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下)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不说,他憋着;说了,他又慌。忽然有些恼羞成怒地抱起双臂,他站成一个气势汹汹的姿态,抬头直视了贺铸的面孔,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圣诞,很好的时候。”
“我听别人说过,在这天出生的人,一定天生幸运,饱受祝福。”
话一说出口,晏容秋脸颊瞬间红了个透,眼神也闪烁着没了焦点。他就像个纸老虎,哧溜一声漏了气,再也支棱不起来了。三句话,区区三句话,在他肚子里翻来覆去地酝酿了一整天,眼下终于挤出了口,终于好叫他解放了!
收拾起最后一点气力,晏容秋一抿嘴唇,又垂下睫毛做遮挡,掩去跟前这位大高个的身影,他只管一扬手,朝对方抛去那只在口袋里捂到现在的小盒子。
“员工礼物。”
在空中完成一道标准的抛物线,小盒子很争气地啪唧落入贺铸的掌中。
“不用谢我,这属于企业员工关怀。”晏容秋迅速一转身,看似潇洒利落,实则脚下虚浮。
溜了溜了。
手腕被准确地握住了。
靠,没溜掉QAQ
利落的翻转之间,晏容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铸轻轻一扯一推,按到了花房的玻璃墙上。玻璃上带着点温室特有的微温水汽,背脊一贴上去,就无端潮润了一片。
这一番动作实在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后背的触感还没来得及传递到大脑,眼前却又见贺铸蓦地靠近,长臂一舒,将手撑在了他身后的玻璃墙上,把他整个人困进了怀里。
就像陷入一个光怪陆离的怪圈。
这里,充斥着的,满满都是贺铸身上的干净清冽的味道,混合着空气中伯利恒之星散发的芬芳,酿成了一种辗转诱惑的香气,钻入鼻端,流进血液,轰的一下窜起满身的热意。
“谢谢。”贺铸抬起另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微一勾,盒盖就被轻松打开。
递到晏容秋面前。
“如果,您能为我戴上,我会更加高兴。”
晏容秋很想对他翻个硕大的白眼。什么叫蹬鼻子上脸?这就叫蹬鼻子上脸!拗个大佬似的姿势还不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跟自己约架,这会儿又要求亲自动手。不过考虑到寿星最大,好领导晏容秋还是忍住了。
接过盒子,取出里面蜘蛛造型的银灰领带夹,晏容秋很仔细替贺铸别到领带上,凑得近了,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缓缓烘暖了自己的鼻尖。
晏容秋是抬着眼,贺铸是垂着眼,可因为身高差距,抬眼的懵然无知,垂眼的目收一切——不管怎样,看一秒,是一秒,看得再多,都不会饱足。
动了动嘴唇,贺铸感觉胸腔被上涌的热望占得发痛发紧。他一直有话想和晏容秋说,是非说不可的话,也一直有问题想对晏容秋问,是非问不可的事,可攒尽挣命的力气,也只是淡淡冒出一句:
“我喜欢你。”
这下,他彻底混成了个没用的废物塑料人,不很坚硬,不很结实,而且空了心——心被剜走,是那句话语附赠的礼。
晏容秋的动作明显顿住了。
“你说什么?”
“我说,”贺铸拔高一点声音,“晏容秋,我喜欢你。”
在听得见呼吸的寂静中,贺铸看见晏容秋慢慢低下了头,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能瞧清漆黑的发顶,颤动的睫毛,还有红得透亮的耳朵。
“为什么……”
“你的理由……是什么……?”
晏容秋呐呐地问。他没有特别讶异,仿佛是存在已久的第六感被突然验证,惊归惊,也是有托底的惊。
但还是深深地困惑了。
喜欢。
多么陌生的感情。
自己从未被人喜欢,自己也从未喜欢过他人,这是迄今为止不曾遇到的最大难题。
“因为,这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决定好的事情。”
贺铸拇指尖和食指尖搭上晏容秋的下颌,微微使力勾起他的脸,而后缓缓望入他的双眸。
就像伯利恒的星辰注定会指引三贤者找到耶稣基督。
就像孤独的小王储注定会召唤出无名恶魔纳姆路斯。
“我会喜欢你,也是不可违、不可逆的定律。”
“晏容秋。”
“哪怕只有一点点,你,也喜欢我吗?”
醇厚低哑的声音蔓延开来,悬在晏容秋的耳边,疯狂搅乱他的心跳,砰砰加速,骤然狂升,令他再无法思考。
眼望着贺铸,四目相对,隔着厚重的镜片,似有璀璨恒星的光辉一闪而逝,仿佛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微启了唇齿,晏容秋不知不觉地应了一声:
“有。”
作者有话要说:虚假的好领导:给员工发红包完事
真正的好领导:把自己给送了出去
狗男人下章就晓得小新是他的崽了!
第48章 我的秘密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裹挟着朦胧的回响,悠悠飘荡在纯白寒冷的冬季。
花房之中,却犹似春末夏初, 四周仿佛涨起温暖的浪潮, 贺铸和晏容秋一大一小, 伫立成海边静默相顾的两座礁。
问了。
也答了。
然后呢?
接下来……又该怎么样呢?
然而, 未等晏容秋理清思绪,贺铸忽然张开双臂, 用力抱紧了他。只是拥抱, 满满的一怀。晏容秋顺着他的力道侧了身, 能清晰感觉出他手臂的颤抖, 还有激烈的心跳。
急促的呼吸洒落耳畔, 面颊像一侧滑过了一颗无形的火流星,滚烫的灼痛了晏容秋的脸。他睁大眼睛仰望玻璃天花板,很短暂的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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