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只想收租养老婆
柳时阴:“又来。”
骨头架子的力量很大,柳时阴和它的手撞在一起,差点没扛过对方。许林宴打散了一具白骨,但也被突然出现的另一具白骨纤长的指骨划破了脸。
柳时阴看他受伤,眼眸立刻就冷了下来,下手狠辣了许多,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所有的骨头人拆成了一根根的棍儿。
佛像这时忽然动了,巨大的金像直冲他们而来。许林宴为了不让柳时阴受伤,直接以身撞开了他,但自己却被佛像砸到了一边的手。
“唔……”
许林宴没忍住呻.吟出了声。
“师兄!”柳时阴脸色一变,下手直接捏碎了佛像,同时拽起了许林宴的手,着急地问道,“还好吗?”
“没事,小伤。”
许林宴试着捏了捏手指,但痛感席卷大脑还是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为了不让柳时阴担心,他还是努力地扯起了嘴角,正准备笑着安抚一下人,一道黑影从上方笼罩了下来。
“正遥宫的道士,你们原来没死……”
看着黑影的面容,许林宴的嘴角爬得更高了,可是笑意刚露出来,噗嗤的一声刀具割肉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
他瞪着双眼,看到了正遥宫的道士用桃木剑刺穿了柳时阴的心脏!
柳时阴嘴角露出了一缕又一缕的血液,许林宴双手都颤抖了起来:“时、时阴……”
柳时阴抓紧了许林宴的手,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反手抛出了一张符纸,定住了身后的“人”。
“啊啊!!”被符纸灵气刺挠到的来凶惨叫了两声,然后倒在了柳时阴二人的面前。对方脸是正遥宫道士的脸,但尖锐的嗓音分明就是鬼王的!
许林宴又惊又怒:“你没死?!”
“你们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鬼王被火星沾上,然后撕掉一半身体时就趁机让一缕鬼气潜藏进了地底。原本还想着待他休养恢复后在找柳时阴二人报仇,没想到中途正遥宫的道士出现在了眼前。
他想到了一个极佳的复仇计划。现在看着柳时阴口吐鲜血的模样,鬼王知道他成功了。
“最后还拉了这么多人跟我陪葬,我死也开心了哈哈哈!”
“我现在就杀了你!”许林宴已经完全散失了理智。在他出手就要了结鬼王之际,柳时阴拦住了他,他边吐着血边笑着道,“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咳咳……”
“他想死,我们就偏不让他死。”
虽然胸口越来越疼,呼吸越来越重,已经变得极为虚弱的柳时阴投向鬼王的那一眼,却足以挑起对方无尽的恐惧。
第126章 傻阿宴
“别说话了。”柳时阴胸口的血随着他说话在不断地溢出,许林宴慌了神,下意识就用手捂住了他的伤口,可是血还是透过他的指缝徜了满身的衣服。
“师兄,别紧张……”柳时阴握着他的手,还在安慰他,“我没那么容易死。”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死的,师兄会救你的!”许林宴急道,“我给你止血,只要血止住了就好……”
他这次用上了双手,可是没有什么效果,这时候他终于想起了他还能用符来帮柳时阴止血。
符纸封住了柳时阴的伤口,血终于停了,柳时阴顶着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轻轻地笑了笑:“师兄,你看,没事了。”
“嗯嗯,没事了,没事了。”许林宴不停地重复着柳时阴的话,眼圈红通通的就像个差点要哭鼻子的小孩。
柳时阴很想说他师兄怎么这么可爱,这点小事都要哭鼻子。他很想调侃对方,但一张口满嘴的血腥味实在让他说不了一个字。
而且柳时阴的意识也在慢慢地变弱,眼皮沉重得往下压,他难得地露出了疲惫的神态:“师兄,我有点累了。”
“累了就休息,师兄带你回三泉观。”许林宴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着,声音都不平稳了。
柳时阴能感受到对方的害怕和着急,他想安慰他,但还没来及开口他就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时阴,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好一切都会好的。”
许林宴抱着人,也不怕他身上的血把自己弄脏,仿佛怕丢了对方恨不得把人镶进自己的肉里。
柳时阴虽然昏迷了,但这毕竟是回忆,他真正的意识还能以第三视角直白地观望到许林宴下一步的动作。
说好的送柳时阴回三泉观,许林宴并没有做到。
血是止住了,但柳时阴的伤远比他想象得要严重,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呼吸也越来越弱。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很可能会永远都醒不过来。
许林宴惶急且惊悸,章老道他们已经离开了,他不能再让柳时阴消失在自己的身边。为了救柳时阴,许林宴把他带到了最近的一座城中,找了好几个的大夫。
这些大夫看过柳时阴的情况,都是摇摇头道:“救不活了,脏器受损严重,心力在不断地衰竭,能撑到现在就已经是个奇迹,但也仅仅是在苟延残喘,小哥你还是尽快安排身后事吧。”
“身后事?我不信。”许林宴抿紧了唇,神色冷得吓人,“我会让他活下来的!”
城中的大夫都被许林宴找了一遍,可是他们说出的话都大同小异,无一人敢给频死的柳时阴下药。
柳时阴的伤势不宜随意搬动,所以许林宴后面直接找了流云观的道友帮忙照顾他,自己则快马加鞭地出了城,到周边的城市去把有名气的医师都请了过来。
他每天都在奔走,可是结果并不能如意。
这些医师对柳时阴的病情也束手无策,他的这种情况除了换心之外别无他法,可是换心又谈何容易。
流云观的道友从鬼王那被救出后,就在这座城市暂时住了下来。他们知道柳时阴是被鬼王所伤,也在想办法救他。
其中一位道友某天在街上碰到了岳罗寺装束的和尚,想到了什么,立马找到了许林宴那。
他说:“我记得岳罗寺有位高僧,他曾经边化缘边行医了三十年,医术非常了得,听闻很多奇难杂症都被他解决过,曾经还救过从小患有心疾的病人。柳道友的情况,或许对方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岳罗寺的这位高僧许林宴也听过,不管传闻是真是假,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愿意放过。
岳罗寺的人当初也在平湖抗灾过,只是许林宴等人只是和他们匆匆碰过几面,却没怎么说过话。
也许是看在了同为平湖百姓做过事的份上,许林宴去拜托高僧时对方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待他看过柳时阴的伤情,虽不像寻常医师一样摇头,神色却也没见得有多好。许林宴问他:“大师,时阴的伤能治吗?”
矮小瘦弱的老和尚叹了口气说:“救是可以救,只是……”
许林宴只听到了前面一句话,他激动地抓住了老和尚的手:“能救就行,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活他就行。”
“许施主,你听我说,方法有是有,但代价太高了。”老和尚严肃地道,“他灵府伤得太重,除了以心易心,无别的法子,而这心还不能是生机断绝之人的。许施主你可明白这个意思?”
“明白。”许林宴沉声应道。
老和尚的论证和某位请来的医师说得一样,但老和尚说得更仔细。换心是现在救柳时阴的唯一办法,而这脏器还必须得是活人身上取来的,且还要考虑排斥性,新的脏器和柳时阴的身体能不能完全匹配。
许林宴不考虑脏器要从哪获得,也不考虑移心后的意外,他只在意一点:“大师,是不是只要有活人的灵府替换,你就能救活时阴?”
“我只有七成的把握。”不管治什么病,都可能有意外发生,岳罗寺的高僧不能向他做百分百的保证。
“七成,足够了。”许林宴却是笑了,他掏出了一把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胸前,“大师,用我的灵符,我相信没有谁的脏器会比我更适合时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