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崽今天又撩校草了吗
道长爷爷的胡子都被气得抖了抖,一个这样,另一个也这样,江时年给他打完电话,他一直提心掉胆地守在电话旁边,打过去无数电话,不是没人接听,就是关机,他愣是守了五个多小时,刚才才靠不住眯了一小会,就被白司琼的电话吵醒了。
他叹了口气,有打过去,果然还是无人接听。
这个两个小祖宗,就不能体恤一下他这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吗!
他不仅一晚上都没睡觉,还跟着提心吊胆,而那两个小祖宗竟然两电话都不接!
叹气三连过后,道长爷爷认命地穿上外套,去敲对面的门。
他敲了十来下,才听见房里有了声音,“等一等啊。”
那声音虚弱得像断了气一般。
这也正常,他们这些人不分昼夜工作了五天,今天才能好好的睡一觉,刚回房间的时候,他见有人把钥匙插在门上,还没打开门就靠在门上睡着了。
一分钟后,门里的人顶着一个鸡窝头出来,他眼睛还没睁开,眯着眼睛摩挲着戴上眼镜,盯着来人足足有一分钟,才说道:“原来是道长啊,这么晚,不,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打扰人家休息道长爷爷也很不好意思,“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订一下最近的机票,我有事要回去。”
妖怪局的工作人员揉揉头发,虽然困倦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很敬业的,他说道:“好的,请道长稍微顶一下,我去给你订最近的机票,不过您是有什么急事吗?怎么突然要回去。”
道长爷爷也不敢细说,只是说道:“家里有小辈,不,长辈出了事,我回去看看。”
工作人员清醒了一点,道长是出了名的长寿,据说已经一百五十岁了,他的长辈要多少岁啊!
但涉及人家隐私,工作人员也没有细问,只是说道:“好的,您先回房间里休息一下,我帮您订上最近的飞机,订好后我再去您房里通知您。”
“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道长爷爷房间里焦躁地等了一会,工作人员送来了机票,并帮他叫来了出租。
道长爷爷一边给白司琼打电话,一边坐上了车。
第048章
白司琼挂断电话后, 马上守在了江时年身边, 握住了他的手, 用这种方式告诉他, 自己一直都在。
其实这是一种很无能的陪伴方式,因为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江时年的手一丝温度都没有,白司琼看着闭着双眼, 安静无声的江时年, 总是会隔几秒就去试他的鼻息, 感觉到江时年沉稳的呼吸,他才能感觉稍微安心了一点。
就这么来回了不知多少次,白司琼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因为过度害怕先出事了, 他纠结了一两秒,脱掉鞋跪在沙发上, 让江时年枕在自己大腿上, 过了一会他直接和江时年面对面躺在一起,紧紧地抱着他。
江时年身体冰凉, 抱着他和抱着一个正在融化的大冰块一样, 白司琼亲了亲江时年的鬓角,小声说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说完他把头埋进了江时年怀里,听着江时年有力的心跳声,白司琼安心了很多。
他本以为自己一定会担心到睡不着觉,没想到心大的他, 听着江时年的沉稳的心跳声,竟然睡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睁眼看到的是卧室的天花板。
白司琼盯着天花板,大脑空白了一秒,他都开始怀疑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只是他的一场梦。
但不安的感觉是那么鲜活又强烈,像是要把他的心撕开一般,白司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因为用力过猛,直接弹到了地上,脚腕跟地面狠狠地摩擦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了。
他连鞋都没来得及穿,直接跑到了客厅,原本在沙发上躺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明明是盛夏,白司琼却感觉像是在寒风凌冽的大雪中,那种冷到骨子的感觉化为麻木的疼痛,不致命,但让人无比煎熬。
模糊的水声从卫生间里传来,白司琼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卫生间,
他像是着了魔一步一步走过去,带着某种骐骥,他无声地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伸出手试图推开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剧烈的颤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推开了门。
门被推开了,袅袅的水汽弥漫开来,白司琼的视线从地面一点一点向上移动,终于停在了那人的脸上。
是江时年!
他没事!!
原本快要凝固的血液涌向四肢百骸,白司琼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与沉浸在惊喜中,大脑非常单纯的白司琼不同,江时年这个时候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白司琼。
这是一个深刻又复杂的命题。
要用怎样的表情面对打开卫生间的门,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的男朋友?
直接……扑倒行不行??
