳时阴对自己敌意的由来。
看小柳时阴这幅样子,难道他们今天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饭吃完了,方中成让下人把剩菜都撤了下去,给小柳时阴等人重新布了茶。同时也借着这个机会,说起了家中的异事。
“你们来的途中,可能已经听别人说起来了,我那中邪的正妻。”
老道长和章道长都点了头。
老道长问道:“你夫人出了什么事?”
方中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们也不知道。半个月前的某天晚上,我在妾室那边睡。夜深之后,我夫人忽然在自己的院落大喊大叫了起来,说自己撞了鬼!但问遍了照顾她的下人,都说没见到所谓的鬼。”
章道长:“这事能不能仔细说说?”
这有什么不行的,方中成恨不得把每个细节都给他们讲清楚:“那天晚上我那夫人早早就上了床歇息,婢女们就在她屋里的隔间里守着。门外也有巡逻的仆人。谁若是装神弄鬼,肯定会被发现的。
但怪就怪在,本来锁好的窗忽然开了,我夫人初时以为是风把窗吹开的,在床上喊了婢女们的名字,想让她们去关窗。”
“谁知道喊了半天,却无一人应答。我那夫人只好自己起了身,穿鞋去关窗。而就在窗要关上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影子从外面飘了过去。开始以为是幻觉,但那白影越飘越近,最后突然凑到了窗口上来。“
“据我夫人说,那是一张鬼脸。”
说了半天,许林宴问方中成:“你夫人现在方便出来跟我们见个面吗?”
听别人说总没有本人来得详细。
谁知方中成却为难地道:“不是我不让她出来,经过那天一吓后,她就病倒了,浑浑噩噩的,一直念叨着有鬼。”
老道长说:“那更要去看一看她了,她撞了鬼,阳火轻容易出事。”
章道长认同地道:“周道友说得对。”
方中成还能说什么,带他们到后院去了。
方家后院种了不少的花和树,其中还有葡萄,现在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硕果累累的看着格外的喜人。
每一粒葡萄又圆又鼓,紫艳艳的,汁水不少,还没吃进嘴里小柳时阴就知道味道肯定差不了。
许林宴发现小柳时阴一直盯着葡萄看。问过仆人这些葡萄都能摘后,他取了坠到自己额前的一串葡萄,递到了小柳时阴的面前。
小柳时阴看了看葡萄,又看了看许林宴,总觉得这人不安好心。
他没接,甚至还往旁边挪了几步,远离了许林宴。
许林宴盯着手里的葡萄,无奈地笑了笑。他用眼神示意方家的仆人再去摘一串葡萄,又示意人把葡萄送到小柳时阴的身边。
这回小柳时阴倒是接了。他早就对葡萄垂涎了许久,眼睛黑亮黑亮的,特别漂亮。他捏了颗葡萄放入了口中,跟想象一样的好吃。
小柳时阴向给他葡萄的下人道了声谢,落后了他们两步的许林宴见状,也笑着捻了一颗葡萄放入了自己的嘴里。
嗯,很甜,难怪面前的人会喜欢吃它。
去方中成正妻院落的途中,他们经过了一处假山。假山下面是一片水池,波光粼粼的,配着亭台楼阁倒是一处美妙的风景。
老道长说道:“这里布置得真好,和京城贵胄的家院不相上下,让人流连忘返。”
方中成:“周道长还去过京城?”
老道长哪去过什么京城,不过是在瞎扯淡,抬高自己的身价罢了。他装模作样地道:“京城去过几次,曾经还帮过一位老王爷,他们现在还经常写信予我,与我关系不错。”
方中成骇然,对他越发的尊敬:“周道长你可太了不得了。”
老道长骄傲地挺了挺身板,自豪得不行。
小柳时阴不想看他洋洋自得的模样,转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水波上。看着看着,那水面仿佛多了一层黑色的雾气,寥寥绕绕的,十分诡异。
小柳时阴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些雾气又不见了。
“看错了?”小柳时阴低声呢喃了一句。
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破,越靠近方中成正妻的院子,小柳时阴看到的黑色雾气就更多也更浓,影影绰绰起起伏伏。
小柳时阴又忍不住揉起了自己的眼睛,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奇怪的雾气?
许林宴瞧见他的动作,细声问他:“怎么了,是有东西进了眼睛吗?”
“不用你管。”小柳时阴冷着脸甩开了他。
许林宴抓住了他的胳膊,没让他离开。他看着他已经被揉得通红的眼睛,今天第一次蹙起了眉头:“别揉。”
小柳时阴一脸“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表情恶狠狠地瞪着他。
许林宴仿佛看不到他的抗拒和厌恶,见他还在揉眼,直接上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强制他停了下来。
“你的眼睛都红了,不痛吗?”
许林宴带了水囊,他倒出了一点水在手帕上递给了小柳时阴,想让他捂一下眼睛,这样能舒服一些。
可是小柳时阴并不领情,重重地拍开了他的手:“不要你管。”
手帕掉在地上,沾上了一层灰。
许林宴也不恼,只是默默地把手帕捡了起来,用清水洗了洗。接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特地说给小柳时阴听的:“听说眼睛揉多了,会瞎。”
小柳时阴:“……”
眼瞎真的很吓人,小柳时阴下意识顿住了手。这之后他的眼睛揉也不是,不揉也不是,总觉得输给了许林宴。
小柳时阴气结。
许林宴倒是挺开心的。
走了几分钟,又转了一个弯,终于到了目的地。一进院落,众人就闻到了一股很冲鼻的中药味。
方中成说道:“我夫人她精神太差了,晚上总是睡不好做噩梦,大夫就给开了几济安神的药。”
方中成的正妻叫何青,见到人来后,靠着婢女的搀扶勉强起身跟他们问了好。她的情况远比想象中的严重,精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人瘦得可怕,仿佛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贴在了骨头上。
皮肤惨白,毫无血色,走路都艰难,光是这一会儿,她就咳了好几下,看着就像是病入了膏肓。
而让小柳时阴惊奇的是,他在何青和她的婢女身上都看到了黑色的雾气,其中何清的雾气最重,比外面的还要来得剧烈涌动。
小柳时阴想不明白,这些黑色的雾气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以前都没碰过,现在却在方家见到了。
这些黑色的雾气给小柳时阴的感觉并不好,莫名地危险,让他感到很大的威胁性,手心都溢出了一层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