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Ⅲ:头七+记忆+赎魂+人偶[4部完]》完结+番外
如果这次萧兰草没说谎的话,那诚意勉强算够,张玄接了钱包,却狐疑地问:「你还没解蕋-u,n裁从腥艘飞蹦悖裁茨阋瓜俊?/p>
「还不就是萧靖诚的案子闹的,萧靖诚制毒贩毒,你不会以为他上头没人吧?」萧兰草冷笑:「萧靖诚的事败露后,我是第一个赶过去的,萧靖诚的家也是我去搜查的,所以他们以为跟萧靖诚来往的人员名单在我手里,就想杀我灭口。」
「那个无辜中弹的人是杀手?」
「是不是杀手我不知道,不过他要杀我,我当然就先开枪了。」
「那张正追捕你又是怎么回事?他说你联络过的人都死了,小兰花我警告你,不管你是不是想逆天救宿主,如果你伤害无辜,我不会顾及情面!」
「根本不是那样,」萧兰草没把张玄的警告放在心上,轻笑:「难道你认为我会强取生魂去延续宿主的命吗?如果我这样做,又何必等到今天?」
这样说也有道理,但总觉得萧兰草还瞒了他不少事情。
张玄正要再问,旁边传来摩托车声响,随即一道黄符射来,萧兰草没防备,肩头被打中,痛得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扑倒,见那道诛邪符还紧贴在他肩上,符咒金光游离,镇得他站立不稳,张玄伸手想将道符撕下,那辆车已经冲到了近前,骑手跳下车,大声喝道:「住手!」
无视张正的叫声,张玄把道符撕了下来,失去了符咒镇压,萧兰草这才站直身子,一张脸已变得煞白,说:「谢谢。」
连张道符都弹不开,可见萧兰草现在的身体有多虚弱,对于他的坚持张玄不知该抱什么样的态度,将道符揉碎了扔到一边,低声哼道:「好自为之!」
「张玄!」见他站在萧兰草那边,张正很气愤,将头盔摘下来,随便往摩托车上一挂,喝道:「你是不是一定要跟天师一门为敌!?」
「没那回事,我只想说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一上来就动手,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这人狡猾得像狐狸,我不先动手的话,根本抓不住他!」
张正说着话,又抛出两张道符击来,张玄抢上前,索魂丝在两手间一抻,拦住了飞来的道符,对萧兰草喝道:「走!」
「张玄!」
张正被张玄的屡次维护气得脸色铁青,从机车上拔出桃木短剑冲过去拦截萧兰草,被张玄挡住,用索魂丝绞住桃木剑,想迫使他松手,张正硬是没松,飞脚踹向张玄的手腕,他用力很猛,张玄只好退开,叫:「哇赛,你也太狠了吧,想踢碎我的手骨吗?」
张正没理他,沉着脸一阵迅猛攻击,张玄没跟他正面冲突,只是一味的阻拦,趁着两人拳来脚往,萧兰草转身要逃。眼见着好不容易才追到的线索马上又要断掉,张正心急如焚,忽听砰的一声枪响,却是魏炎从地下室追了上来,用枪将张玄扣上的门锁打开,冲出来将枪口对准萧兰草。
「别开枪!」
这一声是张正叫的,现在控制宿主身躯的是精怪,如果魏炎开了枪,那就连累了无辜,不过魏炎的枪口对准的是萧兰草的腿部,枪响中萧兰草脚下趔趄,跌倒在地,魏炎喝道:「如果你再拒捕,我就不客气了。」
萧兰草置若罔闻,爬起来继续往前跑,见他执迷不悟,魏炎一咬牙,枪口对准了萧兰草的后心,但下一刻,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凭感觉是个很尖锐的物体,虽然不是手枪,但如果贯脑的话,后果同样不堪设想,这个动作的暗示性很明显——别乱开枪,否则他的下场将跟萧兰草一样糟糕。
苏扬在地下室照顾路大海,没有跟上来,魏炎起初以为是聂行风,但聂行风站在他的另一边,所以他无法判断威胁自己的是谁。无法预测的恐惧感才是最可怕的,他心里一惊,紧盯住聂行风,心想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那也是他授意的。
无视魏炎气愤的目光,聂行风淡淡地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开枪,你杀了萧兰草,就等于得罪了萧家,今后仕途堪忧。」
