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忘带抑制剂了[星际]
“知道了,皇叔。”兰瑟说完之后看着对方挂断了通讯,才将已经刚刚被弄脏的手移了开来。
“我不过是和别人说了两句话,就这么急着自己享乐?”这句话是问严雪迟的。
“……”迷失的感觉还未散尽。
其实严雪迟也听不清楚对方说的什么,只是本能的捂住眼睛。
掩耳盗铃。
“还是说,太久没有被人触碰过了?”
“……”
真是没良心。
果然不能喂得太饱,饿上几分,就学会撒娇讨食。只要一喂饱,翻脸不认人都算轻的。
兰瑟见着他缓过神来了些,才用纸巾清理干净手上的污秽。
拿出了放在车上备用的衣服。
过了好半晌,严雪迟才从呆滞之中缓过来。
见着兰瑟绷着脸换衣服,一时间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的确光顾着自己了。
可是处于随时被人听见,或者是已经听见的状态。
的确会更兴奋一些。
虽然严雪迟不会承认,永远都不会。
“抱歉…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赶紧过去,不能让他们等久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严雪迟说完之后目光放在兰瑟身上,停顿了好一会儿,“要不要我,帮帮你?”
“我会尽量轻一点……”
说实话严雪迟莫名有些愧疚。
听到这句话,兰瑟下意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似乎是觉得太过出乎意料。
“咳…我是说,用不用我帮你……毕竟不小心,弄脏你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兰瑟这回听清了。
有的时候明明清纯的不像样子。
但有的时候……却是能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
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要不是另外一边在催着,估计明天两个人就可以直接从车里去上班了。
兰瑟咬了咬牙,继续换衣服。
“这种话,严先生是只对我一个人说过吗?”
“当…当然。”
“晚上我们再算账。”兰瑟记上最后一颗扣子,努力深吸了一口气。从后座绕到驾驶位上,输入的密码,启动之后又输入了目的地。
严雪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经和破布没两样的制服。
怎么下去是个问题……
“皇叔不在,要顺便去见见我母亲吗?这种宴席可以带准家属或者非常亲近的朋友。”
准家属,和非常亲密的朋友。
“嗯……我还是不去了。”
“感觉不太好。这幅样子,没办法见人。”
“没事。后座上还有一套备用的衣服,照着你的尺寸裁的。”兰瑟压根没理会他的拒绝,只是先一步启动了车子,“账还欠着,这会儿知道跑了?”
严雪迟:……
这个账指的是什么,严雪迟自然知道。
“趁着这会儿严先生可以大致浏览一下,看有没有心仪的酒店。偏好顶层的落地窗?还是海底的玻璃房?还是说…想剑走偏锋一点——”
“不,你别说了。”
严雪迟赶忙制止住他继续的念头。
“真是不想见也没事。附近有一家大型的宠物商场,可以去逛逛,我也就露个面,毕竟到底是我哥哥的事儿。”
“没事……”
抛开别的,其实严雪迟对兰瑟的母亲也十分好奇。
从兰瑟身上能获取的到的信息……好像只有提起母亲和皇叔这两个角色。
并没有父亲的存在。
而且刚才如果没有听错。
对面说…兰瑟身上还有人类的基因,所以稳定性高一点,但他哥哥身上所有的组合都是人工组成……似乎需要常年靠药物才能勉强维持稳定。
说实话,严雪迟对这一家人很好奇。
这种好奇像是冥冥之中有东西指引,哪怕不含以后要和兰瑟有风花雪月的意思,严雪迟也想见一见兰瑟口中所谓的母亲。
“话说,车上为什么会给我准备衣服?这种事情,你是早就想过吗?”当严雪迟发现身上衣物的尺寸刚刚好的时候,语气又冷淡了几分。
“的确等了很久了。”兰瑟回答的很坦诚,“如果严先生肯再找找,或许会发现我在车上放的还有别的东西。”“你日常需要用到的。”
听到这儿,不知怎么的,脸突然红了几分。
一时间领带都差点儿打成死扣。
“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说的是猫粮。”兰瑟十分无辜的解释道。
严雪迟:“……”
说话间,车已经停在了饭店的附近。
重新下车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收拾的一丝不苟。
