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魔王陛下
吴莉莉有些急『性』子,起身道:“那剩下的目标就由我去搞定吧,我是女的,多少能让人放松防备。车子你也走,你的能力就能用来阴人,正面刚没啥用。”
毂袁:“……”感觉到一种被鄙视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三人当即行动,毂袁和安静各拎了个箱子分头离开z市,吴莉莉化妆成个随处可见的都市女青年后也将重要物品随身携带、离开了住处。
z市的经济相对g省其他城市发达些,市民手里闲钱多,周二的下午街面上也有不少人逛街。吴莉莉一路穿过商业区步行街,来到中华西路的“红灯区”、遍布ktv酒吧等娱乐场所的地段,进了间森女风格满满的『奶』茶店,坐到二楼点了饮料玩手机,边消磨着时间,边留意着楼下的收银台。
这间『奶』茶店的女主人是个二十出头的时尚女『性』,这个年纪的年轻姑娘能在市区内最繁华的路段拥有一家『奶』茶店,要么是本身出身家境优渥的家庭,要么就是金钱来源不太干净,这家店属于后一种情况——这个女店主是z市开发区管委会某部门主任的情人。
所谓的开发区管委会是什么情况,对时政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一些地方官员为了促进本地经济什么手段都敢使、什么投资都愿意拉,但这本身是违背华夏国政策的,那么为了规避法律责任,这些地方官员就搞出了“开发区管委”这个不在编制内、但居然同样拥有编制内权力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法律特区”。
在地方上,开发区管委会不但对外招商批租土,还拥有来自方方面面的法律文化特权和自治权,用一句位卑权重形容毫不夸张,要是地方『政府』对其的管束再放任松散点儿,那么简直是违法『乱』纪的事儿都敢明着来……张大富这个民间金融业(高利贷)起家、本身原来只是个地方青皮的家伙为什么能批到土地盖起他作为事业根基的劣质蛋白粉生产车间?他搞明显不符合法律规定的民间借贷、大笔资金长期『性』流动,为什么没人管没人问?结合上地方拥有经济法律特权的开发区管委会,懂的人马上就会懂了。
z市开发区管委会土地审批部门的主任魏茂,这个被张大富喂饱了的基层小官就是他在z市地方上逍遥自在的保护|伞,在这人的遮风挡雨下张大富那个明显不符合规定的劣质蛋白粉加工厂才有屹立在z市开发区不倒的能耐,还能长期大规模地、肆无忌惮地接待以“参观车间”为名带来的不同批次的老人,担任着保健品欺诈中的重要环节。
张大富的供词中,妻管严的土地审批部门主任魏茂只有每周二下午、妻子去美容院的时候才敢溜出来见见小情人,时间段大约是下午三点到五点这个期间,而后这个魏主任会装作正常上下班的样子,在六点前回家见老婆孩子。吴莉莉不愿意在小孩面前“杀人”,也没有门路混进自成天地的开发区管委会,那么要想遇到这个魏茂魏主任,也就只能来蹲守了。
时间渐渐流逝,刚过三点十分,一直坐在柜台内看韩剧的女店主忽然起身走出来迎向门外,吴莉莉精神一振,掏出天眼镜握在手里准备好;又过了十数秒,女店主与一名五十出头、有些谢顶的男人亲密地走回店内,这个男人站在柜台前,女店主独自进入其中拿了拎包和外套,又站在柜台前叮嘱了几句员工,这才挽着男人的手臂走出去。
吴莉莉起身结账,抓过手包匆匆下楼出门,正好赶上『奶』茶店的女店主与那名谢顶男子依偎着走进不远处的情侣咖啡厅。
吴莉莉有些惊诧这两人幽会居然不去酒店,反而是就近选择环境上虽然比较安静、但毕竟不是封闭场所的咖啡厅,想了下倒也能明白,毕竟魏茂也是靠着当女婿党起家的,包养小情人不敢让家里知道,那么幽会时自然是争分夺秒、能亲热多久算多久。
时间紧迫不容许她耽搁,放慢脚步跟进咖啡厅,在前台故意没话找话磨蹭了会儿,用眼角余光观察到那对男女进入的包间,再让服务员给她开了隔壁的包房。
这种情侣咖啡厅的包间隔音效果做得很好,为了保证客人的**走廊上也没装监控头,吴莉莉耐心地站在包间门后等待走廊上的服务员都走开时再钻出来,拍开隔壁的门。
“你是……?”还以为是服务员来了的『奶』茶店女店主惊诧地看着吴莉莉,吴莉莉没跟她多话,抬手把她推进去,自己也挤进门、把门反锁。
拿餐巾纸擦着手的魏茂抬起头,同样一脸惊诧地看向打扮入时、青春『逼』人的吴莉莉,看他那惊讶中带了点暧昧自得的神『色』,仿佛是在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桃花债一样。
吴莉莉怒极反笑,冲一副人模狗样、还端着架子坐在那的魏茂微笑:“魏主任,你知道张大富的下场吗?”
