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从成为血族开始
卓瑞愣了一下,答好,也没问他什么事。
原瑢转过身,临到门口,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谢谢,”男人顿了下,说,
“不管救我有什么目的,谢谢您。您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第004章
官方安抚下,人民渐渐恢复了日常生产。紫月事件后,普通人眼中的世界并没有太大变化,对于已发生的不好的事,在没有能力去克服的情况下,大多数人的选择其实是不看、也不听。
舞台上乐手嗓音清透,杯沿折射出璀璨的光晕,倒映一张含怒的娃娃脸。
“那个私生子这么嚣张?”狐朋狗友们大呼岂有此理!
“那小子才接回来多久你爹就这么偏心眼,以后还得了?听哥的,赶紧派人做掉。”
“对,我这边有门道。给你介绍个人,保准帮小瑞你把那家伙.....”
“放屁!”卓瑞忍不住反驳:“什么私生子?滚滚滚,都给我闭嘴!”
他爸那么爱妈妈,这么多年都没有新的感情生活,原瑢那家伙看起来和他一样大,私生子?怎么可能,他绝对不信!
“行行行,”好友无奈道:“但总该教训一下吧,不然以后骑到你头上你可没地儿哭。”
说得有理,卓瑞捏着酒杯,神情若有所思。
该怎么给那家伙一个教训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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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从花城飞向海市,抵达的时候已是深夜,原瑢订了酒店,出门一趟买晚餐。
“老板,要一份生腌雪蛤,打包。”
“好嘞,等下啊。”老板热情笑笑。
原瑢戴了口罩帽子坐在一边,热闹的大排档里没引起什么注意力,过了约十分钟,有人送来打包好的雪蛤。他嗅着餐盒里的血腥气,口罩下唇角满意地勾了勾:“谢谢。”
“老板,你这店里的东西怎么有虫子!?”旁边那桌响起愤怒的吼声。
“什么?”老板一惊,赶紧走过去,“客人你别开玩笑啊,我这是正经生意。”
“你看,”肌肉男骂骂咧咧,指着盘子:“差点吃我嘴里都。”
看热闹的路人不少,见肌肉男身材高大、一副面孔暴躁的样子,都不太敢靠近。
“我看看。”微冷的声音。
原瑢走了过来,肌肤苍白,黑口罩上一双绮丽冷情的眼睛。肌肉男看着呆了下,对方白皙的手指钳住他的食物,姿态轻慢,但速度很快,下一秒,那指肚大小、焦黑色的,不知道什么的脏东西被碾成了粉末。
“喂....你!”
是虫卵。
原瑢垂下眼睫,脸色凝重了些。没想到这东西已经暗中孵化,既然食物出现问题,那么作为源头,食物链一节的牲畜中.....
“你这个,没有经过食品检测吧。”他说。
大排档老板冷汗都滴了下来:“哈哈,客人你别开玩笑....”
如果经过安检,相关部门肯定会发现问题,不会像现在这样把虫卵误送进人的嘴里。
“就是,信不信我举报你啊!”肌肉男道。
“不行,气死我了。我要拍照发微博上....”
“欸!欸客人等等...有话好说,我赔给你、赔给你总行了吧....”
“赔多少?”
懒得理他们的争论,原瑢摁下帽子慢慢走远。
虫卵的出现,说明离第二次灵气复苏事件不远,那是一场灾难,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才行。卓昭慈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对方背景清白,儿子又是摆在明面的弱点,是他目前可拿捏的最好人选了。
原瑢叹气。为了不被切片,要努力啊。
“喂?”他接起电话,眼睛望着酒店外艳丽的花圃。
“有事么。”
“你到海市了?”那头语气冷淡:“明天记得准时。”
“知道了。”原瑢道,他挂了电话。
翌日,诺大的宴会,场内站满前来庆贺的宾客们。
最中间的男人挽着新婚妻子,笑眯眯地看起来心情很好。女方家境优越,婚宴上来的都是女方熟人,此刻见门口出现一个陌生青年,有些人好奇地看了过去。
原仲流一见原瑢,瞬间沉了脸,骂道:“傻站着做什么,一点规矩也不懂。”
原瑢无视他的话,慢悠悠地插兜进来,一身西装显得他高挑挺拔。
原仲流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你今年六月份毕业对吧,还没找到工作?人家刘叔的儿子都收到大公司邀请了,就你还在混日子。来参加我婚礼也板着个脸,像什么样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
“没有。”
原仲流一噎。
“我的事不牢您操心。”原瑢微微一笑,“我记得,妈妈死后,我一没向您讨过钱,二也没对您那些女朋友有意见,您哪来那么大脸觉得可以管束我?”
