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力天花板他执着做好人[无限]
运河这段路地上一直有水流,血水被水冲刷着往下而去,下流一片都通红。
杨琪脸上还有维持着那种想要逃命却又无力挪动身体的绝望,以及对死亡和那鬼的恐惧。
火光照去,对上他那双已经没有生气的眼,张来运脚步停顿一瞬。
不知是火光的问题还是他的错觉,有那么瞬间他似乎在杨琪的眼中看见了怨恨。
为什么逃掉的是他们死掉的是他?
三人来到杨琪面前。
司书黎放开朗阅然的手,蹲下去摸了摸杨琪的脖子,确定他真的已经死掉。
手被松开,朗阅然有瞬间的失神。
“……”张来运第一次张嘴没能发出声音,第二次时才说出口,“怎么办?”
尸体是找到了,杨琪身上那些东西他们可以直接破坏,但尸体却没办法,除非他们就地肢解。
尸体本身也可能是附灵物。
司书黎没搭理,直接在杨琪身上摸索开,要把他身上带的所有东西都先找出来破坏掉。
再次被无视,张来运额头青筋暴跳。
司书黎动作很快,两三分钟就把所有东西都翻出来。
杨琪身上戴的东西挺多,一枚对戒,一个手表,一条应该也是情侣款的项链,一枚胸针,还有两张电影票根。
这附近都没信号山洞中更是没有,所以他的手机放在营地没带进来。
司书黎把所有东西扔在一旁,朗阅然直接拿斧头一阵锤。
所有东西都破坏,副本并未结束。
司书黎并不意外,他起身,“背走。”
张来运一动不动。
在他们小队里这些事都是其他人做的,怎么都轮不到他。
朗阅然弯腰把人背了起来。
司书黎第一次正眼看向张来运,一双本就没什么温度的眸冰冷。
和那双眸对上的瞬间,张来运只觉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涌上心头,他皱着眉头回看去时,司书黎已经回头看向前方。
朗阅然把人背起来后,司书黎带头向着前面而去,他们还要找徐嘉嘉的尸体。
火把到这里已经烧得所剩无几,只剩下根木棍还燃着,司书黎又拿着它往前走了五六分钟后,它扑闪两下彻底熄灭。
世界重归于黑暗,三人速度立刻慢了下来。
下游的水里都是杨琪的血,虽然已经被稀释,血腥味却一直萦绕。
火把彻底熄灭后,他们感官被放大,血腥味也随之变得浓郁。
五分钟后,那血腥味已经浓郁到甚至开始呛鼻的程度,他们脚下的水也变得黏稠厚重,给人一种他们走在血泊中的错觉。
张来运咬着牙不吭声,拿着枪的手却不由微抬,呼吸也随之变得沉重而急促。
“哗……”朗阅然一脚踩进一个浅坑里,他连同他背上的杨琪都晃了下。
洞里太黑根本看不清,他们只能摸索前进。
往前走出两步离开那个浅坑后,朗阅然颠了颠背上的杨琪,把他重新背了好。
动作间,什么冰冷的东西向着他的脖子靠近。
杨琪已经死了有段时间,身体早就冰冷僵硬,他向内弯曲的右手就如同一道铁钩,死死勾住朗阅然的脖子,卡得朗阅然喘不过气。
朗阅然微微侧头看去,“别怕,我带你出去。”
黑暗中神经早已紧绷到极限的张来运突然听见这么一句,浑身汗毛都竖立,他张嘴就想骂上一句朗阅然脑子有病,话到嘴边又咽回。
朗阅然脑子确实有病。
他刚刚已经见识过了。
朗阅然继续往前走去,脖子上的力道随着走动时深一脚浅一脚地晃动逐渐滑向另一边,不再卡得他喘不过气。
朗阅然心情很好地看向前方司书黎黑漆漆的后脑勺,山洞里太黑看不清,但记忆中司书黎后脑勺圆圆地看着挺可爱。
他突然有点好奇司书黎到底长什么样。
002.
