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蠢徒
巨蟒眯眼仔细打量那鳄鱼兽,对方并没有放出气势和威压,只外形很像那位,他想相认吧,又觉得不太可能。
“咳,这位兄台看着似乎很眼熟?”巨蟒试探地道。
鳄鱼兽抬起死鱼眼,刚要有所表示,就被青年抓住尾巴给薅了下来,扔飞。
巨蟒:……确定了,这丑陋的鳄鱼兽绝不可能是那位。那魔界之主的脾气谁接触谁知道,又冷又坏又霸道还不易接近,别说和他肌肤接触,就是稍微靠得近一点,后面有段时间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更别说还敢这样直接把他给扔出去,这得多缺心眼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小瘸子是打算倒霉一万年吗?
巨蟒再三告诉自己那鳄鱼兽肯定不是他认识的那一只。
被扔飞的鳄鱼兽迅速爬回来。
青年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不让他往自己身上爬。
鳄鱼兽脑袋突然如橡皮泥一样伸长,拐个弯过来咬住青年脚踝。
青年脚下用劲。
鳄鱼兽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他小腿肚。
青年手腕一翻,匕首贴着鳄鱼兽的脖子直直插入地面。
鳄鱼兽带着那么一点无法明说的宠溺心理,任由蠢徒弟给他做脚踩按摩,完全不觉得丢脸。相反,某人还把此视为情趣……。
巨蟒多想把这一幕用蜃影石记录下来,将来卖到魔界去。好吧,他就算不确认也不敢。
不管有没有确定,巨蟒都决定假装不认识那鳄鱼兽,免得那位面子过不去。
不过对于青年,巨蟒决定要对他再客气一点,包括说好的酬劳他也打算再提升一点档次和数目。为此,哪怕青年这时不跟他说话,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也只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贺椿沉默着,一脚踩着鳄鱼兽,只腰间穿了一条被割断裤脚的四角裤,用手指蘸上符墨先从胳膊画起。
鳄鱼兽仰头看着蠢徒弟,从下方这么看过去,风景独好!果然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就是差一些,还是这种长大的精壮模样好,看着就特别勾人。
贺椿无视某鳄火辣辣的目光,心无旁骛地把裸露出来的四肢全部画上符纹,接着他开始在自己腹部画符,可惜没有镜子,不过他就是凭感觉也不会画错。
黑色巨蟒看戏一般看到现在,一开始他以为青年在自己身上胡乱涂抹,等看了一会儿,就发现是符纹,再过一会儿,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之前他只因为青年身上有那位留下的浓重味道而对他另眼相看,那么现在他看青年则是在看他本身的价值。
如果他没有认错,青年在自己身上画的竟然全都是原始符纹。
青年手腕一转,画上最后一道连接符纹,随后青年身上冒出一层符纹虚影,再落到青年身体上,原本画在体表的符纹竟全部消失,就好像原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但精通炼器的巨蟒知道,符纹并没有消失,而是成功在青年体内形成了功效。
能画符纹不算什么,但能那么流畅地画出正确的原始符纹,还能融会贯通让它们形成符阵,起到作用,并且一次成功,这样的符修,走到哪里都会成为最高势力的座上客。
见青年告一段落,巨蟒的大脑袋靠近青年:“你画的有明神破幻符纹,固魂符纹,还有凝聚精神力的符纹,为什么?我这里并不是幻境。”
贺椿正打算静心内视,闻言抬头坦率道:“你看不出我的身体有问题吗?”
“你的身体?你是说……咦?你用了偶身?不,不对,你这个不是偶身……”黑色巨蟒还想仔细看。
贺椿怔愣,忙打断内视,问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知道偶身?”
“我当然知道,这玩意就是我弄出来的……喂喂喂,小家伙你要干什么!冷静冷静!”
贺椿十指间夹着数枚符纹,微笑:“我很冷静,冷静得不得了。你不是想让我帮你吗?没问题,不过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先解答。”
“你问,我看我能不能回答。”黑色巨蟒是识货的人,一看那符箓露出来的符纹就知道威力不小,当然他怕的并不是这些还算不上三品的纸符,没有成长起来的原始符纹符修虽然让人欣赏,但还不至于让他这样的老一辈忌惮。他对青年客气,主要还是青年脚下踩着的那四不像。
贺椿也清楚巨蟒会这么客气地对他,不是因为他自身能力,但这没什么,他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自尊心受不了,更不觉得自己人见人爱。
“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偶身的全部事情,越详细越好。”
“这个嘛,也不是不能说。”黑色巨蟒边说话边更仔细打量贺椿,之前他以为青年这具身体乃是本体,后听青年语气,又错以为是偶身,但等他再仔细观察后又怀疑这并不是偶身。
湖水里有巨浪翻滚,露出几颗巨大的蟒蛇脑袋。
黑色巨蟒对它们摆摆尾巴,那几颗巨大的蟒蛇脑袋没有过来,但也没有离去。
贺椿目光往那边快速一瞟。
黑色巨蟒稍微介绍了下:“他们是我的子孙辈,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他们比较好奇是谁把我引了出来。”
贺椿挑眉:“你并不知道我来?”
黑色巨蟒:“不知,我是闻到你的气味才用最快速度赶到你身边。”
“之前叫救命的人是谁?”
黑色巨蟒想了一下才知道贺椿问的是谁,当下笑道:“你运气不错,在你之前已经有几个狩猎者过来,他们想出了一个主意,用叫救命和争夺宝物的方式吸引其他狩猎者过去,你没来之前已经有一个蠢货上当。我出来后嫌他们叫得吵人,就让家里小的们去收拾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下肚了吧?”
