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魔王陛下
陈公子不知道这个危险的女疯子到底是谁,本能地为自己开脱道:“等等、女侠你还是听我解释两句,我交女朋友都是好聚好散的,想和我在一起我不赶,想走我给分手费,我好歹是个男的,跟过我的女的我得仁至义尽。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的前女友会说我坏话的真没几个。这个董娟娟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她脑子不清楚、胡搅蛮缠的搞『乱』我的生活,最后分手的时候大家都不愉快,所以才——”
吴莉莉举手打断他:“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陈公子有钱有势财大气粗,有些女的确实是自己送上门给你玩,不能全怪在你头上。但……你也确实是一个坏到无法挽救的家伙了,拿着‘爱情’当擦屁股的纸,欺骗爱做梦的小姑娘和你上床,又不做安全措施,让很多被你搞了几天的小姑娘怀孕,为你打胎……不是说人流手术不人道,但你也太夸张了,流着你的血脉被打掉的孩子到底有多少你说得清吗?当然这也不是说全是你的错,那么假设每条命你只需负十分之一的杀人罪,你算算看你现在算是杀了多少个人的连环杀手?”
“这、这打胎的是那些女的啊!”陈公子发现对方的视线仿佛在看死人,吓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瞬间炸开了。
“女人生的孩子男人会在乎是不是自己的种,你怎么会认为她们流掉的胎儿跟你完全无关呢?”吴莉莉奇怪地道,拿出小镜子对着陈公子,“你自己看看,你作的恶已经把你整个人都遮掉了,人影都看不见了,就算法律不会惩罚你这种人,天理也不会容你的。”
“不是、你有病啊?!人家不肯生下孩子自己养,这关我什么事!”陈公子惊怒喝道,他不明白这个女疯子在干什么,他只隐约觉得对方非常危险。
吴莉莉收起小镜子,叹息一声:“果然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忏悔之心,有的话也不会恶劣到影响人道气运……能够加入魔王军,在你这种人伏诛前有打你一顿的机会真是太好了。”
第71章 剑仙
十分钟后, 鼻青脸肿的陈公子陈逸飞生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吴莉莉手中多了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球体。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倒是痛扁对方的时候担心把人打死, 小心翼翼的不是很痛快;看着陈公子横躺着的尸体,吴莉莉很有一种心情舒爽感, 根本就没有什么念头不通达。
从正常的途径想要对付陈公子这种人是很难的,他本人和他老爹都是“京圈”的人——这个圈子不是业内的人知道的不多, 其具有的能量和影响力在国内文化界、艺术界、电影界乃至商业界都很惊人, 招惹到“京圈”的人任你再才华洋溢如王守仁在世也得盘着缩着一辈子都别想出头;没有这样的背景, 陈公子这么嚣张放浪的『乱』搞早不知道被封杀多少回了, 哪还能继续顶着各种头衔在演艺圈内招摇?一般的小明星或是从业者,别说胡搞瞎搞, 出轨、艹粉、□□等随便曝光出来一件,事业身价就得跳水大贬值。
吴莉莉多少也算圈内人,对这些阴|私知根知底——她还知道两年前有个私企老板的侄女也被骗上了陈公子的床, 发现被玩弄后女的气得要跳楼, 这个老板恼怒之下要为侄女出头, 结果找来的记者一堆,他侄女的事儿却压根没法见报, 反倒是自家企业被人整了一顿资产大缩水, 不得不捏着鼻子自认倒霉。
