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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管局

作者:尤念 时间:2020-11-03 22:16:16 标签:都市情缘 异能 悬疑推理 奇幻魔幻

  初次考个驾照有三十天带薪假期,每年的年假也是十天起,齐麟的年假就是十天。年后齐麟和尤念一直待在一起,齐麟不仅没有活,每个月还有工资到账,简直不要太开心。虽然明年就没有驾照假,而尤念的年假是五天起步,得工作满五年后才能有十天假期,简直不能比。
  吃完午饭都一点半了,尤念大学时来过北京一次,西单更是不记得了,虽然很想再逛一逛,故宫博物馆和□□广场也想再去一次。但是尤念决定还是和齐麟回去睡午觉,养精蓄锐,准备工作以及备考,考不上就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什么逛街旅游统统都排到考试之后去,尤念深感责任重大,使命感牢不可破的扒在背后,高考都不曾这么紧张过,竟然有种丑媳妇见家长的手足无措。
  来北京前,尤念拜托王哥在三环内给他租个房子,短租一个月。
  王哥一听是怒不可遏,你来北京不住我家还要租房子,是不是瞧不起你王哥?是不是!
  尤念赶紧解释,他和齐麟同居呢,别损害我在叔叔阿姨心中的完美乖乖儿子形象。
  于是王哥给尤念租了个一室一厅,类似于尤念在南京的房子,不过略大几平米。因为是短租一个月,所以租金高了些,不过各色电器用具一应俱全,王哥为一尽地主之谊,还特地找钟点工打扫一遍,又自掏腰包购置了锅碗瓢盆等必需品。
  王哥前后操劳了好几日,弄得尤念都有些不好意思,尽心尽力收拾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家,梳妆打扮为情敌。尤念怕王哥对自己太好了,齐麟看见会吃醋。
  齐麟当然没有吃醋,他不吃人类的醋,又或许是觉得王哥哪方面都比不上自己,不值得吃醋。
  尤念感动的无以复加,和王哥开视频看短租房情形时,在视频那头都快哭出来了。不得不说,王哥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一个人,细致起来,无与伦比,尤念自己都比不上。
  王哥握紧拳头,破坏气氛,信誓旦旦的说:“为了祖国!”
  尤念:“……”
  年关刚过,寒潮未退,钟九诗便一不留神说漏嘴了,说尤念以后也会来跟自己一起工作,同一个部门。
  说完之后,钟九诗立刻给尤念道歉,两人便串供,叽叽喳喳的简直要吵起来。
  供还没串完,王哥便带着全世界的哈士奇的找尤念兴师问罪,当初告别时浪费他多少眼泪感情。
  等王哥气消了,尤念也毫不手软,他还记得那时候敲门敲得手疼,便集火开炮:“你当初骗了我两顿饭!浪费我多少体力?”
  昨日齐麟和尤念来时,冰箱里还装满了新鲜果蔬。
  窗帘一拉,室内依旧明亮,却没那么刺眼。像是烟花划过夜空带来的短瞬白昼,极尽炫目,极尽耀眼,也极尽湮灭之际的悲哀。
  齐麟和尤念躺在床上睡午觉。过了午觉点,午觉于尤念而言便可有可无,但整个人还是有点萎靡不振,睡不着,能躺一会也是好的,一起享受温暖惬意的时光。
  尤念怕过一会便少一会,想起上午在局里看见的老奶奶的苍老,便越来越害怕,不担心现在,反倒是担心未来。
  陈辰发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尤念百度了一下,来自《菜根谈》。说的是莫名其妙的精准,前一句给齐麟,后一句给自己,再合适不过。
  齐麟就是太嚣张,以前不在局里还好些,现在更是嚣张跋扈,齐麟已经说过他会改,前所未有的认真,尤念自然是深信不疑。爱他就得相信他,否则整天疑神疑鬼,还要不要过了?齐麟给他多少安全感,尤念就能给齐麟多少信任。
  尤念呢,总是操心过头,想得过多。越是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就越是要多想。最大的毛病就再于忧心和想太多。其实两个都是同一个毛病。
  齐麟仰面躺着,身上盖着蚕丝被,一只手平放,让尤念半枕半抱。齐麟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热,一身龙鳞能维持体温,寒暑不侵。尤念觉得热,屋内虽然开着空调,还是被他蹬了被子,觉得齐麟胳膊上的温度就够了。
  尤念背对着齐麟侧身躺着,看着他的手,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唉,你为什么喜欢我。”
  齐麟没想过这么问题,什么叫喜欢?当初决定在一起时,也没说过这些。齐麟甚至不能理解这个概念,反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尤念不假思索的回答:“看上的第一眼就喜欢,之后的每一眼你都不让我失望过。”
  齐麟把尤念揽在怀里:“我也是。”他觉得自己真不会说话,尤念不说出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就像爱一个人,而不知道如何去爱。
  尤念心里又想,王哥说的对,那时的齐麟霸气的不得了,我就是那么喜欢,我可能真的是个M!