黑色巨蟒语气一转,“我们上船说吧,说到偶身,和这艘船也有莫大关系。”
贺椿没有拒绝。
黑色巨蟒身体一收,变成了一名身穿修身黑袍、两眼细长的英俊青年,“请。”
贺椿抬起脚,鳄鱼兽没变身,但他一旦露出想要往蠢徒弟身上爬的意图,蠢徒弟就用脚踩他。
黑袍青年心里念叨着我什么都没看见,特别镇定地走上踏板带路。
贺椿抓起外袍套上,随便一系,赤着大腿就跟了上去。
被丢下的鳄鱼兽脑袋一晃,嘴里多了一条裤子,飞快地追上蠢徒弟,想让他把裤子穿上。
贺椿就是不理他。
鳄鱼兽一只爪子按住裤子,张嘴咬住蠢徒弟的脚踝。
贺椿假装抓起裤子,趁鳄鱼兽不注意,用裤腿把他四肢绑了起来,再把五花大绑的鳄鱼兽抱进怀里,一只手悄悄抓住小花生用劲拧。
鳄鱼兽团着四肢,任蠢徒弟“折磨”他,爽得死鱼眼都眯起来了。
大船甲板上传来笑声,贺椿仰头。
甲板上多了五六名衣服颜色不一的青少年,其中还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孩童。
黑袍青年也已在甲板上等待他,见他和鳄鱼兽玩得开心,并没有催促他,眼神里还带出了那么一点点敬佩?
“祖爷爷,这是食物吗?能吃吗?他怀里抱着的是龙血生物吗?”十岁孩童好奇地问。
黑袍青年抚摸孩童光秃秃的脑袋,警告他:“别看到什么都想吃。十一,看着你弟弟一点。”
贺椿听那几个青少年中也有叫十一的,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蛇十一是一名身穿紫红衣袍的十七八岁少年,听祖爷爷开口,立刻把惯会调皮捣蛋的弟弟给拉到身边。
十岁孩童还不肯老实,嘀咕道:“那人类怎么瞧着跟普通人一样?他怀里那个丑八怪也是普通蜥蜴吧?我刚才还没吃饱,这两个能烤来吃吗?”
蛇十一捏住弟弟的嘴,不让他再说话。
其他几个青少年交头接耳,偶尔发出笑声。
贺椿知道他们在议论自己,也不介意。等他上来甲板才发现这艘船的实际面积比他在船下看到的还要广大,只甲板就看着跟个小镇似的,他们上来的地方则是一个广场。
广场上没什么人,但等他们继续往深处走,就能看到一座足有百米多高、看不出圆周多大的巨大建筑物,在建筑物里外都有人形和非人形生物在行走,相当热闹。
这些生物看到黑袍青年一行,纷纷向其行礼,恭敬但并不畏惧。在看到贺椿和他怀里的鳄鱼兽时,七成以上是好奇,还有约三成的生物脸上露出警惕和厌恶的神色。
贺椿把这些生物的表情尽收眼底,又抬头去观察那建筑物,他只用自己的肉眼看过去就能看到建筑物约有五层,但他觉得实际应该不止这个层数。
黑袍青年和他子孙们显然对这艘船也很骄傲,主动介绍道:“龙砚池的内部竞争比外面想象得还要残酷,这艘船算是我们这些龙血残种的大本营之一,不是朋友和非常相信的同伴绝不会带上来。”
贺椿按住老是想伸舌头亲他的鳄鱼兽的嘴巴,礼貌回应:“谢谢厚爱。对了,我还不知道要如何称呼您?鄙姓贺,家里称为十一郎。”
同样排行十一的蛇十一闻言立刻转头看他,还对他友好地笑了下。
贺椿也对其回以笑容。
“我们没有姓,你可以叫我蛇残,也有人叫我蟒祖。”黑袍青年特意和贺椿拉开了一点距离,他的子孙想靠近贺椿,也被他有意无意隔开。
贺椿自然尊称其为蟒祖,又问他:“我听蟒祖您自称龙血残种,这残种和外面的龙血生物有什么区别?”
蟒祖笑,把贺椿引入建筑物,里面有小型传送阵,贺椿没有犹豫,直接踏上。
只一眨眼,贺椿只觉得眼皮亮了亮,如果不是蟒祖等人都在往外走,他还以为没有挪动地方。
等走出传送阵所在房间,外面的视野一下变得极为开阔。
贺椿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大船顶层。
顶层被布置成了敞开式的宴会厅,到处能看到花鸟树木和桌椅,还有亭台楼阁与奇石。
蟒祖把贺椿引到视野最好的地方,请他随意落座。
蛇十一等人充当侍卫送上茶点,随后就很随意地分布在蟒祖身周。
“你不用担心猎龙血会交给你的任务。只要你想,在这里,你一样可以看到猎龙血会里发生的一切事情,等第七天时,如果你想出去,我们会安排任务要求数目的猎物给你猎杀,保证你能完成任务,虽然我觉得你没必要。”蟒祖上来就安贺椿心道。
贺椿没吱声。他心里非常想看寒豆豆在哪里,但在没有弄清这些大蟒蛇的目的之前,他不想再多暴露一个软肋给他们,表面上他做出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口中还道:“我参加猎龙血会确实另有目的,不满蟒祖您,就是跟您提到的偶身有关。”
“哦?”蟒祖目光快速在青年怀中抱着的鳄鱼兽身上掠过,特别想验证一下这四不像到底是不是那位,但他想了又想,还是强行克制了自己这一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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