第87章 离地球最近的异位面
有一定年纪又事业小有所成的男人中, 有那么一部分是很看不起女『性』的, 或者说, 这类人正处于人生中最轻视异『性』的阶段。
这个原因分析起来么也很好理解, 不『惑』之年后小有所成,必然是建立在自身擅长领域胜过了一定数量的同『性』同龄人这个基础上, 正是对自己信心十足、意气风发的时候;妻子人老珠黄而自身尚且精力十足、又有浪的资本,经过长期的出轨行为和肆意把玩年轻女孩后, 还能对女『性』稍有尊重……那反倒是不符合逻辑了。
人的『性』格是会随着年纪增长改变的, 男人没有『逼』数的年纪大多也就是在25岁之前以及40岁后一直到玩不动了、生活上需要妻子照顾了这两个时间段, 第一个阶段嘛是不懂事, 第二个阶段嘛是觉得自己太懂事,所以我们经常会看到这两个年龄段的男人干出一些愚不可及的蠢事,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就像现在的魏茂,明明他在听到张大富这个名字后第一反应应该是发现情况不对劲——二十一号暴毙在酒店里的张大富尸体在二十二日被客房服务员发现,当天就在z市某些小圈子里引起了震动, 这事儿魏茂也是知道的——但出于40~50岁男人那强烈的傲慢和没有『逼』数心理, 魏茂这会儿最强烈的情绪居然是反感……一种仿佛皇帝的威严被冒犯后产生的愤怒和不快情绪。
魏茂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 吴莉莉的话不是重点,吴莉莉那种不屑厌恶的态度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他倒是没有跟个易怒的小年轻那样跳起来, 端着副很符合他身份地位的上位者深沉架势、怒气冲冲道:“谁让你进来的?!”
一般的年轻姑娘搞不好就得给魏茂震住,显然这里面不包括吴莉莉,魏茂发现闯进来的女人依然用那种直白厌恶的态度对着他,还冷笑了声, 一字一句地道:“别人说官位越小架子越大、越没有『逼』数,以前我不理解,看到魏主任我倒是明白了……”王林私底下喊的特工头子董科长都是个对谁都礼貌客气的人,这个所谓的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那种天然高人一等的架子倒是比皇帝还威风,再看眼明显不理解发生了什么的『奶』茶店女店主,吴莉莉很是同情地:“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居然能忍得了这么个恶心的老男人,有这种毅力恒心的话去做点别的什么不会成功呢?”
“……你!”『奶』茶店女店主勃然变『色』,吴莉莉却没有跟人废话的心情了,手一伸摁住她的肩膀,轻轻把她摁到靠近门的座位上,“坐在这儿不要动,既然你当了人家的情人,那么就代替家属送他一程好了。不要『乱』叫『乱』跑,这种压力对你来说是没有问题的,是吧?”
