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在下已婚
他越想越精神,他可不愿意随时随地都像个小淫.娃一样发.情,想起昏迷前在明葱身上蹭来蹭去那个模样,他宁愿再去台上跳几支舞,也不要再做这等事。
“不准。”面前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脸严肃开口,“不准再上台。”
金泽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了一下,看见面前明葱认真的表情又忽然想笑,却还是憋着装着不满问他:“怎么?你觉得我跳的不好吗?”
他故意笑的邪邪的,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懒散,黑发散着,香肩半露,看在明葱眼里全是诱惑。
明葱伸手捏了他下巴,亲一口道:“特别美,但是只有我能看。”喑哑的声音落下,他附身将人压在了身子下面。
金泽性致也起来了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疙瘩:“那标记还有吗?”他分不清现在对明葱的性致是因为那药还是由心而发,这种感觉太怪了。
“已经去了。”明葱亲他一口。
左右天快亮了,两人索性便不睡了,好好探讨一下跳舞的问题。
“不行,疼。”金泽抓着他的手,觉得自己的腿快不是自己的了。
“哦?在台上不还很灵活吗?”
“不是,那怎么一样……”剩下的话全说不出来了。
“这样也不行……”
“这个也……”
接下来几个时辰,金泽在床上被翻来又覆去,不仅做出了好几个在画本上见过的动作,还用了许多他跳舞新习得的动作。
明葱还一边抬着他腿一边动作不停的喃喃:“看来下次还需要一根带子。”
金泽嗯嗯啊啊欲哭无泪,完了完了,明葱真的学坏了,他怀疑明葱又在偷偷窥探他内心,否则他怎么知道那些小画本上的姿势。
他嗯嗯啊啊反抗无能,还是躺下享受吧,就是有点虚。
好不容易结束,本以为可以好好歇息一下,结果天刚亮就被拖了起来。
明葱一脸正经开始给他讲昨天的事,最后问他一句:“你想休息还是一起去?”
金泽还在何守无抢了千岁钱的震惊中:“为什么?他要千岁钱有何用?你们青罗长老不至于连个法器都没有吧?”
明葱轻叹口气:“这事我也有错,该及时防备的。”
原来,何守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曾有一个很好的友人,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一次意外得知,一直以为的童年好友到头来竟不是凡人,而是一个法力高深的妖灵,而之后这妖灵又阴差阳错入了邪,最终被他亲手封印。
然而他一直觉得好友入邪有异,还是存着救他的心思。偶然得知白氏一族功法至纯至净,且有一种独门功法可以剔除入邪妖灵身上邪气,直至其彻底摆脱邪体重新变回妖灵。
但这独门功法需要准备很多东西,首先便是白氏祖传的净珠,然后是九九八十一件白氏炼化过的法器。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不断收集着白氏一族遗落在外的法器。
云别时,他名为处理案子,实际上却是早早盯上了阴阳镜,只是被明葱抢先一步,所以便有了他和明葱的交易。
这个交易本来是“借用”,只是后来又出来一个蜃女,看来他是已经等不及了。
明葱以为他再为一己私欲,心中还是会有大义,所以一时对他疏忽并无防范,却让他如此钻了空子。
不过,他似乎又可以理解他。
他之所以没追,因为何守无那句话并没有说错。
“如果是你,你也会。”
他会吗?
这个问题太难,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他会为了自己重要的人付出一切,但不包括危及他人。
金泽被明葱的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轻咳一声道:“他或许也是一时糊涂,我一同前去,或许还能劝劝他。”
明葱点点头:“也好。”
当金泽看到楼下的不夜时,早起的那点烦躁一股脑上来了:“他在这里做什么?”
他只知道不夜的千岁鞭被夺,便完全受制于天蚕丝,没想到明葱竟没直接灭了他。
明葱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他还有些用。】
不夜自金泽出来一双桃花眼便盯着他不放,嘴角勾着不知在想什么。
金泽被他盯着不舒服,毕竟这人给自己撒了那种东西,长得再好看他也不想看了,想着往明葱身后退了退:“我们走吧。”
不夜这次倒很是老实,跟着两人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豫州。
“这里有什么?”金泽站在一个山头上问。
豫州地处通往中原的要塞之地,多高山少平原,也多土匪。
他们此时正看着一群土匪装扮的人趴在不远处的山头,似在等一个肥羊路过。
“翻山印。”明葱开口。
翻山印并不是白一条所有,而是白一条再往上三代的祖师所有,祖师羽化时此物遗落民间,传言曾在豫州出现过。
“不久前又传说有人在重修祖宅时挖出了一块印,疑似当初的翻山印,不日将运往京都。”明葱又道。
金泽看向山间那条小道:“就是今天?”
