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Ⅲ:魇梦+尾戒+借寿+天罚+酆都+迷踪[6部完]》完结+番外
想象着那个画面,马灵枢恶劣地笑出了声,白狼却没捧场,沉默了一会儿,说:「刚才那些道士质问我杀了计程车司机,其实那天我本来是要坐那辆车的,却被别人半路抢去了,那个人应该是精怪所变,如果当时我不让给他,或者我及时赶去的话,司机就不会死了。」
「过去了的事,不管你怎么懊悔,都无法改变它的存在,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说到正事,马灵枢收起笑容,摸摸它的头,说:「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交给我来处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麻烦要来了,不知道那位三脚猫天师撑不撑得住。」
「主人,你会帮他吗?」
素问仰起头,看到的却是一张淡漠的脸庞,马灵枢转身离开,淡淡说:「我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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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回到家,大家已经吃完了早餐,聂行风在看晨报,银墨靠在沙发上看娱乐新闻,钟魁在研究他的食谱,看到张玄,他起身要去厨房拿早点,张玄叫住他,说:「我吃过了,洋芋先生请我的。」
「谁?」
「马铃薯,你尊敬的偶像先生。」
「啊,说来听听!」
一听是有关哈斯的新闻,钟魁立刻跑了过来,在窗台上打盹的汉堡也来了精神,紧随其后,张玄坐下,说:「没什么,就是在路上遇到了他的家犬,顺便去串了个门子,咦,董事长,到点上班了,你怎么还没换衣服?今天周末?」
他后知后觉的转头看桌历,聂行风继续翻着报纸,随口说:「今天不是周末,是爷爷的生日,所以这两天我不去公司了。」
「爷爷生日!」张玄一拍脑袋,大叫:「啊啊啊,我忘记订蛋糕了!」
他跳起来冲到电话前,拿起话筒就要拨打,聂行风打断了他,「我让银墨订了。」
以往这些事都是霍离负责的,霍离去上学后,张玄就自告奋勇地承担了下来,不过聂行风还是另外吩咐了银墨去处理,因为他知道,等张玄去买蛋糕,庆祝爷爷明年的生日可能刚刚好。
「董事长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给忘记了,张玄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抓抓头发,缩回沙发上,解释:「我这不是回来后一直在忙吗,我连去找林纯磬的麻烦都腾不出时间……」
这话说得没错,张玄在电视台的财经节目很受欢迎,从回来他就在录影棚和侦探社两边转,否则以他的个性,早第一时间去林家砸场子了。
「所以我帮你做了。」聂行风翻看着报纸说。
「那哈斯先生还有说什么?」这才是钟魁关心的话题,问:「他有没有提到我?」
马灵枢提到了钟魁,但那是顺路还是特意就不得而知了,张玄说:「提你干嘛?难道你觉得他有兴趣请一只鬼去走秀吗?不过我跟他提了银墨,银墨你去换件衣服,回头我带你去找他。」
银墨现在除了修炼,総-u,n奘驴勺隽耍刻煸诩依镎醯妹频没牛苏庀ⅲ砩险酒鹄椿匚允遥兹春懿磺樵傅匕炎约翰谏撤⒎鍪稚喜幌胱撸傲撕冒胩觳虐阉岸涌谂员呖吹煤芟勰剑哉判担骸肝乙蚕肴ィ梦胰ナ允园伞!?/p>
「大哥,不是我不让你去,你是个等待轮回的鬼,去跟人抢什么机会?」
「银墨还是妖呢,为什么他行我不行?」
张玄没话说了,看着愤愤不平的家伙,他很想呛回去你会法术吗?你能做卧底打探马铃薯的情报吗?你能把暗算我们的幕后黑手引出来吗?
「就让钟魁去试试吧。」聂行风一言定论,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一家之主发话了,钟魁立刻喜笑颜开,谢了聂行风,不等张玄反驳,他就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卧室,换衣服去了。
「招财猫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对着干!?」
张玄很不爽地瞪聂行风,他的想法聂行风不会不懂,还这样说,这不是拆他的台吗?
「就让他去吧,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帮倒忙吧。」
张玄嘀咕完,一抬头,看到汉堡还站在水晶灯上看热闹,灯具上还放了一小包瓜子,他眼睛眯了起来,汉堡察言观色,不待他吩咐,马上收拾了瓜子,翅膀一振飞远了,张玄叫道:「你去给我盯着林家,林纯磬有什么行动,马上回来汇报!」
等汉堡也离开后,张玄把早上的经历跟聂行风说了一遍,听着他的描述,聂行风剑眉蹙起,他有种感觉,素问就是九尾狼,不过看看张玄的脸色,他没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金鳞刀收了九尾狼的魂魄后,随张三坠落雪峰谷底,就算张三侥幸不死,也轫受重伤,没可能去古宅把白狼的尸体拿出来,再为它重塑魂魄,事情关联到张三,虽然张玄把心结解开了,但这个微妙的话题聂行风觉得还是不提比较好。
「驱魔马家是怎么回事?」他说:「之前没听你说过。」
「因为我也是刚知道的,跟我来。」
张玄带聂行风来到小白的房间,小白住校后,他的房间就空了下来,东西都照以往规整摆放,张玄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手札,里面记录了各大降魔家族的法术和轶闻,张玄跟小白询问马灵枢的事,小白就让他自己来查,说记录比口述清楚,他昨天心血来潮随便翻了翻,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你以前都不知道这些门派?」虽然知道张玄不学无术,但对于同行的事他也这么不关心,聂行风还是觉得很吃惊。
「不知道啊,又不是有用的知识,只有小白这种无聊猫才会专门做记录。」
张玄所谓的有用知识,当然是指能帮他赚钱的那种,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很感激小白的无聊,伸手翻到手札的某一页,递给聂行风,说:「看这里,我觉得这个马家跟洋芋一定有关系。」
手札里记录了马家的起家,兴盛和匿迹,包括马家擅长的法术,一直记录到马家后人去北方后行踪消失为止。
「北方这么大,谁知道他去了哪里啊,不过这剑倒是挺漂亮的,如果银墨他们在马家找到这柄剑,那就能证明马灵枢是马家的后人了。」张玄指着书里画的一柄短剑说。
那是柄两尺长的金色古剑,剑柄镂成鬼头形状,小白标注剑名叫敕殁,名字起得很气势,但这种样式的伏魔剑在天师一行中完全不稀奇,聂行风猜想张玄所谓的漂亮指的该是它的价值,问:「证明了马灵枢是马家后人,又能怎样?」
张玄被问住了,想了想才说:「这样我们就可以从马家为什么会匿迹开始查,打听出他接近我们的目的,还有他跟林纯磬的关系。」
「要知道他跟林纯磬的关系,直接问林纯磬就好了,如果他们有来往,肯定有蛛丝马迹留下,查这种事不正是你们侦探社最擅长的吗?」
张玄被说得哑口无言,半晌,垂头丧气地说:「我有种被洋芋耍了的感觉。」
聂行风也有同感,马灵枢那个人心机很深,聂行风觉得张玄跟他斗智,只有输的分,不过这时候不适合再匆击他,安慰道:「那倒没有,至少你把银墨推销出去了。」
「还不知道洋芋会不会帮忙呢。」
「放心,他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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