『奶』茶店女店主倒竖的柳眉被肩膀上传来的怪力压弯,对方戴着白『色』薄手套的手掌明明很娇小,但却像是龙的爪子一样随随便便把她摁得动惮不得,当即面『露』骇然之『色』,心底寒气冒了上来。
“臭婊|子——”魏茂大怒,起身开口欲骂,一只手忽然伸过来、越过不怎么宽的仿红木桌面捏住他的脖子,古怪的巨力将下半句话硬生生捏了回去。
吴莉莉眼神冰冷,连冷笑都消失了,看死人般瞪着试图挣扎的魏茂:“好了,我懂你手里握着很大的权力,z市这块地头上惹得起你的人不多,从来没有人敢对你不客气过,市『政府』管事的人更是比你还怕你出事、不管愿不愿意都得帮你兜着,免得z市的经济出问题……但是这种事情总会有人管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怕这怕哪愿意捏着鼻子忍受你这样的硕鼠。”
单手拎着中年发福、体重起码得有二百来斤的魏茂,吴莉莉仿佛炫耀能力那样把他提高抖了抖、再慢慢放下摁回座位里,松开手在桌布上擦了擦,从小包里拿出一台袖珍录音机,放到桌上:“事先申明,你想要求救或是报警的话我会先把你打成残废再取你狗命,如果你的情人逃跑的话结果同上。”停顿了下让对方理解,继续道,“张大富检具你的口供录音我们已经获得了,他会举报你什么想必你自己是有数的,当然你会说我们国家的法律只有口供没有证据审判不了你这种人,不过想来你也看明白了,我不是什么法律机关来的人,并不在乎定罪证据链充不充分。现在,我问,你回答,有一句话跟张大富的口供冲突我就拔断你一根手指。”
说着吴莉莉伸手从魏茂上衣里掏出他的手机,当着他的面轻轻一握、把手机捏成了碎片。
原先还满腹怒气的魏茂看见这一幕,脸『色』瞬间失血。
“z市大搞经济开发以来你很是过了好几年皇帝般的日子,粗暴的疼痛想必你是不能接受的吧。那么为了你自己的体感和我的方便,请认真考虑一下随后『乱』扯的后果。”吴莉莉按开录音机开关,“好了,我要开始问了。从12年到17年期间,张大富为了开发区的借贷公司合法经营、以及之后审批土地办蛋白|粉加工厂、让你给他的保健品欺诈打掩护,前后向你贿赂了一千多万的现金和一套价值八百万的房产、一俩三百万的豪车,是不是?”
“16年校园贷被取缔时中央派的人来z市查访本地金融业与g市大学生『自杀』事件的联系,张大富连夜给你送了二百万现金,你便以z市开发区经济特区的发展由头为借口,摁住了这件事,是不是?”
“17年,z市下河乡一对受骗的老夫妻『自杀』,死者家属要告开发区的蛋白|粉加工厂,是你出面找了人去‘平事’,将诉讼无限期拖延,至今也没有下文,是不是?”
……这就是魔王军变成《物保处》后,毂袁拿出来的能让物保处的行为“合法化”的粗暴办法了,不但出手都是有理由的,而且还会在动手时尽量进行取证,之后作为事件的报告提交到审核组,后续的麻烦全丢给华夏『政府』——是要展开深挖还是捏着鼻子无视,全看你们选择,我们反正不管……
就像这一次的事件,国家要出面管理无数个城市中都在泛滥、触角甚至伸到乡村的保健品欺诈产业链是很麻烦的,除了取证困难外,还有个很大的问题是受害人不合作——很多老人被骗了也认为自己是心甘情愿掏的钱,还认为自己买的“商品”是有价值的、投入是有意义的,乃至一些地区的当地警方要取缔保健品欺诈讲座时,还会有老人主动去阻止警方执法,一来二去,本就有惰『性』的基层越加懒得管这种事;而现在,物保处清除掉主要环节中有能量影响破坏侦察的人员时顺带提供了一定的口供,虽说没法拿到法庭上用,但起码能提供点侦破方向不是。
吴莉莉一连问出了二十多个问题,魏茂的神『色』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面如死灰,他想起张大富忽然暴毙的事情在内部流传时一些同部门的人看他的眼神,那种幸灾乐祸的意味他现在才明白过来……是了,同省的z市之前闹出的周康事件他怎么会忘记呢,张大富的死因可不就是像周康那批人一样,因脑死亡而暴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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