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只想收租养老婆
梁三姑见他没动筷,直接给他夹了一筷子的青椒炒肉,并催促道:“还傻坐着干嘛,吃啊。”
似乎觉得青椒炒肉不够营养,又给小柳时阴夹了几根青菜。
小柳时阴看着冒尖的饭菜,心情还挺复杂的。老道长都没这么照顾过他给他添过菜。
梁三姑没有大厨的手艺,但是做的饭还挺香的。小柳时阴因为吃了苞米的缘故,吃了一碗饭就饱了。
孟图看着比小柳时阴矮,但人是真的能吃,这会儿都吃上第三碗饭了。看得小柳时阴都担心他的肚子会不会被撑爆。
梁三姑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放心吧,这孩子打小就能吃,小时候一个人的饭量就顶上了他师父和师兄两个人的。”
小柳时阴心道,这不就是饭桶成精吗?
梁三姑做完饭,又给他们收拾了碗筷才离开的三泉观。在她离开不久,章老道踩着夜色,醉醺醺地回来了。
小柳时阴瞅着醉酒的他就像是看到了老道长,眼里瞬间多了一抹厌恶。
章老道一进门,就晃了晃手中的烧鸡:“徒弟们,看看我都给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
孟图:“哇,是烧鸡!”
章老道打了个嗝道:“对,你们拿去分了吧。”他也没忘了小柳时阴,“记得给新来的也分一份。”
小柳时阴狐疑了起来,这老头真醉了吗?怎么喝醉了酒还能记住他。
第96章 悉心照料
烧鸡分了三份,小柳时阴因为是新来的,还特别得到了孟图的谦让,他的份额里多了一个大鸡腿。
章老道去睡了,孟图拉着小柳时阴蹲在了门槛边:“这个烧鸡特别好吃,你快尝尝。”
小柳时阴看着手上油润润的烧鸡肉,最后还是在孟图期盼的目光中拿起大鸡腿啃了一口。油是油了点,但味道是真的好,火候烧得很妙,就算是凉了鸡皮还是脆的。
孟图见他吃了,自己也快速地解决起了自己那份的烧鸡。他特别喜欢吃烧鸡,一块肉上肉都吃完了,骨头都得多舔两口才舍得扔。
吃吃舔舔,一份烧鸡就见了底。孟图把他的份额吃完了,那边的小柳时阴还剩大半。他看到孟图眨巴眨巴的大眼睛,默了默,把手中的食物递了过去。
“我吃不了太多,你拿一些过去吃吧。”
实在是孟图的眼神太可怜,盯得小柳时阴都快吃不下了,总有种他在吃独食的错觉。
“真要分给我?”孟图又惊又喜。
小柳时阴觉得只是烧鸡而已,分就分了,他点了点头淡定地道:“对,你吃吧。”
孟图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就吃一块,不,两块就行。”
说是两块就是两块,不管孟图再喜欢烧鸡,他吃完后乖巧听话地收了手。小柳时阴让他放心继续吃他也没有再动手。
孟图舔着手指道:“这些都是你的,我尝一点就行,我不能把你的都抢走。你快吃吧,你吃完了我也就不馋了。”
小柳时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守规矩有原则的小孩。
在他和老道长住的地方,隔壁也有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有一回对方看到小柳时阴吃着老道长带回来的几粒肉丸子,吵着也要吃。
小柳时阴好脾气地让他尝了一颗,他觉得好吃就想把整一碗都给抢走,后面碗里的肉丸子直接洒了一地,谁也吃不上。
那小孩还倒打一把,把两边的家长都惹了过来。老道长责怪小柳时阴,不就几颗肉丸子吗?别人要吃就给他吃呗。
老道长忘了,那是大半个月以来小柳时阴第一次尝到肉味。
吃过烧鸡,手上脸上都带了黏腻的鸡油。孟图带小柳时阴去灶房洗手,小柳时阴趁着洗手洗脸的时候,顺便用热水擦了擦身体。
昏迷的这几天,他一直没有洗澡,今天又折腾了一天,浑身都是汗黏在身上并不舒服。
但小柳时阴和孟图两个小孩都忘了,小柳时阴身上还带了伤,这又是吹风又是擦身的,本就虚弱的身体挨到了后半夜又热了起来。
