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只想收租养老婆
到了家,柳时阴也终于有了时间和许林宴探讨他骗他的事情。
周秘书察觉气氛不对头,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许林宴呆在自己的家里,第一次觉得这么的坐立不安。柳时阴俯视着他,笑意不达眼:“阿宴,不解释吗?”
许林宴抿着唇,有些紧张地道:“我以前学过一些风水,没告诉你只是觉得会引起你的戒备。”
他的阿宴一点都不诚实啊,现在还藏着掖着。柳时阴眯起了眼,微弯了腰与他平视:“你的风水是跟谁学的,除了风水外还会其他的相术吗?”
许林宴抓着自己的手指,张了张嘴,想找借口却在看到柳时阴认真的眼眸时,呼了口气,没了欺骗他的心思。
“小的时候我在一个道观中学过一段时间。那个道观比较小,名不经传,但观主术法了得。除了风水外,别的玄术我也跟着了解过一点皮毛。”
语言真是奇妙,许林宴说的是事实,却一字未提永晋和三泉观。说起来就像是机缘巧合识得了一些玄术知识而已。
柳时阴笑了,若他没有找回记忆,可能真被许林宴三言两语含糊了过去。但现在他有了一些从前的记忆,再听许林宴的话,本来还有的三分怀疑,现在已经可以万分确定,这人就是他那清风朗月的师兄没错了。
柳时阴好笑地拂过他落在眼眉的发丝,佯装没看透他的演技,恶趣味地继续问道:“那个道观叫什么,我看看我知不知道。”
许林宴:“……”
许林宴无奈地道:“那道观不在江城,观里就三四个人,很小,名不经传,你应该没听过。而且那道观没了好几年,我也忘了它的名字。”
“哦,是吗?”柳时阴手指从他的发丝慢慢地滑落到他光洁的脸庞,许林宴莫名地慌了一下。
“我……嘶——”
许林宴为了防止柳时阴的追问,红着脸装出了腿不适的模样。
柳时阴一看就知道他是装的,嘴角的笑意好不容易才压下去,陪着他演戏:“阿宴,腿疼?”
“嗯。”许林宴敛着眸子,羞愧地低声应了一句。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柳时阴伸手帮他揉捏了几下,语气听起来既担忧又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戏谑?
许林宴怀疑自己可能是听错了,他下肢虽然偏瘫,却还有一些知觉。隔着薄薄的西装裤,柳时阴抚过的手的温度能直达他的血脉,让他觉得又热又痒。
“好了一点。”许林宴感应着他的动作,微微蜷缩起了手指。
“还疼吗?”柳时阴抬起了头关心地道。
许林宴其实一点都不疼,但面对柳时阴的提问还是默默地撒了谎:“嗯。”
“可能是今天轮椅坐太久了。”柳时阴眼里划过一抹笑意,佯装担忧地把人抱进了怀中,“现在才两点,阿宴要不要睡一会?”
