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结婚对象触手后
毕竟他的工作与绘画相关,蒋辞遇估计就是单纯看完他“简历”之后的随口一问罢了。
他闲着没事的时候便喜欢摸鱼画点头像自用,之前写论文发疯的时候画的头像也很发疯,爸妈还特地为此问过他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不管怎样——任务终于完成。
楚黎像是个论文终于被导师通过的学生,火速关掉电脑,洗漱,舒舒服服钻进了被窝里面。
再过几日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住了。
希望同居生活顺利,希望秘密不要被发现。
熬到离婚就好了。
……
许是顺利与蒋辞遇签了合同、领了证的缘故,在蒋家的干涉帮助下,公司最近愈发忙碌起来,直到搬家楚黎都没再收到大伯那边人的“骚扰电话”,楚父也总是加班到很晚回家。
与此同时,楚黎没再收到任何来自这位刚刚与他领证的合法丈夫的信息或是电话,见面便更不用说了。
倒是落得清闲。
希望同居之后也能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周二上午,楚黎主动联系了蒋辞遇。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
蒋辞遇刚开完会,正吩咐下属一些工作项目上的事宜,楚黎这通电话赶上了巧。
领完证后两天没联系,接到楚黎电话蒋辞遇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位新婚对象,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是那双漂亮的狐狸眼。
蒋辞遇匆匆遣走下属,锁上办公室的门,接通电话,将手机覆到耳边。
楚黎主动开口:“蒋先生,东西都收拾好了。”
蒋辞遇嗯一声,自然没忘记同居的事,问:“几点搬?东西多吗?我让人去接你。”
楚黎:“不用麻烦,已经联系好搬家公司了,就是和您说一声。”
领证那天蒋辞遇便将拢川苑那套房的地址和门的密码都告诉给了他,还说会提前打点好门卫和物业,放楚黎的车子通行。
楚黎不知道蒋辞遇是不是已经住进去了,不论怎样,搬之前都是要提前知会他一声的。
蒋辞遇听罢却蹙起了眉,提醒道:“不要用敬称。”
楚黎匆匆反应过来:“啊,不好意思。”
两天没联系,习惯使然,对电话那头的称呼下意识便用上了“您”。
幸好只是在和蒋辞遇的电话里面,不是在蒋老爷子面前,日后要多注意才行。
为了证明自己有在配合改掉,楚黎赶忙又补了一句:“老公。”
蒋辞遇:“……”
这声老公与领证那日的几声老公都不相同,这次是隔着手机贴着他耳朵说的,透着骨头传递到大脑皮层,震得神经末梢酥酥麻麻,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烫的耳朵在手机上也落下了一点温度。
蒋辞遇紧抿下唇,闷嗯一声,逃也似的匆匆结束了这通电话:“卧室喜欢哪个住哪个,我还有事,先去工作。”
楚黎:“好的,老公。”
蒋辞遇:“……”
蒋辞遇径直走入办公室套间的盥洗室,盯着镜子内烧红的耳朵,用凉水洗了把脸。
水沿着线条硬朗的下巴滚至凸起的喉结,继续朝下落去,微痒。
一条粉色触手突然从皮肤表层钻出,快速蹭去这条水痕,又瞬间钻了回去。
一个称呼而已。
多听听就习惯了。
能让爷爷信服的,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称呼了。
楚黎都能迈过心里那道坎这样唤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没道理自己搁这矫情。
蒋辞遇径直走出盥洗室,拉上办公室内的窗帘,坐回电脑前——打算用工作暂时麻痹自己被那两个字带来的情绪波动。
很快,许多条粉色触手从他衣服内钻出,有的翻动文件,有的拿笔签字,有的敲击键盘……各司其职,效率翻倍。