江时年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白司琼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吓得连肥皂都握不住了。
他当即就要走过来。
白司琼带着哭腔说道:“你你你……先把你身上的肥皂冲干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这么讲究。
“哦。”江时年愣了一下,乖乖地冲去了身上的肥皂,然后用毛巾草草地擦了一下身上的水。
这个过程他的动作都能快出幻影来了,因为白司琼一直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包括自己面对着他的时候。
江时年大步走过抱住白司琼。
白司琼再也憋不住,直接哭了出来。
江时年本来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的,他还没来得及动作,耳边萦绕着他小男朋友细碎隐忍的哭泣声。他瞬间明白了神经大条的自己刚才遗忘了什么。
他更加用力地抱住白司琼,轻轻拍拍他的背说道,“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白司琼的并没有停下来,他刚才太不安了,他要好好地哭一顿才能发泄出心中的不安与惶恐。
哭累了,白司琼才停了下来,他一边抑制不住地啜泣,一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抱着江时年火热的躯体,想起刚才的事,他有忍不住脸红了。
江时年洗澡的时候,他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而且他还记得,江时年洗完后直接围上了浴巾,并没有穿……
白司琼都能感觉到自己头上冒出了一阵白烟。
江时年倒是没有察觉到白司琼复杂的心情,他只是能感觉到白司琼在他怀里小幅度的挪动,给他磨出了火气。
真是要命。
江时年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白司琼现在情绪还不稳定,自己不能像个禽兽一样。
他刚想完,就听见了白司琼懦弱带着哭腔的声音,“那个,你,你能不能松开我啊。”
江时年依话松开了白司琼,他刚要低头问问白司琼现在好一点了没有,就对了上白司琼的目光,江时年脑子里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
他抱起白司琼就大步走向卧室。
白司琼被抱起的那一瞬间,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眼前的景象迅速翻转变换,等他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往下坠了,他紧张地闭上了眼,等感受到背部柔软的床垫时,他松了口气。
可惜他还没轻松多久,江时年火热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白司琼刚哭完,大脑还是迷迷糊糊地,他推了一下,发现江时年的身体纹丝不动,才抬头对上了江时年的眼睛,眼底火热又强烈的欲望,烫得他打了一个机灵,他抖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状态。
江时年看着眼神飘忽,却乖巧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的白司琼,用舌头舔了一下牙齿,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勾人。”
“你,你给我闭嘴!”白司琼耳尖都红了,没什么威慑力地瞪着江时年。
江时年勾起嘴角,在白司琼耳边小声说道:“你刚才那一眼直接就把我看……”
“你你你,你闭嘴!”白司琼赶紧打断江时年,不让他把话说完。
江时年一向很宠白司琼,可这一次他没有停下来,他像逗嘴边的猎物一样逗白司琼,“刚才什么意思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洗澡,嗯?没想到你骨子里还是一个小流氓啊?”
“不是,我没有!”白司琼红着脸否认。
“怎么不认了?”江时年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那你说说,刚才那个人占我便宜的人是谁!”
“是,是我……可我当时不知要占你便宜,我是在……”
江时年伸出一只手,抵在白司琼嘴唇上说道,“负心汉都像你这么说,提上裤子就不认了,可怜我们这些良家妇男啊。”
白司琼被他江时年逗笑了,说道:“你这样子哪里像是良家妇男了,良家妇男会像你这么浪荡吗!这是谁不怀好意地压在我身上啊!”
“不怀好意?”江时年挑挑眉说道,“你也知道我不怀好意啊,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都不打算给我一个回应吗?”
“……”白司琼见江时年这么可怜兮兮的,差点就掉进他的陷阱了,他那个“好”刚要说出来,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劲,红着脸说道:“你这是霸王硬上弓,强买强卖,道德绑架!!”
江时年吹了个口哨说道:“不愧是我小男朋友啊,文化水平就是高,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三个词来,也是厉害。”
“你你你你你……”听到江时年的调侃,白司琼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得,感觉自己快要像个气球爆炸了。
见白司琼放松了下来,江时年见好就收,不再逗他了说道,“认真说你以后可不能再那样看着我了啊,再那样看我,我可不会像这一次这么好说话了啊!”
白司琼歪了歪头说道:“我怎么看你了?”
江时年笑了笑说道:“你真的要让我形容吗——眼角泛红,带着泪花害羞地看着我,像是在跟我撒娇,有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说道最后,江时年被白司琼身上的味道勾得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谁,谁跟你撒娇了,谁无声邀请你……!!”白司琼说得太急,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江时年看着白司琼疼得皱起来的笑脸,心都痛了,他用手指挑开白司琼的唇瓣,紧张道:“让我看看。”
白司琼松开牙齿,让江时年把手指伸到了自己嘴里,一开始两人的动作都非常出纯洁,但自从两人对视一眼后,空气迅速升温,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暧昧,江时年的手指在白司琼口中搅动了一两下,然后快速撤出手指,吻了上去。
江时年忍不住狠狠咬了白司琼的唇瓣,趁白司琼吃痛松开牙关的瞬间长驱直入,用舌头追逐着白司琼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