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小师傅
坨坨右边脸上高高肿起,胳膊上青青紫紫的全是伤痕,浑身脏兮兮,屁股上还带着几个鞋印。看得让人揪心。这些人下手也太狠了,不到半日竟然把一个五岁孩子打成这样。
花旗震惊,小人参精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马车里其他的孩子似乎没怎么挨打。怎么就坨坨被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秀娘气愤地咒骂马大明三人,“你们还是人吗?这么小的孩子你们下这么狠的手?黑心肝的东西,心都让狗吃了。生孩子没□□。死后去地狱里被阎王爷下油锅。”
终于得到解放的坨坨,捡起绑他的棍子,对着马大明狠狠地抽了过去,“让你踢我,让你踢我。骂我是王八羔子,我看你才是王八羔子。”
抓住马大明的茂山被人小鬼大的坨坨逗笑,鼓励他道,“坨坨多使点劲。这些就不是人。”
打完了马大明,坨坨又来到黑皮面前,用棍子使劲敲黑皮脑袋,气呼呼道,“让你打我脑袋。我也打你脑袋。”
敲完黑皮,坨坨扔下棍子,两只手去拧疯女人的大腿,“你这个臭女人,就喜欢我拧我的肉。我也叫你尝尝滋味。”
“你小孩子手上没劲,我来给你出气。”过来看热闹的五婶子知道这些人是专门偷孩子的,主动就要帮着惩治。她掐着疯女人胳膊上一块肉,狠狠地拧了半圈,疼得疯女人尖叫,“老女人你爪子是铁做的?哎哟喂,疼死我了。”
五婶子对着疯女人脸上就是两巴掌,“你还喊疼?你掐孩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孩子也会疼?你看看坨坨的胳膊,上面还有一块好肉?瞧你这岁数也不像是没孩子的,怎么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一旁的马大明和黑皮也没落着好。可没人再把他们当人看,赶来的村民你一脚,他一拳,没几下,就将他们打得抱着脑袋求饶。
“小丛?”秀娘惊讶地看向出现在坨坨身旁的小丛,“你没事?”
“没事。”小丛回她。他趴在地上好久都没人管他,索性自己爬起来了。
花旗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云善砸吧砸吧小嘴醒来,听着周围的喧闹声,在花旗怀中转着脑袋到处跟着瞧热闹。
第66章 洗肚兜
将马大明、疯女人、黑皮和六五揍了一顿后, 里正红光满面,迫不及待地说,“走, 送他们去见官。”
这是他们东望村的村民抓到的人贩子。去镇子上交给官老爷,他这个做里正的面上有光。
早有人回家取了麻绳来。在场的汉子们很快将四个人贩的上半身捆得结结实实。
一个男孩伸手戳戳坨坨的胳膊, 小声问,“能不能让你娘给我们些吃的?”
坨坨回头, 一眼就认出眼前的男孩就是在破庙中坐他后面的那个。
坨坨眯起眼,板着胖脸, 气咻咻地问, “是不是你在马车上尿的尿?”
男孩涨红脸,结结巴巴地否认,“不, 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坨坨一把戳穿他,“你身上骚味重着呢。”
男孩本就羞红的脸彻底红透, 他低头, 不好意思再开口要吃的。
“都怪你, 我身上也脏了。”坨坨责怪完男孩, 见他垂着脑袋不吭声,便伸手推了推他,扬起嗓子喊, “秀娘,我饿啦。早上给我留饭了吗?”
“留了,留了。就在厨房柜子里,走, 咱回家去吃饭。”秀娘抱着春花,带着坨坨和小丛往回走。
男孩抬起脑袋, 眼带羡慕地看向坨坨。
“快跟上呀。”坨坨转回头喊他,“你不是要吃的吗?跟我一起去吃饭呀。”
男孩呆愣住,片刻后,连忙抬脚小跑着跟上。他以为这个嘲笑他的家伙不会给他吃的。没想到,竟然这么爽快就要带他回家去吃饭。
孩子们饿了一天多,见有人说起吃饭,一个两个地开始喊饿。
里正摸着烟袋对自己媳妇儿说,“红霞,回家去烧饭,给孩子们整顿吃的。”
他转过身对村民们说,“已经晌午了,你们一个个的也赶紧回家做饭吃。吃完中饭,咱一起把孩子送回去。”
村民们推搡着四个人贩,一起往村长家去。
时不时地就有村民踢马大明两脚,气愤地骂他不是人。
马大明此时也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不声不响地低头跟着走。就像一头沉闷的老牛,别人把他往哪赶,他就往哪去。
疯女人被打了几下后,心中不服,对几个动手打她的女人骂骂咧咧,“你生孩子没□□!”“老泼妇!”
“你生孩子才没□□!黑心肝的东西,你是不是生不出孩子?所以想损招偷别人孩子?”秦娘回骂,“有你这样的娘,把孩子活路都绝了。你干这样的事就不怕死后下地狱?”
她一边骂着,一边去掐疯女人的胳膊,“听说你很会掐人?今天给你尝尝滋味。”
疯女人上半身被捆住,胳膊动不了,气得拿身子去撞秦娘。
秦娘被她撞得后退两步。稳住身子后,她一脚踹倒疯女人。一旁的村妇们一拥而上,拧、踹、踢、打,叫这偷孩子的女人尝尝挨打的滋味。
里正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吵闹,一句话不说,转头带着孩子继续往家里去。人贩子可不算人,比猪狗都不如,挨打可没人同情。没帮着一起打,那都是怜悯她外形还是个人。
桂花婶子狠狠啐了一口,“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孩子。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该是要断子绝孙。”
坨坨回到院子后,一边解着红肚兜,一边往水盆边跑。他将红肚兜按进水盆里,转身跑到给云善晒洗澡水的木桶边。
坨坨弯下腰,准备撩水洗澡时,看见了水中倒映着的,他肿起的脸,顿时开始心疼起自己。这样就不好看了呀,两个脸不一样大。不仅不好看,还疼!
花旗抱着云善进院子时,见坨坨托着脑袋,光着身子蹲在桶边,不知道在干什么。他走过去踢踢坨坨的屁股问,“你在干什么?”
坨坨转过脸,见到是花旗,立马“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责怪花旗,旁敲侧击道,“我脸被打肿了。”
“我还想问你呢。我看别的孩子都没事,怎么就你脸肿了?”花旗原先料想,坨坨被抓走,多多少少会吃点苦头。没想到,别人没吃苦头,都让小人参精一人吃了。
“我怎么知道。”说起这个,坨坨就来气,和花旗倒苦水,“早晨在山里遇见他们,我说兔子一两一只,他们不讲价,自己愿意买的。后来又怪我卖贵了,把我打了一顿。然后就一直打我。干什么都想打我!还拿臭布塞我的嘴。”
花旗漫不经心地安慰道,“那是他们不讲理了。”
“就是!”坨坨很同意。
他垫起脚尖看云善,摸着云善的小肉手小声说,“小掌门,我完成任务了。就是有点辛苦。”
云善傻乎乎地看向坨坨,缩回小手,不让摸。
花旗话中带着笑意,“要洗就快点洗。一会儿咱们也跟着去镇上,给你买红布。”
提起红布,坨坨这才高兴一点。他撩起木桶中晒得微微发热的井水,将整个身子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尤其是屁股,来来回回搓了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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