  可是这样不好,尤念下定决心改掉这个想太多的毛病,也下定决心纠正齐麟这个霸道的毛病。虽然人生一世,活得应该坦然。但是这么霸道,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会离你而去的。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尤念希望齐麟不至于继续孤独,至少还有像白叔这样的妖怪,能替自己照顾他。
  尤念一根一根掰着齐麟的手指,满腹感情,都想倾诉出来。但是感情这玩意一说出来,就会变得虚如谎言。都是体会。含在嘴角,挂在脸上,捧在手心,那种体会。


第70章 小聚一餐(2)
  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急促,又忽轻忽重。
  钟九诗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进来:“开门啊,我要死了,要死了啊——”
  尤念忙不迭跳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去开门。
  门外,钟九诗穿着件极大号的山本耀司白色T恤,深色篮球裤。一身装扮,除了拖鞋和菜篮子似的包,明显都是男士的,应该是他哥留下来的衣服。
  披着乱七八糟的及腰长发,宛如女鬼似的钟九诗一脸萎靡不振,进门便倒在尤念身上,没有骨头似的叫苦:“唉——累死我了,饿死我了,热死我了,困死我了……”
  尤念好歹是个男人,比身高一米六不到的钟九诗高出一个头,倒不觉得累赘。
  齐麟起床,把尤念从钟九诗身上拎开,这才去满意的去拉窗帘叠被子。动脑能力不行,动手能力极强,各种家务做的有模有样,还不用吩咐,主动承包所有家务。
  钟九诗看见冰箱,两眼放光,跑去拉开冰箱,抄起一根水果黄瓜就啃。
  “没洗呢!”尤念虎口拔牙,夺过黄瓜,拧开水龙头洗。
  趁尤念洗黄瓜的功夫,钟九诗又发现一盒樱桃番茄,打开便捏了一颗丢进嘴里。
  “那个也没洗!”尤念抓狂的抢下樱桃番茄,把洗干净的黄瓜塞进钟九诗手里。
  钟九诗边啃黄瓜边不客气的翻冰箱:“饿死老娘了,饭都没吃呢。快烧点好吃的。”翻出一盒三文鱼,“芥末酱呢?”
  冰箱里的东西都是王哥买的,却忘记买芥末酱。
  尤念拿过三文鱼盒,揭开保鲜膜:“芥末酱没有,三文鱼沸水焯一潮也很好吃。还有牛排,给你煎一块?其它的烧起来太麻烦。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吃饭?”
  钟九诗挤着眼:“刚睡醒,这不是想念你的手艺吗?”趁齐麟正背对着二人,压低声音说:“想你啦!”
