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下)
“小时候,我偶尔会犯傻地想,如果我也能生得好看一点,只要一点点,是不是相应的,需要付出的努力就能少一点。爷爷也好,爸爸妈妈也好,甚至贺浔,就能多看到一点我好的地方。”
“贺晚之,我问你。”晏容秋凝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碎光流动,透出极认真的神气。
“如果你后来见到的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贺晚之身形一凝,忽然手臂稍微使劲,把他彻底掰转了过来,结结实实地勒进了怀里。
“笨死了,真是笨死了。”
“你怎么可以笨成…这个样子。”
晏容秋的后脑被贺晚之的大手按着,牢牢倚靠着他的肩膀,听见他低沉温暖的声音,还有洒落耳畔的滚烫呼吸。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根本就不在乎。”
“甚至,对我来说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在最初遇见你的时候,你就是那个小胖子。”
递给素不相识的他糖果和手帕的小胖子。
明明跑都跑不快,却还是大着胆子英雄救美的小胖子。
装出小大人的样子,却还是傻乎乎地试图用荒唐传说守护他的小胖子。
“为什么?”
贺晚之听见晏容秋轻声地问。
于是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起来。
“因为,这样才能让我比他们、比任何人,都先一步发现你的好。”
一本正经的,倔头倔脑的,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其实他知道,或许也只有他知道,那个人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从来不曾改变,都和当初一样,拥有一颗比谁都温柔的心。
一时间,两人静默相拥,路灯投下水样的光,映出一对交叠的影子。
他们一个贪恋暖热的温度,一个总愿给出温暖的怀抱,彼此之间早就不知拥抱过多少次,可此刻的感觉却又是不同的。究竟不同在哪里,晏容秋也说不清楚,只是恍恍然地沉醉下去,心里头一直空缺的地方,都像被贺晚之密密地填满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一直困惑着自己的最终答案。
对少年贺晚之不幸出身的同情也好,对安潇惊人美貌的十足动容也好,这些原因无论怎么努力拼凑,都绝对不可能促成他做出完成那张馈赠书的决定。
可到底缺了什么,他始终寻找不到。
就像寓言故事里,主人公想尽法子去捞湖中那一点闪烁的宝光,却总是一场空,因为真正的宝珠根本不在湖中,而是一直就在岸边大树的鸟巢里。
从一开始,就误判了方向。
幸好,现在的他终于知道了。
最终解从不曾远离——
“一定是因为我也喜欢你。”
“就算失去了对你的记忆,也依旧喜欢着你。”
“贺晚之,我喜欢你。”
“不是一点点喜欢,是特别喜欢你。”
“只有你。”
最后一个尾音,直接被人吞了下去。
是贺晚之近乎凶狠地亲了上来。
唇齿交缠的时候,情绪更加汹涌起伏,声音都变得脆弱含糊。
晏容秋听见贺晚之的低语,他在问:
“更喜欢贺铸,还是更喜欢我?”
白痴。晏容秋好气又好笑。真是超高校级的大醋缸子。
“贺铸就是贺晚之,贺晚之就是贺铸。正因为是你,所以,即使我没有了记忆,也能从头再一次喜欢上你。”
贺晚之眸色暗了暗,顺着唇角吻向苍白柔软的脸颊,细细地吻,耐心地吻,直到吻出绚烂艳丽的血色才算罢休。
晏容秋被他亲得有些缺氧,颤抖着眼睫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勉强恢复一点神智。当然,他也没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个……你能不能把那本画册还给我……?”
晏容秋不好意思地笑笑。
“真不是我小气,那本是绝版中的绝版,估计存世量只有个位数。”
贺晚之:“……”
晏容秋:“对了,我们可以交换。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提出来,我都可以给你。”
贺晚之眯起眼睛:“这可是你说的?”
晏容秋不知道他以后会为自己今天的决定哭爹喊娘,赶紧点点头:“当然。”
“成交。”
话音刚落,贺晚之顺势又把他捞了回去,钳制住他的下颌,长指将唇|瓣碾出更靡|丽的色泽,然后重重地再亲了几下,才算暂时放过了他。
我是大骨头棒子吗我!啃起来真就这么香?
亲吻的量超标太多,老年人晏总差点扛不住,只能红着眼尾忿忿地想。
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钟,两个人来到了一圈儿围墙前,红砖配着铁栅栏,看起来相当有年代感。接着微淡的路灯光,可以看到里面是一片空荡荡的小院,小院后面坐落着一排三层楼的建筑,墙上“川源市恩慈福利院”的金色字样已经褪色剥落,只留下深色的残痕。
想起温苓心告诉过自己的贺晚之的事,晏容秋的胸口酸酸的,不声不响地握住了身边那人的手。
可贺晚之倒是一副完全不以为意的样子,还挺高兴地跟他说起自己以前打架无敌手的事情。
“喏,就在这个院子,当时里面还养了一窝的鸡。”
“当时我都快把其他几个揍扁了,没想到你举着大扫把就冲进来,拽着我就跑,跑了几步还跑不动了,变成我拽着你跑。”
晏容秋难以置信:“不会吧,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贺晚之耸耸肩,“你就是被我的美貌迷倒了。”
晏容秋刚想反击,一眼瞥见那人的侧脸,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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