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岁傻白甜
不过他没多想,毕竟好看的人千篇一律,丑陋的人千奇百怪。
收拾干净后,冬长青开始琢磨着到哪去找爱人,他试着推门,没能打开,便迅速放弃,并把主意打到了露天阳台上。
他被安排在二楼的房间,下面是花坛和草地,要是搁在以前,冬长青二话不说就往下跳,可现在,他得小心一些,摔断了腿可长不回来。
阳台的栏杆很高,冬长青约莫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很难爬上去。
主要原因是,硌裆,太疼。
怎么就能疼成这样呢,冬长青用手撑着栏杆,呲牙咧嘴的把令一条腿也跨了过去,这样,他整个身体就都在栏杆的外面了。
“哎哟!”
楼下有人大喊一声,吓的冬长青一哆嗦,差点松手摔下去。
“你这是干嘛呢!有话好好说!别做傻事啊!”
冬长青低着头往下看,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拿着大扫帚站在下面,一脸的惊慌失措,“快,快回去啊,有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你别想不开,再说这是二楼,你跳下来也摔不死,残疾了多难受!”
冬长青毫不客气的骂道,“你才想不开,把嘴闭上,给我滚。”
像扫地大老爷这样爱大惊小怪的人,冬长青还是头一次见,说实话,他觉得吵闹,又很烦,在天宫可没有这样的人,除了他,都很守规矩,也很安静,就是生气,都是漂漂亮亮,温文尔雅的生气,让人恨不起来,他还记得,二郎神剁掉他手的时候,也是笑着威胁的。
“再敢来惹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老大爷这会可不敢和冬长青计较,他手哆嗦,嘴也哆嗦,“行行行,我滚,你想得开就行。”
大喜的日子,出人命就全完!这责任他一个扫地的担待不起,老大爷连滚带爬的跑到楼里去找人。
冬长青没管他,看准花坛里最茂盛的那一块,嗖的跳了下来。
“嘶——”
刺痛感让冬长青悲伤的想流泪,他抬起脚,皱着眉头胡乱的抹干净了脚底心的碎石子,大步的往最热闹的地方跑。
热闹的地方人多呀,说不准就能找到爱人。
冬长青都想好了,等找到爱人,他一定得好好的诉诉苦,说他有多饿,有多渴,有多累,有多疼。
那个人一定会苦着脸的心疼他。
这么一想,冬长青就甜滋滋的笑了,觉得做人非常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冬长青和季星临长得像,冬长青为什么喜欢季星临?嘻嘻嘻嘻
第四章
由于季星临工作的关系,他与王宜然是隐婚,订婚宴也是低调举行,来参加订婚宴的要么是两人的挚友要么是与家中有商业往来的宾客,一请柬一人,再牛逼的大佬,也只能自己开车上山,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杜绝任何一家媒体,所以山上的安保措施,就显得薄弱了很多。
因此,冬长青顺利的溜进了宴会厅。
由于两家长辈比较古板,酒宴是中式的,而订婚仪式在外面的草坪上举行,订婚仪式结束后,众宾客才会进到宴会厅内,冬长青到的时候,订婚仪式还没有结束,服务人员正在热火朝天的张罗宴席,哪怕提前准备了好几天,到正日子要做的事还是一大堆,“借过借过,小刘,这桌的餐具怎么回事,乱糟糟的,重新摆。”
“好!”
“柠檬水呢?”
“在后厨!我这就去拿!”
“快点快点,先把冷菜准备好!”
每个人手头上都要要紧的活,根本没人顾及冬长青,即便是觉得他行为诡异,也只是匆匆一眼,便转头忙别的去了,这也给了冬长青细细打量他们的机会。
不是……不是……咦,这人好丑。
嗯?是那个扔他的黑衣服!
看到黄军往宴会厅里走,冬长青一下子慌了神,来不及细想便钻进了离他最近的桌子底下。
非常怂。
冬长青打算躲一会,看黑衣服的样子,不会在这待太久,等黑衣服走了,他再溜出去。
然而,黄军是进来通知酒宴上菜的。
不过三五分钟,蹲在桌子底下的冬长青闻到了一股喷香扑鼻的味道,是肉味。
原本,冬长青对肉没什么兴趣,对他来说最美味的食物就是清晨的露珠和正午的阳光。
可变成了人,胃口也变了,他闻到肉味就流口水,实在是太想吃了,冬长青一时禁不住诱惑,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将桌布掀开一角,向外看去。
没人???
