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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小师傅

作者:纸扇长衫 时间:2024-07-19 04:17:16 标签:种田文 爽文 灵异神怪 无CP 轻松 玄学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花旗用力甩开大云叔,皱着眉道,“哭什么哭。我是去投胎,又不是死了。你哭到明早天亮了,我还是得去投胎。你,”花旗站起身,轻轻叹气,语气到底放软了几分,“你照顾好自己。”
  大云叔呆愣片刻,含着泪点头。又跟过来抓住花旗胳膊破涕为笑,“媳妇儿,我就喜欢你这样。别人都说你和善,没脾气。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被逼急了,会骂我几句。可心里都还惦记我。”
  花旗心底无语,他纯属就是想骂大云叔。那句惦记不过还是不忍心。
  “好了。”花旗掰开大云叔死死抓住他的手,“我要走了。总之,你好好照顾自己。”
  “媳妇儿。”大云叔这次忍着没掉眼泪。
  “你,”花旗垂下眼眸,“若是遇见一条白色狗崽,可能是我来寻你了。”
  说完,花旗快步走出院门,离开大云叔的梦境。
  “你怎么呆这么久?”蹲守在床前的花豹问愣神的花旗。
  “听他说说话。”花旗说,“西觉,明天你去镇上买条白色狗崽,晚上送过来吧。别让秋生和秀娘知道。”
  西觉不解,“为什么要送狗崽?”
  “我骗了大云叔,说大云婶会变成一只白色狗崽。我在人间见过,有人会把思念寄托在他物上。”花旗摇头,“人类的感情太复杂。”
  在花旗和西觉为云灵观香火操心时,坨坨侧躺着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云善的肚子哄他睡觉,他嘴里小声念叨,“小掌门,以后我抱着你一起睡吧。咱们别要那条臭黑蛇。你闻闻,我的身上是香的。”他把脸凑近云善。
  黑暗中,云善软乎乎的小手抵在坨坨脸上,使劲一抓。坨坨当即捂着脸叫出声,“小掌门你怎么打我。”
  “呀。”云善回应。
  小丛好奇地爬上床,五指一搓,手心亮出一团火光。“坨坨,小掌门怎么会打你。幼崽可没有攻击力。”
  “呀?”突然亮起的光让云善一愣。
  坨坨扁嘴,“你看我的脸。”
  拿开捂着脸的手,两道浅浅的血口子在小人参精白嫩的脸上格外明显。这种伤口一看就知道是爪子划过留下的。
  “是小掌门的爪子。他的爪子开始锋利了。”小丛说。
  “啊?”坨坨趴过去,捏起云善的小手,掰开一根手指看,“小掌门的爪子真的锋利了呀。”
  云善“咿咿呀呀”地努力想缩回手,坨坨捏着他的手指不让。把云善的五个手指挨个看了一遍,坨坨摸摸自己的脸,暗自决定,以后不让云善掌门碰他的脸了。“我的手也是香的,小掌门你要不要闻闻。”
  坨坨把手指伸过去,被云善抓住。蹭了些口水后,云善抓着坨坨的手指往嘴里塞。坨坨经叫,“小掌门,你要吃我的手?”想起上次小掌门不愿意给他吃手,坨坨立马抽回手。自己小声嘀咕,“你不给我吃,我也不给你吃。”
  结界动了一下,花旗和西觉进入屋内。小丛立马熄灭手中的火,跳下床,跑到兜明身边,团成一个球。坨坨连忙闭眼装睡。
  花旗伸着懒腰,踢掉鞋子上床,“睡觉,睡觉。”
  云善听到花旗的声音,兴奋地挣动小手,来回踢动小脚,“啊——啊——”
  花旗变成黑蛇,将云善盘在中间,蛇尾巴轻轻搭在云善肚子上,头埋在云善的胳膊下,小声哄道,“云善,睡觉了。”


第30章 悠闲的雨天
  晚上不见月亮,第二天不是阴天就是下雨。
  花旗醒来时果然听见“哗啦啦”的雨声。下了雨,天气稍凉。云善小手小脚缩在一起,闭着眼睛,瞧着乖得不得了。
  花旗变成人形,从柜子里找出之前裁衣剩下的棉布,折成几叠盖在云善身上。
  西觉抖动耳朵睁开眼,跳上床,将云善圈在怀中。打个哈欠,花豹将头放在前爪上,趴下来继续睡觉。
  一旁的坨坨似乎感受到暖意,眼睛没睁开,自觉地往西觉身边挪动,挨着西觉停下。
  花旗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在堂屋找到一把伞。撑开伞直奔厨房。
  院子角落,秋生昨晚刚搭好的牛棚今日就起了作用。那头水牛卧在牛棚下,见到有人,“哞”地叫了一声。
  花旗站在厨房门口收起伞,对着水牛骂道,“叫什么叫。再叫我也不会给你割草去的。兜明在,你一声不吭。兜明不在,你晓得吱声了?你这头欺软怕硬的牛!”
