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回溯后成为救世主[无限]
不过他虽然宽容,尊重弟子的选择,但也不会什么都不管。
他仍然打算带容乐进入这个名利场,领略更多身居高位才能解除到的人物和道理,见识更深层次的黑暗,变得更加狡诈和老辣,不会被任何人的攻奸陷害而跌倒,甚至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他这次叫容乐回去,除了帮他处理一部分事务外,还会带着他见一些平常没办法接触到的人。
比如他曾和容乐提到过的元素审判庭,费尔莱特。
雷诺对他的说辞没有意见,平淡的点点头,接受了这件事。
容乐见他没什么反应,反而不舒服起来,临走前总是有意无意的找机会在他身边感慨:“老师一定会把我介绍他的朋友们。”
“又要开始交际了……这才过去几天?”
“希望不要喝的醉醺醺的,我可不擅长躲酒,搞不好还要拦着酗酒的老师,想想就苦恼。”
雷诺忍无可忍的放下书:“还不走?还不走就别走了,小心我堵住你的嘴。”
容乐得到想要的反应,心满意足的安静下来。
大概是养猫人的通病,猫猫乖巧下来了,雷诺反而更想看到容乐闹腾的样子。
他垂眸看着容乐的侧颜,沉静下来的少年带着清俊矜贵的美感,贵族的气质与教会的庄重相结合,组成了独特的魅力,令人移不开眼睛。
纤长卷翘的睫毛形状优美,犹如蝴蝶的翅膀,狡黠的猫眼会在遇到感兴趣的东西时饶有兴致的盯着,注意力会随着那件东西的晃动不断转移。
微红的唇紧抿着,嘴角微微扬起,显得浪漫而诱惑。
他微不可查的又叹了口气。
雷诺轻轻靠过来,拢住容乐的肩膀,轻声对他说:“抬头。”
他深深吻了上去。
湿润的唇瓣被不断含吮,变得微肿涨红,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似乎想将他揉到骨子里。
阴暗贪婪的欲念通过交缠传递,被容乐捕获他所隐藏的全部念头。
雷诺远远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平静,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同样充满煎熬,只是他习惯了陪伴容乐,习惯了宽容,那么自己的渴求相比之下也就无关紧要了。
他永远都会支持他的决定,只要容乐不曾离开他的身边。
“等等……够了。”
容乐有些狼狈的制止,头向后仰着,伸手捂住雷诺不断凑近的嘴,唇瓣湿润的印在手心,青年抬起眼眸,晦暗不明的看着他。
容乐有些崩溃的想,自己和雷诺的关系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离奇,并且自那一晚过后,他就像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一样,变得充满进攻欲,经常让他招架不住。
被摁在怀里被一顿猛吸后有些生无可恋。
他没办法这么快接受这个事实啊!
容乐故作淡定的抽身,表示自己要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会出发。
等逃回书房,门隔绝了雷诺灼热的视线后,他才松了口气。
老师的邀请正是个好时机,趁着这个机会可以躲过教会的掌控,可以让他有着难得的自由。
容乐决定隐瞒好友,暗中调查这个奇怪的预知梦。
在这之前,就不要告诉雷诺这件事吧。
*
与费尔莱特的会面和想象中差不多。
在宴会厅上见到他的第一眼,容乐便举杯对他微微示意,笑容得体,垂眸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奥恩:“怎么样?见到他有何感想?”
“一个彻头彻尾的野心家,面热心冷的疯子。”
容乐看着不远处身穿圣洁的白袍,脸上的笑容如同一张虚伪的假面,让人很有想要打破的冲动:“或许还是执行的狂热拥戴者。”
奥恩抚掌道:“很好,你的任务就是和他打好关系,相信我,元素审判庭虽然看似独立,实际上对这个国家有着恐怖的掌控程度。”
“包括教会吗?”
