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魔灵团
“不是,哲哥,这种感觉跟见鬼了一样。鬼啊,你不怕吗?”江喃试图挽回一点他的颜面。
“钟奇,你怕鬼吗?”李天哲没回答江喃,反而没头没脑问了钟奇一句。
钟奇回答说“其实,我们平常认为的鬼也不过是魔灵中的一种,人魔灵作祟,才看到了我们想象中的不真实的东西,我们本就是除魔灵的人,自然是不怕这些。”钟奇笑了笑又说,“况且说不定使你害怕还只不过是个五六阶的魔灵,就更没必要怕了。”
“听见没,他不怕就行。”李天哲对江喃说。
“……”
累了一天也觉得累了,这一晚李天哲睡的还算香甜,钟奇倒是整晚几乎没有睡的,他就躺在李天哲旁边怎么也睡不着,黑暗中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看了李天哲一晚,知道天亮的时候,钟奇才睡去了,像是有美梦一般,他嘴角还挂着不易察觉的笑。
江喃抱着被子滚来滚去,一晚上,到了凌晨五点钟左右被一泡尿憋醒了,他上完厕所,快走到里屋的时候,见到了端着水盆行色匆匆的刘大婶,江喃躲避不及,一下子撞到了刘大婶,女人娇弱的身躯一撞就倒,刘大婶一下子坐在地上起不来了,江喃见此,急忙说:“刘大婶,你没事吧,实在是不好意思。”
说着便打算去拉刘大婶一把,江喃拉猪刘大婶的手臂,才发现又是昨天那双手满是伤痕抓在他胳膊上,刘大婶借力想要站起来,江喃瞄了一眼才发现她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像是被人打断了,根本站不起来,这边刘大婶还在喊着撞了一下真的疼,一边哀嚎着,一边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江喃整个人都僵住了。
刘大婶对江喃说“小伙子,大婶站不起来。”刘大婶这样说着朝江喃看去,那张脸已经不是昨日和蔼可亲的刘大婶,笑容也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被虐待而布满各种各样伤痕的脸,有一只眼睛像是被什么坚硬物体刺入瞎掉了,留下的疤触目惊心,另一只眼睛肿的几乎睁不开,她就用这只眼睛看着江喃,她说话的时候,江喃可以看到她的舌头被拔掉了。
满身脏污的女人穿的衣服也破烂了许多,皮肤像是在寒冷的冬夜里受了冻变得铁青,有些伤口也生了冻疮,看起来可怖又叫人有些恶心。
江喃整个人都在冒冷汗,地上那被虐待得不成人样的人,实在是挑战他的心理极限,再加上这个时间整个村子都弥漫着雾气,惊吓之后,他奋力摔下那只手跑回屋里,关上门,靠在门背上。
刘大婶见他跑了,拖着身体爬到了门前,拿那双手噔噔地敲着门,便敲边喊着:“小伙子,大婶浑身都很疼。”
“小伙子,救救大婶吧。”
“别走,救救我,我不想呆在这……”
“.….”
门外敲了许久,后来许是敲不动了,只有女人哀怨的呜呜声,这哭喊之声透着太多的辛酸与悲痛,还有对人生的绝望,江喃听了也难免会为之动容,可是一想到外面的刘大婶他实在觉得这是闹鬼,又不敢开门。只能靠在门板上喘气,他喘气之余又看到刘大婶又爬到了窗户那里向他求救,透过玻璃能看见那张满是祈求的脸庞,玻璃发出的声响硬是没有吵醒李天哲和钟奇俩人,江喃吓了半死,后来看见那外面的刘大婶被人拖走了,又是一整凄凉的哀嚎。
太奇怪了,这到底都是什么事啊,江喃背靠门板大气不敢出,就那样靠着直到李天哲和钟奇也醒了。
李天哲一醒来就看见江喃那样呆靠在门板上,觉得有些奇怪,他问道“你在那里做什么?”
