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魔王陛下
王林等人进入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后,才刚下车就看见一群白人集聚在街角处,手捧蜡烛面朝东面低头默哀,临街的墙壁下摆了起码半人高的鲜花。
“搞什么呢?又出911了还是今天是荷兰的什么民族英雄纪念日?”王林好奇地朝那边探头, 荷兰这个国家的地理位置挺好,气候宜人,首都阿姆斯特丹尤其占地利的便宜,全年都不会有过热过冷的时候,就算是王林这个大俗人进了荷兰的地界都感觉精神一振。
老刘斜眼:“那么大的白布横幅你看不见吗……‘我们不是恶魔的祭品’,这是反对恶魔正义论的人在哀悼德国死难者。”
“……”王林懵『逼』脸,“等会,德国死的那些家伙里面大半是蹲过监狱有过前科的,死难者这个说法应该是对无辜人士才能用的吧?”
老刘伸手拍王林肩膀:“这个你就不懂了,罪犯也是有人权的,越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就越有人权,因为原谅这种恶棍才会显得人更有胸襟更有『逼』格更有圣母光环。西方电影里面做了坏事当场倒霉的都是小弟马仔,后台大佬才有资格活着站在审判席上,懂了吧?”
“……你直接说脑残白左不完了。”王林嘴角一抽,转头看帝利亚斯,“帝哥,你看看那边有合你胃口的不?”
“……”老刘简直想给王林跪下了。
帝利亚斯这会儿的造型跟在华夏国内时有点儿不一样,虽然还是屁孩子的大小,但白发变成了金发、面部五官也改变了挺多,嗯,王林现在的外形也不是微胖的东亚人青年,而是变成了随处可见的金发白人中年男子,五官与帝利亚斯现在的模样有三成相似,眼没瘸的都能看出这是对“父子”。
二十四小时维持幻术王林是做不到的,他改变外表靠的是帝利亚斯给的种子,不然的话亚洲人在欧洲内部活动还是太显眼了点……老刘就没这麻烦,人原本就有日耳曼混血。
在德国“饱餐一顿”的帝利亚斯现在比之前“亲切随和”多了,闻言便慷慨地将视线从平板上移开,看向那群如丧考妣的荷兰白左,盯了数秒才道:“没有。”
“现世报这玩意儿也不是啥时候都有啊。”王林挺遗憾地,“算了,咱们先去酒店。”
老刘:“……”你那一脸遗憾的表情是闹哪样!
荷兰这个国家在华夏人的印象中是比较正面的,社会风气自由宽容,领先全球其他国家首先承认同『性』婚姻,似乎荷兰这个国家就是个到处是风车、到处是麦田、到处是乐天知命国民的乌托邦——但是很遗憾,刻板印象往往就没有靠谱的,在极度自由开放宽容的社会风气和法律背后,是泛滥的违禁『药』品、毒品、『性』|交易、居高不下的犯罪率……最奇葩的地方是别的国家不管怎么样都会把自家的首府首都打理清楚搞个面子工程出来,荷兰人偏不,荷兰首府阿姆斯特丹就是要当全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囧。
法律是国家执行对内管理权力的重要工具,荷兰的法律相当宽容,看似是很“自由”了,但同时也反应了荷兰『政府』对内治理能力的松垮稀烂,越是人口密集经济发达的大城市治安就越差、各类犯罪事件层出不穷,反倒是乡村较为宜居……这种和华夏国治安环境完全相反的表现也不只是荷兰一家的『毛』病,『政府』当不好家长,当然是人越多『乱』子就越大了。
从地铁站步行走到酒店只需要二十分钟,就这么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感知逆天的王林硬是在大白天的首府市区内、繁华街道中,发现了两起盗窃行为……路过一栋临街的公寓楼时,王林那二百米范围功率的肉|身雷达还发现了一起入室盗窃……一脸囧囧有神的王林简直都没话说了,他只知道巴黎是盗贼之城,万万没想到阿姆斯特丹这座荷兰首府、有水城之称的全球着名旅游城市也是这德行。
