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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在无限游戏里拆家

作者:云从龙也 时间:2024-07-29 04:04:13 标签:爽文 强强 无限流 萌宠 相爱相杀

  “我听周末提过,说是一种……动漫展会?展会里有很多店家,贩卖一些动漫相关的纪念品,组织相关活动,还会有人扮演动漫人物……”
  卡西在米泽西戴的肚皮上融化成一张扁扁的毛毯,米泽西戴看起来也快融化了,两眼无神,梦游似的说:“我不去。这么热的天,这么难得的休假,我要在家撸狗。”
  卡西跟着有气无力地哼唧,蓬松的毛毛被空调风吹得微微抖动。
  乌望忍不住伸手挼了一下:“周末好像是考了一个不错的高中,所以家里人替他买了漫展的票作为奖励,他打算拿这次漫展当庆祝会,我们总得去一个——”
  “有什么好庆祝的,”米泽西戴用佛系的语气说出一点不佛系的话,“高中而已。他还有大学要考,研究生要读,博士要毕业,小小年纪,学海无涯,怎么刚开了个头就想着放松了呢?”
  乌望:“……你别去了吧。”
  他怕周末把人打出漫展。
  低下头给周末回了一条“我和扶光会去”的短信,乌望开始临时抱佛脚地搜索:漫展需知、漫展必备好物、漫展礼仪……
  【周末:草!你们要来?太好了!!以你们俩的颜值,不得出点什么角色造福一下大家的双眼?你俩发色还是天生的,多么得天独厚的条件!】
  乌望像地铁老人看手机,皱着眉再看了几眼攻略视频,又对照了一下自身条件,一板一眼地婉拒:【但是现充cos会被骂。】
  【周末:?现充?谁?】
  【周末:隐藏身份是太阳神的你,还是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的扶光?】
  【周末:拜托,我们刚从无限游戏打倒大Boss回来耶,哪个二次猿能有我们这种实战经验?别理这些连龙尾巴都长不出来的人纸上谈兵。】
  周末凶残地攻击完广大无辜的二刺猿们,很快图穷匕见:
  【这是我最近新吃上的一对cp,很香。两位劳斯能不能考虑了解一下,出一出?】
  【信男愿在家中供奉东君、龙君!日日提供烧不完的香火……[图片]】
  图片点开,是一对人设很有既视感的师徒夜游图。
  个子稍微高点的,银发金眸,笑容温婉,骨节分明的手却暗含霸道地箍在另一人手腕上,彰示着他藏于表象下的危险性格。
  另一人红发金眸,神情冷淡,明明是被攥住的那一方,身体姿态却是舒展的,游刃有余的,仿佛他才是这段险峻关系中的上位者。
  一旁的扶光明显开始感兴趣:“原著是什么?容我拜读一番。”
  周末的链接发得飞快,仿佛就等着扶光问。
  乌望也因为这有些贴合的同人图,对原著有了点兴趣,侧过脸往扶光的手机上一扫。
  【……他用力掐着师父的腰,强迫将人拽坐回来……】
  【……终于按捺不住,发出一声放浪的……】
  “啪。”
  乌望冷漠地掐灭手机,转回头发消息:【你父母的电话多少?】
  【周末:?是担心我一个人去漫展有危险吗?拜托!我的技能又不像布莱恩他们一样,因为受损有了限制,我超勇的好不好,没——】
  乌望已经从愚者那里问来答案:【未成年接触不良读物,举报了。】
  周末:【????】
  …………
  因为乌望的背刺,周末差点没能去成漫展。
  但在跟父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明自己已经在游戏里活了百来年,早就是个老不死之后,周父周母还是退让了。
  周末的卖惨过于成功,出于对儿子的心疼,周父亲自驱车送他抵达展会:“——天,好多人排队。你小心一点,不要发生踩踏事故——”
  周末:“?爹,你是说我太矮,怕被别人踩死吗?”
  周父:“……我的意思是,现在已经不在游戏里了,你如果心急起来,用技能踩着人家的脑袋往前冲,是会被警察叔叔教育的。”
  周末:“……”
  因为刚回来没适应,真踩过小表弟脑袋的周末默默下车了,背着一堆跟柳金阙借来的高档摄影设备环视一周,在人群最拥挤处,看见两道高挑的身影。
  漫展门口的队伍都排分叉了,一波还在正儿八经地排队,准备入场,另一拨则排在乌望和扶光周围,试图集邮。
  不是每个人都长着一张建模脸,乌望和扶光在外貌方面的确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当然,更重要的可能是扶光一路就没老实过,拿着“还原原著”的鸡毛当令箭,整个人恨不得扒乌望身上,周围的腐男腐女们叫得都快昏迷了,乌望也快被吵自闭了。
  旁边的小女生用快要窒息的神情关心:“你们贴这么紧,不热吗?”
  乌望刚要回答,小姑娘举着相机,用更窒息的声音小心翼翼请求:“可以贴得更紧一点吗?”
  乌望:“?……”
  扶光也:“?——!”
  从没听过这么悦耳的请求!
  扶光立马伸手,压着乌望的后腰将人揽进怀里:“这么近可以吗?”
  小姑娘看起来快需要急救车了:“可……师尊可以再主动一点吗?”
  乌望:“…………”
  他看明白了,这不是漫展,这是扶光的奖励大会。
  他想把人推开,但扶光身上又着实凉快。
  这位很少在没有目的的情况下,对外人态度友善的龙君,以从未有过的热情和服务态度从场外一路配合至场内,又从场内配合至外景的摄影:“——在楼梯上拍?”
  这又是要拍什么新花样?
  乌望扫了眼扶光兴致勃勃的神情,感觉这一场漫展就是为扶光提供各种play的灵感准备的,正想开口说差不多该散场吃饭了,就听摄影一边调整着相机,一边摇头:“不是亲密的动作,我想拍小说里的一个片段——”
  “《望日》里,徒弟不是曾经偷偷模仿过师父的言行举止,觉得这样好像就离师父更近了一点吗?”
  “那段时期,师父身上的担子一直很大,弟子就想赶紧成长起来,替师父担下身上的担子,所以才从以前的万事随心,看不入眼,硬将自己的摆成了端方的样子。”
  “那段时间,他虽然很少再像小时候那样跟师父撒娇,产生肢体接触,但在无人处、师父所看不见的角落,一定是会一直用目光追随着师父的吧?”
  摄影师一边详细描述自己想拍出的照片感觉,一边示意乌望上楼:“这张就是师父走在前面上楼,弟子在台阶下默默仰望师父——”
  这种意境大于画面的镜头有些难拍,摄影师不吝啬言辞,想尽可能地帮两位老师调整到入戏的状态,可当他调整完两人的站位,重新回到相机后调整镜头时,指导的话却忽然停下了。
  八月,展台边的金桂馥郁芬芳,洋金的日光透过油绿的桂叶洒向台阶。
  扶光静静站在长阶下,仰望那道他追逐了大半生的光。
  他想起百年前的长矢山,想起山上那些仿佛走不完的石阶长台,灿金的阳光也曾像今日这般,重重积压在他如雪的纱袍上,像千万条无形无实,却拘束着他不得寸进的锁链。
  而现在,那人一步步走上高台,又在最后一层台阶处停步,微微侧首,白净匀长的手掌从火红的冕袍宽袖下露出,向后伸来。
  他忘了摄影师说的那些指点,忘了长久以来所有积压在心间胸口的胀涩钝痛,像儿时那样揽起碍事的长裳长袍,几步上前。
  他用力握住乌望的手。
  蝉声躁作,他回家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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