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号019
可他要开店了。
伤了就想办法缝合,日子要往下过啊,有些事吧,该来的总会来,不能因为无望就在原地干等着吧,得往前走,你走了才有可能看见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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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一走,氛围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陈仰拿着来向东这儿开的第二罐啤酒,大口大口往嘴里灌。
向东没跟两个老队友透露自己脑子有病的事,因为时机不对,其中一个老队友严重缺养分快烂掉了。
“大哥,喝慢点,没人跟你抢,你晚上留我这?”向东看看快烂掉的那位。
陈仰手里的啤酒晃了晃:“不。”
“他醉了。”画家说。
向东抖着腿剥花生米:“你又知道了?”
画家拍掉飞到自己身上的花生碎屑,拿出消毒喷雾“嗞”两下:“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老子牙都要酸掉了。”向东受不了地骂道,“你抽的什么风?”
画家收起喷雾:“这段时间我在调理身体,家里的事都没管,画画的也不多,空闲的时候会看点诗词。”
向东:“……”
画家说:“我根据以往的经验做过分析,今年我还有一次任务,会在冬天。”
向东嘎嘣咬着花生米:“我今年应该没了。”
旁边的陈仰不想参与这个话题,他现在很怀疑自己做任务的频率和朝简有关。
画家的手机响了,不是家里人找他有事,是他听的闹钟,现在是他沐浴按摩的时间,他关掉闹钟,指着他看上的小胖鱼挂件,问向东是在哪个城市买的。
向东让他拿去,他没要。
“你把城市的名字告诉我就行。”画家说,“我让人去找。”
向东跟陈仰对视一眼,我们把王老五哄出去吧,我怕忍不住扒了他的衣服吸吸他身上的钻石味。
陈仰:你随意。
向东翻了个白眼,他起身去拿柜子上面的小胖鱼,将它的屁股对着画家。
屁股上有个标签,写着城市名字和日期。
画家理理披肩长发,文邹邹道:“想不到你是这么浪漫的人。”
向东实在没法看一个一米九左右的男人这副德行,他黑着脸把小胖鱼丢到沙发上面:“你他妈能不能说人话?”
画家伸出一根食指,上面挂着一条细细的淡金发带:“这个要吗?”
“要。”向·养着东街一群弟兄·需要钱需要很多钱·东被轻晃的一对儿小玉石闪瞎眼。
画家随手把价值一栋房子的发带扔给他:“给我白教授的联系方式。”
向东接住发带的手一顿:“搞毛啊?看上他了?”
“我想邀请他做我的模特。”画家说。
不仅是向东,连陈仰都有点意外,这是他们头一次听见画家提出这样的事。怎么?他们不配吗?
画家徐徐道:“我很少画人物,没有灵感,不过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有执笔作画的冲动。”
“兔子有什么好画的,一点难度都没有。”向东往嘴里丢花生米,否定道,“不,不是兔子,披着兔子皮,实际是猫,野猫,想当年老子每次都是浴血奋战。
向东猛地反应过来,眼睛瞪着在场的两个一看就没战过的听众:“老子干嘛要跟你们说这些?”
陈仰跟画家:“……”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也不想听的好吗?
虽然陈仰是缺经验,但他还不至于找向东要。况且他一个人也躁不起来,得等另一个人回来。
陈仰转而又想,那家伙亲他一下都让他冷静……算了,不指望了,随缘吧。
画家记下白教授的联系方式跟小胖鱼所在的城市,他对陈仰说:“我要走了,你呢,一起?”
陈仰放下捏扁的空易拉罐:“好啊。”
“好个屁好,就你这样回去,爬楼都能摔成屎。”向东把绕在腕部的发带拆开,“老子送你。”
画家蹙了下眉:“不能酒驾。”
“就你屁事多。”向东脾气火爆地骂了几句,他打电话把跑到楼下买饮料的凤梨叫回来,“你送你仰哥回去,要送到家,等他躺下才能离开。”
凤梨立正敬礼:“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他拿了自己新买的小红帽,认真戴到颓丧的陈仰头上,正了正帽檐:“仰哥,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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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梨一直担心陈仰吐,他尽量开的平稳一些。
“仰哥,要不要听点音乐?”凤梨小声说。
副驾驶座上的陈仰摇头。
凤梨不再出声,他认真开车,就在他以为陈仰睡着了的时候,对方突然开口:“停一下。”
“啊?”凤梨赶忙把车停在路边,“要吐啊?我这有袋子,我给你……”
话没说完,陈仰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凤梨懵逼地探了探头,他看到陈仰直奔广场。
那里有稀稀拉拉的喷泉,还有几个男人和一个喝多了的女人。男的都帅,女的妩媚至极。
隔这么老远,他都闻到了修罗场的味道,真正的修罗场。
不是老大饭桌上那种虚。
然后凤梨就看见陈仰冲进了修罗场。
再然后,女主角靠在了陈仰身上,那几个男的瞬间成了盟友。
凤梨眼看陈仰要吃亏,他火速下车,不忘带上他的新护身符——新指甲刀。
然而事情的发展让凤梨跌破眼镜,架没干起来,那喝多了的女人给了几个怒火中烧的男人一人一个香吻,修罗场就瘪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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