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Ⅲ:魇梦+尾戒+借寿+天罚+酆都+迷踪[6部完]》完结+番外
「他们太没礼貌了,」开车往回走的途中,魏正义愤愤不平地说。
「不怪他们,」汉堡就事论事,「一定是件了不得的大麻烦吧?否则以张人类贪财的品性,不会几十万的佣金不赚,还做得罪人的事。」
要说汉堡这只鸟别的不行,洞察力还是挺厉害的,张玄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魏正义听完就大叫起来。
「跟恶鬼借寿?亏他们想得出来!师父你不用担心,要是他们敢威胁你,我替你出头!」
张玄没担心这个,沉吟了一下,打电话给聂行风,听他的声音,聂行风就知道遇到麻烦了,问:「不顺利?」
「我刚听到一个消息,林纯磬好像身患重病,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聂行风说:「有人帮我打听过,昨晚林纯磬在自己家中过世了。」
第八章
张玄回到家,把娃娃转手给魏正义照看,又派汉堡出去打听消息,自己飞快跑回卧室,一进去就叫:「林纯磬是不是怕我去登门报仇,吓死的?董事长你听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我是听警局里去勘查现场的朋友说的,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不过他说近期上头看得很紧,内情还不清楚。」
上午张玄刚走,聂行风就接到了朋友的来电,得知林纯磬过世,不过为了不打扰张玄做事,就没有联络他,问:「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的事过会儿再说,先说你的,」张玄拖了把椅子坐下,脚一撑,椅子滑到了聂行风面前,问:「林纯磬不是重病过世的吗?怎么会报警?」
「他最近是一直在生病没错,不过昨晚他过世时,书房里传来枪声,所以他的弟子才会报警。」ぉ香
据说现场发现了数颗子弹,都是林纯磬开的,他临死时手里还握着枪,弟子们听到枪击声就急忙赶了过去,当时门窗紧闭,房间里只有林纯磬一人,弟子就立刻报了警。
「早知道就让汉堡一直盯着了,至少要先问出林纯磬是跟谁在合作害人,」听完后,张玄很郁闷地说,「现在不管他是自杀还是他杀,人都死了,要问内情,得下地府去……」
「我觉得以林纯磬的心机,就算你去问,他也不会说的。」
聂行风记得他们跟林纯磬分别时,林纯磬欲言又止的样子,如果可以说,他早就说了,他当时没说,以后更不会说,所以张玄派汉堡去盯梢时,他有另外交代汉堡多注意近期跟林纯磬来往的人,但很可惜,林纯磬一直闭门不出,汉堡什么都没查到。
「麻烦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张玄抱怨完,把自己这边遇到的问题也说了,聂行风很惊讶,说:「陈文靖一直在国外,他应该不信这些东西,可能是长辈的交代,不得已才做的。」
「是否不得已我不知道,不过陈家敢瞒天过海做这种换寿的事,一楣楣三代,陈文靖也逃不脱,你以后少跟他接触。」
「林纯磬出事会不会跟他帮陈家借寿有关?」
「不知道,不过借寿跟借钱一样,天师只是仲介,就算有损阴德,林纯磬也没弱到没法破解的程度……喂,你去哪里?」
张玄坐的椅子被推开,他滑到一边,看着聂行风起身要出去,急忙问道。
「去警局再问问情况,顺便联络文靖,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招财猫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听我说话?」张玄火了,跳过去拦住聂行风,吼道:「我刚说了不要跟陈文靖有接触,你马上就要去找他,当我是死的啊!」
聂行风不说话,见张玄下巴扬起,一副斗鸡的样子,他微微一笑,圈住张玄的腰把他压在墙上吻了过去,张玄没防备,等他反应过来,聂行风已经开门走了出去,张玄只听他说:「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啊啊啊,招财猫你怎么可以这样犯规啊!」
张玄叫完,聂行风也已离开了,他跑去阳台上,刚好看到聂行风上车,他趴在栏杆上大吼:「调戏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支票还是现金?我回头开给你。」
难得见到聂行风这么大方,张玄的气马上消了,问:「要我陪你一起吗?」
「你在家里等消息好了。」聂行风说完,又加了一句,「注意一下娃娃。」
他交代完毕,把车开了出去,张玄在阳台上跟他挥手,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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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比聂行风想象得要麻烦,他先去了警局,却没见到跟自己有联络的员警,其他同事告诉聂行风那名员警被临时调离重案组,原因对方没说,但明显跟他透露案情有关,并婉转告诉聂行风,最近他们换了新上司,做事方法跟以前不同了,希望聂行风能体谅。
聂行风本来只是想问一下内情,没想到会给朋友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为了不连累别人,他没多逗留,离开警局后,又打电话给陈文靖。
陈文靖接了,听声音精神不佳,被聂行风问起,他说是因为法事半路断掉,误了吉时,导致他被叔叔大骂了一通,又解释说:「张玄误会了,那只是普通的请先人做寿的仪式,叔叔说以前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稍微犹豫后,他又斟酌地说:「行风,大家是朋友,你别怪我说话太直,张玄其实并不懂这些深奥的易学理论吧?我叔叔说他就是天桥下摆摊混饭吃的……当然当然,我们做事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我没有贬低他的意思,只是在处理紧要大事上,希望他别糊弄人,我是无所谓了,不过你也知道家里的长辈,他们很信这些的,我今天都快被骂死了……」
担心自己的坦言会惹聂行风不快,陈文靖在对面啰啰嗦嗦说个没完,这让聂行风很庆幸现在张玄不在车里,否则以他的个性,会直接弄两个小鬼去吓唬陈文靖一场,让他切身体会到自己不是混饭吃的。
「文靖,你今天有时间吗?我们见面聊。」打断他的唠叨,聂行风说。
陈文靖想了一下,「我还在处理张玄扔下来的麻烦,现在差不多快忙完了,你等我一个小时,我们在empire对面的咖啡厅见。」
聂行风的住宅周围有几家咖啡厅,empire酒吧对面那家算是比较大的,他答应了,收线后开车来到咖啡厅。
跟陈文靖约定的时间还早,聂行风取了报纸靠在视窗边品咖啡边看报,不过陈文靖爽约了,聂行风一直等到傍晚太阳落山,陈文靖都没出现,打电话也接不通,看看天色已晚,聂行风只好发简讯给他,说自己先回家,如果时间空下来,请他跟自己联络。
出门时,聂行风发现街道对面的酒吧没有亮灯,他开车经过时又特意看了一眼,见酒吧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初九是有急事出远门了吗?
把车开过去的时候,聂行风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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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外面的寂静相比,张家就显得相当热闹了,大家都刚坐下开始吃晚饭,见聂行风回来,钟魁跑去厨房帮他拿了碗筷,张玄端着碗在他身旁坐下,问:「有什么收获?」
聂行风摇头,汉堡也跟着在水晶灯上摇头,证明自己有多么力挺董事长大人——董事长都打听不到的事情,它当然也打听不到了。
见他们都这种反应,张玄泄了口气,巴掌往桌上一拍,豪气干云地说:「看来还是要我张天师亲自出马才行啊!」
「主人,打听情报这种事哪用得着您呢,也许那位员警先生会带来什么好消息。」银白盘在弟弟的肩上,温声向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