“你...!”原仲流一惊,看样子想骂他乱说话,又顾忌着在场的客人不好破坏形象。
妻子这时喊他。原仲流赶紧回头,他新妻子家里势力不小,他勾搭了好久才搭上,为此还断了和其它情人的联系方式。
原瑢冷眼看着他的精-子贡献者哈腰向人讨好。
转身走到花园里,入眼碧绿的草地,高大的树丛遮蔽阴影。
“啊~呃~大少不要。”娇媚的嗓音颤抖。
原瑢:“.....”
“哈,这不是我的‘好哥哥’吗!”面容刻薄的男人戏谑道,从他的情人身上起来。一副完全不在乎与情人在母亲新婚上苟合的姿态。
原瑢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他脚步一错,沿着小道绕过了他们。
“喂。”
被这位继兄的态度刺痛双眼,易洋杰叫住他:“神气什么啊你。”
见原瑢不理他,易洋杰眼珠转了下,想到了刺激这位继兄的绝佳办法。
“你爸,哼,就跟条狗似的舔着我们家鞋尖,穷酸味都溢出来了。原瑢,该说你爸识相呢,为讨我妈欢心连亲生的都不要了....也是,谁让你妈只是个普通女人呢,死了也没人惦记....啊!!”一声惨叫响起。
易洋杰被掐住脖子,眼珠痛苦地凸起,旁边的女人发出尖叫,惊恐地看了原瑢一眼,光着脚跑了。
“你....你干什么,”易洋杰眼神中赤-裸裸的惊恐。
“你是不是以为我脾气很好?”原瑢笑了笑,轻声说道。修长的手指放在他脖子上。
“放、放开我,穷酸鬼,你敢....”
“哦,你看我敢不敢啊。”
原瑢贴近易洋杰脖子,嗅了一下,瞬间嫌弃地皱了眉:“....好臭。”
这浑浊的臭味,像排放了一周的毒气。
算了,反正也是试验能力。
柔软的肌肤被獠牙破开,青年眼中深红蔓延,猎物在他嘴下发出剧烈的哀嚎。
“那么,看着我的眼睛。”原瑢松开嘴,掐住对方的下巴,表情像是童话里的邪恶反派一样,暗弱的天色里冷冷道:“你不记得了。”
易洋杰神情混沌,“我...不....记得....了。”
原瑢眼睛流转着红光。
喀嚓。
清脆的树枝断裂声响起,一个栗色卷发,白皙清瘦的轮椅少女躲在不远的草丛里,捂着嘴望着这幕,她反应过来,滚动轮椅当即想走。
可已经来不及了。
黑暗中,一只冰凉的手臂扣住了她的肩膀。
素文静瞳孔颤抖着一动不敢动,她闭上眼,吞了口水,尽力保持冷静:“别、你要是敢对我出手——”
“你看见了?”
“我....”她不敢答应,眼角抑制不住的流泪。“我....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开我,我保证。”
身后的人沉默,像是在思考什么。素文静环顾周围阴影,眼神一戾,大声呼喊:“救——呃!”
微凉的手指捂住她嘴唇,下一瞬,后颈传来细微的痛意,混合着异样的麻感。素文静感觉自己整个人像被猫咪叼住的老鼠,麻醉、无法动弹,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