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力天花板他执着做好人[无限]
上午把东西搬回别墅,下午朗阅然把所有东西都进行了替换。
替换下来的东西他全部放进了地下室,同时也在别墅中为自己腾出了一间房。
住习惯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突然住到别墅里,夜里朗阅然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临近天亮时他才总算睡了会。
他并没睡太久,八点一过就起床。
容白舒他们今天到。
朗阅然去了一趟保安亭,在保安室几人戒备警惕地注视下跟他们说了他今天会有几个客人之后,回去别墅等待。
第一个到的是林梓安。
她是九点多到的,七分裤,白衬衣,马尾高高扎起,拖着个小行李箱,才从副本中出来不用时刻准备逃命,她看着比在副本中时明媚开朗不少。
远远看见守在门口的朗阅然,林梓安很是开心。
朗阅然比她还开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到他家里来做客,虽然这里大概也算不上是他家。
第二个到的是容白舒。
容白舒也和副本中不同,副本中的他虽然因为总是担任和新人解说的角色显得成熟稳重,但更偏向知心大哥的类型。
现实里的他却是西装笔挺,头发还梳得一丝不苟,看着特别老成。
林梓安一见他就笑得停不下来,容白舒都被笑纳闷,他那套西装可是为了这次见面特意去买的,他平常都不怎么穿那玩意。
容白舒之后是楚青钰。
楚青钰和副本中也有些不同,却是让人眼前一亮的不同,他一身黑风衣,还带个墨镜,用林梓安的话来说就是骚包。
他家庭条件应该是几人中最好的,自己开的车来,朗阅然不怎么关注车子也分辨不出来好坏,容白舒却是一直绕着他那车子转个不停。
楚青钰三人都到了,司书黎却一直没出现。
四人从中午等到傍晚太阳下山,始终没等到人后,不得不进屋。
“不用担心他,我估计他就是怕用身份证坐动车飞机被查到所以耽误了。”厨房里,林梓安一边挽起袖子洗菜一边安慰朗阅然。
“嗯。”朗阅然已经忙上,他把买回来的火锅料从冰箱中拿出来解冻。
他倒不怎么担心司书黎,毕竟以司书黎的身手,就算真的被人堵住,对方人手如果不够多也未必能拿他有办法,更何况这里可不是副本。
“他真的会来吗?”楚青钰有些怀疑,之前他们说要见面的时候司书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容白舒看向朗阅然,是朗阅然说他会来,通知司书黎的也是朗阅然。
“会来。”朗阅然道,司书黎不会骗他。
见朗阅然斩钉截铁,楚青钰和容白舒不再说什么继续忙手上的,他们也没闲着,一个忙着切菜一个忙着炒锅底。
夜里他们准备吃火锅,菜是朗阅然昨天买的。
他们接下去要讨论的事不宜让外人听见,在家吃是最好的选择。
朗阅然不会做饭,容白舒他们什么情况朗阅然也不知道,火锅是最简单容易的。
锅底炒好后,一群人围桌而坐。
水烧开时,正好是六点半左右。
天色彻底暗下来,白天还算安静的小区到了这时满是饭菜香味。
“先吃?”水第二次滚开时,容白舒看向朗阅然。
司书黎还没到。
“吃吧。”朗阅然道。
正说着,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朗阅然起身,向着门口而去。
门外就只一个人,穿着黑色衬衫帽,背着个背包,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
朗阅然拉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司书黎已经侧身进门。
楚青钰几人一直注意着门口,司书黎一进门立刻都认出是他。
司书黎倒是和副本中没什么变化,依旧戴着他那戏曲面具,只一双没什么温度的眼露在外。
本来还抱有期待的朗阅然看见他脸上面具,瞬间蔫了吧唧,他本来还想趁这机会看看司书黎长什么样。
司书黎环顾了圈屋内,取下背包放在沙发上,走到餐桌前拉了凳子坐下。
容白舒赶紧把给他准备的那副碗筷递了过去,“怎么这么晚?”
司书黎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容白舒几人都已习惯,并不在意。
朗阅然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幽幽看去,司书黎说不定就是因为性格太讨人厌,所以才被黎明的人背叛。
司书黎无视。
“咳。”容白舒清了清嗓子,“既然所有人都到了,那咱们就聊聊?”
002.
楚青钰和林梓安坐直身体,面上更多几分严肃。
司书黎面无表情地盯着翻滚的锅底,容白舒煮的清汤锅。
朗阅然幽幽盯着司书黎,司书黎真讨厌。
容白舒视线在屋里几人身上环过后,看向朗阅然,“朗阅然,要不先说说你?”
他们一来就发现了,整栋别墅被打扫得非常干净,但却没什么住过的感觉,很多东西都还是十多年前的,看上去非常违和。
而且朗阅然之前也说过,他父母离家出走了。
“我很小的时候……”朗阅然没有隐瞒,把之前副本里想起的、他记得以及这别墅里发生过的事都说了一遍。
自从在副本中想起他小时候不住在这里,这段时间他陆陆续续想起了好些事。
当初他父母在冰柜中被发现的事闹得很大,甚至还上了本地新闻头条。
尸体被发现是已经有段时间后,他们是被人用斧头砍死的,杀人行凶的地点就在别墅的客厅里。
现场血迹已经被清理掉,清理的人是他。
整个屋子找不到其他人的指纹。
当时很多人都觉得是他杀了他们。
但那时候他才七岁多点,瘦瘦小小,他父母身上也没有捆绑或中毒的痕迹,他就算能举得起斧头也不可能一个人打赢两个大人,再加上他身上又到处都是被虐打的旧伤,所以他很快被排除嫌疑。
犯人最终没抓到,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但这些年来其他人似乎都觉得他就是个小杀人犯,对他避之不及。
这些事他本来应该记得的,但大概是因为当时年纪太小,再加上对他那对“父母”对死亡的恐惧,所以他全都忘掉,甚至想象出了一套离家出走说法。
再想起这些事,还是因为他在副本中看见血看见尸体。
朗阅然说起这些事情时语气平淡,就好像在分析别人的副本,但听着他的话,司书黎几人却都不由皱起眉头。
按照朗阅然的说法,他应该是在两三岁时被拐卖到了这户人家。
他大概从小就比普通孩子聪明得多,所以即使年纪还很小也知道事情不对,那也让买下他的那对夫妻一边害怕他一边试图把他纠正过来。
朗阅然七岁那对夫妻才“消失”,也就是说,朗阅然遭遇了足足五年的非人虐待。
对于成年人来说五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却是永无止境的痛苦。
如果是这样,那朗阅然性格奇怪了些似乎也变得理所当然,甚至经历了这些他还能维持现在的样子都让人惊叹。
客厅里是许久的安静。
锅里的水再次滚开时,林梓安打破寂静,“过去了就过去了……”
“嗯。”朗阅然往锅里加菜,没人陪他吃过火锅他也不知道应该先放什么,所以一股脑的都倒了进去。
他其实并不难受,也不觉得那有什么,他以前总想他父母回来也并不是因为想念,只是太孤单。
他一个人住在这大房子里,十多年没有一个人愿意同他说话。
“那你准备找你真正的父母吗?”楚青钰没忍住问道。
朗阅然摇头。
动作间他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锅里,随时关注那些翻滚着的食物。
一旦被拉进副本就永远无法摆脱,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如果他真的是被拐走的,那他的父母最少都四/五十岁了,让他们这个年纪失而复得然后又失去,他们未必承受得住。
朗阅然也没什么心情去维护那份关系。
陪他说话的人,现在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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