江喃像是被吓傻了,眼神呆滞看着地上,哆哆嗦嗦说道:“你们晚上就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李天哲疑惑地说:“什么声音?没有啊。”
李天哲这样说,江喃几乎是被吓傻了的,一下子快要哭出来了,“哲哥啊,救命啊,我要被吓死了。”
“我不要再见那个东西了,什么鬼啊,我不要看见那些……”
再丑的魔灵江喃都不怕,之前他们拔除的一只魔灵丑得恶心,几乎让他们都吐了,只有江喃面不改色心不跳,李天哲当时还夸江喃此后必成大器,可是一旦跟人沾上边的魔灵,江喃能被吓休克过去,每次都是鬼哭狼嚎,一秒钟从大汉变小姑娘。
钟奇倒是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们是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许是你受了那雾的影响了。”
江喃听见钟奇这样说,问道:“雾?我们来这里路上的雾?”
“对,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但是也不到那雾会造成什么后果,现在大概知道一点。”李天哲说道。
“那为什么你们没事?”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他俩屁事没有。
“我们?当然是因为我们是成年人。你个小屁孩,现在这里你最容易被魔灵盯上了。”李天哲一脸担忧地看着江喃,江喃反正已经快吓傻了,现在是一点分辨力也没有,李天哲说什么是什么。
听此江喃情绪及其低落,缓过来,又问钟奇:“奇哥,是这样吗?”
钟奇看了李天哲一眼,李天哲耸耸肩,表示江喃这个小高中生就是这么好骗,“那雾里有灵力,我们身上灵力强一些,才没有被影响。”
“那奇哥,有什么办法吗?”可怜巴巴的江喃绝逼不想再看到那些东西。
“你晚上不起来就行。”钟奇说。
“.……”
早上他们出去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狗吠声,鸡叫声,以及牛耕地的声音,让这个村落充满生机,跟晚上的寂静形成强烈的对比,又叫人根本想不起村落的夜晚来。
村子里的村民也都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并且给他们推荐好的景点去看。
江喃他们出来之后遇见了刘大婶,李天哲还是热情地和刘大婶交流,倒是江喃再也不敢看刘大婶,事实上,在接下来的这几天,他能躲就躲。
他们去找了楚向伦他们住的民宿,结果被告知根本没有人来,那件民宿里也没有人住,他们又找了其他民宿,得到的是同样的结果。
“钟奇,你怎么看?”往回走的小路上,李天哲吃刘大婶给的牛肉干,边吃边问钟奇。
钟奇说:“看来我们这是还没有到谷桶村。”
江喃正看着李天哲手里的牛肉干,但是自从知道是刘大婶给的之后,他是说什么也不敢吃,这时候听到李天哲和钟奇说他们还没到谷桶村,就问道“那我们在哪?”
“谁知道呢?”李天哲说。
“那仙女姐姐他们呢?”江喃又问道。
“他们可能也没到。”李天哲漫不经心回答说,吃了个牛肉干又叹气道:“哎,人魔灵才是最烦的,其他的魔灵一刀砍了便是,遇到人魔灵就跟他们玩捉迷藏一样。”
钟奇说“人魔灵的灵力确实不是最强的,但是确实是最难对付。”
人魔灵是人死后的灵在一定的契机下转变成了魔灵,相比于其他类的魔灵,人魔灵更擅长于多藏,有时候你都快被它搞死了还见不到这东西在哪,人魔灵的灵力作用于人让人从产生幻觉,这种幻觉可能造成造成了一系列的后果,表现基本上和闹鬼差不多,而且像他们这种拔除魔灵的人,身上有灵力,更容易被盯上。
但是人魔灵和民间流传的鬼魂什么的有区别,比如说民间的鬼有好坏,有善恶,有怨气才成了鬼,而人魔灵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只要拔除就好,不必考虑它出现的前因后果,它出现了就会造成灾难,不管它的源头是什么人,就算是生前受到了再多不公的人也无所谓。
李天哲看这村落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保留了不少文化古迹,又风景极佳,觉得来都来了,那就去看看风景,玩一玩什么的,当个正经的游客,有些事情很快就会明了了。
