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
鬼孩子好久都没吃过如此美味的糖了,哭着喊着吵着“妈妈我还想吃你喂的糖”。
盛明盏面无表情地提起旁边的糖口袋,一股脑儿地倒在漆黑坛子里。
糖果偏硬,砸得漆黑坛子砰砰作响。
被爱意包裹的鬼孩子感动得哭了出来:“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是最强大的妈妈,我爱妈妈!爸爸……爸爸也好,爸爸排第二位。爷爷坏!爷爷坏透了!”
做在这一切后,盛明盏抬眸看向谢令野,淡声说:“世界是不是走到了世界末日,不是要看你们的做法吗?”
“表里世界并非是不可以握手言和的,关键在于你们找到救世的方法了吗?”
旧世界已经如同垂暮将死的老人,但是新世界却依旧在重蹈覆辙。
谢令野怔住:“我们?”
掌权者争势获利,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最终痛苦和牺牲的,是所有人。
……
和傅凭司走出特别行动区的时候,盛明盏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彻亮的办公大楼,开口问:“哥哥,如果这里被毁了,你会心疼吗?”
傅凭司顺着盛明盏的目光,望向特别行动区的办公大楼,神色恍然瞬息,坦然道:“如果真的被毁了,说不心疼,那大概是骗你的话。”
盛明盏应和:“我也觉得。”
“但是……”
傅凭司伸手抱住盛明盏,对他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唯一的一点要求,就是不要瞒着我,宝宝。”
盛明盏靠在傅凭司怀里,闷声道:“嗯,好吧,尽量。”
傅凭司拍拍他的肩,低声道:“不能答应得这么勉强。”
盛明盏抬起头来,亲了一口傅凭司。
傅凭司无奈,又只好道:“我们回家吧。”
上三区对于傅凭司的追捕令还没有撤去,就连小区附近也都还有守着监视的人。
盛明盏却隐蔽了那些人的视线和目光,带着傅凭司光明正大地回到家中。
家中不算太乱。
傅凭司将所有地方简单收拾了下,才开始做晚餐。
盛明盏将小熊木偶和漆黑坛子摆回次卧,看见了傅凭司之前留给那些追铺人员的纸条。
不知道是谁在底下回复了一句。
【记得喂糖,一日三餐。】
【好的,傅队。】
盛明盏见到纸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笑了起来。
他将这张纸条放回桌上,转身关上门,来到厨房门口。
做饭的傅凭司跟以往一样,身上挂着家里的粉格围裙。
盛明盏记得这条围裙是他们两个有一次去超市准备换新买的。
当时超市在打折,打折区只剩下这么一件粉色格子的围裙。
傅凭司的风格是黑白灰,所以只看了一眼,就打算去买正价区的围裙。是他非拉着傅凭司在打折区打量过这件粉格围裙,美名其曰给家里增添些色彩,让傅凭司给买回了家。
“宝宝?”
傅凭司注意到盛明盏的目光,回了下头,解释说:“超市快打烊了,家里也没什么存货了,我只能下了些面。”
“我都可以。”
盛明盏应声走过去,从傅凭司身后环抱住人,继续道:“可爱小鱼的厨艺很好,在下三区的时候,我就是被你的厨艺给折服的。”
“真的吗?”傅凭司失笑,回忆起过去,“可是,我们那次见面,我的厨艺好像只是达到了能吃的地步。”
盛明盏含糊出声:“厨艺的比较,是得有参照物的。”
傅凭司明知故问:“那我厨艺的参照物是……”
“你说呢!”
盛明盏隔着衣料,没好气地摸了一把傅凭司的腹肌。他道:“那时候,我还问你做饭好不好吃,结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冷酷啊,哥哥。”
傅凭司将面丢进水沸的锅中,从盛明盏的话里听出来什么,迟疑地问:“那时候,你还记得我?”
“不然,我一个厌世到不想活了的人真的有心情多管闲事,去救一个重伤的陌生人吗?”盛明盏反问出声,“那是我来到下三区的第七天。”
“我每一天都在遗忘过去,直到第七天捡到你的时候,我只记得你是十年前游进我世界里的小鱼了。”
傅凭司安静了很久。
直至关火后,他取下围裙,转身将盛明盏抱在怀里,心情沉闷:“你孤注一掷,舍弃所有的过去,但是见到我的时候,我却不记得你。这种感觉会很难受吧,宝宝。”
盛明盏笑起来道:“倒也没有那么难受,因为我知道你是失忆的小鱼。你冷酷地转身离开,不过留了一笔钱,打算养我,我就原谅你了。后来,你不是也回来了吗?”
“我那笔钱……当时是付药费和感谢你救我的。”傅凭司最终还是坦然道,“那天离开之后,我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重新站在你的门口,想明白我见到你时的感觉。”
盛明盏问:“什么感觉?”
傅凭司抬手按上自己的心跳:“一见钟情。”
两次一见钟情,阴差阳错,兜兜转转。
还好他们没有因为各自记忆的遗失而走丢。
“我孤身一人,你孤身一人。”
盛明盏指指自己,又指了指傅凭司,肯定道:“所以,我们是天生一对。”
吃完晚餐类宵夜,两人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忙。傅凭司将人揽在怀中,坐在沙发上看了一场电影。
这一刻的闲暇竟然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最为宁静的。
夜深后,两人洗过澡,什么也没做,只是相拥而眠。
第二天,盛明盏睡到自然醒,也才八点。
他睁开眼来,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动静,坐起身来,起床进行洗漱。
洗过脸,盛明盏抬起头来,看见守在门边的傅凭司,走过去伸手挂在傅凭司身上,凑近亲了亲,开口道:“新的一天,这是早安吻。”
傅凭司应声道:“宝贝,早上好。”
今天的早餐应有尽有,很是丰富。
傅凭司起了个大早,去超市的早市。
盛明盏胃口不算大,喝了一碗营养粥,外加煎蛋与清淡小菜。剩下的时间,他以手撑在桌上,转眸盯着傅凭司看。
快到早上九点的时候,盛明盏才道:“该去看看他们的情况了。”
……
特别行动区。
半个小时前,谢令野作为特别行动区暂待职,给所有人发了一个通知,让大家作为外勤,各自待家等候调令。
宋云觉见到谢令野的时候,神情不大好地问:“谢顾问,请问你在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谢令野哼笑道,“快世界末日了,给大家放个假啊。”
宋云觉依旧不解。
谢令野道:“宋副队,这么不欢迎我这个领导啊?你先前的领导都跑路了,除了我会来接手这个烂摊子,你看看谁还愿意来这里?”
“你别说傅队的坏话。”宋云觉皱眉道。
谢令野问:“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上三区对傅凭司的全城追捕令都还挂在系统里的。”
“网上的花边新闻还写,明日星程继承人为爱叛逃,该谴责?还是歌颂?”
谢令野语气慵懒:“像我这么负责的领导,不多见了啊。”
宋云觉皱眉,没有说话。
一个月前,当傅凭司将工作和权限逐步交接给他的时候,就跟他说过了,特别行动区是一块待分的饼,如果有财阀要来分这块饼,就提前去找谢令野。
谢令野的确阻止了其他财阀进特别行动区,平日里的大小会议也还算尽责。但是,宋云觉不知道谢令野今天搞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野哥!野哥!”
段眠跑进来,开口问:“野哥,你找我有事吗?”
谢令野按上宋云觉的肩膀,道:“把你宋副队请回家去。”
这段时间,谢令野把段眠交给宋云觉来锻炼。眼下,段眠还得叫宋云觉一声“宋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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