就算是认识什么高官吧,从法律的层面上讨公道也很难,陈公子好(四声)少女不好幼女,没满十八岁的不去碰, 再加上这些少女又确实都是“和『奸』”,年轻男女分手压根没法论罪。想从公共舆论上借力也不行,即使受害人的家属不管不顾地在网络上曝光,那么渣男是否能受到惩罚还是两说,受害人就得先因网民的“狂欢”遭受二度伤害,拜金和不检点等帽子得先飞过来把那些小姑娘压得抬不起头做人。
综上,受害人家属除非跟小说里面的主角似的有什么特别的奇遇、能先把陈公子的老爹扳倒,不然的话根本没地方说理去。
“做了好事会心情愉快指的就是这个吧,完全没觉得有什么惊恐害怕,只觉得正义来得太迟了。”吴莉莉吐口气,神清气爽地离开现场。
她虽然挺小心但留下的痕迹还是挺多的,这方面她就不怎么在乎了,反正自己魔王军的身份迟早会曝光,『操』那么多没用的心干啥……
解决掉陈公子不表示吴莉莉今晚就没事干了,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公子的那几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好货,之前吴莉莉用天眼镜照陈公子时,就意外发现了个新的目标,现在,兴头正盛的吴莉莉可不打算把这人放过。
安静在元旦节次日——新年18年的元月二号这天回到了他念大学时的地方,z省t市大学城。
z省是沿海省份,经济比之内陆的g省发达数倍,z省的大学也是全国知名院校之一,当年安静考进来费的力气和美利坚学子考常春藤差不多——他的竞争者还翻了个倍。
六年前的大学生含金量还是有的,尤其是z省大学,学子们还没出校门就会有企业上门招聘,只是……当年安静的人生在这里打了个拐,他没能顺利毕业、也自然就没能和其他的同学那样被大企业招揽,进入职场挑战新的高峰,反倒是灰溜溜地回了老家,用父母留下的遗产开了家书店默默经营至今。
而导致安静人生出现如此巨大转变的□□,以安静曾经的“退学”学子身份、偏僻省份的书店小老板,自然也是没有条件去为自己求个公道的……
t市新番区z省大学城,在这种繁华省份、土地价值极高的地方占地36平方公里的庞然大物,内有博物馆、纪念馆、生物科技实验研究室、应用物理科学研究室等数十家机构,进驻的高校除了z省重点大学外还有六所大学几十种学科,是z省及周边省份的高级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学术交流中心。
学生还未放假,大学城园区里人声熙攘,安静走在他曾经走过无数次的从学生宿舍通往食堂的道路上,自身沉静斯文的气质与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各『色』工作人员融洽接入,没人发现有个外来人士混进他们之中——数万人的大学城本来就不可能有人把所有的学生和工作人员记住,更何况安静曾经在这里呆了四年,对各处都很熟悉。
“这个地方没怎么变啊。”安静心下感叹,目光中流『露』一丝怀念,原本……如果那件事没发生的话,安静本该会在毕业后留在校内发展,攻读硕博,以成为教书育人的教授为人生目标。他是喜欢这个校园的,多年后再次步入,园区内每个角落的氛围仍旧让他眷念不舍,并为此心生隐痛。
按捺住灵魂深处那难舍的纠结情绪,安静在即将抵达食堂前步子一转、走向位于南校区的z大大学城城区,目光中的眷恋感怀渐渐被冷静的锋锐光芒替代。
z**学院政法系教授刘军,博士生导师,法学博士,博士后,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环境法学院专家,08年z省十大优秀中青年法学、法律专家,t市市『政府』法律顾问,t市o大常委会立法咨询专家,z大政法系首屈一指的环境资源法学、经济法学研究专家。
这是一串闪亮得不能再闪亮的头衔,学术界也好、一般人也好,听清楚这串头衔并理解其中含义后正常的反应一般来说该是肃然起敬,并在脑中自动出现个气度儒雅、智慧高深、于经济和环境资源领域有专业研究的高级学者——如同当年的安静那样。
但……实际上这个人根本谈不上什么在专业领域领域内事业有成的学者,不过是个精明的、懂得运作的学术骗子罢了。其发表的主要学术论文多为剽窃之作,厚颜无耻地把某西南地区政法学教授的观点理论腾挪过来为已所用,并在该教授发现此事时利用自己认识的商界人士同时讨好施压、让那位纯粹的学者捏着鼻子认下此事,导致那位西南政法学专家此后解决踏入东南省份一步。