容乐微微挑眉,有些疑惑奥恩极力想要将费尔莱特推荐给他的意图,是为了他今后在教会中多一份助力,还是有着他不知道的其他打算?
奥恩的笑容在宴会厅的璀璨灯光下显得模糊而神秘:“谁知道呢?毕竟,没有人见证过他们是如何审判神明的。”
谈话间,人群便如摩西分海般让出一条路来,费尔莱特走到他和奥恩面前,奥恩也自然的和他攀谈着。
“这就是你的弟子?”费尔莱特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没错,他是我的骄傲。”
奥恩看着容乐:“你们两个都是年轻人,一定要比我更有话题可聊,那边还有人叫我去喝酒,我就不奉陪了,你们好好待着吧。”
他说着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
在不靠谱这方面,师徒两人倒是一脉相承。
费尔莱特轻笑:“奥恩先生还是那么洒脱随性,交友广泛,真让人羡慕。”
容乐耸耸肩:“或许吧,反倒有很多人恨我老师恨得牙痒痒,不过他们都拿他没办法。”
通过这个契机两人攀谈起来,容乐能感觉到,费尔莱特对他很感兴趣。
也许真就像老师所说的那样,他们很合得来,费尔莱特那张笑容款款的虚伪面具令人作呕,不过容乐早已习惯和这种人打交道。
某一个时刻,容乐感觉费尔莱特很熟悉,仿佛在那里见过一般。
然而再一晃眼,他的笑容仍然完美无缺:“怎么了?容乐。”
容乐垂眸用手抵着太阳穴:“可能是有点头晕。”
费尔莱特善解人意:“去旁边休息一下吧,没人会在意的。”
他带着容乐去了人迹稀少的休息区,这里很适合谈话,每个座位之间都很隐蔽,视野和隔音效果都很好。
费尔莱特帮他拿了杯饮料,放在他的桌前。
容乐:“谢了,费尔莱特先生。”
“不必那么生疏。”身穿长袍的青年垂眸,缓缓道,“叫我费尔就好。”
容乐心中升起些许烦躁,不是针对谁,但自从做了那个梦后,他仿佛看谁都是那么的熟悉。
无论是雷诺,老师,还是费尔莱特,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人,似乎都曾以其他身份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
这种错乱感让容乐感到不适,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并不美妙,反而在不断啃食着他的理智,催促着他快些找到真相。
这让他不由得思考另一个可能性。
难道,他因为过度沉迷研究,导致精神不知何时变得不太正常了?
容乐心中升起警惕,不动声色的说:“费尔,看来我今天没办法继续参与宴会了,帮我和老师说一声,我待会就先回去了,让他不用等我。”
他必须远离一些容易致使幻觉的可能性,绝对不能在宴会厅发狂,否则整个上流社会都会流传他的劣迹,名声可就要毁了。
亲昵的称呼似乎让费尔莱特感到心满意足:“我会帮你打好掩护,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没事了再走吧。”
等这片休息区再没有第二个人后,容乐终于半靠在深色沙发上松了口气。
他所处的区域位于休息区的最角落,后面是一扇漆黑的暗门,这个角落旁半掩着厚重的帷幕,将这里笼罩在黑暗中,如果不是特意出声,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
容乐神色恹恹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坏掉。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逃离这里,不过隔绝人群,在这里吹着冷风,疼痛发胀的脑袋似乎又好受许多。
他神情淡淡的观察着宴会厅,璀璨的灯光和华丽的礼服,金碧辉煌的大厅满是上流社会的人物,奢靡的食物摆放在精美的餐盘中,供人享用。
在这里,唯有权利永垂不朽。
他所身处的黑暗仿佛与大厅割裂出鲜明的分界线,仿佛两个世界一般,容乐对这些人际交往并不感兴趣,只是他的身份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和这些人打交道。
无趣的人群,无趣的世界。
容乐坐在沙发上静静放空自己的思绪,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暗面中传来,容乐敏感的微微皱眉,眉眼间笼罩着一丝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