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丈夫从战场回来了
真是够会装的!时元躲着诺伽的吻试图挣扎:“咱、咱们这提前也没个准备,现在这样不、不太合适吧?”
“要什么准备?”丈夫呼吸开始有了急促的起伏感,“难道你不喜欢我的脸和身体吗?”
放大招了。
时元说不出不喜欢三个字,因为诺伽从头到脚的确很戳他的审美。
诺伽:“你喜欢我,我也在意你,我们是合法关系,合法关系里面做一些合法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时元哽咽:“可是我会死的……”
男人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发:“没事,我们有准备,这次一定能成功。”
时元:“?”
诺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大管液体物,还有一大盒小雨伞。
时元:“…………”
他双眼发愣,顿悟丈夫下午就是面不改色的去超市买了这些东西。
时元眼睛转回来,对枕边人的心机有多么深沉重新刷新了认知,一个人究竟能隐忍伪装到什么地步,才会做到在最后一刻才揭露真面目。
“你,我——”
“你是我养的小猫。”
时元浑身紧绷,只觉得这次恐怕真的逃不过去了。
诺伽一边吻他一边低声和他道:“……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我们的关系,知道吗?”
时元白嫩的脸被捏住,嘴巴肉嘟嘟的可爱。
丈夫温柔的亲了他一下,只是一秒,动作便又汹涌失控了起来。
……
人生的走马灯有时候闪的猝不及防,在诺伽尝试了好久才终于侵略了一点点之后,时元忽的就回忆起了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他和父亲时非,母亲贝温特一起住在一间湖边小屋。
小屋是时非作为星都贵族的乡下宅邸,他们一家三口是去那里度假的。
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有着一头黑长的卷发,她的唇色红润,笑容明艳,会因为用树叶钓到一只螃蟹而兴奋的呼唤他。
时元的性格大概也是随了她,母子两人穿着亲子拖鞋捏着螃蟹哈哈大笑。
贝温特不是一个贵族淑女,她和诺伽一样,是最普通的平民,但当初时非就是对抗着家族娶了她,只是人大概都是会变的,时元五岁那年,贝温特发现时非背着她还有一个贵族夫人。
这个男人犯了重婚罪,却因为是贵族的原因而被压下了所有消息。
贝温特与他解除了婚姻关系,然后就消失了。
时元对她最后的印象,是贝温特摸着他的脑袋道:“如果你将来的伴侣是女性,请记住一定要尊重她,如果你的伴侣是男性,就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他随便侵犯你,不论你的角色是什么,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一定不要有……”
不要有什么?时元记不清楚了。
诺伽的天赋异禀是一方面,这么多年,贝温特的警告是另一方面,虽然时元已经忘了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将最后这句话记得十分清楚。
被男性伴侣“侵犯”,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时元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好像打破了贝温特设给他的结界,因为他正在接受和丈夫的情/事。
迷迷糊糊的疼痛间,时元手心全是汗的抓住了诺伽的手臂。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开始多久了,诺伽甚至还没有完全进去。
越紧绷越受罪,时元强迫自己卸了全身的力气,感受到丈夫落在他脸上的安抚的吻。
忽然,诺伽停住了。
时元听见他道:“不要哭,我们慢慢来就好。”
——这一慢,时元彻底丧失了对时间流逝的认知。
只记得浑身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床单已经不知道是被汗打湿还是被什么别的东西弄脏,他的脑袋里全都是一闪一闪的白光,后腰止不住颤抖着,大腿处有点抽痛的痉挛。
耳边要么是诺伽安抚他的声音,要么就是包装袋被撕咬开的声音,撕了不知道多少个,最后诺伽停住了,好像和他说了一句话。
“……那个东西没有了,时元,我们不戴,最后再来一次好不好?”
语气是询问他的,但时元已经说不出话来,诺伽当他默认,然后没过多久,或许是诺伽才刚刚开始,时元就失去了全部意识。
-
雾气弥漫的湖边小屋。
时元拿着鱼竿在泥泞的路上走着,他哼着欢快的调子,心里盘算着今天能收获几条小鱼。
到了木桥边坐下,脚尖刚好垂在湖面上,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冰镇果汁,时元拿起来吸溜了一口,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声。
真是神仙日子啊。
就是好像少了点什么。
时元左右看了看,费解的挠了挠头,正好这时候鱼鳔往下沉了沉,旁边忽然传来一道稚嫩嗓音:“啊!小鱼来了!”
时元条件反射的往上一拉,侧过视线,就见一个还没他腿高的小崽子呲牙拍手道:“爸爸好厉害!爸爸宇宙第一帅!爸爸小鱼能生吃吗我饿了!”
时元:“……”
不是你小子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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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光投射在眼皮上,时元跟做了什么噩梦一样眉头紧皱,他嘴巴咕哝了几声,有人用湿凉的毛巾擦了擦他的额头。
过了几秒,时元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有阴影挡在他身前为他遮着光,时元迷蒙的看着那个高大的轮廓,半晌才发出了简单的声音。
“诺、伽?”
“是我。”
时元还有点分不清梦境现实:“怎么,是你?”
诺伽皱眉:“什么?”
不是他还能是谁?
青年眼神迷茫的转了转,手指抬起,有气无力的指指点点道:“那个,生啃鱼头,啃完鱼头还敢啃我脸的臭小子呢?”
第16章 没亡
时元发烧了。
烧了两天两夜才醒来。
他从小活蹦乱跳生命力旺盛,按道理来讲体质不该这么脆皮,但让他变成这样的是诺伽,好像生病这件事又可以解释了。
区区发烧而已,他没被这个大魔王干死在床上都算好的。
浑身上下好像还有一种黏腻感,可能是生病出的汗,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时元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只是梦太真实,让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个啃了他一脸鱼腥味的小崽子。
诺伽站在他身边,手中的毛巾还是湿的,他帮时元擦了擦手心脖子,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时元现在十分恍惚,感觉还在梦里一样。
他和诺伽真做了。
而且是大做特做。
两人没有大和谐前,时元逮着机会就瞎撩,如果不是没事瞎撩,他又怎么会知道丈夫骇人的尺寸,可是现在真和谐了,时元又变得老实巴交了起来。
那种死又死不过去活又活不过来被钉在床上气都喘不匀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呼吸了几道,刚要开口说话,唇边就被贴了一个水杯。
诺伽扶着他的肩膀,绿眼睛里面藏了一点深埋的担心。
“我已经叫医生来了两次了。”
时元吞了一口水,哑着嗓子啊了一下。
“他说你没事,就是太累了所以才会睡不醒。”
时元:“……”
他沉痛的闭了闭眼。
明明一直运动的不是他,他躺平都能躺成个半残,而始作俑者却生龙活虎,看起来神清气爽屁事没有。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时元游魂一样:“要不然你什么时候也让我上一次……”
丈夫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又开始说胡话了。”
时元:“…………”
诺伽缓缓:“那之后我只帮你擦了一遍身体,医生说清醒前不能洗澡,所以你可能会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时元警惕的感受了一下身体各处配件。
过了几秒,他面色带着病气红晕道:“你帮我擦的,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