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前男友回来了
三只扑棱一晃耳朵,抱紧奶瓶,一个叠一个排高高,等个头高了,一瞧,真的没看错,他们一向无肉不欢的兔爹,竟然……吃草了?
“叽?”三只三脸懵逼瞧着白苻,这兔爹不会是假的吧?
白苻看他们一眼,视线幽幽从对面谨小慎微紧着皮的封立屹看向三只,挑眉:“要来一根么?嘎嘣脆,这嫩草就是好吃,越嚼越响,咯吱咯吱的。”
先前空运了不少,三只不喜欢吃,就放在冰箱,刚好今早派上用场。
老兔叽?很好。
封立屹瞧着跟嚼着他骨头一样的白苻,默默把海碗往前推了推:“……我错了。”
“呦,错哪儿了?”白苻懒洋洋又叼了一根,上下牙齿一叩,森森白光一晃,那根草齐腰断成两截,被白苻伸出舌头一勾,咯吱咯吱嚼吧着。
三只也齐刷刷看过去:“叽?”大爹干什么坏事气到兔爹了?
封立屹低咳一声:“阿白,我真的知道错了,也深刻反省过。我不该一时口快,也不该在意吃醋没发生过的事。阿白你原谅我这一次,别吃这个了,我每碗多放了一勺肉,可香。阿白你年年十八岁,我才是那个啃嫩草的。”
白苻:“别介啊,再年年十八,也挡不住一把年纪了,毕竟……老兔了,这身子骨不行了,这样吧,晚上你去陪三只睡。”
封立屹无比悔恨:“…………”嘴贱一时爽,晚上守空房。
惨,太惨。
第77章
白苻一家五口到谭家老宅外的时候, 刚好十点整。
他昨天就给谭老打过电话, 他们的车一到, 就有管家出来迎接,接过他们带来的礼品,恭恭敬敬迎到客厅。
一进去,才看到谭家有客人。
谭老坐在一旁没怎么吭声, 面容凝重, 谭齐正和一个年轻人说着什么,听到动静, 谭老抬头,看到白苻怀里的三只,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起身快走过来:“哎呦,三小不点也来了啊?真是招人疼的小家伙,来,让爷爷抱抱。”
三只一开始不让抱,低头嗅了嗅,再扬起小脑袋瞅着眉眼慈祥的老人,扭头去看兔爹:“叽?”能吗?
白苻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 意思是让的。
等谭老再去抱, 三只就给抱了。
谭老一颗心简直不行了,一口一个宝贝喊着, 要不是小兔叽还太小, 估计能把宅子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
也不知白小子怎么喂的, 怎么就瞧着这么招人喜欢?
谭老这边小心翼翼抱着三只,管家也亦步亦趋跟着,谭老年纪大了,虽然小兔子分量不重,可瞧着肉呼呼的,怕谭老闪了腰。
谭老回到位置上,招呼白苻和封立屹坐下。
从门口到客厅这一段距离,白苻明显感觉到一道视线看过来,目光让他很不喜欢。
封立屹显然也察觉到了,眉头紧皱,可因着是在谭老这里,不便多说,只是有意无意挡在白苻面前。结果,这人的目光直接转到封立屹身上,移不开眼了。
客厅本就没几个人,谭总是个寡言规矩的人,自然不会乱看。
那就只剩那个年轻人。
白苻坐下之后抬头,中间隔着一个茶几,正对着年轻人,瞧着二十来岁,长得不错,只可惜一双眼带着精明算计,脸上涂了粉,白得油腻,让人直觉不喜。
谭齐不行于色,瞧不出情绪,可谭老之前是不喜的,这人是谁?
好在谭齐很快介绍:“白总、封总,这位是B市王家来的小王先生。”随即又向年轻人介绍了白苻两人。
年轻人视线从封立屹身上收回,倒是客气,伸出手朝封立屹面前:“早就听说过封总大名,王时任。”
封立屹淡淡虚握一下:“封立屹。”很快收回。
可白苻眼尖,还是瞧见这年轻人用尾指勾了封立屹掌心一下:“!!!”日,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人,这什么王时任,其实是姓黄吧?
年轻人全程看都没看白苻一眼,显然没把白苻看在眼里。
B市王家,看来这位就是王家来G市垄断的王家人。
一来就给他上眼药,很好。
谭老虽然在逗着三只,也将这边这一幕看在眼里,脸色不怎么好看,可来者是客,加上谭家与王家有些渊源,对方动作又隐晦,还真不好点破,干脆开口:“白小子过来这边坐,乖崽像是饿了。”
白苻也不想瞧着这王时任碍眼,走到一旁,接过三儿,发现她眯着眼瞧着那王时任,露出森森的小白牙。
白苻偷偷挠她一眼:别乱来啊。
他发现自家这小棉袄平日不怎么吭声却极有主意,怕小家伙上去就是一口,这王时任面向不好,乖戾记仇,怕三儿吃亏。
小兔叽埋头拱进白苻怀里蹭了蹭,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另一边王时任已经开始谈起之前的合作案,说发给屹白集团了,结果没后续,是不是没看上?
封立屹打太极,王时任却不知趣,非要问个子丑寅卯哪里不对,他回去就让人改。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喊上封、哥、了!