钟奇倒是觉得只要是跟李天哲在一起,在哪里都无所谓,他隐去了自己强大的灵力,也许是这样,自己才也被卷了进来,不过像现在这样和李天哲一起在这个村落里走路、观光,感觉也不错。
唯一苦恼的就只有江喃了,他实在是无法直视刘大婶,晚上回去的时候,刘大婶还是做了和前一天一样的饭菜,江喃确实怎么也吃不下,巴拉了两口就说饱了。
然后他们在这里度过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其中他们去找过出村的路,但是却发现怎么也走不出去,在后来,出村的那条路消失了,但是尽管如此,一切还是正常的诡异。
这几天刘大婶还是煮了一样的饭菜,并且李天哲觉得江喃也有些不对劲了,回到房间里,李天哲和钟奇说的时候,钟奇思考了一下说:“你有没有感觉好像没怎么变过。”
“刘大叔、刘大婶,还有村子里的村民,他们跟我打招呼的神情动作都没变过。”李天哲说,“还有刘大婶每天上午都给我牛肉干,倒是挺好吃的。”
“.…..那你每天上午都吃…”钟奇顿了顿,盯着李天哲问:“天哲你还知道我们来这第几天吗?”
“……”李天哲躲开了那双黑黝黝的眼神,说:“我只是觉得挺好吃的,没毛病。”
李天哲抬起下巴向江喃那边示意了一下,说“有毛病的估计是那个小高中生。”
江喃从手机中抽出神来,:“你才有毛病…..”
“…”
事实上,江喃确实是每天的轨迹越来越相似了,当李天哲他们打算做其他的事时,江喃总会觉得接下来应该是做什么什么,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所以当李天哲问江喃今天是第几天的时候,江喃支支吾吾了半天,“第二……第三……二……..”
然后抬头茫然地看了看李天哲。
第14章 谷桶村14
钟奇见江喃这样,说道“看来我们得尽快了,江喃这样下去,估计会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恩,不过也说不定是他那天吓傻了。”李天哲这样考虑了一下,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江喃在一旁听得虽然有些迷,但是在李天哲说他傻的时候,又倔强地表示“我不傻。”
“白天一切都很正常,我们这几天也看遍了,一点突破口都没有”李天哲在记忆中浏览了他们这几天白天所见的所有东西,确实什么异常都没有。
钟奇说:“那就只有晚上了。”
“对,但是我这几天睡得也太死了,没醒过。”李天哲觉得他没受迷雾影响反而不利于行动了,得有人叫醒他才行。钟奇敛去了灵力,这几天早上四五点钟的时候也会睡着。
“你们在说什么?”江喃听了许久,觉得他脑子跟糊住了一样,总觉得听得云里雾里。
“你有没有感觉这些村民每天轨迹都一样?”李天哲问江喃。
江喃有时候好像变得呆呆的,这会儿想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些活力“卧槽!真的是!那些饭菜每天都一样,就说什么奇奇怪怪的。”
“看来还没傻完全。”李天哲这样说了一句,又向江喃说:“晚上能醒吗?醒来记得把我们叫起来。”
江喃想了想也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醒,但是他一点都不想醒,“我也不知道,我晚上多喝点水试试??”
“…”
江喃内心深处是期盼着自己不要醒的,但是越怕什么来什么,早上五点钟左右的时候,他成功地被一泡尿憋醒了,自己连出去都不敢,摇了李天哲很久终于是把人摇醒了,钟奇倒是很好叫,只唤了他几声就醒了。
李天哲他们出去后发现,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股浓雾中,江喃隐隐觉得这浓雾比他第一天起来的时候要浓许多,待他们出去之后,三米之内之间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去,这雾是什么玩意儿,江喃、钟奇你们还在吗?”李天哲他们一出来,就被浓雾包裹着,他虽然能模模糊糊看见俩人的形状,但是几乎要看不清了,只有脚下的路是清晰的,从民宿出来,是一条笔直的街道,两边是居住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