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在下已婚
他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此深山,竟然能让那绑匪找到一处破旧废宅,已然是不太正常。再加上那废宅随处都是的护符,或许这山里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摸了摸胸前的吊坠,心里隐隐的不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
金泽摇头,抬脚,然后吸一口凉气,他忘了脚上还有伤。
明葱再次回头,金泽苦笑:“那个,之前不小心扭了脚。”
明葱走近,矮身一捞,将金泽扛到了肩上。
金泽一口气没上来咳了个半死:“咳咳,我说道长,我晚饭还没吃,咳,悠着点。”
明葱道:“很快。”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穿过薄雾,眼前豁然开朗。
目之所及,许多白色的身影分布在山头各处,那阵仗似乎在布阵作法。
“少爷!”银子小跑过来,身边跟着一位白衣人,“少爷,你没事吧!”
“三师兄。”白衣人恭敬打招呼。
明葱点头:“继续搜寻异常。”
白衣人领命离去。
金泽捂着胃任银子上上下下查看一番:“尽香呢?”
“没见到,可能还在山里。”银子脸上带着隐隐的担忧。
“山上都是我们的人,幸存者都会被安全带出。”明葱道。
“幸存者?”金泽皱眉,“可否告知这里发生了何事?”
本来金泽以为是自己倒霉遇上了沉香坞来围剿什么深山怪物,可这情形,似乎不是围剿,而是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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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夜别深山又一惊
月圆之夜,忽逢异变。
有人报案邻村全村人似乎是发了癔症,行尸走肉般一排排往深山老林里走去,喊都喊不住。
又见那山头隐有血色,透着一股邪魅气,官府自知此事已超出他们能力范围,于是直接将案件转接至沉香坞处理。
然而待沉香坞的人赶到,全村一千多口人竟无故消失在这深山中,生死不明。只在山腰寻到一处法坛,疑似有人在此行大恶之祭。
不久前山中又起了大雾,一时分不清方向,搜查也被限制了速度。如今沉香坞的人正在山中排查,不过似乎除了金泽主仆二人,并没有其他收获。
有人质疑金泽二人身份,不过被明葱以旧识的说法否了。
“此处我倒听小弟提过几句。”金泽盯着那处隐有红光的山头道。
“哦?”明葱看他,“愿闻其详。”
金泽指指那山头:“看那山头神似一对牛角,所以此处名为牛角岭。又有传言,此处为一修为强大的牛妖所化而成,可佑五谷丰登。于是闻名前来祭祀的人很多。幼时听外祖父提过几句,受香火祭祀,可成灵。这与受万物感化自成的灵有所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此灵的灵识,受祭祀者而左右。”
“善者祈为灵,恶者奉则邪。”明葱接下后半句。
除了凡人,这世间还有着一部分非人的存在。
修道者将其分为妖、邪、灵三类。
其三者如人类,各有特点,也分善恶。
妖,是这三类里数量最少的一类。
以非人之体修出灵识本就不易,能得道称为妖者万里挑一,所以数量稀少。
在未得道之前,称为灵。灵形成的机缘有很多,这也致使灵也分出了善恶,有了恶念的灵,就成了邪灵。
此类灵物必须要铲除,否则不仅危害世人,万一使其得道,成为妖邪,更加后患无穷。
然而这里的善恶划分又因灵物的灵识的成熟度而模糊了许多,有些灵物初具灵识,尚未寻得适合自己的修炼法门,一不小心扰乱了人类也是有的。
此时就需要一些身兼监管职务的修道者来加以引导。
金泽知道自己已经无需多言,抬眼看见一旁激动挥手的尽香,招手让她过来,又道:“多谢道长今日大恩,如今身有冗务,改日必报。愿道长早日找到失踪之人。”
明葱开口:“分内之事,多谢指点才对。一路平安。”
金泽掏啊掏掏出来一张黄色符纸:“此符关键时刻以灵力催动,愿助一臂之力。”
明葱接过细看,面色有些怪异。
“告辞。”金泽一蹦一跳跑了。
“少爷。”尽香迎过来,“这就要走了?我还没有喘口气!”
金泽看她一眼,尽香连忙蹲下背人。
银子背着行李跟上:“少爷,怎么走的这么急?我们不讨口水歇一歇吗?”
金泽摸了摸胸前的吊坠,开口道:“不行,我们要尽快回到洛神,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少爷,你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早点晚点也没差啊。”
“闭嘴,”金泽揪她头发,“要你何用。”
“我、我冤枉啊少爷,我可是为了给你们找口粮才迷的路。”
“口粮呢?”金泽问。
正背着金泽的尽香:“我,我......”
