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老攻是狼神
可是闭上眼睛睡意全无,或许是晚上配合阿道夫的作息假睡时,迷迷糊糊也睡了一些时候,罗伊到了白天的时候就显得不那么困了。
难得不和阿道夫腻在一起,睡觉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罗伊这么想着就又猛的睁开眼,起身出了门,临行前还不忘把门锁好。
到哪里逛逛才好呢,罗伊站在自家门口,毫无目的的环视四周。
哪里好玩呢,罗伊想来想去都没想到一个好去处,干脆变成小蝙蝠扑腾着翅膀瞎逛。
第一站他去了哈森家。
罗伊其实去过好多次哈森的家,可能是由于惯性使然,他飞着飞着就飞到了这里。
哈森和埃里克都不在家,安迪在院子里倒腾着草药,卡米尔在一旁帮助他,而昆顿和特瑞西并不在此处。
罗伊小蝙蝠在空中俯瞰着两个雌性忙忙碌碌,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他拍拍翅膀去往河流的方向飞去。
罗得里克河经历了大洪水的洗礼之后,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罗伊沿着河流往上飞去,看到了不少以前从未出现的水流分支以及三三两两的小水塘。
罗伊想了想便明白了过来,应该是哈森前段时间采用了他的建议,并实施改动了一些河道,使河流分流减缓河道压力。
小水塘的确是不错,他看到许多未成年的兽人孩子们在水塘里玩耍嬉戏,还有一些雌性在那里勤劳的搓洗衣物。
罗伊站在树梢上遥遥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特瑞西,他正在一个水塘子拍着鱼尾巴游来游去,时不时朝着兽人崽子们泼水,看起来似乎玩得很愉快。
鱼尾巴真是不方便啊,罗伊眼见着特瑞西手臂一撑坐在了河岸边一块圆润的石头上,鱼尾巴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这块石头,似乎是要把尾巴甩干,他看着看着不禁心想:这人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怎么样回去呢?
他想着想着就看到了昆顿,对方正拖着一辆简陋的木制板车,面无表情的往特瑞西的方向走来……很好,疑问又解开了。
罗伊看着特瑞西被板车拖走,他在树上又待了一小会儿,见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便又拍拍翅膀飞走了。
罗伊在天上飞了许久,或许是他的体型太小,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他飞过了神殿,飞过了集市,飞过了许许多多兽人的小木屋,几乎把整个部落都转了一遍,又觉得无事可做了。
去看看阿道夫打猎打得怎么样了吧?罗伊的心念一动,往树下一个漂亮的俯冲,就直直的冲进了森林里。
这片森林很大,找人并不太好找,但是罗伊有着谜一般的直觉,他扑腾着小翅膀在树干之间穿梭时就像是走在自家后院一般的气定神闲,没多久他就遇到了一群兽人。
在随意的扫过人群之际,他的眼睛兀的一亮,不远不近的缀在了他们的身后。
今天又到了阿道夫跟着部落小队打猎的日子了。
可阿道夫很不高兴,他并不喜欢和小队里的人一块儿打猎,他喜欢自己单独行动。
虽然成家之后,阿道夫时常和罗伊一起腻在家里,但是出门一个人打猎时也非常的有干劲。
或许是因为有了养家糊口的责任感,又或许是罗伊的厨艺很不错,即使阿道夫常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出门打猎,并且还总是晚出早归得如同归巢的小鸟般迫不及待,但猎到的猎物却比以前还多了许多。
过冬的食物已经积累了大半,也快到了紧张的月底,但是阿道夫这个月还没有跟着狩猎队打过一天猎。
或许是过得开心之后就不愿意委屈自己,阿道夫和狩猎小队里的人一起打猎真是万般的不情愿。
无论他在家里是多么幸福的傻白甜,到了小队打猎的时候,阿道夫总是臭着一张脸,独来独往的孤僻,还带着一股生人勿扰的戾气。
分散队伍打猎的时候,大概是阿道夫在狩猎队里最开心的时候;可一旦到了集合队伍上交部落食物月供的时候,阿道夫的好心情就会被队伍里的这群傻逼雄性给破坏掉。
“嘿阿道夫,听说你的雌性变成了雄性?恭喜啊,”说话的小雄性话语里带着点幸灾乐祸,“我就说怎么会有雌性长得比雄性还高,力气比雄性还大?原来他只是没有兽纹的雄性,听说他的兽形又小又丑……果然和又傻又愣的你很配呢。”
“信不信我揍你?!”阿道夫瞪着眼睛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道,“你可以说我!不准说我的雌性!”
可这个小雄性仿佛没听见似的,嘻嘻哈哈的退到了一边,另一个小雄性又接替了上来:“诶呀,我们不是都说的是实话嘛,知道傻瓜阿道夫有对象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又长得那么好看……但兽神是公平的,他赐予了你的对象表面漂亮如同雌性般的脸,也赐予了他丑陋无比的原型。”
刚说完,众人哄笑起来,然而阿道夫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他原先迟疑的听着众人的赞美之词,可是夸着夸着怎么就又骂人了呢!
“我的雌性可爱的很,你们才丑!都是大丑比!没对象!”阿道夫接受无能,恶里恶气的道,“走开!不要挡路!”
“挡路?我们没有挡路啊,我们不是一个队伍的吗?”又一个小雄性横插一嘴道,“傻瓜阿道夫忘了吗?双雄性家庭要献出双份的猎物,你这个月的猎物还没交呢,凭什么骂我们挡路!你才是挡路的那个人吧?亏你还是祭司的儿子,祭司定下的规定你却第一个违反!”