因为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小柳时阴发冷发热觉得难受的时候也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他也不去叫孟图,只是裹紧了被子想着硬熬过去。
他以前生病了都是这样,熬一熬就好了。
只是这次比较难熬,体温的变化似乎促使了伤口的恶化,剧烈的疼痛感让小柳时阴忍不住蜷缩起了身体,嘴里无意识地发出了呻.吟。
许林宴是后半夜才回到三泉观的,他今天出门主要是去调查小柳时阴的事情。经过他的打探,他清楚地了解了三年前,他离开衙门后小柳时阴的遭遇。
他没想到长平县的县令会把一个六岁左右的孩子扔到监牢中。那是人去的地方吗?何况小柳时阴还是一个小孩。
不敢想他被关押在牢狱的那几天到底是怎么过的。
育安堂他也去调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这个地方打着照顾孤儿的旗帜,其实背地里一直贪污上面派发下来给孩子的抚恤金。育安堂的管理人吃得肥头大耳,里面的孩子却一直在饿肚子。
并且还要给管理人干活。管理人从外面领回来一些手工活,全交给小孩去做,然而赚到的钱却没有一分是到过小孩的身上的。
对外说隔三差五会给孩子吃肉,肉是吃了,不过是一点点加到粥里的肉糜。
越是了解,许林宴越对长平县县令和育安堂的负责人抱有了浓浓的厌恶之意。他是修道的人,不能借用相术对普通的人下手。
不过不借用术法,许林宴照样可以让长平县的县令和育安堂的人栽跟头。他们做过这么多违心的事,只要稍稍透露一点消息出去,总有人会把他们拉下马。
而且许林宴已经看过了他们的面相,长平县县令的官就要做到头了,至于育安堂的那对夫妻早就乌云盖脸,迟早得倒大霉。
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做,天道也不会放过这些品德败坏的人。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从长平县回来,许林宴还给小柳时阴带了不少的药。之前许林宴是看小柳时阴伤得重,不忍扔下他不管,所以才想着带人回观里。等人伤好后,再计划把人送走。
现在,许林宴却改变了想法。
他害得小柳时阴遭遇了快三年的不公平对待,这是他欠他的,他应该补偿回去。若他三年前没把人交到长平县县令那,而是把人带回三泉观养起来,好好地教导,他就不可会跟着别人去行骗,也不会受了一身的伤,还在鬼门关走了一着。
为了补偿小柳时阴,买药的时候许林宴非常舍得下本钱,什么好就买什么,不管贵还是不贵,连人参也要了一根。
在方家拿到的报酬,就这样花出去了大半,许林宴眼睛也没眨一下。
提着药回到房间,许林宴就听到了小柳时阴沉闷的呼吸声。他一下子就察觉了不对,扔下药包疾步走到了床边,伸手摸上了小柳时阴的额头。
好烫!
许林宴有些着急:“怎么又烧起来了?”
幸好他带了些药回来,现在就可以用上来。只是一碗药灌下去,小柳时阴的状况并没有好转。
小柳时阴感受到许林宴搁在自己脸上的手的温度,下意识蹭了蹭他的手,呢喃道:“好冷呀……”
许林宴看小柳时阴的状态实在不怎么好,不再耽搁,决定给他找个大夫回来。不过在走之前,他不放心小柳时阴一个人在房间里,又去把孟图和章老道给拉了起来。
章老道听到小柳时阴又病了,奇怪地道:“他下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和孟图还一块蹲在门槛上吃烧鸡……”
说道最后,章老道慢慢闭上了嘴巴。
许林宴脸沉了沉:“蹲在门槛吃烧鸡?”
门槛正对院子的风口,烧鸡又是多油的食物,根本不适合生病的人吃。两者一结合,也难怪小柳时阴会忽然病倒了下去。
章老道和孟图都忘了这一茬,自知理亏,站在许林宴面前如鹌鹑一样头快低到了地里。
孟图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他主动认错道:“师兄对不起,是我拉着他到处跑才害他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