  回应花旗的是语调更高地,“哞——”水牛对于花旗的骂声似乎十分不满意。
  “别人都在睡觉,你叫什么叫。你当我花旗也是好欺负的?”花旗正准备吓吓这头欺软怕硬的水牛,突然听见秀娘的声音,“花娘,你起这么早?”秀娘抱着春花站在堂屋门口笑着和花旗说话。
  “睡醒了就起来了。今天是煮白粥吗?我来就行,雨这么大,你别过来了。”花旗瞪了水牛一眼,转身进厨房。
  他跟着秀娘学了些日子,煮煮简单的白粥还是手到擒来的。先把米舀进盆里,来回淘上三遍。淘得差不多了,连米带水一块倒进大铁锅里。
  花旗从厨房的筐子里抓出一把稻草,坐回灶前,拿出火折子轻轻地吹上一口气,点了稻草扔进灶里。紧接着从身后抽出柴火,往灶里随意丢了几根。
  秀娘打着另一把伞进了厨房。
  “都叫你别出来了。你怎么还来。”花旗掀开锅盖给秀娘看,“瞧,已经煮上了。”
  “我要喂鸡呢。”秀娘从厨房角落的袋子中舀出一把糠,又加了半舀水,用专门的筷子拌一拌,撑着伞奔着鸡窝去。
  坨坨推开窗户,风夹着雨水扑了他一脸湿气。
  秀娘赶紧叫道,“坨坨,关上窗,雨潲炕上今晚就没法睡了。”
  坨坨听话地关窗,见小掌门还在睡,他跳下炕,和小丛一起跑到堂屋。看到春花躺在摇篮里,坨坨捏捏春花的小手,开心道,“早啊,春花。”
  “咿。”春花细声细气地叫一声。
  秀娘喂完鸡回屋,见到坨坨白嫩的脸上有两道明显的血痕,立马心疼地问,“坨坨的脸昨晚睡觉前还是好好的,这是怎么弄的?”
  坨坨坐在小凳子上,红肚兜称得白胖的小孩更白。他仰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秀娘,乖巧地回道,“云善抓的。”
  秀娘摸摸他的脑袋说,“一会儿我给他和春花剪指甲。春花的指甲也长了。”
  听秀娘这么一说,坨坨和小丛一块跑到春花的摇篮前,扒着她的小手看。果然和小掌门一样,爪子都锋利了。
  小丛双手背在身后,有些畏惧地看一眼秀娘,立马低下头。爪子还可以剪吗?
  喝了一顿热乎乎地早饭,碗筷堆在木盆里,秀娘想等雨停了再出去洗刷。
  因为下雨,西觉和兜明没上山,一人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堂屋门口,看雨水一串串地从空中掉落。
  小丛拿着自己绣的穿山甲给坨坨看,他问道,“这次像了吗?”
  “嗯。像了。”坨坨探头看一眼,小声说,“和你一模一样。”
  秀娘拿了剪子过来,见到两个小的对着碎布交头接耳,时不时捂着嘴说些小话。她笑道,“小丛让我看看,你绣了什么。”
  碎布头上,一只棕褐色的小动物憨态可掬,全身覆甲,头小,四肢粗短,尾巴扁而长。
  “这是什么动物?”秀娘问小丛。“我看从来没见过。”
  “是穿山甲。”
  秀娘拿起碎布头仔细瞧了瞧,夸道,“这小动物还挺可爱。怎么指甲盖这么长?”
  小丛看着秀娘手中的剪到一顿,小跑着躲到兜明身后。
  “小丛你怎么了?”一直看热闹地秋生奇怪地问向兜明身后的小丛。
  小丛闷声闷气地道,“没,没怎么。”
  秋生坐在屋子里嫌闷,冒雨跑到院子树下,将他做木工的那套工具拿进屋,在堂屋门口另一边摆开。他一边刨木头,一边问西觉,“你家还要打柜子吧?你去山上弄些木头来,我手里没活我就帮你打打。房子盖好前,能凑出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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