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觊觎清冷Omega教授!
“……嗯,”陆霖看向他,“不是准备回家乡吗,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活化素武器终得废止,星际间重新迎来和平,但他们的旅途尚未结束,还有很多事等待他们去完成。
瑶光星的重建工作,天枢星的保护工作,得抽空回天权星研究基地一趟,还有季琅的家乡……要做的事太多了。
或许在他的生命当中,永远不会有终点二字,就像药物不断更新迭代,科技的发展从不停歇,身为研究员,他的脚步也永无止境。
十年、几十年……不论多久,他都会在这条路上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唯独有一点和以前不同了。
未来的路途中,他将不再是孤身一人。
陆霖灰蓝色的眼眸中盛着季琅的影子,那影子抖了抖耳朵:“您怎么突然这么热切地看着我,难道是想要……”
陆霖捂住他的嘴。
“别总在不合时宜的地方说荤话,”他说,“还有,我在问你问题。”
“唔,回家乡么,再等一阵吧。”
“还没做好准备?”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故乡,还是回到让人憎恨的故乡,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刚想说些安慰的话,就听季琅道:“倒也没有,教授,玉衡星的新年就快到了,再怎么说,我们也过完年再走吧?”
陆霖:“……”
白担心他了。
季琅:“您怎么那种表情啊……之前不是说好的,要带您来玉衡星看烟花,我听说他们每年新年都有烟花表演,可盛大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好吧,”陆霖无声叹气,“我也的确很想见识一下,玉衡星的烟花。”
看看用来杀伤的火药在他们手里,究竟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为和平的象征。
“呼,外面好冷,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陆霖摇了摇头:“谁让你穿得这么单薄。”
玉衡星的气候可不比天权星,这里四季分明,现在正是深冬。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某人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衣就出来了。
该说Alpha不愧扛冻吗。
两人回到宿舍,季琅从衣柜里千挑万选,披了一件好像也不怎么保暖的外套,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陆霖:“……”
算了。
他揉了揉已经冻得发红的小鹿耳,决定不出门了。
*
瑶光星的重建工作稳步推进,对重点区域进行过特效药二次、三次泼洒后,整个星球的活化素水平都降低到了安全范围内。
通讯和电力系统全面恢复,约斯利的实验室得到了扩建和翻新,建立起了地上部分,并会以此为基础,逐步建设起完整的研究基地。
不得不说玉衡星的建造水平之高,工艺和速度都令人叹服,按赫黎安的说法,这点活儿要是让他们自己干,玉衡星两个月能完成的工作,他们得干一年。
研究基地初具雏形,陆霖也抽空回了一趟天权星,和庞院长一番商议,确认了活化素日后的研究方向。
经过叶烬的亲身试验,用活化素来医治疾病的确可行,治疗了两个月,他的信息素枯竭症已基本痊愈。
玉衡星会借此机会推动活化素的药用发展,但若想加快进程,还需其他星系响应,陆霖工作多年的第二研究基地自然是最佳选择。
为此,代理皇帝穆洵也派人来过问——这个人选自然是宋今了。
许久不见,两人少不了一阵寒暄,陆霖问:“这段时间在第一研究基地,还顺利吗?”
“还行,”宋今说,“就是我有个疑问,他们以前真是您的同事吗?我怎么感觉,他们有些方面还不如我?”
陆霖:“。”
“他们听命于莫伦,莫伦让他们研究什么,他们就得研究什么,这些年来大概全都一门心思钻研活化素和抑制剂,其他方面的研究自然耽搁了。”
“莫伦还杀过不少人,每天胆战心惊地工作,他们也不容易,你多担待,将他们带回正轨。”
宋今:“您还真是心地善良。”
“对了,你和穆洵怎么样了?”陆霖又问,“他没再被你的信息素毒倒吧?”
宋今摇了摇头:“我以前从没想过,真的有人能抵抗住我的毒性。”
就是……两根,挺疼的。
陆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只道:“那就好。”
在第二研究基地待了半天,陆霖又离开了,并顺手带上了斑迪,送去瑶光星,交到赫黎安手中。
黄狗也终得重返故土,继续守护自己的两位主人。
一片和谐与安宁之中,玉衡星的春节如期而至。
这晚,盛大的烟花典礼持续了数个小时,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夜空之上明明灭灭,欢庆的声音充满每一条街巷。
两人在喧闹的人潮中穿过,还亲手燃放了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爆响声震耳欲聋,放在其他任何星系,都绝对不会有人相信,这酷似炮火的巨大声响,居然只是用来欢庆、辟邪。
“教授快来!”季琅在不远处冲他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陆霖无奈,跟上他的脚步。
季琅拉着他的手,一路来到附近的山上,找到了最佳观景点,俯瞰整座皇城。
喧嚣声暂时离他们远去,季琅点燃了两支烟火棒,递给陆霖一支:“我有样东西要送给您。”
借着烟火棒制造的光亮,他从储物手环里拿出准备已久的东西。
陆霖微顿:“这是……”
“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亲手刻的最有意义,”季琅摊开手掌,“虽然不值什么钱,但绝对是独一无二。”
那是一对戒指。
一对很少见的木质戒指。
一枚是用细小的梅枝拧成一股,一点点弯折而成,那梅枝的走向相当特别,酷似一只趴卧的小鹿。
另一枚则由松木打磨,雕刻出一只栩栩如生、威风凛凛的小狼。
陆霖拿起那对戒指,不由心中震动:“你……”
材料虽不值钱,但这样的工艺,这样的耐心,绝非常人能够办到。
刚从枝头摘下的梅枝尚是软的,需得在干燥之前完成,否则新枝就会变硬变脆,再难塑造。
松木虽易雕刻,却因为木质过软,极易开裂,需得万分小心,才能在如此细小的戒圈上完成刻制。
难怪那段时间季琅一直鬼鬼祟祟的,大半夜不睡觉,原来是在搞这些。
一直搞了快两个月,看来是失败了无数次,才制作出这么一对。
陆霖轻轻抚摸着戒指,表面已经打磨得十分细腻,也用了最先进的技术彻底定型,不会损坏了。
“教授,您猜刻戒指的木料我是从哪里搞的?”
陆霖抬头:“哪里?”
“就在这里,”季琅举着烟火棒来到两棵树下,“我托顾九曜帮我寻找,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两棵相伴相生的松梅。”
陆霖视线追随着他,这才发现前面的两棵树恰好一松一梅,枝叶抽展,几乎挨到一起,仿佛彼此遥望,互相触碰。
这山上鲜有人迹,两棵树想必也是自然生长的,能有如此巧合,确属幸运。
“教授,那个……”季琅拿过其中一枚戒指,“我能……帮你戴上吗?”
陆霖回过神来:“好。”
真到了这一刻,季琅又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手抖。
他将松木戒指抵上陆霖指尖。
又想起什么:“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草率?应该还有个什么仪式来着……哦对了。”
他清清嗓子,换上庄重的腔调:“亲爱的陆霖先生,你是否愿意和季琅先生……结为伴侣?不论他年轻或衰老,健康或疾病,富贵或贫穷,都和他执手相伴,共度一生?”
陆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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