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忘带抑制剂了[星际]
回到家里关上们之后,严雪迟选择了直接冲进了浴室,身上湿透的制服都没来得及脱,直接打开了花洒。
洗完澡之后,严雪迟裹着浴巾倚在床头,也不知道怎么地,身上的温度不但没有减少,连着整个人都有些懒散。
严雪迟第一反应是今天雨淋得太多,着凉了。
虽然这么多年,自打记事的时候严雪迟就不记得自己生过病,但家里还是会备着常用的药品。
量了体温之后发现没有异常,严雪迟便又窝回了床上。
然而这一次没躺多久,不受控制的异样就再一次席卷了上来。
无力,炽热。
但体温却是正常的。
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严雪迟也不傻,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刚才虽然把果汁吐了出来,但大几率没吐干净,还有不少残留。
严雪迟定了定神,从床头摸出来抑制剂。
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对付这种情况管不管用,但总之想推一针再说。
滥用抑制剂对身体不好,但这么下去…严雪迟觉得更不好。
一针推完之后,方才还是有点难受,这一会儿全身跟爆.炸了似得,头晕目眩了很久,才勉强好一点。
严雪迟觉得自己需要去医院。
正准备叫救护车的时候,严雪迟忽然听见阁楼下面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每一下都叩的十分扎实,似乎手上有用不完的力量。
严雪迟以为是邻居有急事,只能将叫救护车的计划稍稍延后,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下去。
然后通过荧屏,看见门外之人的那张脸的时候,严雪迟整个人差点儿没直接就地入土。
怎么会是他。
他为什么会有自己家的地址?
从监控荧屏上看着那个穿着军服的男人,严雪迟忽然又想起来了当年的那种恐惧。甚至顾不得身上的难受,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逃避。
“雪迟,你的公文包落下了。”门外的男人轻声说了一句。
哪怕知道监控是单方面的,严雪迟依旧是心里发毛。
尤其还是在这种时候。
……报警?严雪迟自己就是干这行的,连他自己都解决不了,指望其他同行能干什么?
正当手足无措的时候,通讯器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
严雪迟以为是门外的男人,下意识的要挂断。不过还好看了一眼,才发现是另外一个人打来的。
“不知道这么晚有没有打扰到严先生,手环检测结果出来了,我先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哪日有时间?我会登门道歉,如果需要还可以……”
“没事,不需要道歉,也是我自己疏忽……”严雪迟话没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
和往常不太一样。
多了几分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兰瑟也察觉到了对方声音的变化,但又不确定是通讯传声的偏差,还是别的什么,只能小心试探道,“是生病了吗?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呜…嗯…”后半句化成了闷声的鼻音,和不受控制加重的呼吸。
完了。
没控制住。
虽然及时闭了嘴,但严雪迟还是祈祷对方什么都没有听到。
兰瑟在通讯器那头整个人都愣住了,“严…严先生?”
16.第十六章
“到底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吗?”兰瑟见他不肯出声,赶忙又问了一句。
然而这句话说出去之前,通讯就就先一步被对方挂断了。
多年来敏锐的观察力告诉兰瑟肯定有事,二话不说便再次拨通。
这一回等了很久,通讯才被接通。
“没事,刚才热水撒了。”严雪迟清了清嗓子,尽可能压下去声音中那种不自觉勾人甜腻的沙哑,“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
“现在需要帮助吗?”兰瑟没等他说完,先一步打断,“如果需要帮助,二十分钟之内将会有皇室驻扎在安京星的私兵会出现在你家门口。”
“……”开口求救的话严雪迟有些难说出口。
毕竟这种事情的确是私人了一些。和一个不过数面之缘,连朋友都算不上的说起的确是不妥,更别提求救了。
不过对方倒是会察言观色,直接提出来了帮助。
严雪迟没说话,外面的敲门声却是一声大过一声。
兰瑟在对面听的也清楚,“有人在敲门。”
“我知道。”
“是被人纠缠上了吗?”兰瑟记得自己那个“好哥哥”昨天晚上说过的话。
但又不敢明着问,毕竟别人的私人感情,贸然插手实在是失礼了些。
“……嗯。”严雪迟发出来了一声闷哼,算是同意。
“我知道了。”似乎是已经察觉到电话另一头意味不明的闷哼是什么所使,本就冷淡的嗓音更是添了几分冰霜,“严先生需要医生吗?这种药要是任由药效发展,得不到及时解决,对身体损伤很大。”
严雪迟:“你为什么会对这种药效了解这么多?”