这天夜里,蒋氏大楼灯火通明,上至管理层、下至基层员工,全都不约而同加班到了很晚,填补工作上的缺漏,防止被揪小辫子。
晚上十点十一分。
一条操控鼠标的粉色触手点开挂在电脑上的微信,打开新收到的一条消息。
蒋辞遇抬眸。
是楚黎:【今晚回来住吗?】
……
楚黎下午便跟着搬家公司的车来到了与蒋辞遇合租的新房。
是套带泳池的大平层,软装齐全,却几乎没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泳池内也铺着防尘罩,不知道有没有被使用过。
楚黎猜测这几天蒋辞遇应当都没来过这里,只是差人来打扫收拾过。
虽然蒋辞遇说卧室随便他挑,但楚黎还是十分自觉地将主卧留给了蒋辞遇,走进了主卧对面的次卧。
说是次卧,其实一点儿也不小,比他在家的卧室还要稍大一些,独立卫浴内还有个不错的浴缸。
他很满意。
搬家公司的人将他的行李全都送到了玄关处,楚黎就这么收拾了一下午,累得在床上眯了会儿,未曾想一睁眼便是夜里九点多了。
楚黎赖了会床,肚子叫个不停,捧着手机点了个外卖。
外卖快吃完的时候楚黎才想起给蒋辞遇发过去一条消息。
【今晚回来住吗?】
同居的目的是为了演给蒋老爷子看,如今他已经搬进来了,蒋辞遇不回来拍些照片什么的发给蒋老爷子“打卡”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他的行李箱还没收进柜子里呢,蒋辞遇这个点回来的话还能赶上搬家的尾巴拍点照片视频,假装参与进这次搬家里了。
不过……也不是非得他本人回来。
楚黎直接起身,咔嚓咔嚓,快速拍了几张照片给蒋辞遇发了过去。
【不方便回来的话把这些照片发给爷爷也行】
照片消息发过去的几秒钟后,聊天框上方突然显示“正在输入中”。
蒋辞遇:【回来了】
楚黎眨了下眼,发送:【好,路上小心】
……
蒋辞遇到家的时候楚黎正坐在客厅玩手机,餐桌上摆放着他今晚吃的夜宵,还没有收拾。
见他回来,楚黎招手示意他过来。
待蒋辞遇来到餐桌前,将落到他身上的灯光遮住大半,楚黎抬手比划了一下,道:“从这个角度对着我拍,露出一部分夜宵和一部分我的身体。”
蒋辞遇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楚黎这是在指导他如何拍摄发给爷爷的照片。
他也乐意配合,毕竟这方面楚黎比他更加擅长。
“好。”
拍完,楚黎朝他伸手,“给我看看。”
蒋辞遇像是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乖乖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楚黎点开左下角相册,下意识往前翻了两页。
他听见刚才蒋辞遇拍了好几张照片的声音,想看看哪张拍得最好,将最好的那张发给蒋老爷子。
谁料,一抹粉色突然闯入眼中。
楚黎愣了一下,眼睛一亮,“这是……”
是一张粉色触手拿着一纸不知名文件的照片。
蒋辞遇险些直接伸手将楚黎手中自己的手机拍飞出去,好在理智在最后一刻将他按下,这么些年来锻炼出的临场反应能力在这一瞬发挥了最大的作用。
他听见自己回答:“朋友的雕塑作品。”
楚黎应当是信了,但却没有将这张照片划回去。
甚至,当着蒋辞遇的面将这张照片放大了些,一寸寸欣赏着照片中触手的细节。
“好漂亮。”
鸦羽般的长睫底下,是写着痴迷的眼睛,不似撒谎。
蒋辞遇的耳朵瞬间烧红。
照片是今晚拍的,他的触手。
照片聚焦在触手和文件上面,背景被镜头自动虚化掉了,看不出身处何处,他本意是想更加客观地临时对比一下几份文件,未曾想匆匆赶回来忘记删掉了。
不仅仅是忘记删掉,几乎是直接忘记了它的存在,否则他是不会将手机直接交给楚黎的。
幸好没有露馅。
楚黎的注意力都在触手上面,直接忽略掉了照片中文件的内容,欣赏了会儿,意犹未尽地抬眸,对上身边人的视线,一脸期待地问:“这张照片方便发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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