笔挺的西装,毫不凌乱的头发,气味也已经靠着除味剂消退尽致,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过什么。
乘电梯到最顶层,兰瑟让门口杵着的机器人进去报了一声信。
得到应允之后,兰瑟才打开了门。
屋内的场景算得上雅致。
古朴的竹桌,丝绸缝制的软塌。以及屋内还有一处小小的水塘。
古典小院的样式,的确适合小聚,谈一些算不上正式但很重要的事情。
其中最瞩目的应该是,那个身形有些瘦弱的男子。
和其他人不同,坐在轮椅上。
半长的头发落在肩头,说不出的柔和。
虽然还没看见其容貌,但第一印象已经可以说是非常不错了。
只见着轮椅缓缓转过来。
隐匿在头发背后的面容也慢慢显露了出来。
几乎是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严雪迟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模一样。
就是那张在水沐号上找到的烧毁了的照片,那个笑容温暖的少年,手搂在穿着军服的男子身上。
可水沐号是六十多年前撞毁的。
那张照片已经褪色了。
然而岁月在他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和那个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一瞬间,严雪迟忽然相信今天白日,贺佐说的话。
兴许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
可是严雪迟想到那张褪色的照片。
上面另外一个人,明显不是兰瑟口中的皇叔。
‘霍克将军曾为了他的病弱爱人,研究出了这种反人类的东西,原本出发点兴许是好的,但也因此害的他们阴阳两隔。’
不止怎么的,严雪迟忽然想起来了这句话。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轮椅上的男子声音如同其人,比三月春风还要柔和几分。只是疑问,并没有半分斥责的意思。
“抱歉。”严雪迟意识到自己一是震惊带来的失态,连忙道歉。
“没什么需要抱歉的。”男子说到这儿又回应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才将目光转向兰瑟,“兰瑟,他是你的……?”
“他是我的——”
兰瑟刚想到一个委婉的解释,还没说出口,谁料严雪迟直接自己回答道,“秘书。”
兰瑟有点懵。
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严雪迟。
和来的时候商量的好像不太一样。
“让兰瑟自己回答。”
“其实是——”兰瑟话没说完,只觉得背后忽然被拧了一下,后半句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本来就没多少血色的面容顿时又煞白了不少。
“既然都带来了,也让他坐下吧。”
桌子其实不大,基本上围着三四个人已经十分勉强了。
两位夫人再在另外一张桌子旁边谈着话,完全没有注意这边的气氛。
严雪迟将余光放在了不远处的少女身上。
栗色的卷发,妆并不浓,身上穿着的还是学校的制服。
充满青春活泼的气息。
明显想和伊卡说话,但总是欲言又止,有点羞涩。
坐在她身边的是兰瑟的哥哥。
也不说话,只是不断的喝着杯中的酒。
“哥哥,晾着她一个人很不礼貌。”
“……”
“她将是你的未婚妻。”
“已经是了。反正见面就是走场子,谁顾过我的意愿。”
“她明显想和你说话。”
伊卡没接话。
“善善,怎么不和哥哥说话?” 这边刚问完,旁边的桌子就传来了一声问候。
有些尖声尖气的。
少女听完之后,更是无地自容。
“夫人,他们两个都讲好了,待会儿要会单独出去转转。毕竟我们一屋子人……”后半句兰瑟没说完,稍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陆夫人听完以后会意的笑了一下。
伊卡已经快蹦起来了,然而却是被一把按住。
“哥哥听话。”
伊卡这才没有继续乱动。
兰瑟见两个人已经开始尝试着交流,这才将目光移到了严雪迟身上,“希望以后我们的孩子不会这么让人头疼。”
“你说什么?”严雪迟原本云游在外。
完全在想关于兰瑟母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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