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导丧心病狂(星际)
制造系的老师扫了一眼血辰手中的枪支,似乎极力压制声音的颤抖他开口到“来制造系吧,我教你制造机甲,你的才能不应该被这样平白埋没。”
血辰摇了摇头“我已经有一个老师了,只可惜他已经走了,我不会再让其他人做我的老师。”指尖掠过枪支,血辰的神情有些哀伤,对那个人他的情感是复杂而无法言明的,如果真的要形容只能做这样比喻,一个人答应救你,但是代价是你必须割掉你的手或者脚,甚至牺牲其他更为重要的东西,但为了活着你答应了,从此失去了最美好的,最不可替代的东西,每当夜晚降临只得在黑夜中舔舐自己的伤疤,说声不后悔,至少还活着。
思绪飘到很远,血辰提着枪来到了狙击模拟场,他总体耗费的时间和组装场地的哨兵们大致相同,此时的他们有些愣神,这事情出乎意料,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血辰还能站在这里,按照之前的预测,仅仅是组装枪支这么一关就足够让这向导望洋兴叹,可是现在……。
哨兵们将视线停留在血辰的手上,他手中的枪支看上去很陌生,这是什么东西?真的能够用来射击吗?看上去奇形怪状的不会爆炸吗?众人疑惑,但是留给他们观察的时间不多,反正无论如何他们此时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与血辰继续。
狙击场上所有人站成一排,太阳炙烤着空气,使得靶子的影像在空气中扭曲,这是一个幻境,所有的靶子都是在光脑的帮助下成像,而这扭曲的图景也是考验射击者的一种方式,哨兵们谨慎的估计着影像的偏差,视觉被扩展到最大,眼中的世界瞬间变得格外清晰,抬了抬手中的枪看了血辰一眼,“我们先来?”
血辰点头,谁先谁后无所谓,哨兵们转头看向虚拟场地,手中的枪支有些灼人,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没入衣领,他们已经分不清这是虚拟的感知,还是他们真实的反应。
要有信心哨兵,我们有着发达的五感,有着强健的体魄,而对方……,对方..。哨兵咬牙低下头,发丝遮住他的视线,他们不得不承认对血辰他们一无所知,脑海中此时又响起那句话,打架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是明白哪些人能惹,那些不能。不能用向导的标准评估他,他每时每刻都在刷新向导的概念,架起手中枪支,声音响起,肩膀受到一股强大的后坐力。
“中靶。”声音一落,无数欢呼声在场地中涌起又湮灭,哨兵闭上眼,放下手头的枪,呼吸,再呼吸,这射击的难度并不高,但是仅是站那个向导身边,就给他带来不小的压力,他无法猜到对方能做到何种程度?索性一切如常,他没有犯什么低级的错误。
血辰和对方擦肩而过,哨兵转身凝视着他的背影,暗自握拳。将枪支端起,手指扣置其上开枪毫不迟疑,只听一声枪响贯穿场地,随后血辰直起身扭头离去,对于自己的能力他十分自信,对于结果他亦心知肚明,这里的比赛于他只是一场戏,每一步都在预料之中,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这场戏要多长时间,视线看向场地上方的一处阴影,心尖颤了一下,我才不是在找他呢,只是,那个家伙去哪了?
“中靶。”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全场寂静,他中了?如此草率的开枪,竟然中了?
