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成了隐世万人迷
正如白兮所说,白家早就住进了西灵村。
作为百年望族,白家祖上可以追溯到六百年前,祖上出过不少宅心仁厚的上炕名医和声名显赫的御医,后来也是最早自费出国学习外国医学知识的家族。
这么多年来,在私人医疗行业独占鳌头,世上没有任何家族能与其相提并论。在其他医疗衍生行业,也牢牢把控着最重要的一环。
极光集团,涉及医疗、生物、智能等许多领域,是一个庞然大物。
可是二十多年前,将白家带上更高层次的一对夫妻,却被村长赶出了村子,让他们出去好好冷静冷静再回来。
当时正好村长有事,离开村子好多年,这件事就搁浅没人再谈论。
村里很多人以为是两夫妻的一家实验室,进行了一项违背医疗伦理的研究实验,被村长发现,这才被赶出去好好反省。
他却觉得可能还有一点原因是因为一个孩子。
从小就跟在村长身边的他知道,村长的心很大也很小,他的悲悯都给了住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外面那些大义他或许没那么的在意。
他毕生心力都放在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上,虽然他的一生非常非常漫长,要做得事好像也就这么一两件。
何爷爷叹息一声,去接他的大宝贝孙子。可惜他都老了,不然可以一起对村长撒撒娇?
太阳升起,西灵村的morning glory已经开始随着风摇摇摆摆,好像在欢迎将要来的客人。
暮青手里拿着白父白母递过来的资料,仔细地翻阅着。
“村长,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们已经深刻知道自己的错误了。”白父头上已经有了白发,此刻正低着头,面露惭愧。
“我们以后决不会再犯,请您原谅。”白母也说。
翻阅完之后,暮青将一沓资料放在桌上,在两人焦急不安的等待下,突然问道:“那个孩子呢?”
正准备着说一些未来计划的白父,一时没反应过来,“孩子?”
暮青眼里染上不悦,“那个孩子,你们的儿子。”
两人恍然大悟,白父忙说:“我们已经通知了,爸爸已经让人开着有通行证的车去接他了。”
暮青这才点点头,笑着对他们说:“知道错了就回家吧。”
回家两个字让两人红着眼,羞愧地低下头。
白父白母走后,暮青也轻松了很多,“小鹤,我们出去走走啊。”
一只仙鹤从外面飞进宽敞的木屋里,“我不比你小多少,整天小鹤小鹤的叫,我不要面子的啊。”
这只仙鹤和外面的白鹤不同,浑身雪白,没有那黑色的杂毛,脖颈修长,双眼灵动,嘴上说着不满,身体却很诚实地向暮青靠近,主动让他抚摸。
暮青弯着要,顺着它好摸的毛发,说着独属于它的话,“小十年也是小,小鹤不是更亲切吗?”
小鹤这才满意,这是独一份儿的恩宠呢。
说着一人一鹤朝外走,在梅花飘落的宽敞道路上漫步,感受着上午村里的朝气勃勃。
他们不知道,这样的一人一鹤配着漫天的梅花是怎样的美景,让车里的人难以移开视线。
王特助正汇报着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很久没听到声响,一抬头发现白总一只手放在车窗上,正痴痴望着外面。
从来没想过这样的表情会在白酌水的脸上出现,王特助轻声叫了两声都没得到回应。
跟在白酌水身边十年之久,这个不同寻常的特助,也跟着向车外看,只看到一人一鹤的背影,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带着难言的美感。
“这人好像北宋的一位诗人。”王特助说。
白酌水终于转过头,看向王特助。
王特助说:“北宋有位诗人林逋,孤峭澹泊,万物入不了眼,唯独喜爱梅花。他终生不仕不娶,隐居孤山种梅养鹤,世人称梅妻鹤子。我看这里遍地是梅花,还有一只不同寻常的仙鹤,想必是在效仿古人,隐居世外,淡泊明志。”
“我一直以为世上根本不会有像林逋这样的人,看到他突然觉得林逋就该是这样的人,清冷幽静,闲淡浑远。”
白酌水眼里终于有了波动,他看着那个越来越小直至看不清的背影,一只手放在了胸口处。
他觉得王特助说的对,又有哪里不对劲。
而王特助正惊讶地盯着他的手。
白酌水有着高得令人恐怖的智商,只有自己知道他创造了多少神话,不止是一手撑起并扩大的商业帝国,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别人不知道的奇迹。
这个人好像无所不知,这个事实在自己刚来他身边就知道了,那时候他才18岁,就恐怖到让人怀疑人生。
他好像无所不能,偶尔为难或悲伤的时候,就会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这个看起来有些幼稚的动作,好像是他生命力的源泉,每次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又会变成那个所向披靡,能与命运抗争,敢和上帝抗衡的白酌水。
“停车。”
沉默少言的白酌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盯着自己的手,对前面的老家的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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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酌水
第4章 白酌水
前面的司机有些为难:“小少爷,这还没到家呢,家里老爷他们都在等你。”
“停车。”
白酌水又说了一遍,这次声音冷静,司机却听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他犹豫了一下,把车停在路边。
他在白家很多年,也明白现在白家最有权力的不是太爷,而是眼前这位小少爷。
白家是在这位少爷手上走上现在的巅峰的,除了极光集团新锐势力对着这位少爷心悦诚服,这位少爷还掌握着完全可以和极光集团抗衡的势力。
车刚停稳,白酌水立即开门下车,朝反方向走去。
王特助以为他要去追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没想到走了一小段路后,他转到另一条小路,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子门前。
他走到院子门前那棵树枝苍劲的梅花树下,抬着头看着村子里这颗年代最久远的梅花树,目光悠远而温柔,伸手接住飘落下来的白色梅花,放到了口中,细细咀嚼着,好像在品尝着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王特助:“……”
他们家总裁不是有洁癖的吗?