冬长青心中忐忑的用罪恶的小手迅速把圆桌上的盘子顺了下来。
那是一盘标准的中式冷菜,大大的圆盘里摆着烧鸡,香肠,猪头肉,以及花生米。
“哇……”
冬长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吃一口,叹一句,直到桌子旁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修总,您太客气了。”
“哪里的话,几位是星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往后星临还要几位多多照顾。”
“那是自然,等季先生从茱莉亚进修回来……”
冬长青正听着外面的人说话,面前突然伸进来一双脚,差点踢翻他摆在地上的盘子。
紧接着,他前后左右都有脚伸了进来。
完蛋。
这会出去肯定会被发现,搞不好那个黑衣服要把他送到更高的地方关起来。
冬长青可没有勇气再跳第二次楼了。
他左思右想,决定先把盘子里的肉吃完。
说不定等他吃完了,这些人也就走了。
……
修觉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和一桌陌生人寒暄客套,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挨桌敬酒的季星临身上。
他不爱喝酒,觉得苦,觉得辣,一喝就要皱眉头,可现在,身旁站着心爱的未婚妻,辛辣的酒也甜如蜜,一杯饮尽,半滴不留,眼睛都不眨一下。
订婚了,很开心吧。
季星临忽的看了过来,与修觉对视,一丝丝醉意浮在他的眼中,随即被傻兮兮的笑掩盖。
修觉很喜欢看季星临笑,那种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期待的笑容,总是能感染他。
以后,很难在见到了吧。
他终将一个人,乏味的度过他一眼便能看到尽头的人生。
“哎呀——”
什么声音……
修觉看着一桌子把酒言欢的中年人,微微低下了头。
桌子不大,只坐了七八个人,稍稍有动作都会碰到冬长青,坐着的人不当回事,只以为自己无意间碰到了身旁的人,酒桌上聊得开心,无暇顾及,可苦了冬长青,一会的功夫被踹了好几脚。
“疼死我了……”冬长青盘腿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趾,懊恼的盯着那双踩到自己的棕色皮鞋,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黑色皮鞋在一点点的,小心的,试探着的向前移动。
在狭小的空间内,疼痛似乎也被放大了,冬长青抱怨了两句,又觉得自己可怜,凄惨,委屈,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冬长青眨眼的同时浸湿了睫毛。
是,现在世道变了,可再怎么说,他也和太阳月亮一个岁数,有尊严的呀。
擦掉眼泪,冬长青把身体蜷缩成更小一团,生怕像刚刚那样被踩到,然而就这样,还是有人把鞋尖往他腰上顶。
一下,又一下。
冬长青奋力转过身,想着这只脚敢再碰他,他就掀桌子。
冥冥之中有感应一般,那只脚在冬长青的怒视下收了回去,并且老老实实的一动也不动。
冬长青便把那只脚前面的空地当成了一个供他休息的安全区域。
躲在桌子底下时间久了,腰酸腿麻的,稍稍舒展一点都觉得舒服。
冬长青把大圆盘推到一边,弓着身子趴在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眼皮愈发的沉重。
好困。
他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
人不睡觉会死掉的。
……
修觉听到微弱的鼾声,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不过很快被掩藏了起来。
酒宴要结束了。
他知道桌子底下躲了个人,可现在这种时候,不好发作,要等客人都离开才能处理。
“修觉!”
修觉抬起头,看向已经醉了的季星临,低声问道,“长辈都走了?”
”走了。”季星临应了一声,转而面向和他职业息息相关的客人们,脸上的笑也变得市侩起来,“不好意思啊各位,忙着陪未来岳父,都没时间喝一杯。”
众人连忙说,“能理解能理解。”
季星临又陪着他们喝了两杯,见他酒劲上头,说话不着四六,众人很有眼色的提出告辞。
宴会厅里的宾客都相继离开,只剩下了未婚夫妻和作为东道主修觉。
王宜然心疼的看着止不住想吐的季星临,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怎么喝这么多啊。”
季星临笑了起来,“没事,你们不觉得我酒量好多了吗。”
“那倒是。”要是平时,季星临和一杯就要变成现在这样,今天的酒量可以说超常发挥。
王宜然轻叹了口气,“我扶你去休息吧。”
“好……”
季星临喝多了酒,身体也变得沉重,王宜然试了两次,都没能将他扶起来,见状,修觉站起身,“我来吧。”
王宜然看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笑的温柔又亲切,“不用了。”
修觉的脸色阴沉下来,冷的让人脊背发凉。
他们三个很小的时候就认识,都太了解对方是什么人了。
季星临无忧无虑惯了,爱憎分明,藏不住心事,可修觉和王宜然之间的关系,能绕出一百个弯。
王家和修家是对头,有暗仇,王宜然和修觉又是同一年出生的平辈,自小两个人就被处处比较,王宜然处处低了不止一头,她太讨厌修觉了,虽然从小就认识,但两个人交往并不密切,和季星临在一起后,碍于季星临的面子,她才勉强自己装作和修觉关系很好的样子,而修觉也是如此。
修觉对季星临的心思,王宜然多少知道,季星临只拿修觉当兄弟,王宜然更是清楚,她一点不怕两个人有接触,偏偏要故意以一副女主人的身份来驱逐修觉。
她觉得痛快。
这种场景修觉早就预料到了,可还是止不住心里泛酸。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娶回家一个恶毒的儿媳妇,儿子不在家,儿媳妇就对他又打又骂,儿子一回来,儿媳妇装的比谁都孝顺。
真的难受。
看着修觉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王宜然笑的更开心了。
她越笑,修觉心中的怒火烧的就越旺,可他习惯了克制,习惯了忍耐,面上丝毫没有显露。
修觉侧头,看向一旁的副经理,“崔岩呢?”
“在送客人。”
“叫他过来。”
副经理领命而去,没一会的功夫便带回了崔岩。
崔岩跟了修觉四年,一走到跟前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异常恭敬的问,“修总,有什么事吗?”
“找人把季先生扶回房间休息,还有……”
修觉顿了顿,抬手把身旁的桌布掀开,“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吗?”
在场的人都往桌子底下看去,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王宜然也一愣,“这谁啊?”
崔岩看到那身迷彩服,回答道,“这人是宋总和李总开车上山的时候,在路边捡的,智商有问题,也没有家人的联络方式,宋总就让我帮忙安顿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对不起修总,我这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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