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Ⅲ:头七+记忆+赎魂+人偶[4部完]》完结+番外
「所以他不是私生子?」
关系到小乖的去向,师兄弟两人同时紧张地问,张玄瞪了他们一眼,「就算是私生子,也是你们俩的!看看他的眉眼跟你们有多像?婴灵吸食了你们的精血,不算是普通意义上的小鬼,如果你们认可他,我会让他以人类的身分留下来。」
「当然要!」
一听是自己跟魏正义的孩子,乔忙不迭地点头,脑子里飞速计算着,魏正义有家庭束缚,如果有了孩子,他们需要承受的压力会少很多,真是老天赐给他们的礼物,怎么可能不要?忙问:「头七又是怎么回事?」
「头七只是一种形式上的说法,它并不单纯指死后的历程,任何生命的转折传承的过渡期都可以说是头七,也就是所谓的中阴世界,所以小乖的形体才会时有时无。如果你们决定留下他,我就要从中阴里把他唤回来,这种法事很辛苦的,所以请款费真的不高。」
一听是为了帮小乖,魏正义突然觉得那点钱不算什么了,用力点头,「师父你一定要帮忙,一定要成功!钱不是问题!」
钱到位了,张玄笑眯眯地告辞离开,出了病房,聂行风看看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的孩子,婴灵形体飘忽,几乎只能看得到轮廓,他担心地问:「真的没问题吗?」
「乔簍-u,n赫宄司猓刮抟庵型度肓颂喔星樵谒砩希飧霾攀怯ち樽钚枰牟糠郑韵衷谒退咭攘粝滤榉常梢圆患苫淠愕念钙椭っ魉丫前敫鋈死嗔恕!?/p>
原来张玄让他抱孩子是这个意思,聂行风好笑地问:「所以你是凭白赚了徒弟们一大笔钱吗?」
「什么叫白赚?留到人间也是需要证明的啊,那个生辰八字比人类的身分证难搞多了!」
「是是是。」
聂行风不跟他吵,把药瓶拿出来递过去,张玄没接,一脸警觉地看他,聂行风微笑说:「在我昏迷的时候,你应该都没吃药吧?」
「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昏迷期间也经历了一场中阴世界的冒险,有兴趣听吗?」
聂行风醒来后又陆续发生了很多事,张玄一直没时间问他曾遭遇了什么,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立刻用力点头,「有!」
药瓶递到了张玄嘴边,意思是想听故事的话,就得先吃药,他只好接了,咕嘟咕嘟喝下去,然后苦着脸说:「招财猫,如果你的经历不有趣,我跟你没完!」
「的确无趣,但我看到了一个人,」说到自己的历险,聂行风神情郑重下来,说:「那个长得跟我极像、自称傅燕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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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许多人来说,夜晚是另一种人生的开始,所以即使是深夜,Empire同样很热闹,今晚钟魁把酒吧包下来了,说是为了庆祝聂行风和乔出院,除了马灵枢有事没来之外,跟他们熟悉的人都跑来凑热闹。
乔因为伤得较重,由魏正义推着轮椅参加,来了后先去吧台跟初九打招呼,感谢那晚他的相助。
初九在吧台里给他们调酒,见两人举止亲密,微笑对乔说:「看来你的魇梦结束了。」
「也许没有完全忘记,但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起。」
「可是我的魇梦才刚刚开始。」汉堡在吧台上吸着饮料叹气,「为了帮你们,我的法术出了状况,无法自由变回原形,真凄惨。」
「可是你看起来没有很伤心啊。」钟魁不解地说,大家看看汉堡身旁堆了一堆的果壳,均觉此言有理。
「唉,伤心总是难免的,但伤心就能让法术回归了吗?答案当然是不能,所以我还是做只快乐的小小鸟吧!」
众人脚下同时趔趄了一下,好吧,这的确是汉堡的思维方式,魏正义本来还想为这件事向它道歉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汉堡感叹完后,不见有人回应,它有点寂寞,主动问乔,「你们家那颗小豆子呢,为什么不带来给大家看看?」
