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美人,全网借攻
后半句说过无数遍的“摔断了腿”,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季无风没说出去。
“那就好,嗯……你不用担心,虽然你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但我们不会叫你这个外号,它仍然可以继续是你的秘密。”
江西糖说的我们是指自己跟元归云。
顿了下,江西糖又替好朋友说了一句:“辫辫酱只是单纯因为讨厌你,才会叫你这个外号,我相信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针对你个人,没有针对你的外号。”
“老婆,你愿意跟我说那么多话,我好感动啊,我一点也不在意你叫我这个外号,我早就无所谓了。”季无风忽然笑出了声。
江西糖摇了摇头,也没在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可我不喜欢。”
他不喜欢,所以他不叫。
如此简单的五个字,却有点让季无风的记忆跳回到过去。
“老婆,好神奇啊!你这句不喜欢,给我一种曾经未成年的我,在无人记住的角落,被你好好在乎了一次的感觉。”
当年还是少年的季无风被野猪追了三里地,又摔断了腿,拄着拐杖出门时,听见那一声声调侃意味十足的“猪三、猪三”,少年季无风心里是怎么想的,内心的情绪又是如何激烈?
他有没有反抗过?最后妥协后,心里又有没有藏着无人诉说的委屈?
这些,现在的季无风统统都不记得,也不知道了。
时间早已将他改变的面目全非,他自己都不记得当初少年的自己,自然而然地便无所谓地把“猪三”的外号,拿出来调.情,搞暧.昧。
直到江西糖刚才说的话,对少年季无风的在乎,提醒了现在的季无风——啊,好像,原来,一开始,他并不喜欢这个猪三的外号,反而是特别介意的啊。
季无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意:“怎么办?好像更喜欢老婆了,说真的,老婆要不要考虑跟我在一起?救命之恩,我愿意以身相许,以后我永远做你的猪三,怎么样?”
不是所有人的人想起了年少的初心,就还能回到年少。
人是一种复杂的集合体,有时候变了,就是变了。
江西糖面对又开始有点发神经的季无风,摇了摇头,保护自身安全,默默地离他远了些。
“呕,我要吐了呢,猪三。”
方月夜刚才还想要不要听糖酱的话,不要叫季无风这个外号了,现在,他为刚才自己的想法而觉得自己是傻子,季无风就是贱人,不要脸。
“你还当什么永远的猪三?”方月夜嘲讽他:“我看呐,你都没有猪猪侠万分之一的帅气!”
两个人说着说着,差点又要动起手来。
江西糖在一旁看着,逐渐由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平静。
他一见又要乱起来,便将视线落在元归云身上,说:“我刚才问遛鸟大人,他说让我吃白肉,daddy你听见了吗?”
虽然公主是明知故问,是一句废话,元归云却仍然点了点头。
江西糖眼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好像想说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说。
“公主这一次很棒,比我们都强。”
元归云知道公主想要他的肯定跟夸夸:“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公主却做到了,无论使用了什么办法,这就是公主你自己的本事。”
本事?他也有本事了?
“真的嘛?”江西糖被夸的高兴地想笑,想到什么又憋住了,导致脸蛋看起来红扑扑的:“可遛鸟大人不聪明,我思维正常,这是在欺负他。”
公主虽然自己是个笨蛋,但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欺负比自己更笨的笨蛋。
他能意识到自己是在欺负人。
元归云一时间都有点被问懵了,他以为公主只有高兴这种一种情绪,顿了下:“嗯?那怎么办呢……公主要跟他说对不起吗?”
“可我也没骗人啊,我也说了秘密,说好了是公平交换……”
江西糖咬唇思索了一会,突然蓝眸微亮,哒哒哒跑到遛鸟大人身边,先跟他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让遛鸟大人伸出手。
“我不欺负你,你告诉我一个,我告诉你两个,行吗?你点下头?”
“好,这次我写出来,不会让你吃亏了!”
江西糖觉得他自己说的秘密被其他人听见,除了自己尴尬,也让遛鸟大人吃亏了。
江西糖垂眸,特别认真地用手指指腹,一笔一划在遛鸟大人带着薄茧的手掌写了几个字。
遛鸟大人安静地看着江西糖的脸,等江西糖写完,他也学着葫芦画着瓢,在江西糖的手心写字。
“要……要……偷?”
漫长的五分钟过去,遛鸟大人写了十几遍,江西糖才好像明白了他究竟写了哪几个字。
“要、偷、何、钻、养、婆。”
江西糖将这六个字告诉了元归云。
元归云灰眸注视着遛鸟大人,将这句话组合了一下:“你要去偷何必的钻戒养老婆?”
遛鸟大人呜呜呜呜地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他就是这个意思。
“草,何必连求婚的钻戒都准备好了?”季无风听到这,没心情跟方月夜瞎闹了:“老婆,你等等我,我去给你准备一个更大更亮的!”
连二傻子都知道偷主人格钻戒送老婆,季无风怎么甘心自己落后?
“呜呜呜……老婆……要……要我的……”
遛鸟大人说:“我……偷……最……最好的……”
季无风:“……”熟悉的踩一捧一操作又来了。
江西糖没理季无风,他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明明知道能从遛鸟大人这里获得跟何必有关的人事物,是好事,但最终还是小声地询问遛鸟大人:“偷东西是不好的行为,你知道吗?”
遛鸟大人摇了摇头,清澈地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江西糖,然后说了一句震惊几人的话。
“我……我……我偷……我……自己……老婆……”
遛鸟大人的意思是,他偷他自己,没事。
啊?遛鸟大人居然不仅知道何必,还知道自己跟何必是一个人?
一阵沉默中,季无风一个瞬移,忽然拿枪指着遛鸟大人的脑袋,眼神冰冷至极:“何必,你他.妈的在这装多久了?”
遛鸟大人都没有看顶在自己脑袋旁的枪/口,眼睛依旧看着望着江西糖。
足足过了两分钟,季无风才收起了手枪,纳闷道:“嘿,二傻子成长的那么快吗?真的越来越聪明了?”
收枪途中,季无风见江西糖漂亮的蓝眸盯着自己的枪看,还转动枪身,耍了个帅。
结果,他手指尖的枪舞,才进行到一半,下一秒,他的枪就到了元归云手中。
季无风:“……”
季无风眼睁睁看着元归云修长手指飞速的乱飞,十秒后,才停下来,又扔给了季无风。
季无风迷茫地接住:“你对我的枪做了什么?”
元归云说:“开一枪就知道了。”
季无风眯着眼朝地上开了一枪,冒出来的不是子弹,是一串细小的火苗。
元归云将江西糖抱在怀里的同时,让他轻轻触碰自己刚摸过枪的手:“公主,再厉害的枪械,也能被改造成打火机,或者别的东西。归根结底,它只是一种工具,不用恐惧它。”
元归云在保护公主的身体不会收到伤害时,连同稚嫩的心灵,也一块保护了。
公主害怕枪械,他就打破枪械在公主心中的强大印象,恐惧自然而然也会跟着瓦解。
江西糖感受着元归云掌心传来的温热,慢慢伸直了手指后,心中升起的恐慌,慢慢归于了平静。
“公主害怕我刚摸过枪的手吗?”元归云低声问。
江西糖摇了摇头。
“那公主也不害怕枪了,是吗?”
江西糖不是那么肯定:“Daddy……还是有一点点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