银子快跑几步去前面开路:“不远处应该有客栈,我们快点。”
明葱看着主仆三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明子翰跑来:“师兄,仍无发现。”
“此次是我判断有误,去法坛。”
开始他们以为那法坛是邪灵为修邪法所为,搜查不见祭品便没有再细查,后一心寻找失踪之人。而如果法坦是人类所为,法阵里自会留下人为的痕迹。
“是。”
果不其然,他们在法坛发现了残留的灵符。
每张灵符上都会残留其制作者的灵力印记,根据这丝灵力,找人便不再困难。
半个时辰后,沉香坞一众弟子来到了一处废宅前。
“师兄,”明子翰蹲在废宅的墙角下,用手丈量着一处浅坑,“是个成年男子的脚印,看来有人恶意破除了封印。”
此处封印乃是最后一道,却不知是被何人破坏,将邪灵彻底放了出来。
明葱则盯着那处若有所思:“目前还不能妄下定论。”
日头偏西,天气忽阴,城门上方,厚重的乌云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倾盆大雨。
历时半月,终于到家。
主仆三人抬头看着熟悉的城门,都舒了一口气。
“我回来了,洛神城!”银子高兴大喊。
然后被尽香踢了一脚:“叫你.妈,吓老子一跳。”
银子委屈:“少爷,她又打我,你管管她。”
金泽没心思管他们这日常互啄,许久未归,看到熟悉的场景,没有安心,反而心思更重:“这洛神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这么长时间,是得变了不少。”银子说着跑去小摊买了两串糖葫芦,给金泽一串。
“你!”尽香怒。
“怎么?”银子没说完手中的糖葫芦就被尽香夺去,并咬了一口。
“你自己买啊......”银子欲哭无泪,只能又买了一串。
“哎,天意弄人啊。”一老翁在路边与人闲聊,语气唏嘘。
“谁不说呢,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说什么丧气话呢,希望金老爷能挺过这一遭,咱洛神城,可全仰仗金老爷照顾呢。”
金泽眼皮一跳,冲到这人跟前问:“你说谁?”
“我说,”那人被吓得退了一步,“我说那洛神首富,金步拾。”
金泽踉跄一步,脑海一片空白,心中那点焦虑一股脑全窜了起来:“银子!”
银子刚付了钱:“哎!”
“回府!”
“哎,好好。”银子小跑跟上,发现少爷脸色很是难看,就连刚啃糖葫芦啃得高兴的尽香都忘记了糖葫芦,皱起了眉头。
“这,怎么了?”银子小声问尽香。
尽香看他一眼;“老爷出事了。”
“什么?”
前面的金泽走的很快,但还是能看到刚恢复不久的右脚有些不适。
风雨欲来,大街上已经没了多少人。
金泽看着空旷的街道,觉得心里更空。
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外祖父愤怒至极,责怪金步拾没有照看好他爱女,将小小的金泽接到了自己身边。
所以他自小跟外祖父长大,洛神城只存在于他十五岁时偷溜回来的记忆里。父亲虽每年只能见到一两面,但他心里跟他还是很亲近。
记忆里,他的父亲金老爷,是个身宽体胖的男人,总是笑眯着眼,给他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会和他做游戏,只是跑一会儿就累的喘,站一旁给他加油鼓劲儿。去年见面时,金老爷送了他一艘金子做的帆船,做工精细,连船上小人的表情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很喜欢,说要抱着睡觉。金老爷笑眯的眼还是如此熟悉,只是鬓角似乎白了些许。
这次外公忽然一反常态让他回乡认父,可迎接他的,又会是如何?
“少爷,”银子的声音有些发颤,“前面就是,金府。”
金泽又何尝没有看到,这大门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门口的家丁不知道换了几波。想到方才在路上听到的闲言碎语,他竟有些怯意。
“小少爷回来了,小少爷回来了!”家丁跑着去报。
金泽三人进门,迎上听到动静出来的金大吉。
“哥。”金泽叫道。
“哎。”金大吉堂堂八尺男儿,被金泽一声哥叫的,本来红肿的双眼一下子又红了,“回来了,回来了好啊。”
“哥,爹怎么了?我在街上听到的那些是怎么回事?”金泽也红了眼,他早早传音告知他要回来,就是想让爹开心一下,怎么反而还得了重病?
金大吉拍拍弟弟的肩膀:“大哥对不住你,没照顾好咱爹。去年开始爹精神就不行了,我一开始没当回事儿。今年年初爹就病倒了,一直到现在。上个月爹收到你的信还精神了几天,这刚吃了一大碗饭,应该刚睡下,我带你去。”
金大吉的妻子素婉端着水从屋里出来,见金泽进来,笑着道:“泽弟回来了。”
这是金泽第一次见自己的大嫂,金大吉道:“这是你嫂子。”
“大嫂。”金泽行礼。
“哎,回来就好,爹一直等着呢。”素婉笑着道,“泽弟肯定还没吃饭吧,我去厨房看看。”
“多谢大嫂。”
兄弟俩进门,屋里充斥着浓重的中药味。床上的人没有印象中那么胖了,那睡颜上的皱纹更是多了不少。
金泽走到床前:“爹这是什么病,爹以前身体不是很好吗?”
金大吉开口:“大夫说只是普通风寒,却引起了一系列沉疴旧疾。爹年轻时走南闯北,留下不少隐疾,如今年纪上来了,病也跟着来了。”
“哥,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我们家的珍贵药材应该很多,什么人参鹿茸,都不管用吗?银子,银子一定会有办法,我去叫他。”
金大吉忙拦住了他,叹气道:“这能用的方法我都用了,大夫请了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可是都说,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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