“来了。”听力敏锐的不夜哼笑一声开口。
一阵车轮碾压山路的咕噜噜声音传来,听着声音似乎东西还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怕
☆、第六十七章:佛心未改本无情
咕噜咕噜声音越来越近, 耳边传来风吹落树叶的声音。最后几片树叶消失殆尽, 寒冬已来。
几个强健魁梧的身影在山脚出现,随之是一辆被护在中间的装满货物的车。
咕噜咕噜, 车子渐渐近了,三人仍在山头静静看着,另一边趴着的几人屏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下面,待车子驶到中间路段,路两侧山头的枯草丛肉眼可见地攒动起来, 接着便是漫天乱石从山头滚下。
护着镖车的人瞬时做出了反应,身姿轻盈躲过乱石,抽出了武器护在车子四周,与从四周冒出来的山匪混战在一起。
这帮山匪已经在这里等这批货等了小半个月,早就听说这一批里有硬货,这次说什么都要搞到手。当家的一声令下,众人躬身,埋伏着的兄弟齐齐射出暗箭, 几声闷哼,有镖师中箭了。
山匪们趁着镖师闪躲受伤再次一拥而上,这些镖师均身手不凡,但是架不住山匪人多又坏招层出不穷,一时已是强弩之末。想拉着车跑车前又早堆满了石块,进不得退不得,败事已定。
“直接抢了走吧。”金泽看着山下打打杀杀有些不耐烦。
明葱看他:“再等等,他肯定会来。”
他之所以这么笃定, 是因为据他所知,这翻山印是目前最好收回的一件法器了,无需破封印,无需除妖邪,而看何守无那神情,他很迫切,没有时间再去费力盯其它法器。
果不其然。
山下声势暂歇,山匪占了优势,镖师负伤累累放弃了货物,弃车而逃。山匪们嬉笑庆祝着移了石块,爬到车上验收成果。
车上是一个个四四方方的木箱,一个个打开,里面的金银珠宝在日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发了发了,这半个月没白蹲!”
“大哥英明!”
山匪们正看着车上财物双眼发光,殊不知危机已经到了跟前。
一道破空声响起,山匪们抬眼只见一道金色光芒隔空划过,这光芒比箱子里的金银发出的还要好看。
然而还没欣赏完毕,人已经被随着这光芒飞舞而过的长棍挥出了十丈远。失去意识前他们脑中还全部都是金子的光芒。
何守无落到车前收起了长棍,开始在车上翻找,待看到珠宝间露出的一小块棱角,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喜悦,随即伸手拿出塞入了怀中。
熟悉的气息袭来,下一瞬,何守无手中长棍飞起,在半空中舞动着与一把长剑缠斗在了一起。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一个白色身影飞掠而下。
“你拦不住我。”何守无如是说。
幼年时对决,明葱便不是他的对手。长大了也是一样。
明葱不置可否,只道:“你完全不必如此。”
何守无摇头:“不,我们没什么可说的。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
明葱伸手收回长剑:“那好吧。”
明葱因为性格不怎么招人待见,自小没什么朋友,除了他几个哥哥护着他跟他玩,唯一还算得上朋友的,就是何守无了。
那时的何守无还只是个门外弟子,自小便是孤儿的他被青罗何家收养栽培,在同一批的弟子里是出了名的刻苦努力,是各位长老眼里的可造之材。所以何守无在同龄弟子眼里便是虚伪至极讨好师长的小人,渐渐的也没人愿意和他亲近。
于是两个都不怎么招人待见的人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情感,算得上是个能说几句话的朋友,明葱知道何守无有个过命的知己发小,何守无知道他有个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妻”。
这在明葱这里已经可以归到好友里了,他相信在何守无那里也是。
如今和好友拔刀相助,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却也是无能无力的。
有些事,是无法在他人的角度评论对错的。
一剑一棍,一白一金,两件武器在半空中交锋。无关情义,只是把想说的话换了一种方式表达罢了。
你是我好友,我不劝你,但也会用自己的方法来让你清醒。
金泽蹲在山头看的眉头紧皱,他对明葱很放心,却对他的情绪很不安。
他能感觉到他此时是很悲伤的,就是悲伤,他竟然会为了别人悲伤,这让他很不安。
“这么担心?要不要我去帮一手。”身边一直盯着金泽的人开口。
金泽没好气看他一眼:“不劳您大驾。”
“哎,”不夜叹口气,“这家伙这么闷,长得也没啥特点,就会舞着把剑装神气,反观我,英俊潇洒,还幽默风趣,最重要的,还能让你欲罢不能……”
听到这里金泽实在没忍住塞了他一嘴符,眼瞎加自恋也就罢了,还敢提做过的那下流事,他没找他算账已经仁至义尽,再忍他就是乌龟王八了。
被贴了傀儡符的不夜僵在了原地,脸上还挂着未收起的调笑,微挑的眼尾露出一丝委屈,说几句话都不行,他还没动手呢。
“转身。”金泽指指他。
不夜转过了身子。
金泽松口气,继续看山下战况。
何守无说明葱拦不住他确实没有夸大,能如此年纪当上青罗长老,能力可想而知。所以即使明葱修了两家功法,仍无太明显的优势。
金泽把手指放在嘴边,纠结着要不要咬上一口。
可是明葱明确说了,这事他来解决。
他叹口气继续揪着心看下面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恨不得把十个手指头都咬破。
何守无此时手中的长棍已经被掰成了双截棍,一甩一勾缠住了白色长剑。
“别管我了,我们各凭本事。我不想对你下死手。”何守无看着明葱开口,语气有些不忍。
明葱也看他,脸上却是没有过多表情:“不可能,放了你也不能放过你手上的那些东西。”
何守无听到这话愣了些许,反应过来涌上一腔愤然:“行啊你宋琮明,就知道你换了个皮也改不了你的一肚子坏水。”
他收集白氏一族法器十多年,到了今日已有七十多,集齐八十一件指日可待。打了半天,他以为对方目标只是手上这件及抢了的那件,没想到这人想的比他要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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