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前男友回来了
他刚想打招呼,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白苻身边的夏俞凯,眉头皱了皱,脑海里快速闪过那几张状态亲昵的照片,心脏戳了下。
刚想打招呼,两人就看到了他,封立屹很清楚地看到白苻眉头一锁,只轻飘飘看他一眼只当没看见将脸转过去。
就像当初说的那般,从此之后他们谁也不欠谁,形同陌路。
可他不想,一点都不想,他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过了十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人活着,他不甘心,甚至无法想象白苻跟别人走到一起的画面,他只要一想到就嫉妒的要疯。
封立屹深吸一口气,勉强将情绪克制,可这口气还没吐出来,一个身形高大跟他差不多的男人走出来,站到白苻面前站定,他看过去,等看清楚男人的脸,封立屹周身的气息顿时沉凝,完全不同于之前还能勉强克制。
跟在封立屹身后的任助理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他抬眼看到私房菜馆门前的三人,差点要哭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孽缘啊?怎么老板在哪里都能这么凑巧遇到白先生?
他现在还记得昨晚上老板盯着薄影帝微博那四个字愣是看得他冒虚汗,结果……昨晚还只是怀疑,今个儿就直接成真。
薄影帝这么多年没露面,不应该很怕出现在大庭广众么?
难道……白先生是这个特例?
白苻也没想到薄沣会亲自出来迎接他,不过带入对方怀疑自己是当年救助的恩人的儿子的话,这样也无可厚非。
可身后像是要把后背盯出一个洞的视线让他很不舒服,得体地笑了笑:“薄先生,我们先进去吧,挡着别人就不好了。”
薄沣本来就一直等着,看到白苻一出现就过来了,等就近看到人,比微博上那些模糊的照片冲击力更强,他也是靠着多年的演技才稳住没泄露出情绪……太像了。
仿佛朝夕间回到二十多年,还是少年的他守在病房前,陷入绝望与愤怒决定与他那混蛋爸同归于尽时,血污当时流入眼底,他看着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血红。
而就在这血红中,那人像是天神一般出现在眼前,一脚将那个恶心他的人踹飞了。
那一脚,让他后来记了很多年。
薄沣没听到白苻说了什么,好在一旁的夏俞凯赶紧催促着进去进去,还用余光去瞥一旁。
薄沣顺着视线看过去,就对上不远处台阶下男人冷峻的面容,周身的气息很不善,尤其是对上他的视线,两人视线在空中对上,都互相对对方审视考量。
而一旁的任助理仿佛在这一对视中听到了噼里啪啦的电流声,他觉得这要不是地方不对,指不定这两人……任助理抖了抖,以前若还是怀疑,薄影帝这一眼他明显感觉到了敌意。
完了,这个真的是情敌,老板危险了。
不管封立屹怎么想,三人除了薄沣收回视线前点了一下头之外,白苻压根没回头再看,三人进了包厢,白苻才感觉落在自己后背上的视线没了。
白苻松口气,随着包厢门一关,他落座抬头,发现对面薄沣正在打量他。
白苻略微调整一番坐姿,面前这还有一位需要应对的,他笑了笑:“之前的事多谢薄先生仗义执言,等会儿可要和我喝一杯略表谢意。”
薄沣仿佛没听出他话里外的疏离和客套:“白先生不必客气,我之所以帮白先生,实则是白先生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哦?不知你那位故人是?”白苻装傻,不管薄沣怎么想,反正也想不到他是妖精上去,他只管否认就行了,再说了,他名字不一样,年纪不一样,所有的东西都不一样,就凭着一张脸,二十多年也没什么照片,指不定就是他自己记偏差了。
薄沣垂下眼,像是陷入了回忆,眼神软了许多,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润尔雅的感觉,可也是这种怀念与丝毫没有遮掩的感情让夏俞凯扯了他一下:风流债。
白苻瞥他一眼:皮痒痒了是吧?
他跟薄沣当年也就是金钱交易而已……呸,什么金钱交易,就是资助而已,他甚至都没见过对方几面,哪里来的鬼风流债?
夏俞凯耸耸肩,他来之前只是调侃,可看到薄沣,却有种预感,怕是这薄沣还真说不准有什么心思。
薄沣很快就调整情绪,开了口:“我这位故人已经二十多年没见了,他也姓白,唤作白嘉洺,刚好白先生也是姓白,又长得这么像才有这么一问。”
薄沣看白苻的时候夏俞凯也正看着他,看着白苻一本正经扯淡:“咦?那可真是巧了,你口中的这位正是家父。只是薄影帝怎么会认识家父?”
夏俞凯默默将头转到一边:这要不是提前知道,他都被大白这一本正经惊讶的模样给骗住了。
白嘉洺,假名?大白你怎么不干脆叫白忽悠?
薄沣虽然之前猜到这种可能性,可真的听到与之前的淡定相比显然多了些什么,他眼底有光亮起:“不知白大先生如今可在国内?”
白苻敛下眼,怕自己的情绪泄露自己说的是假的,故作叹息:“说起来不巧,家父已经……过世好几年了。他是在国外没的,他不在之后我也就回国创业。”
白苻说这些的时候不敢抬头,夏俞凯却是一直注意着薄沣的神情,他清楚看到这薄影帝在听到人不在的时候眼底之前亮起来的光彻底黯了,心里咯噔一下:完犊子,这薄影帝不是真的……
薄沣大概没想到会是这样,攥紧了手,勉强才克制住情绪:“你父亲……还未年过半百,怎么就?”