洁癖到都快三十岁了,身边竟然从来没有过任何人,男人女人都没有,这在他们这个阶层的圈子里简直不可思议。
自己还曾一度怀疑自己这位衣食父母有什么隐疾。
让他更加怀疑自己的的眼睛事还在后面,白酌水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将散落在地上的梅花,一片片捡起来放到手绢里,一朵朵地直到手绢包不下,然后珍惜地放到选了一早上才选出来的手工西装的口袋里。
那眼里痴迷的神情,手上小心翼翼的动作,这……
书里有林家小姐惜花葬花,现实中有极光总裁吃花藏花。
“回去吧。”
白酌水一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对着院子和梅花树拍了几张照后,大步朝车里走去。
王特助也努力忘掉今天白酌水痴心疯一样的行为,心情复杂地觉得可能他刚才说的林逋一样的人,其实应该是他们总裁,男男女女都不爱,只爱梅花,想把梅花当妻子,虽然形象气质完全不符合。
“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鹤,送到郊外的别墅去。”坐到车上后,白酌水对王特助说。
王特助:“……”
“不回老家了,送我回去吧。”白酌水对司机说:“我会跟爷爷解释的,你只管送我回机场。”
司机挣扎了一下,把车掉头,向村子外驶去。
穿过城墙后,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那高高的城墙好像无限地向天空伸展,将村子里的声音和清香都遮住,和外界彻底隔离。
白酌水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城墙,神情悲凉,眼里明明是不舍。
“为什么您要离开?”王特助还是没忍住,这表情比极光集团被人夺走还委屈难受吧。
像是跋山涉水而来的小松鼠,终于在深冬找到属于自己的藏满松果的温暖树屋后,却只是看一眼,又托着自己疲惫的身子,走回风雪之中。
白酌水脸上闪过难堪和嘲讽,继而陷入沉默,车里的和空气人也跟着沉默起来。
另一边,暮青和小鹤依然在散步。
平时只要没什么事,暮青都会像现在这样,在村子里走一走,走遍村子会让他即满意又安心,连心情也会变得更好。
一人一鹤悠然地朝前走着,远远地看见两位太太正在大院外的田地上争吵。
李太太说:“左太太,你看你们家的西瓜秧又爬到我们家的田地里了,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你得好好管管,这多影响我的小花苗生长啊。”
左太太:“哎呀,我想管也管不了啊,都怪这个瓜太调皮了。这样吧,就把这一小块地让我的瓜住一阵,我让我家儿子给你的服装做代言去!”
李太太睁大眼睛,觉得左太太这次真的厚脸皮了,“不如你让一小块土地给我,我让我们家老李把城南那块地皮给你们开发?”
外面的地皮算什么,千万顷也比不上这里的一小块啊。
他们村子不算小,奈何这里的每一家都是家大业大的,每家只是住的院子就占地很广了,所以给每家分出来的土地很少。
这里的土地可是外面不能比的,堪称传说中的灵田,所以每一点都格外珍贵。
还有代言?左鸿羽的代言确实难得,可是难得是难得,难道他们还能不给代言费的吗?
被戳穿的左太太也不觉得难堪,嘿嘿一笑,“好啦,到时候这颗瓜苗上不管结多少西瓜,送你一半?”
李太太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那说好了啊。”
左太太点点头,感慨道:“唉,左鸿羽还不如个瓜。”
这话李太太没法接。
左太太:“不是不如瓜,他就是个瓜皮!”
李太太:“……”
左太太:“上次他出柜后就跑了,这一跑就是大半年,你说他跑什么啊,难道我们会吃了他不成?其实他出柜,我……我开心啊!不枉我看了那么多……啊说远了,反正就是我一点不生气啊,甚至觉得多年的心里那个隐秘的想法竟然可以实行了。”
李太太:“???”
左太太:“你看村长也单身很久了,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没人能配得上我们村长,单着也就单着吧,宁缺毋滥嘛。”
左太太笑成最灿烂的花,“现在呢,我觉得也就只有我儿子马马虎虎,站在村长身边勉强能看。李太太你说是不是?想到那个画面是不是很美?”
李太太:“??????”
暮青:“……”
生在书香门第,从小就是温婉知礼的大小姐的李太太,一时不能理解竟然有这样自信又厚脸皮的人,你不是说你儿子是瓜皮吗?
而暮青觉得今天就走这里就可以回去了,可惜左太太已经看到他了,显然不想让他走。
“哎呦哎呦哎呦!”左太太的哎呦一声比一声高,确保村长能够听到。
她“虚弱”地一手扶着李太太的手,一手捂住胸口,艰难地说:“我突然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有人来管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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