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门严禁谈恋爱(穿书)
这一夜,白歌行与钟清他们讲述了自己悲惨的过去,钟清聚精会神地听着,总结起来就是出生丧母,少年丧父,街上讨过饭,唯一的亲人是条狗去年还跳河自杀了,身负血海深仇,尝尽人情冷暖,用一个字形容就是惨,两个字就是好惨,四个字惨绝人寰。
白歌行自己越说越激动,一时红了眼眶,钟清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这个童年是有些悲惨过头了。”
一旁坐着的云玦不由得看了眼钟清。
白歌行道:“我这一生别无所求,唯有两个心愿。”
钟清点头,“说来听听。”
白歌行道:“我的第一个心愿就是我能够完成我父亲的遗愿,光复朝天宗,为我家世代先祖正名。”
“还是说说能实现的那个吧。”
“我的第二个心愿就是,能够修成无上剑道,成为天下第一剑修,斩妖屠龙,一剑杀人于千里之外。”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心愿?”
白歌行想了下,道:“如果还有的话,我希望梦梦能回到我身边。”
钟清来了兴趣,“梦梦?是你的心上人吗?”
“不,它是那条跳河自杀的狗。”
钟清:“……我们还是来讨论下你父亲的遗愿吧。”
云玦在一旁听着,唇角不自觉上扬,忽然他注意到了有人过来,他出声提醒钟清与白歌行,“师兄。”
钟清与白歌行一起回头看去,屈行已经到了大殿外。
屈行是来请白歌行去参加海滨之会的,他对着白歌行道:“出海寻龙的船只已经打造了一半多,除了苦铜山外,其余的航船也陆续从其他海道送来,目前一共是大船八百二十四艘,小船两千四百艘,正停在出海口,等着少主前去查看。”
白歌行正对朝天宗的样样东西都深感新鲜,他立刻道:“可以啊,那即刻去看看吧。”
屈行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他点了下头,接着没说完的话继续道:“我已经将少主在此地的消息传出去,各地的朝天宗弟子也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如今众人正在海滨等着。”
白歌行忽然一顿,“其、其他朝天宗弟子?谁啊”
“朝天宗内宗弟子差不多全到了,他们都是素来与少主相识的人。”
云玦眼疾手快一把将从椅子上滑下去的白歌行拽了上来,他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白歌行坐在椅子上狂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异样。
屈行不由得看向白歌行,“少主你怎么了?”
白歌行用力地按着椅子上的把手,又低声咳嗽了下,“椅、椅子有点滑,嗓子不太舒服。”
屈行拿出随身携带的匣子,打开是一副做工极为精致的黄金鬼面具,他将半开的匣子递给白歌行,“我见少主这趟似乎没有携带法面,这是我专程为您准备的。”
白歌行盯着那面具,“我,戴着这面具去参加那个滨海之会……”不用露脸啊?白歌行心中骤然狂喜,他压住了眼中的惊喜,强行将话转头了回来,“倒是挺合适的。”
“少主觉得合适便好。”
钟清在一旁问了一句,“这海滨之会是什么?”
屈行为他们解释道:“朝天宗所有出海的船都将由苦铜山外海道下水,届时各路朝天宗弟子都将来到苦铜山一带,出海前有一场祭祀,这便是滨海之会了。”他说到这里望向白歌行,“对了,此次听闻少主在此,真天山的人也来到了苦铜山。”
真天山是朝天宗内宗当年所在之地之一,白歌行问道:“来的谁啊?”
屈行道:“我也不太清楚,书信未送到,只知道是少主的几位师兄弟。”
白歌行心头莫名一跳,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那面具,心道:“师兄第?不会出事吧,应该还好,戴好面具不说话就行了。”
屈行继续道:“内宗派系斗争我在外也早有耳闻,他们一直在真天山上兴风作浪,没成想此次竟是追来了苦铜山,还下了战贴。”
白歌行闻声心中骤然起了疑心,“战……战贴?什么战帖?”
屈行道:“他们要同少主您在滨海之会上当众比试。”
云玦再次迅速一把将摔下椅子的白歌行拽了上来,白歌行重新在椅子上坐稳,咳嗽了下,道:“要、要和我比试啊?无所谓,来啊!有本事一起上!一群乌合之众,我还不知道吗?让他们只管放马过来!”他摊开两只手放在椅子的把手上,抖着腿,一双眼盯着屈行看,“他们实力一般般对吧?”
屈行见白歌行如此反应,心中欣慰,这少主虽然瞧上去怪了些,但是气势倒是不输人,他道:“论实力他们自然不如少主,只是毕竟个个也有数十年的修为,少主若是应战,仍是要当心些,万不可大意轻敌。”
“几十年……”
云玦这次没去拽白歌行,斜着眼睛看着他抖着腿滋溜一下顺着椅子滑着摔在了地上,没一会儿,一只手砰一声用力按住了椅子,白歌行一边费力爬起来一边道,“几十年的修为而已,没事。”
屈行忙道:“少主?”
白歌行嘴中只是反反复复地道:“几十年修为而已,几十年……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钟清与云玦在一旁看着白歌行,互相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第100章
屈行一走, 白歌行立刻站起身, “快快!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他解下剑扔回了墙上,长剑啪一声准确挂住,“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外面都是人,我们从后山抄小路走怎么样?”白歌行走到窗户边探出头查看,一回头, 却忽然发现钟清拉着云玦在案前不紧不慢地坐下了, “哎?哎哎?你们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