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嘴 骗人的鬼
这话说得太直白,祁云一阵脸红,体内有有些燥热。
“是信香的缘故,我说了我以后会多带些抑息香。”
楚煦又说:“可是你叫了我的名字。”
祁云:“那是......生你气的意思。”
楚煦轻笑,手指弹了弹某处不乖的淘气包:“师尊,我现在没有释放信香,你也还是清醒的,为什么它又站起来了?”
祁云:“......”
这货荤话怎么这么多!
而且,荤话听得越多就越有反应......
楚煦捧住祁云的脸,几乎是唇贴着唇,轻声说:“师尊,你对我有感觉。”
“师尊,抛开一切你不想说的秘密,告诉我,如果可以,你想不想做我的人,愿不愿意与我共度余生?”他几乎是用尽最后一点希望问出口,小心翼翼地期待一点点带着可能的回答,又满腹担忧会被刺戳成筛子。
祁云喉头滚动,侧过头,压抑着痛苦,说:“不想,不愿。”
长刺没入胸口,楚煦痛苦地捂住胸口。
他默默从祁云身上下来,穿好衣衫,又给祁云盖好被子,轻声说:“师尊好好睡一觉吧,我去外面守着。”
祁云闭着双眼,听见楚煦开门关门的声音,听见他的脚步声落在门口,听见他的叹息,侧过头,紧紧合上双眼,死死抓着被子,薄而艳的唇动了动,将无数无法言说的辛酸悄然咽下。
好不容易养个徒弟,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楚煦垂着头瘫坐在门口,一动不动一整夜,第二天一早纷乱的脚步声到了眼前,他才缓缓抬眼看了一眼。
来人是易非尘和胖圆圆他们,易非尘看了看楚煦身后的门问:“师叔在里面?”
楚煦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没精打采地点点头。
易非尘刚要抬手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祁云还是那副清冷端方的模样,半点没有昨夜的情韵。
“师叔,你还好吗?”易非尘问到。
祁云淡淡地说:“我能有什么事。”
易非尘干笑两声,说:“都怪我来晚了,没想到攀雷门竟然藏着这样的龌龊,我们清理了一整夜,发现了一些骇人的东西,不敢妄动,还请师叔移步过去看看,再做定夺。”
祁云下意识地看了看楚煦,楚煦抬眼与他对视,良久,祁云才说:“走吧,去看看。”
楚煦一言不发地跟上,易非尘看着楚煦的背影,眼中泛着恶毒的妒火,胖圆圆心情复杂,一直想跟楚煦说话,却始终找不到机会。
攀雷门的清理现场乱糟糟的,不过因为易非尘的出现,这里虽然乱,却没有出什么岔子,天下第一仙门门主的影响力不是吹出来的,他一出现,所有仙门就乖巧老实地指哪打哪了。
后山被挖出了一个大洞,整座山仿佛被挖了一大勺的冰淇淋球,里面的内容一览无余。
楚煦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黑色的球,如同巨大的种子钉在山体中心。
“这是山核?”楚煦惊到:“怎么会是黑色?”
如同修士有丹核,灵气丰沛的仙山也有山核,山核往往呈碧玉般的颜色,灵动溢彩,从未听说过那座山会有黑色的山核。
“是啊,风行掣死后,攀雷门弟子突然集体倒地,七窍流血而死,我觉得事情不对,便让人查了下去,最终挖出这样一个山核,应该是一切古怪的源泉了。”易非尘道。
祁云蹙眉,说:“这是一枚被浊气污染的山核,而且已经被侵蚀得相当严重,整座山地灵气都是有问题的,想来攀雷门是受了他的影响。”
楚煦震惊不已,浊气还能影响山?那若是中招了岂不是一死死一山?太可怕了。
楚煦说:“这山核是如何被污染的?这些浊气从何而来?还有没有其他被污染的山体?若是有,怕是要出大事。”
祁云点头:“没错,这件事必须查个究竟。”
易非尘想了想说:“今日我便集结众仙门调查,这是关系到所有人的大事,马虎不得。”
“好,你去吧。”
祁云上前,伸出手触摸那山核,掌心处光华四射,山核似乎受到了刺激,一丝丝黑色气体升到空中逐渐消散。
祁云和易非尘都在忙,胖圆圆终于找到机会,把楚煦拉到一边,一脸严肃地将潭底所见所闻讲给他听,楚煦面色逐渐暗沉,他皱着眉头问:“你会不会只听了一半,师尊不是那样的人。”
胖圆圆摇头:“不会,我刚上来那会他还没开口,我完完整整听到了那些话。”
“不可能,我不信,师尊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我也没想到啊,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小心一点,楚煦,你是我兄弟,有些事情我一直没和你说是因为知道你喜欢师叔祖,但是昨天的事情让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入门之前你问我度云仙尊的事情时,我说过他好像口碑不太好?”
“记的,可是这些年相处下来,我觉得师尊是个极好的人。”
“这些年你一直待在无极峰顶,与山下接触甚少,知道的事情自然少。我打听了一些,师叔祖名声确实不好,仙门中人对他与其说是敬重,不如说是敬畏。”
楚煦皱着眉听胖圆圆说下去。
“他的修为太高了,几乎天下无敌,所以没人敢招惹,没人敢忤逆,但其实背后大家对他的评价很差。”
“他虽然打败了素昔,是仙门的功臣,可是他也做了很多心狠手辣,让人不齿的事情。”
“他谋害亲师,残害手足,还有屠杀......”
胖圆圆每说一个字,楚煦的心就跟着疼一下。
“你记得风行掣死前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