“一轮平手,提高难度加赛继续”。场地寂静了几秒随后一片哗然,竟然中了,这是凑巧吗?时间流逝,场地扭曲后再次定型,四周渐渐被一些杂乱的噪音充斥。
两方再次鞠躬进入,回合继续,血辰心底有些不安,严华淼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场面调换了几次,不知枪响了几轮,不知身在何处,只知道虚拟场地里射击的难度正在不断提高,比赛还在持续。
突然一声“脱靶。”刺破沉浸在过去中的众人使他们猛然惊醒,“脱靶?是那个向导失误了吗?”人们四下张望,却见到血辰刚刚举起枪,似乎还没有射击。
不是那个向导吗?难道是...,哨兵们脸色有些难看,随着这声落下,他们心理防线被突破,哨兵队列中开始出现各种错误,场地上的参赛人员一次次递减。
哨兵学院的校长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这要怎么办,原本是为了难为对方,先现在却面临被拆台的窘境,也许自己应该找向导学院的那个老家伙收一下场子。
轻触手中的枪支,视线在虚拟场地上凝聚,枪声响起,结束,终止,将这一切编织出结尾。
“正中。”虚拟场地里杂乱的噪音已经压不住那最后的声响,哨兵们低下了头他们必须更加优秀,只有这样才能被战场需要,才能不被向导抢走饭碗。
血辰放下枪,动了动肩膀,不再理会宣布成绩的众人,这场战斗对于他来讲毫无营养,只觉的让人疲劳,视线在场地内再次寻找,严华淼呢?他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回事,还没有回来?张开精神力寻找严华淼的身影,结果却一无所获,心情有些烦躁,血辰意到自己已经习惯于在视线中给他留下那么一个位置,现在他不见了视野中属于他的那块便空了下来突兀的让人难受,有心想要找什么东西填补上,可是却发现除了他没有谁是刚刚好。
恍惚间精神触丝触碰到了什么,那是一个屏障,里面就在里面,一个声音这样高诉血辰,看了一眼地上的九歌他开口到“跟上,找你的哈士奇(银狼)去。”九歌扭了扭屁股,像颗炮.弹一样弹射出去,一窜一窜。
不管他怎样血辰抬腿向场地外离去,中途却被裁判拦住:“血辰同学你还没有领奖,血辰同学……”血辰不去理会避开他的阻拦,翻过现场的栅栏,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哨兵学院校长捋了捋胡须感叹道“真是风一般的男儿。”这可省了自己不少的力气,至少不用致颁奖词之类的,要不然可要怎么开口。
不管他们作何反应,血辰现在心急似火,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严华淼可能遇上了麻烦,身形在树林中穿行,精神力被其他向导阻隔他没办法精准定位。
混蛋,人到底去哪里了,他到底遇到了什么?血辰有些沮丧,五指慢慢聚拢,用力的锤了一下旁边的树木,只听砰的巨响,那树干剧烈的摇晃了几下,些许叶子飘落到脚边。
仰起头,深呼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越想着冷静越发暴躁不安,严华淼这个名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无时无刻牵动自己的心灵,他不是陌生人,他和自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现在自己在这里他却不知所踪。
突然血辰笑了,发丝遮挡住他的视线,用手划过发丝收拢在脑后血辰抬头眼底闪过嗜血的光,“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否则哪怕是赌上一切我也要送他下地狱。”精神力最大程度的展开,冲击着向导们建立的精神屏障,那些讨厌的阻碍着自己的东西。
“很好你们阻拦是吗?那就干脆一点全都毁掉吧!”精神力一泄而出,血辰感觉到大脑深处一阵剧烈的抽痛,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但很快便被他强行克制精神力磨尖化作无数利刃,向屏障一掷而去瞬间脑海中只听无数脆响。
远处的向导喉咙涌上一股腥甜,鲜血滴落在草茎之上格外显眼,瞳孔有些发散,意识海接近崩盘,那攻击长驱直入手段野蛮,他破坏着他遇到的一切不讲任何情理。部分向导无法支撑屏障碎裂开来,纵然剩余人极力弥补,但是依旧留下了短暂的时间缝隙。
