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忘带抑制剂了[星际]
身上宽大的白衬衫却是没凌乱半分。
连扣子都不曾解开。
上下对比鲜明,一个是衣冠工整,一个是……不堪入目。
这种几近屈辱的服侍,严雪迟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
虽然不敢想,但每一分触感却是真是无比真切。
想忽略都很难。
唯一能做的就是压抑着声音,死死地抿着唇,仰着头。
不过这种欲盖弥彰的掩饰,只能沉沦的更快。
紧接着唇被挑了开。
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钻了进来。让严雪迟有意吞回去的声音被迫激发,没有一点隐藏的余地。
动作不急不缓,细水长流一般,似乎就是想让严雪迟感受的清楚,而不是急于求成。
人生在世这么多年,严雪迟还真的是第一次被这般对待。
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
屋内狭小,以至于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很快,细细碎碎,却又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占据了全部整个房间,萦绕在二人之间。
严雪迟一时间想摘掉耳朵上的助听设备,以此来缓解入耳的不堪。
“记住这些声音和触感,是我给予你的。”兰瑟没有给他摘掉助听设备的机会,先一步按住了那只躁动的手。
说完之后兰瑟干脆顺过床头不知道是谁的领带,直接将那一双不是安分的手腕牢牢的反手捆在背后。
一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正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门外倏地响起了敲门声。
“霍克先生,您现在方便开门吗?”隔着门,男子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清晰。
由此可见,这儿的隔音一点都不理想。
严雪迟下意识的咬住停放在自己口中的手指,好让对方吃痛而放开自己。
兰瑟也的确是放开了。
但这个放开,也仅仅限于用被子将严雪迟蒙的就剩下一个头,一只缠着绷带的手也随即钻进了被窝。
兰瑟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水,漱了漱口,“进来。”
门被推开,外面走进来了几个身着军服的青年,和一个机器护士。
“您已经醒了?”
“嗯。封闭镇痛的药剂准备好了吗?注射完之后我们就出发。”兰瑟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道。
“准备好了。”青年说完之后,目光落在兰瑟身边躺着的人身上,不禁有些疑惑。
“哦,他是我的……”
兰瑟话没说完,最脆弱的地方就被狠狠地拧了一下。
疼的一时间脸色都不禁发白,“我的一个朋友,以前念书的时候就认识的。”兰瑟被迫改口道。
“他怎么……”
“伤口感染导致发烧,估计得睡一会儿。”兰瑟一面说着,那只在被窝里的手又一次不安分了起来。
“呜——”哪怕努力咬牙,但严雪迟还是没克制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青年见此不禁劝道,“让医生来看看吧,万一是瘟疫也好趁早控制。他脸色很不对,呼吸也明显困难。”
“不用医生。给我两分钟穿好衣服,待会儿去走廊上再打针,见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小声一点。”
青年男子听完之后虽然是疑惑,但还是乖乖出去。
等外人出去之后,严雪迟才猛地拨开了被子里不安分的手。
“谁让你在有人的时候……”
“刚才明明有很多时间,到底是谁磨磨蹭蹭的不肯过来?”
“……”严雪迟下意识的将往被子里蜷缩的更深了一些,没去理会他。
以前严雪迟一直觉得,他应该是从里到外都正经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
“赶紧走。”严雪迟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又轻声赶了一句。
“真的打算让我走?”兰瑟一面说着,一面艰难的爬了起来,咬着牙将盒子里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就这样晾着你,不难受吗?”
严雪迟蹙眉,依旧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当然难受。
这种事情哪儿是能被迫中断的。
当然,这种“难受”严雪迟并不会说出口,稍微清醒些的时候更是不敢去请求什么。
基本收拾好之后,兰瑟又俯下身,几乎是贴在他耳边,抿着耳垂说道,“谢谢严先生给予我美好的夜晚,我先行一步了。”
“以后来日方长。”
见着兰瑟真打算这么走了,严雪迟才有些着急的开了口,“等等。”
“怎么了。”
“领带。”
“嗯?”
“领带还捆在我手上,解开再走。”
.