许林宴被突然抱起,失重感让他下意识怀住了柳时阴的脖子。而后听到柳时阴的建议,他点了点头:“好。”
睡一觉也好,希望睡醒后柳时阴就忘了他骗他的事情。
柳时阴推开卧室的门,把许林宴放到了床上。给他的肚子掖了一角的被子,接着摁上他的腿。
“你睡吧,我再帮你揉一下腿,这样你醒来后能舒服一些。”
许林宴更加地羞愧和赧然了。他扯过了柳时阴的衣角,带了点羞意道:“我的腿没什么了,你也忙了一天,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你这似乎没有客厅,我如果休息的话是要让我睡沙发吗?”柳时阴含着笑,带着逗趣的意味看他。
许林宴怔了两秒,往旁边让出了一点位置,然后很认真地道:“你可以跟我一起睡床。”
这人不仅是自己的爱人,还是自己尊敬喜欢的师兄,现在又邀请自己同床共枕,柳时阴可耻的硬了。
但考虑到这人的身体,柳时阴努力地压下了自己的欲望:“师、阿宴,你也太没有戒心了,也不怕我让你下不来床。”
许林宴脸噌地一下全红了:“你……”他已经发现了柳时阴身体的异样。
柳时阴低头吻了吻他的嘴角,笑了:“行了快睡吧,我不动你。你在房间里睡吧,我去沙发上玩会手机游戏。”
在柳时阴准备起身离开之际,许林宴又拉住了他的衣角。柳时阴看了过去,许林宴抿着唇道:“……你上来吧。”
他哪里舍得让柳时阴自己一个人呆在外面,他想每时每刻都跟自己的师弟在一块。何况同床共枕什么的,两人也不是没有过。
柳时阴笑了:“也行。”
自己的恋人都这么主动了,只是睡个觉怎么能不满足他呢。
不过在躺下的时候,柳时阴瞥了眼橱窗的方向,当看到C位里的东西,柳时阴舔了舔嘴角。然后翻身过去,一把搂住了许林宴。
他家的师兄以前明明挺聪明的,现在怎么好像变笨了呢?藏东西怎么也不会藏好一点,一次两次,他就没发现自己的秘密又暴露了吗?
谈恋爱使人降智,这两天因为和柳时阴有了肌肤之亲,感情变深厚了,又忙着公司的事情,许林宴是真忘了橱窗的事情。
现在和柳时阴相拥在一块,视线落到橱窗上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某个问题。
许林宴的身体僵了僵,时阴他有发现什么吗?
若是他发现了他橱窗的东西,应该第一时间就表现出来,但看他现在如此平静的模样,似乎还没察觉到什么。
柳时阴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直,笑出了声,“阿宴,你是不是在想我有没有看到橱窗里的东西?”
直白的揭出,许林宴一时哑住,不知作何反应。
柳时阴掀起眼皮,和他的脸只隔了数厘米的距离。他呼出来的气息打在了许林宴的脸上,许林宴能看到他深邃剔透的眼眸,里面除了自己的身影外还含了几分的深意。
柳时阴把手探入了许林宴的衣物,一边轻抚着他平坦的腹部,一边悠悠地道:“我觉得我们这个觉是睡不了了。”
他捏着许林宴腰间的软肉,声音轻缓却不容忽视,“阿宴,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送给小黑脸的东西会放在你这里?”
许林宴:“……”
许林宴头疼不已,果然这人还是发现了。
他要是随便找个借口,这人恐怕也不会相信。
“事不过三。”柳时阴抽出了手,径直攀前落到了许林宴的心脏处,感应着他跳动得极为有不规律的心跳,“你是许氏掌权者,你会风水相术,还有你和小黑脸的事情,你一共骗了我三次。”
柳时阴勾了勾唇:“小黑脸身上没有阴气,也没有鬼气,不像灵物也不是精怪。初见它时我就很奇怪它的身份,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奇特的东西存在。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只以为是自己见识短浅。但现在回去细细一研究,我发现——”
柳时阴的音调忽然拖长了一些,“小黑脸的木偶身体里,藏了一道魂魄。要不是我灵识比较强,还真感应不出来。那魂魄藏得挺深的……”
说完,柳时阴饶有兴味地和许林宴对上了眼。
至于他是怎么研究的,不外乎是趁小黑脸睡着时才掰弄了一会,也难怪许林宴和小黑脸一直没发现。
许林宴对上他的眼眸,感觉自己的马甲在这两天都快要掉光了。
他和小黑脸的关系已经呼之欲出,许林宴深吸了口气,认命道:“木偶里的那一魂,是从我的魂魄里分离出去的,时阴你没猜错。”
这人跟他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他承认吗?像柳时阴说的,事不过三,自己一次一次地骗人,这人可能真的会生气地离开他。
相比柳时阴的离开,告诉他关于小黑脸里有他魂魄的秘密似乎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柳时阴猜测归猜测,但真从许林宴的嘴里听到他的肯定,还是皱起了眉头,双手紧握住了他的肩膀:“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