这便足够了,克制住精神海枯竭的疼痛,血辰视线投向远方,是那里,一个闪身只留下伏在地上的草茎数根,眼中跳动火焰炙烤着一切,他势必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风在身边吟唱,脚步声沙沙作响,他带着夺命的刀光直插敌人的咽喉,鲜血流了一地,但依旧止不住他心头的怒火,他闻到了血的气味那是严华淼的吗?,“想死就直说,找我,我给你们一个痛快。”血辰将倒地的尸体踢到一遍,心中的越发狂躁,他非将这些该死的家伙一个一个的撕碎才能平复下来。
围攻的人群被生生开出一条血路,哨兵们止步不前,严华淼发现气氛的古怪,停下手中的刀刃视线扫向一边,在丛林中走出一人,他全身沾满了鲜血,火焰色的瞳孔正看着自己的肩。严华淼看见那人张了张嘴,声音在空林中回响,他说“谁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文笔不太好,但是通过一次一次的修改,还是希望能让大家看的流畅些。
☆、哥看上你了
鲜血流了一地, 构成这宛若炼狱般的图景,血辰在光与影的舞中穿梭,刀尖带走一个又一亡魂,心中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去毁灭吧,毁灭一切。
他控制不住这杀戮的欲.望刀光剑影化成一片, 嘶喊声渐渐消失在耳畔, 整个人好似绽开的地狱之花正以他人的血肉作为养分。
“血辰, 冷静些。”一个声音响在耳边,血辰手中的刀刃停了一下, 光亮的刀身映射着一双血红的瞳, 鲜血的气味充斥在鼻翼, 血辰回过了神,转头看向一地的尸体感觉到腹部穿透的痛,用手微微捂住鲜血浸染衣襟,意识有些恍惚可能是精神力枯竭的前兆,抬眼看了看站在那边的严华淼, 他身上被斑斑血迹所点染,那是一片刺眼的红。
有心想要向前挪动几步,只是身体有些不受使唤,血辰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冒进,也知道今天自己失去了以往的冷静。本可以完好无损,本可以让战斗更完美的画上句号,只是他不想, 不想防守,不想花时间寻找进攻的机会,在心底他不愿让那群混蛋多活一秒,哪怕那是他们死前最后的挣扎与喘息,也吝啬给予。
攻击宛若密集的雨点,他碾杀碰触到的一切,受伤也好死亡也罢,谁都阻拦不了他将那些人撕碎。
视线里严华淼的身影有些模糊,血辰见他将刀尖从敌人身上抽出,随后向这里跑了过来,瞬间自己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严华淼开口到“我没事,我们先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答应我不要这么乱来。”他声音有点抖,他在害怕失去。
“你喜欢我?”血辰意识有些恍惚但听的见。
“是,你不是知道吗?”严华淼开口,他期盼能够听到血辰的回答可是没有。
血辰只是乖顺的让这人搀扶着前行,身体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心中被一种无法言语的安稳充盈,视线中的景物缓慢移动,最终投入一片黑暗,严华淼看着血辰紧闭双眼,手指轻柔的拂过他的脸。
时间流动了很久,血辰在黑暗睁开眼,稍微的动了动腿随后警觉的翻身,下意识的摸向枕头的位置,在哪里应该有一把匕首压在底下可是什么都没有,抬眼观察四周,黑漆漆的岩壁,凹凸不平的岩石,还有些许杂乱附着在岩壁上的青苔,这是哪里?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血辰转头只见严华淼就做在旁边,他正用一大团绿色的草药涂抹着伤口。
血辰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上已经被简单包扎过的伤口,这应该是严华淼在自己昏迷时做的,视线在严华淼手臂上停了一下,心里紧绷的弦放松下来,伤口看上去不深应该只是擦伤,没事就好。
感觉到血辰的目光频繁在自己伤口上游移,严华淼撕下一块衣物草草绑上以做遮挡,“他们用了干扰设备,空间纽和通讯都失效了,现在只能用一些药草暂时包扎了。”
血辰转过头嗯了一声垂眼看向一旁,片刻后视线又再次聚到严华淼的胳膊上,不巧两人视线相撞,血辰慌乱的移开目光。
“很在意?”严华淼凑近了些。
“在意什么?我知道这种伤口还不能把你怎样。”血辰开口到。
听到这话严华淼坐到血辰身边,血辰则往远处蹭了蹭,不知缘由他现在不想靠这个人太近,也许是因为害怕被看出些什么?两颗贴近的心跳动的韵律分外合拍,这感觉让血辰全身都不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