谭老眉头皱得紧,干脆看了眼管家。
管家示意,去而复还端着茶水点心,“先别顾着说话,吃点东西。”
这王时任被打断脸色一沉,随即又笑开,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封哥这一路应该是饿了,来吃块点心?谭爷爷家这厨子手艺真好,闻着就香。”他迫不及待递过去一块给封立屹。
封立屹没接,直接站起身:“失陪,我还不饿,先去看看他们。”他指了指白苻那边,又朝谭齐点头。
谭齐不等王时任开口,赶紧倒茶阻止王时任。
封立屹坐过去,白苻淡淡瞥他一眼,默默抱着三儿往一旁挪了挪。
封立屹无奈,瞧见他眼神瞅着他的手,苦大仇深。
立刻就会意,嘴角弯了弯,凑近一些压低声音:“我去趟洗手间。”
白苻拨了拨三儿的软耳朵,不理他。
封立屹询问管家洗手间的位置,过去洗了手,回来才去碰三儿,小兔叽乖乖任顺毛,白苻也没阻止了。封立屹瞧着这一幕,心情极好,虽然被那年轻人无形骚扰了下,可能看到白苻吃醋,之前不舒服的感觉烟消云散了。
那边王时任刚把话题重新转到封立屹身上,一转头就看到封立屹和白苻交头接耳抱着一只蠢兔子亲昵异常的模样,年轻人眼神阴郁,闪过一抹怨毒,想到这次来谭家的目的,很快收敛。
他来G市时间不短了,之前一直在布局设套,最近开始收网,见了成效。
他最初来G市的确是为了公事,可从之前那场直播,他一开始好奇,可后来查过这封立屹的履历以及过往,整个人就像是被吸引住了,越是了解,越觉得这个人对他胃口。
只可惜,是个有主的。
不过,还没结婚,一切皆有可能;更何况,就算是结了,还能离,以他王家小公子的身份,就不信封立屹不想让屹白集团更上一层楼。
不可否认这白苻长得是不错,可男人光靠脸不行,哪个有野心的不想事业爱情双丰收?
刚刚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没收住表情,这会儿冷静下来,反倒淡定了些,去了洗手间。
等人一走,谭齐也松了口气。
自从谭家被他救回来,他好久没应付过这样跟牛皮糖似的人,甩不掉也得罪不了。
谭老也没想到这王家小子把眼睛盯在封立屹身上,他好歹年纪一把,这王时任眼神一瞥就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再联想到他一大早就过来,说是谈事,却没个重点,心不在焉。
一开始没多想,如今想想,心沉下来。
“对不住,不知道他今天过来,看来谭家家里出了内贼。”不然他昨个儿才知道白小子过来,谁告诉他的?怎么这么凑巧?
白苻摇头:“没事儿,就算他不来,我这次过来也是要跟你谈他的事。”
“嗯?你跟他私下里有接触?”谭老惊疑。
白苻:“接触没有,我也第一次见他,不过却听过他。”既然是来提醒谭老的,也没瞒着的必要,他把王家这次来G市可能目的说了,隐了薄沣的名字,只说他一个朋友遭了王时任的道,透漏下一个就是谭家,让谭老自己心里有个底。
谭老听完,脸色很不好看,还带着凝重。
白苻察觉到不对,问道:“怎么了?”
谭老看了眼谭齐,他也上前小声解释:“我有个表姑之前嫁到了B市王家的一个旁支,这几年有些来往。要是生意上的事,我们能推,可他这次来,是为B市一个重病的老先生来请爷爷帮忙的。”
救人治病,谭老不可能见死不救。
白苻皱眉,“B市这么多医生,中医西医都有,怎么来让你去治?”这也太巧了吧?
谭齐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因为有表姑这层关系,爷爷又专攻疑难杂症,这次他带了王家老爷子的请帖。过几天老爷子过寿,邀请爷爷过去B市一趟,正好替那位老先生治病,怕是无法推脱。”
要是小辈也就算了,王家老爷子亲自开的口,除非谭家想与王家断亲,否则还真不好撕破脸。
白苻和封立屹对视一眼,这里面有事啊。
这王家这些年垄断了多少产业,之前传言绝对空穴来风,如今这么迂回,怕是陷阱在设套。
可一时间他们也猜不到,只能暂时不提。
王时任很快出来了,谭齐怕他又缠着封立屹,上前把人拉走商讨过几天去B市的事,询问那重病的老先生的情况,可一问这王时任只说是个很重要的人,暂时不能提。
王时任不说走,也不能赶人。
谭老留了饭,白苻本来不想吃,可难得来一趟,也想看看这王家打什么主意,干脆留了下来。
谭家的菜品不错,味道也极好,白苻生了崽子之后也不反胃,自然没影响,只是他这边没打算找之前王时任勾搭封立屹的茬,这王时任倒是上赶着上来了。
白苻与谭老一向投机,说话也不玩虚的,尝过之后觉得菜不错,刚想继续说什么,就听王时任上前搭话:“白先生也好口腹?我也是,说起来我来G市时间不短了,还真知道几家不错的菜色。”
白苻淡淡瞥他一眼:“是吗?”刚刚还对他视若无睹,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王时任看他看过来,朝他笑了笑,视线却有意无意扫了眼白苻旁边正喂着三只喝奶的封立屹,不过就是几只小畜生,还真当儿子养了?“对啊,尤其是一家私房菜馆的全兔宴,更是美味至极,那味道简直……啊对不住对不住!忘了白先生养了……当宠物,我绝对没别的意思!”他像是才想起来一样,赶紧道歉,可眼神里的恶意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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