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婚后他们都破防了
——罗伊对omega发情期释放出的信息素中的某种物质严重过敏!
“你离我远一点,我先去喷阻隔剂……”
他轻轻去推alpha的肩膀,想让对方赶紧远离自己,结果话还没说完,手先被对方紧紧抓住。
面色冷淡的alpha抬起头,正对上beta担心的眼神。
简乐被罗伊这一眼看的愣住,一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罗伊从简乐黑亮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表情,但没有对自己第一次暴露出了不该让眼前的beta知道的情绪感到懊悔,再次低下了头,脸颊微收:
“想给你处理伤口,马上就处理完了。”
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能让人从中听出那些压抑着的东西。
“……”
“你是在生气吗?”
beta小心翼翼地问道,用手轻碰了碰alpha额前柔软的碎发。
“是的,我现在很生气。”
他的alpha这么回答。
beta缩了缩脖子,一时沉默。
他知道罗伊在生气什么。
他受伤了,却拖到alpha来了,才得到妥善地处理。
除了生气,罗伊就剩下心疼了。
所以他处理完最后的伤口,盖上碘伏的盖子,还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仰头看着他的beta:
“你知道我看到你身上这些伤口,心里有多痛吗?”
beta低着头,垂眸看着这双充满了心疼的绿眼睛,伸出手,用小指勾住对方的手指,小声说道:
“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照顾好自己……”
“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宝贝。”说完这句话,罗伊像是随意地撇了一下头,扫了一眼那扇紧闭的病房,眼神深沉。
第47章
本来这充满了混乱,不安和信息素混杂的怪异味道的一天已经要结束了。
洗漱完毕的beta脱掉睡袍,钻进被窝里,自然滚进自己alpha的怀里,被对方的长臂一搂,紧紧抱在怀里。
简乐从被窝里探出头,仰着头,眼睛亮亮地看着正认真看书的alpha,然后不带任何情欲意味,只是单纯想要亲昵地,一下一下亲着对方的下巴和嘴唇。
罗伊的下颌被简乐柔软的发丝蹭的微痒,因为对方这样的亲吻轻笑一声,眼神温柔似水,夹上书签后,把手中的书往床头柜上一放,一只手摸着简乐的脖子和后脑勺,用另一只手拉高了被子。
单纯的亲吻就像潮湿环境里的食物一样迅速变质,情欲浓度从无升到满格。
秋夜的被窝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变得温暖、舒适,充满了安心的味道。
就是有些醉人。
正被alpha深吻,鼻尖也满是信息素味道的beta意识不清地想,闭着眼睛,主动贴近对方宽厚的胸膛。
他完全被alpha的身躯罩住,睁开眼睛,目光所及的只有那双在昏暗光线里变得幽绿的眼睛,眼里是强烈的侵略性和欲望。
这么想着,他的下颌忽然被罗伊掐住,头转向一边,脸颊贴着深色的床品,更显得脸颊白净,一连串亲吻从他的鬓角落到下颌线条上,再吻到皮肤敏感的颈侧。
然后,简乐因为后颈传来的刺痛闷哼一声。
——罗伊用alpha用于标记的尖锐犬牙狠狠咬住了他的后颈。
这是标记,简乐想,身体因为标记的行为微微颤抖着,却更加收紧了抱着对方后背的手。
……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唔!让我……接个……电话。”
简乐承受着alpha热烈的亲吻,身体扭动,想从alpha的怀抱里挣扎出去,一只已经探出了被子的手被罗伊抓住,拽回了被窝里。
“不许接。”
alpha轻咬吮吸着beta已经红肿的嘴唇,然后吻掉了脸颊边缘欲滴的眼泪,伏下胸膛,又让一滴眼泪从beta的眼眶里溢出。
铃声响了片刻,安静了,然后再次响起,不止不休。
谁这么晚给他打电话啊?
简乐被亲的快不会呼吸了,还是在对方放开了自己一只手的时候,成功把手伸出被窝,摸到了床头柜上不停响着的手机。
手机被拿进来,让被窝里亮了那么一点。
简乐把手插进alpha的发间,不轻不重地摸着,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瞳孔微微放大。
“江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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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过来!”
“别靠近我——”
药效刚过,苏醒过来的omega面色惊恐,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身体在床脚缩成一团,一旦有人靠近床边,就应激地放声尖叫。
护士和陪护都站到了门外,门内只剩下江澜一人。
“小熠,不要害怕,”
“爸爸在这里啊。”
江澜满心担忧地看着自己儿子,释放出许多安抚性质的信息素,想要安抚陈熠的情绪,但效果甚微。
陈熠还是不让任何人靠近,睁大眼睛瞪着人,不接受注射稳定信息素作用的药剂。
直到简乐在深夜急匆匆赶到医院。
omega一看到beta走进了病房,用含着眼泪,激荡着混杂情绪的眼睛紧紧锁定看着对方,毫不犹豫地从角落里挪出来,跳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上,几乎是用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扑到beta怀里,紧紧抱住对方的腰,委屈又理直气壮地喊道:
“乐乐!为什么我一醒来找不到你人?!你是不是把我抛下了?!”
简乐觉得陈熠现在的状态只能用反常来形容,赶紧顺着对方的话说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回家换了套衣服……”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陈熠猛地推开简乐,嗅到对方从外套里渗出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恶心到胃里翻涌,弯着腰呕吐。
江澜担心地上前照顾陈熠,简乐被护士拉出病房,严肃交待道:
“患者醒来后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了生理性排斥,先生你身上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麻烦喷好阻隔剂再进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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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将近天亮,特殊性别科的医生和心理医生给陈熠做完全部诊断后,一前一后出了病房门对江澜交待道:
“江先生,”
“……患者因为险些被alpha强行标记,受惊过度,有一些应激反应……”
在江澜问到怎样才能让陈熠恢复正常时,心理医生回答道:
“患者现在非常需要亲属朋友的陪伴和安抚,你们要让患者从潜意识里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安全的,自己所害怕的东西或者事件不会……”
送走医生后,江澜透过房门拉开的一点点缝隙,看到了跟下午自己来时一样的场景。
——简乐坐在床边,一只手被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陈熠紧紧抓住,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他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胸口一阵沉闷滞涩。
比起自己的omega父亲,陈熠竟然更加依赖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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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早日康复。”
徐申墨看起来像是刚刚从什么宴会上过来,带着一大束以百合为主的鲜花来看陈熠。
但是来的不巧,陈熠刚被简乐按着换完药,疼的浑身颤抖,直流眼泪,谁也不见。
徐申墨:所以陈熠现在就只让你待在病房里,让你守着他,你一离开,他就觉得不安全?
简乐:是啊,医生是这么说的,只有我在,他潜意识里才觉得安全,如果让他一个人待在病房里,他就会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
简乐:而且,发情期被强制中断,omega会因为药物作用情绪不稳定,时常情绪低落,也非常需要人陪伴……
也是因为陪了白宴和几天,对omega被注射强效抑制剂,中断发情期的副作用有所了解,简乐认为陈熠现在这幅样子,有一部分都是药物副作用导致的。
简乐:等药效过去,陈熠应该就会恢复正常了。
陈熠只在医院住了两天的院,不用再用药了,就出院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