魏炎心中微动,眼见萧兰草愈跑愈远,他不甘心就此放弃,咬牙道:「放了他,我更难交差。」
「你这份差事谁来做都做不好的,但至少萧兰草活着的话,许多问题都可以推到他身上,除非你从上头领到的是暗杀令。」
「当然不是!」
聂行风没再说下去,但他的表情解答了一切——如果没有暗杀令,那就不要擅自动手,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一番权衡利弊后,魏炎妥协了,眼睁睁看着萧兰草跑去公路上,对面飞速冲来一辆车,等萧兰草上车后,载着他跑远了。
魏炎很惊讶,喃喃地道:「原来他还有同党。」
「我记得他有人质在手上。」
对聂行风的回答嗤之以鼻,魏炎冷笑:「你说许岩?他为什么要帮一个劫持自己的人?」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这件事的内幕远比你我想象的更黑暗。」
魏炎无话可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放下枪,气道:「人都走了,你可以让你的手下把家伙放下了吧?」
顶在脑侧的硬物瞬间消失,魏炎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他惊讶地转头去看,却发现身旁根本没人,不由把目光投向还在跟张正对打的张玄,心想大家都说他会点小法术,看来是真的了。
张玄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被冤枉了,张正没捉到人,把怒气都撒在了他身上,一连串的抢攻,逼得他没有还手的机会,只好且战且退,及时做出休战的手势,说:「人都走了,你还打什么?」
「如果不是你一再阻拦,他会溜走吗?」
张正越说越气,紧跟着又是几拳,张玄不想再跟他打,跳出战圈指指远处,建议道:「可是你再打下去,就更抓不到人了,你看要不要继续追呢?」
张正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知道张玄说得没错,他气哼哼地收了拳,转身向摩托车走去,张玄刚松了口气,就见他猛地转过身,用手指着自己,喝道:「别再拦我,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张玄急忙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阻拦,张正这才跨上摩托车准备继续追踪,谁知车还没开跑就停下了,他低头一看,摩托车的后轮不知什么时候爆胎了,瘪瘪的一点气都没有。
「你!」
见张正愤怒的目光瞪过来,张玄一脸无辜地摇头,「这跟我没关系,我离你的车那么远。」
「你用法术……」
「我的法术有这么高明的话,就不会被你打得没还手之力了,」张玄很同情地看他,「所以如果不是你倒楣的遇到爆胎,那就是老天爷在警示你不要一意孤行。」
「我要做什么不用你来管!」
张正说完,推着后轮瘪掉的摩托车离开,张玄在他身后叫道:「这附近好像没有修理站,你要不要把车留下?我帮你来修,我做这些杂事挺内行的。」
询问打了水漂,张正把他的好心当成是为萧兰草拖延时间,头也不回地走掉了,魏炎看在眼里,问:「那人是谁?」
「跟你目的类似又不太相同的人。」
张玄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又瞅瞅他手里的枪,很配合地把双手举起来,做出投降的姿势,问:「魏警官你鼻子好敏锐,怎么跟过来的?」
什么叫鼻子敏锐?这是罪犯应有的态度吗?
魏炎很想给这个全身上下没一点正经的神棍一枪子,但看看站在一旁的聂行风,理智告诉他跟他们作对,对自己没好处,对峙不如利用,或许更利于解决目前的麻烦。
反正萧兰草也跑了,魏炎死了心,把手枪收起来,对聂行风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如果你们想听的话,我们另找个地方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