  尤念顿时心满意足。
  钟九诗咬着黄瓜,顺手从厨房抽了两根筷子,坐在厨房和客厅隔断的吧台式餐桌上,尤念做好什么就吃什么。
  不过时间仓促,也没法展示手艺,尤念忍不住想自己的手艺到底有多好啊,你们不要太赞美我了,都快被你们夸的飘飘然找不到北了。
  齐麟收拾完床收拾衣服,尤念在厨房就着两个炉灶做吃的。一个炉灶上烧着一锅水,一个炉灶上架起平底锅,倒上橄榄油,准备先煎个鸡蛋卷,免得钟九诗饿晕了。
  钟九诗狼吞虎咽的吃着鸡蛋卷。
  齐麟收拾完,也坐过来。
  尤念煎了两块牛排,分给齐麟一份,算是午后加餐,焯好的三文鱼也分了一半给齐麟。
  钟九诗吃饱后,喝着一瓶青岛啤酒,喝水似的,满头秀发透着浓浓的洗发露香气,一脚踩在高脚椅上,丝毫不注意形象,大大咧咧的说:“唉呀妈呀,这次任务可他娘的要我老命了……”
  任务其实都是有保密条例的,钟九诗也没有说太多,不过是抱怨了一下任务的艰难,尤其是二十多天没有wifi和4G。
  尤念把餐盘放进水槽,齐麟便去刷盘子。
  钟九诗脖子上绑着三枚铜钱的红绳换成了根粗粗的黑绳,三枚铜钱还是那三枚,却明显的不同凡响。像是有意显摆,钟九诗从圆领子下拽出来,举在手里,还不让尤念碰:“好用死了,我二哥给我弄的,等实践考试的时候你们见识一下,嫉妒死你!”
  尤念叫嚣道:“我才不嫉妒!”
  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尤念背后还有个绝世法宝剑,可惜跟化石似的沉默着。大家都有五花八门的法宝,就他没有!太过分了!
  钟九诗把铜钱塞进领口里,嘻嘻哈哈的挤着眼,带着点不怀好意的意思:“听说你们早上在局里打架来着?和媳妇他们?”
  “媳妇?”尤念一怔,反应过来,“白夕浮?”
  钟九诗对着尤念一举啤酒瓶,碰杯似的,单纯的一点:“对,就他,三个字的没两个字的叫起来顺口,大家都相互叫外号嘛。”
  尤念指着自己:“那我的外号——”
  钟九诗笑得开怀:“弟弟嘛——”
  尤念尴尬的一笑,这叫什么外号,还不如学花花叫自己“陛下”呢,肯定是钟九诗这个大嘴巴传出来的。
  钟九诗兴致昂扬,吃饱喝足,整个人更是如斗鸡似的:“哎呀,你说为什么打架?真像传闻里说的?”
  尤念犹自后怕,只盯着她看:“又出现什么传闻了?”
  钟九诗略微坐直,浅浅一笑:“神兽带着身怀六甲的媳妇准备修产假,白夕浮带祖祖和大熊抢人,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你自己编的吧!”尤念差点跳起来,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技不服人都不行,给钟九诗脑洞跪了。不过怎么传和白夕浮打架都无所谓,别把齐麟把部长给扔下来这事传出来就行,否则部长颜面不保,他们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
  齐麟刷好盘子走过来,拉开椅子在尤念身边坐下。
  尤念对他说:“把字帖拿来练字。”
  齐麟还没坐下,便十分听话地去拿字帖。
  钟九诗瞪着眼,只张嘴不出声,悠悠开口:“真听话,训夫有术。”
  齐麟一回来,钟九诗便咳了声,岔开话题。
  尤念只得又把打架过程和钟九诗复述了一遍。
  钟九诗呵呵的笑着,看着面前,尤念双手托腮正在聆听,齐麟正埋头一笔一划的练字,比小学生还认真。齐麟在尤念身边,就像一个安安静静的守护天神。
  “复习的怎么样了?”钟九诗随口问。
  “别提了,什么都记不住好嘛,所有符和阵在我眼里看起来都差不多!”尤念叹了口气,无聊的伸出一指在桌上画圆圈,“也就计算什么的不算难,希望大题能多拉点分。”
  尤念最不擅长的,恰恰是钟九诗最擅长的。
  于是钟九诗只能一手扶额,恨不得把自己和尤念的大脑统统拎出来,把两个脑浆子搅拌均匀,重新浇注回去。
  啤酒瓶在桌面上留下一圈水渍。
  “快说正事!”尤念催促着,“快跟我说说实践考试的事,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实践考试,占百分之七十的分呢。之前问陈辰,有保密条例,提起来都是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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