天色几近大亮的时候,严雪迟才从病房里钻了出来。
那件不合身的白衬衫依旧穿在身上。
上面的气息也是如影随形一般,走到哪儿都能闻得见。
不过倒是掩盖住了身上原本信息素的味道,哪怕是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也能安全不少。
接下来的工作也不过是清点遗体,和安排燃烧遗体。
战区不比安京星,有专门的火化或者冰冻设备。
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式,将这些残垣断壁烧成灰烬,以防瘟疫传播。
基本安顿好之后,严雪迟见着手环上的指示灯亮了两下。
打开一看,是邵元的消息。
‘你在哪儿?’
‘战区。’严雪迟回复道。
‘刚才让警部所有年满二十五的Alpha和Omega去研究部抽取血样,说是调查基因序列组合还是什么。你不在,我临时找了一个别的部门的Omega想办法帮你顶替上了。’
基因调查?
严雪迟记得自己入职以来,好像就没有调查过这种事情。
以前也没听上司或者前辈说过有关的事情。
‘出什么事儿了?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研究部那边发神经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像是最近在再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
严雪迟对此一头雾水,刚想继续问些什么,就听见不远处又士官喊他过去,似乎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战区这边比较忙,回去再细说。’最后再是满腹疑虑,严雪迟也只能匆匆给邵元发了一条消息。
接下来的几日,严雪迟基本都是和这些不会说话的烈士度过的。
和严雪迟一块儿来的好友好歹是被分配到了医护组,不管怎么说都是和活人打交道。
不过除了第一天来的时候见过兰瑟一面,剩下的时间别说是见面了,连前线的消息都不太能接收的到。
回程的时候,基本就只剩下严雪迟和少量需要回安京星的伤员上了战舰。
进入战舰的操作室的时候,严雪迟忽然发现了一个来的时候没有发现的细节。
靠背的后方,有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严雪迟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
是半张……确切的说是烧毁了半张的照片。
虽然穿着军部制服,但却是蓄着长发。大概因为存放着的时间长了,所以有些发糊褪色,只能看得出来一个大概的轮廓。
不苟言笑,很呆滞的看着镜头,但怀里搂着人的姿势却是温柔。
严雪迟将目光看向他怀里楼的少年,笑得似乎能将寒冬腊月的天染回春似的。
说不出的好看。
美中不足的就是被烧的支离破碎。
严雪迟又仔细看了一眼那个不苟言笑的男子,总觉得他身上的气质,乍一看有点眼熟。
不过最后仔细想想,估计是因为这身军服的缘故,所以才会觉得眼熟。
这艘战舰是六十五年前撞毁又翻修的,估计只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翻修的时候没被清理出去罢了。
严雪迟将照片放回了靠背后面,这才启动了战舰准备回程。
抵达安京星的时候正值中午,停放好战舰对交完基本信息之后,严雪迟直接回了警部。
严雪迟原本是准备去楼下的公共办公室找邵元,然而刚一开门,发现所有人都围在某一张办公桌前,争先恐后的凑上去。
哪怕连平日里话都说不了两句的那种,现在也跟着大家一起喵喵直叫。
严雪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用手敲了敲是门框,示意他们不要在工作时间做多余的事情。
然而这个动作没有任何效果。
根本没有人理严雪迟。
严雪迟又咳嗽了两声,总算是有机灵的反应过来,先一步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面。
人群散开的时候,严雪迟才看见,那张被围着的办公桌上,橘子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脖子上还带了一条碎花小围巾。
乖巧的仰着脸,一副讨食吃的样子,肚子却已经是圆滚滚的了。
“邵元。”严雪迟板着脸,点出了这个罪魁祸首的名字。
出了办公室,严雪迟才问道,“怎么把它带过来了?”
“征求过总探和部长同意了。”邵元完全没理解严雪迟为什么生气,“一天天吃的比我都多,还专挑贵的吃,你要再晚回来两天,这个月工资就没了。最后想了想,正好带到办公室,大家一起喂,两全其美。”
严雪迟抿了抿唇,似乎想反驳什么。
但最终又觉得…好像言之有理。
“行。”
“对了,你说那个研究部的调查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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