阿道夫被这人混乱的话语逻辑给弄晕了,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争辩不过这群讨厌的家伙们的,于是气得快要爆炸的阿道夫一言不发的脱离了队伍,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嘿,这傻子又要做甩不掉的队伍尾巴了,”又有人开始嘲笑阿道夫,“别拖累了我们的后腿!打不够猎物的话,即使是祭司也救不了你!”他们明明都瞧见了阿道夫的满载而归,可依旧说出这样颠倒黑白的话语。
阿道夫真的很想动手打他们,可是在狩猎队执勤时不能和队友起冲突,这是哈森定下的规矩。
埃里克知道阿道夫时常和狩猎队里的成员起冲突,但是他和阿道夫在一个队的时候,队里没发生任何事,心粗的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他认为这是对阿道夫的历练,想要融进人群,打一架是最好的选择。
埃里克不知道的是,当他下次不在队伍里的事,阿道夫就会被这群小雄性们群嘲:“靠阿爸的胆小鬼”、“还住在家里真不嫌丢人!”、“没人要的傻瓜!”
哈森不知道这个情况,但他隐约有感觉,可他曾经问阿道夫的时候,阿道夫却只是咬着牙一言不发,哈森本身身为祭司又忙碌得很,很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这件小小的事。
哈森不知道的是,很早很早之前的有一次,阿道夫向哈森诉苦这群小雄性欺负他,哈森却道:“那你就打回来啊,别打太狠。”
“可是你不是说有时候不能打架?”阿道夫犹犹豫豫的道,“那我该怎么办?”
“不能打架就躲着,打来打去的有完没完啊,”哈森不喜欢暴力,他听到这个话题就不是很耐烦,“你都这么一个大人了,还向爹爹诉苦?什么时候打架都不知道吗?白养你这么大了!”
于是阿道夫也不向哈森坦白了,只憋在心里,和狩猎队一起狩猎时,尽量避开这群讨厌又讨打的家伙们。
事实上,即使哈森知道,他也很难做些什么,他可能会对阿道夫说:“如果你实在对某个欺负你的人厌恶至极,你可以在狩猎队狩猎完之后打他一顿,不过要轻一点打。”
身为祭司,哈森的确有他的无奈。只要他稍微偏颇一点家人,都有可能成为部落里的话柄,即使他很得雌性们的拥戴,也不能犯下这样的错误。
上一任祭司就是因为太护着家人,甚至把部落的利益好处全挪用到了家人身上,才被哈森轻易的取而代之,现在这一点又成为了囚禁他私心的枷锁,哈森很想改变,但是却无能为力。
当他在这个位置上了之后,就没有办法偏向自己的家人。
但哈森不知道的是,欺负阿道夫的,不是一个人,是几个人;不是一次两次,是很多次。
阿道夫是傻,但是不代表他真的不会难过伤心,阿道夫是经常易怒,但不代表他的愤怒是因为一点所谓的小摩擦而生出来的,更多的是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招惹他,辱骂他。
罗伊并不知道埃里克哈森对此事的态度,他只知道要不是今天一时无聊变成了小蝙蝠跟出来,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阿道夫是被这样的语言暴力对待的。
如果其他年长一点的雄性出手制止也是可以的,可是其他人无一例外都对阿道夫的遭遇冷眼相看。
为什么呢?就因为他是个傻子,就可以不管不顾任人欺负吗?就因为他武力值强于众人,就可以对他群而攻之吗?
罗伊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在大力的起伏、振动,他知道自己是生气了,为阿道夫而生气。
阿道夫沉默的交完了供奉,便拖着剩余的猎物一言不发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刚走出了森林,他的肩膀被人轻轻一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嘿,我亲爱的阿道夫!”
“罗伊!”阿道夫惊喜的回头,“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罗伊仰着头,手指摩挲着阿道夫的侧脸,“怎么样?今天开心吗?”
一下子被问到了心坎上,阿道夫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不开心,没有和罗伊在一起的日子都不开心!”
“我知道、我知道,”罗伊踮起脚尖,他亲了亲阿道夫的眼睛,“要不要去看看我给你的礼物?一件会让你开心的礼物。”
阿道夫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乖巧的跟在了罗伊的身后。
在一片隐蔽的灌木丛之后,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小雄性正吊挂在树上,其中两人还尚有余力的骂骂咧咧,费劲的摇晃着树藤,可刚晃悠着转了一圈,一见到罗伊他们就开始噤声不语。
“是那群讨厌的家伙!”阿道夫皱起了眉头,“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罗伊微笑道,“你知道什么叫沙包吗?”
可没等罗伊开口解释,一位倒挂着的小雄性就大叫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给我们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连兽形都不能变了?”
这位小雄性刚说完,罗伊便踢了他一脚,倒挂着的他开始左右摇晃,晃动的头昏脑胀,一副快要吐了的表情。
罗伊瞧着感觉有点意思,他只不过和哈森学了两手,给他们下了点麻药,可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们就跟吃了剧毒似的,怕的不行,真是有趣。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小雄性,漫不经心的道:“不是说了要保持安静吗?我和阿道夫还没说完话,你们插什么嘴?”
另一个小雄性不忍同伴受苦,努力的晃悠着面朝罗伊道:“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残害同族的罪名你担待不起!哈森祭司也救不了你!但是!但是只要你给我们解药,放了我们,这件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我哪里残害同族了?你又不缺胳膊不缺腿的,”罗伊饶有兴趣的蹲下来看他,“我只是把你们绑起来,让阿道夫和你们玩一个游戏。”
罗伊微笑道:“游戏的名字,叫打沙包。”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声明,以暴制暴是完全不可取的!
但在本文当中,罗伊就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家伙,高兴的时候能把人捧上天,不高兴的时候就把人踩在脚下,身为非人类的他其实是极端危险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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