而刘军其人最恶劣的行为发生在11年,也就是安静本该正常毕业开始攻读硕士的那一年,此人利用职权之便、在z省即将展开的某工业园项目上拿着环境保护大作文章,哄骗诱导z省省『政府』多加了六个亿的环保资金投入,而后欢欣鼓舞地将这笔“快外”拿来跟他的同伙大肆瓜分。
此事本来跟安静没什么关系,当时还只是普通学生的安静根本就对这种层面上的高端骗局毫无了解,但……他却倒霉地撞见了刘军与t市市『政府』某内贼碰面时的情形;至今安静还记得当时懵懂无知的自己连忙低头道歉,和蔼地微笑着的刘军刘教授也像是不介意他的忽然闯入原谅了他的冒昧,只是此后不久,安静的毕业论文忽然被人诬陷全篇照抄了同届某同学的论文,还有个只见过几次、话都没说过的女同学向校方举报被他猥亵。
不太好听的说,毕业论文抄袭是挺常见的事情,抄同届的同校生还是全篇照搬这种虽然难听,安静自认倒霉后重写一篇也不是不行;但猥亵女同学还被当事人揭发举报是校方不能容忍的,虽然没有提交到警方处理,但校园里也容不下他了,强迫他在毕业前自行提出退学、给那个女同学办了保研,算是用这种国内高等学府默认的潜规则把事儿压了下去。
只是安静根本就没有抄袭也压根不认识那个女同学,甚至叫不出她的名字,内中憋屈可以想象,回了老家后一蹶不振、浑浑噩噩、并因此染上了抑郁症。他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全世界针对,明明他什么也没干。直到半年后那个当初污蔑他猥亵的女同学给他来了通电话,他才知道前因后果——这个女同学借了『裸』贷被人胁迫,昧着良心害了他,但随后这个女同学却也陷入了良心的折磨,熬不下去,『自杀』前给安静打电话告知当年害他的原因,之后便从大学城南校区的宿舍楼上一跃跳下。
安静咬着牙慢慢地打听、一点一滴地收集线索,几经周折才意识到他当初撞破的是刘军与t市某内贼官员的交易现场——安静也是政法学院的学生,专攻的也是环境资源法学和经济法学,刘军生怕安静以后读出头、接触到政治圈子,怕他回想起撞见自个儿和官员交易的场面、联想起同年z省的工业园区项目并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索『性』出手将他赶出校园,彻底绝了安静人生上进的希望。
这丑陋龌龊的现实击碎了安静对学术界的纯净幻想,他没有复仇的能力和路径,在日复一日的消沉中抑郁症渐渐加重,自己的无力和愚蠢让他绝望,让他失去对生活的向往,若是没有魔王军的出现,或许他的结果就是撑到某天撑不住的时候以某种方式自我了断,或许还有可能死后在网络上『露』个脸、让人们警惕抑郁症的危害……
“呼……”压下胸中积压数年的不满,站在南校区z大校门前的安静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万幸,这个世界上还有魔王军这种不现实势力的存在,万幸,这个魔王军并非幻想作品中肆意胡来的脑残组织,而是以匡扶人道气运为宗旨的团体,万幸,他终于有了揭穿刘军这个依附于学术界的寄生虫的机会,并对对方的罪行进行审判。
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南校区这会儿也很热闹,即将迎来寒假的学子们聊着假期的安排,有人已经开始作手毕业论文,有人在抱怨实习单位的压榨,年轻人享受着他们的青春,也经历着他们这个年纪普遍的烦恼 。
“咦,那是个新的助教吗,哪个系的,好帅。”两个结伴出门的女生注意到独自走在校园中的安静,其中一人眼睛发亮地。
“别花痴了,反正不是我们系的。”另一人吐槽,“中午吃什么?我不想再吃食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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