“……需要医生吗?”兰瑟直接无视了这个问题,又问了一遍。
夜深人静的时候,听着这种声音在耳畔,着实不是件好受的事儿。
尤其还是兰瑟这种万事克制为先的,听着都容易心生杂念。
要是落入别的alpha手中,怕是就要把这些杂念尽数付出为行动了。
“需要。”这一次严雪迟没再管那些旁枝末节的事情,急忙回答道。
“可以保持通话吗?”
“可以。”
虽然保持通话,但严雪迟却是没再说话,连着呼吸也刻意压着。
哪怕知道对方已经了解自己这边的情况,但还是抱着侥幸去隐瞒着真实状况。
在原地躺了不知道多久,严雪迟才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似乎还有争辩的声音。紧接着监控荧屏就无法接收信号,门外嘈杂的声音一瞬间就彻底屏蔽了。
“皇室军队在民宅执行任务的时候会带上隔音盾,尤其是晚上,避免扰民。还有只是暂时屏蔽了你家的监控信号,一会儿就会好。医生得待会儿才到,听说安京星在下雨,加上夜路有些难走。”
虽然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莫名能给人一种十分心安的错觉。
至少让严雪迟有点产生了这种错觉。
“谢谢。”严雪迟听完之后,思考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实在…实在麻烦你了。产生的费用我会承担,改日会专程向你道谢。”
“不必,举手之劳。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请严先生保持通话的同时,暂时保持沉默。”
严雪迟对这个奇怪的请求有些好奇,“为什么?”
“严先生知道自己现在的声音很令人垂涎吗?”
“……”严雪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种话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的。
“我身边暂时有别的人。话说到这儿,同为男人,严先生能意会罢?”
严雪迟只觉得脸上莫名有些发烫,赶忙低声回答道:“…能。”
又过了好一会儿,严雪只见着监控荧屏又一次恢复了正常。
楼道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一样,要不是身上骇人至极的触感,严雪迟当真以为刚才是自己眼瞎了。
然而等了又等,却还是没等来医生。
严雪迟本就煎熬的要命,一忍再忍之后,觉得等医生来多少有些不靠谱,不如靠自己。便对着通讯手环说道,“抱歉,我需要挂断一下通话。”
“怎么了?”
“……”
这种话严雪迟说不出口。
兰瑟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是没去点破,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保持通话,有什么急事会方便很多。如果再发生刚才的事情,麻烦的人还是我。”
“我……”
“如果严先生是打算不靠解药自己解决的话,劝你打消这个念头。这种药无论剂量多少,只要激活就会有至少十个小时的成瘾性。如果明天还打算去警部工作的话,劝你还是等医生过来。”
严雪迟乖乖闭了嘴。
隔了这么远,严雪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透,并且精准的猜到他内心所想。
甚至还能十分冷静的给出建议。
在地上躺了不知道多久,门外才又一次响起来了叩门声。
严雪迟打开监控,发现是一个留着长卷发的陌生女子,打扮的精致,将手中的药.箱放在门口之后又叩了叩门,没等严雪迟开门就离开了。
“驻扎安京星的军医多为alpha,所以我让她将药物放在外面了。”“不过她暂时不会走远,如果有需要会叫她回来。”
“谢谢……”这贴心到这种份上,严雪迟多少有些不适应。
将药.箱从外面拎回来,打开才发现,针剂上面都标有顺序和不良反应备注。
严雪迟大概扫了一眼,便开始给自己消毒,准备进行注射。
“以前军中也有过这种事情发生。敌军有的时候会对俘虏做这种羞辱一般的报复,任着药性发作,不给予任何理睬,最后的时候会很多人一起对他……。很多年以前,有一位联邦上将被俘之后,就是被这种方式折磨,甚至最后还有录像流出。”
说完之后兰瑟大抵也意识到这些话不合时宜,又补充道,“说了点多余的,现在严先生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嗯。”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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