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雄虫靠论坛爆火了
“冕下!您怎么可以在这里出现!”
“冕下!请您立刻回到医院去!这样危险的地方是您不应该来的!”
……
关心的话就好像是雪花一样纷涌而至,郁拂然对着他们摇了摇头,然后缓步走到了观众席。
他这样的坚决,让虫不敢去拦他,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
法官也站了起来,他已经认出了这只虫是谁。
法官问:“格兰登冕下,请问您出现在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像是格兰登冕下这种雄虫,通常都是不在外界出现的,故此在场大部分的人现在才知道,这样一份风姿卓绝的雄虫,竟然就是格兰登冕下。
现在联邦雄虫跟雌虫之间的人数相差越来越大,几乎达到了八比二的程度,大部分的雄虫因为基因劣质的缘故更是长得肥头大耳。
像是格兰登冕下这样美丽出众的雄虫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知道了真相的雌虫们登时对希拉尔更加愤愤不平,他竟然会对这样的冕下动手!
可是现在雌虫们可不敢大声的唾骂希拉尔,脏话是绝对不能出现在格兰登冕下的耳朵边,去污染他的耳朵的。
他们尽数眼巴巴的盯着这位风姿卓绝的冕下。
看着他平静的对法官说。
“法官大人,按照律法来说,雌虫不能无故伤害雄虫,但只要他成为我的雌君。”
“我就可以决定他是否有罪了吧?”
第2章 主君的寝殿
听见郁拂然的话,全场哗然。
不知情的雌虫看着在场内的希拉尔几乎是咬碎了一口牙,根本就想不到这样硬邦邦冷漠的军雌,又犯下了这样滔天的罪恶,竟然反倒一步登天,被这样俊秀的雄虫给求娶了!
甚至不是随意收下的雌侍,而是拥有相当地位的雌君!
另外一批认识郁拂然的人,看着郁拂然的眼神里却满满的都是死寂与沉默。
格兰登爱玩的名声是有目共睹的,常年出入在风月场所,如果不是元帅大人下了死命令,令他在二十岁之前不许沉迷其中,怕是他收下的雌侍没有上百,也有八十了。
他这样嫉恶如仇的性子,怎么可能在被希拉尔伤害后,仍然不计前嫌的要来这里救希拉尔,很显然是想要亲自的折磨希拉尔。
……可是就算是如此,也比被剥离了羽翼流放荒星变成罪虫好。
不约而同的,整场都安静了下来。
唯独原本安静的跪伏在地上的希拉尔暴动了。
黑色的蛛爪从希拉尔血肉模糊的背部快速的伸展出来,锋利而又带着血腥气,他金色的瞳孔满是憎恨的盯着格兰登,沙哑着声音说:“你做……啊!”
无数的黑色绳子凭空出现,直接束缚住了拉希尔的四肢,把希拉尔整个人吊在了空中,甚至还有一根绳子堵住了希拉尔的嘴巴,让他说不出来话。
郁拂然只能看见他凶狠的,燃烧着火焰的金色眼眸里呼之欲出的杀意。
他是真的很恨我。
不过很正常,毕竟在原著里面希拉尔从底层往上爬时遇见了无数想要收他为雌侍亵玩的雄虫,导致希拉尔至今都对所有雄虫敬而远之。
郁拂然想。
法官蹙起了眉,很显然对此非常不赞同,对着郁拂然却只能软着语气哄道:“格兰登冕下,如果您想要雌君的话,明天我们就安排人带您去婚介所挑选好吗?”
他说话已经极尽委婉,却还是让黑发雄虫不悦的眯起了眼睛。
碧绿的眼眸盯着法官,他温和的笑容消失了,郁拂然声音冷硬的说:“法官大人,我是连挑选自己雌君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法官果断道:“当然不是,只是希拉尔实在是野性难驯,我怕他不小心伤到了您。”
郁拂然反问道:“堂堂军部,甚至连一个制服他的办法都没有吗?”