朗阅然正走神,前面的司书黎就突然停下。
四周太黑,他停得又突然,朗阅然差点撞在他背上。
“怎么了?”朗阅然贴着他的背停下。
司书黎听着就在耳朵边响起的声音,感觉着脸上那滚烫的呼吸,身体微僵了下后向着旁边挪出一步,拉开距离。
朗阅然朝着前方看去。
他们已经到了之前休息的那个河滩前。
有水的地方光线稍亮,水波折射在洞顶斑驳一片,那也让他们隐约看清之前留在这里的东西,十多个背包帽子还有喝到吃到一半的矿泉水食物以及河滩旁那只掉落的女鞋。
一堆东西里,唯独不见徐嘉嘉的尸体。
司书黎皱着眉头转动脑袋寻找。
朗阅然跟着动作。
张来运最后一个反应过来,发现尸体不见,他脸色难看至极,手中的枪立刻上膛。
河滩这一片范围挺大,比之前的溶洞还要大上一倍多,左侧的位置是湖泊,右侧沿着山壁一整片却都是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岩石块和钟乳石块。
河滩附近一眼望尽,右边的石堆却根本看不清里面情况。
“会不会是其他人先进来把她带走了?”张来运猜测。
“我们路上没遇见其他人。”朗阅然道。
“也可能是找到尸体后出了事,他们跑进了岔道。”
杨逸健之前说过这山洞一共三条主路,他们几次进来出去走的都是中间最短的那条,其中一条岔路的路口他们已经见过,但另外一条他们却至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朗阅然没再说话,但张来运自己也知道那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现在怎么办?”张来运看向右侧那些石头。
司书黎弯腰从地上捡了个帽子,打开上面的矿灯。
这次活动杨逸健负责准备装备,为了讨萧云芸欢心他明显下了血本,矿灯即使已经用了一个多小时电量依旧充足。
他们长期处于黑暗中,司书黎突然开灯,三人都不由眯了眯眼。
“咔。”能看清的瞬间,张来运吓得往后倒退两步,地面到处都是鹅卵石并不平整,他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
杨琪的脸不知何时转向他所在的方向,一双没有丝毫生气的眼这会正死死瞪着他,就像在问他为什么不愿意背他?
朗阅然听见动静回头看去,随着他转身的动作,杨琪那张死白的脸也转向其它方向。
张来运头皮发麻。
“怎么了?”朗阅然不解。
“……没事。”
张来运走到一旁远离朗阅然,也从地上捡了个帽子,他把帽子戴在头上,打开灯。
洞内瞬时更加明亮。
朗阅然看见,也想去捡帽子,但他两手不空。
他既要背杨琪又不舍得扔掉自己的斧头,所以干脆把斧头横在了杨琪屁股下一手抓着一边,他要是放手杨琪肯定会掉下来。
“黎书……”朗阅然看向司书黎。
正用手中帽子照石堆的司书黎愣了下后才反应过来朗阅然在叫他。
当初他报的是假名,那名字只容白舒他们偶尔会用,他从不搭理,久而久之都快忘掉。
司书黎看去,朗阅然一张干净好看的脸被蹭得都是灰尘只一双眼睛明亮,他有所求,眼神可怜兮兮,屁股后面似乎还有大尾巴正摇着。
司书黎垂眸,擦了擦手里的帽子,慎重其事地把帽子戴在朗阅然脑袋上,并且好心地替他系上带子。
得到帽子,朗阅然正准备说谢谢就有瞬间的愣神,司书黎是不是笑了?
做完这些,司书黎盯着朗阅然那脏兮兮还傻乎乎的脸看了会,心满意足地去再捡帽子。
朗阅然追着司书黎看,他脑袋顶上的灯也就直直追着司书黎跑,司书黎就像被圈进光圈中整个人都在发光。
司书黎捡了个帽子,把上面的灯拆了下来。
杨逸健在装备上下了心,那灯拆下来过后就是个小型电筒。
准备好,司书黎带头向着石堆里而去。
张来运又看了一眼那些比人还高的石堆,眼中都是抗拒,他已经打起退堂鼓,但也知道现在不可能放弃。
他们必须把徐嘉嘉的尸体带出去,再来一次谁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活着走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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