「睡了,他还有点怕生,等熟悉了再带他来。」
张玄收了钱后,事情很快就办妥了,他带走的是婴灵,送回来时已经是个两岁左右大的孩子了。张玄说那是小孩夭折时的大小,此后他会跟正常孩童一样慢慢长大,为了防止他跟阴世还有牵连,小乖这个名字不能再叫了,便自作主张给他起了个豆豆的小名。
至于身分问题,由于孩子当初被骨妖杀害,不属正常轮回死亡,生辰八字都有保留,张玄请无常帮忙稍作修改,以避免扰乱投胎秩序,那颗骷髅头骨也被张玄用法咒改为小骨珠,用银线穿住系在孩子脖子上,银线连接部位用符咒加持,告诉他们那是孩子的生命链,在他成人之前绝不可以摘下来。
「所以,导致你法术不灵光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听完大家的讲述,钟魁好奇地问汉堡。
汉堡也不知道,它比较在意许岩寄存在银行里的那块木头,不过懒得自己查,用嘴指指坐在对面的张玄和聂行风,说:「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初九抬头看过去,眼神在正在聊天的素问和曲星辰身上停了停,把调好的酒给了大家,又像没事人似的继续擦酒杯,乔看到了,说:「如果我是你,就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抢过来。」
「但你不是我,所以你永远无法了解我曾经历的魇梦。」面对乔惊讶的目光,初九笑了笑,平淡地说:「没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噩梦,梦貘也不例外。」
「每次钟魁说包场请客,我就听到自己的荷包在哀哀叫了,」角落里,看着一大帮人凑在一起聊天,张玄叹气说:「董事长你知道,他没薪水拿的。」
「大家玩得开心就好,要不回头我付账?」
「不用,我可不想让人说我要靠你来养!」
张玄断然否决,那认真的表情让聂行风不忍反驳——你掏钱也只是个形式而已,最后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几天都找不到小兰花,」张玄继续发牢骚,「录影拿不回来,好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还有几件事我想等他解释,他却故意躲着我。」
隧道案结束后,萧兰草曾去医院探望过聂行风,还说回头给他们一个惊喜,但后来就再没露面,手机不是关机就是不接听,害得张玄想按照事前约定的拿回录影带都找不到人。
「他还在忙案子吧,」萧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聂行风想萧兰草最近的日子一定不好过,问:「还有什么是你想不通的?」
「萧靖诚会被调查是有人偷偷给警方报信,那个人是谁?还有,我们会怀疑隧道案有内情,是因为陈金跟华利达饭店的经理撞车,但最后调查结果证明石经理跟整件案子完全没关系,难道只是巧合?」
「前者我没法回答你,但后者我想只是单纯的巧合吧?」聂行风把张玄的空杯填满酒,微笑说:「如果这个答案不能让你满意的话,那也可以说是冥冥中死者在引导我们,希望得到我们的帮助。」
对于这个回答,张玄显然是不满意的,但又想不出其他解释,嘟囔:「也只能这样想了。」
铜铃声响起,有人从外面匆匆跑进来,张玄还以为是萧兰草,没想到居然是个意想不到的人——张正。
娃娃事件让张家的人都对天师门派没什么好感,看到张正,银白立刻抓住缠在自己手指间的小黑蛇,厌恶地避开了,张正毫不在意,径自冲到张玄面前,问:「你知道萧兰草在哪里吗?」
「我也在找他,不过他好像人间蒸发了,」有些奇怪张正突兀的询问,正常情况下,这两人之间应该没什么交集,张玄好笑地问:「他做了什么让修道中人追杀的事吗?」
无视张玄的玩笑,张正一脸郑重地说:「是的。我跟踪了萧兰草很久,发现凡是跟他接触过的人都死于非命。」
「你搞错了吧?小兰花不是那种人,我们这里大家都跟他接触过,都活得好好的。」
「张玄你不要感情用事,精怪作乱是很平常的事,他附身在别人身上本来就是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