老刘用自己的签证订的酒店位于市中心附近,站在酒店客房落地窗后可以遥望着名的杜沙夫人蜡像馆,杜莎夫人蜡像馆的更东面是老教堂,老教堂旁的狭长地段就是全球闻名的“红灯区”——嗯,以酒店客房的高度看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在酒店订套房,这种在别的地方会招来异样打量的行为在荷兰是没有人会关心的,这地方卖|『淫』、大|麻啥的统统都给它合法化了,同『性』恋压根刷不了时髦值。但是王林并木有感激这儿的人的包容开放,他眼睛得烂到啥程度了才能看上老刘这种皮相——老刘的日耳曼混血让他失去了东方男人不显老的优秀基因,才五十多呢就松垮得不能看,别说跟帝哥(成年版)比,神道那边那个不好接近的白主任都比老刘有卖相。
纯直男的老刘意会不到王林的纠结,关上房门后便把旅行箱里的文件资料拿出来摆了一桌子,工作态度相当严谨地:“从德国取得的跨国人口贩卖组织情报来看,这个组织的上下分层等级严明,下家对于上家的了解程度相当低,部分网络还是单向联系,目前我们只知道该组织在阿姆斯特丹有个地下据点,具体的情况一无所知,想要查到这些人并不容易……”
老刘没说出口的话是德国时的“好运气”不一定能在荷兰复制,随便选了个小镇随机下网、居然就能网到个跨国犯罪团伙的外围成员这种逆天的运气不夸张地说比买彩票中五百万还稀有——他在欧洲潜伏这么多年都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个跨国团伙存在,但压根就没接触过稍微有用点儿的情报。
王林一脸深沉,倒不是说他转『性』了,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刘解释帝哥获取情报的手段……读一下恐惧之源就啥啥都了解得清楚明白,这么魔幻的事儿王林觉得还是别拿来消耗人家那脆弱的神经了,都这把年纪了再惹上疑神疑鬼的『毛』病多遭罪。嗯,最主要的是王林能一下懂得德语英语荷兰语意大利语等好几种语言就是偷看了老刘的恐惧之源,这个是死也不能让老刘晓得的,还是让他把自个儿当成百年一出的语言天才好了。
从德国取得的情报可知,这个活跃在欧洲乃至全世界的跨国人口贩卖集团准确点说不能算是一个机构,更像是多个国家地区犯罪组织结盟组成的犯罪联邦,形象点说就像是上世纪香港的黑社会堂口,不同体系的活力团体因利益集结成势力,互相之间不统属,只在有钱赚的时候互相联手合作,利益冲突了说翻脸也能翻脸……所以就算是帝利亚斯把德国那边涉及该组织的成员近乎一网打尽,换到荷兰来了也对在这边展开行动起不到多大帮助。
“确实,任重道远。”王林深沉脸点头道,“不过老刘你也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个城市的混『乱』程度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夸张,这么多口子能下手就没有找不到那条鸡蛋缝的道理。”
老刘一听就感觉不对,眼神儿怪怪地看着王林,你这是把谁当苍蝇呢?
王林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换话题:“对了,荷兰大|麻合法,等于是荷兰官方放弃对违禁『药』品进行监管,那么本地帮派份子在这方面的能量也是挺大的吧?”