这是毫无商议的意思了。
法官只好笑道:“当然有,既然冕下您如此要求,那就依您的意思好了。”
说罢,法官敲响了手中的锤子,不大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法庭。
“罪虫希拉尔原本应该被剥去羽翼,流放荒星,全因格兰登冕下的宽宏大量,愿意将罪虫希拉尔聘为雌君,因此联邦法庭赦免罪虫希拉尔的罪名,将其送往白塔进修三月……”
这几乎是最仁慈的决断了。
剥去了一切罪名,只需要进入每个雌虫在结婚之前都需要进入的白塔修习三个月而已。
原本担心着希拉尔的人不约而同的全部都松了一口气。
郁拂然却道:“不需要,将他直接送到我家里就可以了。”
这一句话引起无数的议论。
就连此前对着郁拂然百般答应的法官也为难道:“冕下,我们联邦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先例。”
郁拂然眉目冷傲道:“我想自己调教我的雌君,不可以吗?”
他的态度如此冷硬,法官也没有办法,长长一声叹气后。
法官妥协道:“如您所愿,冕下。”
郁拂然这才满意点头,扭头时他的视线在被束缚在空中的希拉尔身上一闪而过。
那双金色的瞳孔里面燃烧着的烈火几乎要把它吞没。
且正在越演越烈。
郁拂然顿了一下,然后就好像是突如其然来的那般,突如其然的走了。
在他走后,法官命令人将希拉尔带走了。
这场审判以仓促而滑稽的结果落下了帷幕。
藏在人群里,一个棕发棕眸的男人侧过脸,满脸焦急的看着旁边的银发男人。
“长官,您说,这格兰登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要硬生生的把希拉尔少校给……”
他是第七军团中希拉尔的直系下属,范多夫。
银发男人是第七军团的现任团长,阿多尼斯。
阿多尼斯冷漠的瞥他一眼:“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在外要慎言吗?”
范多夫自知理亏,抿抿唇:“可……”
阿多尼斯淡淡道:“不管是怎么样,现在的结局都比他之前的那些处置要好,真的要被剥除了羽翼,他这辈子就废了,但是留着。”
他顿了一下,复而平静的说。
“总会有机会可以再站起来的。”
*
郁拂然转身走的很潇洒,其实在上了车以后,浑身撑着的劲就瞬间卸了下来。
他重伤未愈,刚刚在外人面前只不过是在硬撑,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力气。
缓了好一会儿,郁拂然才缓过来,只是俊美的脸还是苍白如纸。
就发现刚刚对着他还算是温和的福克兰医生看着他的眼神格外的复杂。
甚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恐惧。
郁拂然唇角挽起一抹笑:“福克兰医生,你怎么这么看我?”
他声音温柔,就好像是一汪水流过福克兰医生的耳朵。
福克兰医生瞬间清醒过来,他说:“……刚刚看冕下您在法庭内的样子,我以为冕下您已经恢复记忆了。”
现在想来是没有的,毕竟格兰登冕下可不会这么温柔的跟他说话。
郁拂然轻笑:“那看来,我扮演我自己,扮演的也并不算是糟糕。”
他的眉眼很温润,笑起来的时候,恍如一副流动的山水画,看起来脾气好极了。
福克兰医生忍不住的问:“那冕下,您为什么会拒绝送希拉尔去白塔,而是说要,自己……”
他的话没说完,郁拂然却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有点讶异的挑了下眉,没想到福克兰医生竟然会在意这件事情。
雌虫在结婚之前必须进的白塔,郁拂然是有所了解的。
在原著中哪怕拉斐已经是元帅的继承人,在跟他的雄虫结婚之前,还是要进入白塔学习课程。
其中的课程分别教授雌虫如何打理家务,制作吃食,以最佳的姿态侍奉雄虫,这些课程郁拂然根本就想不到那位在听到要与他结婚就仇恨的恨不得杀死他的雌虫,要如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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