夏俞凯能看出来的白苻怎么看不出来,瞎扯:“家父对家母情深,家母过世之后他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没多久也就没了。”
薄沣听完之后许久都没说话。
刚好这时候有服务员进来送菜,暂时打断了包厢里这诡异的氛围,白苻头疼,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他那会儿都没见过薄沣几面,他怎么会……好在如今说“他”死了,不管怎么着也算是了了。
白苻本来以为这样也差不多了,结果很显然薄沣没这么好糊弄,不愧是当过影帝的,很快就瞧不出任何异样:“没想到是这样,不过白先生说自己几年前回国,那封总那边……十年前是怎么回事?”
白苻一愣,大概是表情有些不对,薄沣倒是见好就收:“是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抱歉,我这几年关注财经频道,刚好……看到了那个直播,这才……”
“无妨,本来也就是一件旧事。”不解释清楚,怕是这薄沣的怀疑也打消不了,“我跟封立屹都是过去的事了。十年前我偷跑回国几年,刚好遇到了他,就谈了一段恋爱,后来有些事……他误会以为我死了,其实我是出国了。回去之后,没两年家父过世我也又回国了。你是不是也看了那些关于校草的事?我就是没上过大学,闲着无事体验一番罢了。”
他三言两句将一切解释一遍,堵住了薄沣继续再问,防止那句不对说错了。
薄沣没有继续再问,像是已经信了,三人交谈的不错,夏俞凯大概看出白苻不想多谈,也怕他露出马脚,就开始向薄沣讨教演戏的事,白苻刚好能喘口气,借口去一趟洗手间,等回头就有事直接回去。
下次薄沣再喊他铁定不出来了,早知道这一面他都不来见。
白苻对这家私房菜馆很熟,熟门熟路去了卫生间,找了个隔间进去,放了水也不想出去,干脆将马桶盖放下来坐在那里冥想,等时间差不多了,给夏俞凯发条消息:借口有事,回去了。
夏俞凯很快发了个OK回来。
白苻收起手机,这才整了整衣领走出去,只是刚走出隔间,就看到一人正倚着洗手间的门,长腿交叠,低着头,本来梳到脑袋后的头发耷拉下几缕,将那张脸衬得愈发有味道。
白苻承认封立屹长得好,否则当年也不会老兔失蹄被他这皮相迷惑动了心。
而另一边封立屹不知等了多久,听到动静抬眼,一双眼盯着不远处的人,神色复杂,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从那天之后他一直在想怎么重新把人追回来。
他知道不能鲁莽,甚至想过打持久战,就算是耗尽后半辈子,只要能取的他的原谅他怎么着都行。
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重新开始追求,可没想到根本没有时间让他等,他以为自己能忍,可他低估了自己的嫉妒心,他脑海里只要一想到当时在门口看到的画面,想到两人相视一笑的模样,他就觉得心像是针扎的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他看不到听不到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正是因为未知脑补得厉害,他最后借口从包厢出来,就看到白苻正往洗手间去。
在等待的十来分钟,他听着里面并未有声音,心底忍不住升腾起一股希冀,他忍不住眼底有光掠过,直起身抬步朝白苻走去:“你在躲他?我可以帮你。”
第21章
白苻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让他帮?得了吧,他宁愿回去跟薄沣尬聊也不想再跟封立屹有任何牵扯。
他笑眯眯地朝封立屹露出一个笑,在封立屹眼底一亮的时候,脸一沉:“你想多了,能跟大明星吃饭,我荣幸之至。”
再说,他跟薄沣如何跟他有什么关系?别说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他跟封立屹也早就八竿子打不着了,劳他费心?
说罢就要绕过封立屹,结果这厮岿然不动。
“让开。”白苻懒懒开口,眼睛直视前方,看也不想看他。
封立屹却是没让开:“既然不是躲他,你为什么躲在洗手间十来分钟?”
“谁说我躲了?我正儿八经来着放水。”白苻想过去就要推开封立屹,却又不想跟他有接触,只能扯皮。
封立屹瞧着像是个刺猬的白苻,应付起来倒是得心应手,这么久没见到,一直以为人死了,过往的一切在重新遇到后渐渐复苏,他周身的气息温和下来,即使这样拌嘴也总比不理他的好,否则,他觉得自己早晚要被逼疯:“可我怎么没听到水声?”
白苻难以置信:“封立屹你是不是变态?”还有偷听的癖好?
封立屹笑笑:“没有偷听。”潜台词:我在正大光明的听。
白苻懒得跟他比谁脸皮厚,“哦,我便秘。”
封立屹:“…………”
白苻瞧他这表情,反倒心情不错:“封总别是还要听细节吧?快让开,你想在这闻味儿我可没这怪癖好。”
封立屹知道他鼻子灵,细微的小表情也能看出的确是不耐烦,再逼就是到爆发的边缘。
封立屹见好就收,往一旁一退,还贴心将门给拉开。
只是随着门一拉开,白苻立刻就走了出去,只是刚走出去,就看到薄沣从走廊一头走过来,看到白苻温雅一笑:“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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