这个世界上任何国家地区,只要出现权力真空区就必然会有……呃,有活力的民间团体去填补,所以越是追求自由的地区轻度犯罪就越是密集、民间团体就越是势力庞大,『政府』失去控制力的战『乱』地区就憋说了,平民能活得像个人都不容易。在有心媒体的引导下人们提起毒品只会想起金三角、墨西哥,事实上吧,二十世纪初荷兰才是最大的可|卡|因生产国。
这么一个以生产违禁『药』品起家的国家、这么一个把禁大|麻当成做生意那样核算成本的『政府』,要说荷兰本土帮派不搞毒品贸易就是在开玩笑……当然,这也不能全怪荷兰**,荷兰的政治体制决定了国家权力的分散,各种各样的党派互相牵制妥协,光是在国内搞不搞禁毒就扯皮了四年(1972~1976)、最后扯皮出来的还是个半成品,首府阿姆斯特丹市区内堂而皇之地摆着大|麻博物馆,这么个让人蛋疼的政治体制下就算是川皇普大帝重生投胎过去估计也只能徒叹奈何。
“从毒品方面着手?”老刘眉『毛』一跳,发现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王林这回提的主意居然还很像是那么一回事,这个地下世界的“跨国犯罪联邦”涉及的并不只是人口贩卖,军火、毒品、违禁『药』品、水货期货,只要有利益什么都沾什么都干,从那个德国金融寡头处取得的信息看,这个地下世界的“多国犯罪联邦”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在一战二战大洗牌前,这个“地下世界联合国机构”说不定比现在的联合国势力还大。
这种世界真实是很能毁人世界观的,不过老刘表示淡定……他也是学过高中历史的人,欧洲这一片儿的发达国家前身哪个不是洗脚上岸的强盗呢,大英博物馆里还大大方方摆着上世纪从华夏抢过去的文物呢。
“毒品交易和红灯区的『妓』|女源头追溯,两边同时抓,肯定能逮到这帮人的马脚。”王林深沉脸点头道,“你先查查看市区内哪家‘咖啡馆’(大|麻馆)是接外国人生意的,天黑了咱们先跑一趟。”
老刘点头,犹豫了下不怎么信任地:“小王,你可别想着什么难的来一趟找找刺激之类的啊,那玩意儿最好别沾,跟抽烟不是一回事。”
“……”王林死鱼眼,老哥你简直图样,我玩的东西比飞|叶|子刺激大发了……
在德国的时候王林入乡随俗租车开,在阿姆斯特丹的话租车开就有点儿作死,于是华灯初上后他们不得不非常麻烦地打电话叫出租车、等出租车,折腾半天才赶到了男『性』游客必游地的老教堂红灯区,而也就在王林借调查之机满足新鲜感好奇心时,全球互联网上出现了新的形式变化——德国恶魔事件中死者的名单被有心人特意整理归纳后一次『性』发布出来了。
因恶魔现身太多次、死者人数又太多的关系,很多人只知道死了不少人,死掉的人中似乎有很多有前科的人,但因为没有哪家西方媒体会蠢到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头引导的关系,人们对此并没有太具体的概念,出于人类物伤其类的本能,大部分的人对恶魔事件中的死者是抱有同情心的,他们会反感那些哗众取宠的“恶魔正义”论调,默默响应人权白左的号召为死难者点蜡送花。
如果有耐心等待的话……迟早有一天互联网上的人们会发现真相,或是哪家媒体准备冒波险利用这个跟公众唱“反调”的机会刷一波知名度把事儿揭开,不过嘛,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有耐心,至少身在国内的物保部成员毂袁就没那个心情,他反感那群人权白左全球号召废死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本还只是外围看热闹的,看到人权白左借机狂刷存在感,毂袁就不乐意了。
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之夜,毂袁背着一箱子的正版正联手办敲开了咸鱼废宅付友清的房门……咳咳,当然,这绝对不是华夏官方行为,华夏『政府』是绝对没有兴趣『插』手西方世界内部舆论的,这不被黑了几十年也没见华夏国『政府』跳过脚嘛!
总之……这一天的下午,一份资料翔实、毫无缺漏、并体贴地作出分类表格、饼状图的《德国恶魔事件死者名单》出现在全球互联网各大平台上,将德意志在该事件受难的死者资料从头到尾一个不落地落实于文字展现在公众视野内,上到银行家、下到街头混混,每个人都在名单中获得了长则过千、短则百余字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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