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导丧心病狂(星际)
月色过半,严华淼在树梢上警戒着,血辰则靠在他的身旁刚刚睡下,偶尔扭动几下似乎在寻找更为舒服的姿势,轻微的呼吸声在严华淼耳边响起,月色投在两人身上使得他们看上去更像一体。
突然间严华淼的视线投向远方,血辰好似也被惊醒动了动身却没有睁眼“有什么东西在往这边来。”血辰开口道,严华淼轻点了一下头从树梢间一跃而下,血辰也睁眼看了看底下沉睡的众人,富有深意的看了森理和屏一眼。
瞬间营地被灯火点染,众人纷纷从睡梦中醒来,随后便都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很多,有很多的异兽,他们在往这里来,我们必须赶快离开,马上。”宪桉喊道,紧张的气氛随之在这营地中蔓延,森理看上去有些惊慌,屏则看了森理一眼却也没做过多的理会。
众人起身夺路狂奔,希望能赶在这里被兽群踏成烂泥之前离开,动作必须要快,一分也不能耽搁,所有的必须之物被草草的塞进包裹,剩下的他们不做理会,森理见众人忙碌起来,故作慌乱的抬脚将一物踢进了火堆让它伴随着火苗变成灰烬的部分。
虽然情况危急,但是还难不倒这里的众人,严华淼很快按照兽群前进的方向在脑海中制定了退离的方案,以他们的速度这些兽类还不至于和他们撞上,就这样所有人等按照计划以最快的脚程离开这里。
黑夜中火光穿梭在树冠之中,地面的众人按照火光的方向前行以避免走散,血辰的视线落在屏的身上,眼前的队伍严华淼在最前,他位居第二而血辰则在他的身后以避免这人有什么不利的举动,缇娜在树下颇为不情愿的跟着宪桉,口中还嚷嚷道“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队长我才懒得跟在你旁边。”
宪桉摇摇头缇娜是什么性子他太清楚,他太知道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于是对着缇娜笑了笑心里被一阵暖意充斥,然而还没等这暖意透到心坎就听缇娜吼道“收起你那勾·搭小姑娘的笑容,这招对我无效。”笑容凝固在脸上,瞬间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
声音慢慢远离,严华淼停下了脚步看周围一片葱郁的丛林皱了皱眉,“甩掉了。”屏开口道,严华淼和血辰看了他一眼心中的疑虑消了大半,本来以为这次兽群如此凑巧是有人为之不过现在看来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而这人也始终在视线之中没有联系他人。
正当此时屏的视线猛地一顿他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同时严华淼和血辰也注意到了,森理不见了,屏转头只见严华淼和血辰扭头同时看向自己眼中跳动着怒火,他知道自己被坑了,然而这一切为时已晚。
严华淼将刀架在脖颈,血辰将精神力放了出去,却发现无论怎样都找不到森理的身影,依照一个向导的速度他不可能跑的太远,然而此时他却不见了。
严华淼有些气愤,他大意了,本以为森理不是关键面前这个哨兵才是,毕竟以一个向导的能力所做的事过于有限,但是加上一个实力不凡的哨兵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于是一路之上虽有所怀疑,但是注意力大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小心的防备着他,反而忽视了那个向导。
“说吧,你是谁和森理什么关系?”血辰开口道,屏却没有回答只是开口道“你们和那个向导敌对?”血辰听到他这话眉毛皱了一皱,想不通这人为什么这么问,突然间一个猜想浮现在脑海,他感觉有些不妙。
“趴下。”严华淼和血辰同时喊道,缇娜将宪桉摁倒在地,一阵亮光充斥在这森林中,火焰瞬间吞并了这里,“你和他不是一起的?”血辰问道,屏握紧拳头咬着牙关开口道“是,我和他不是一起的。”
听到这话血辰脸色有些难看,一路上他们都在观察这个人,以为森理和他是一队人马,然而现实就是森理用这人牵扯住了自己和严华淼的注意,然后暗中做了手段迫使所有人自投罗网。
作者有话要说: 双开果然不是人能够承受的,累死了。
☆、枪声
皓月当空, 火舌奔涌,整个森理入眼所见皆被火焰覆盖,耀眼的红照亮整片夜空,众人看了一眼彼此,事发突然他们没有任何的准备,现在更是境遇凄惨竟被活活困在这里, 看不见半点生机。
倘若是别的什么情况, 尚且有援兵可以期盼, 然而这森林大火除非范围过大,否则多数的时候都让火情自生自灭, 别的不去理会, 这时候期盼有人发现和期盼天上掉馅饼没什么区别, 四周被一片火焰包围,众人围成一圈不断退后,炙热的温度扭曲空气 ,火焰侵占脚下的土地。
“不好,要烧到我们这里来了, 缇娜过来,不要靠的那么近当心被点染。”宪桉抬眼只见火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这边逼近,缇娜抬头看了一眼天有心想要反驳几句,可是现在的情形让她实在不愿意多费口舌,无论在坐的众人有多强,无论出去怎么叱咤风雨,说到底终究是肉体凡胎, 会死会痛会窒息,会被火焰灼烧致死。
恼人的烟雾开始慢慢升起,众人逐渐觉得呼吸变得困难,呛人的烟雾让他们不停的留着眼泪,此时严灼捂住口鼻说道“根据图纸,在这旁边有一条小河,我们向哪里前进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可。”严华淼,血辰两人同时开口,此时严华淼看了血辰一眼,血辰点了点头说“现在显然是我们中了敌人的圈套,他们设下计划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让我们钻,想来他们此时应该磨好刀就等我们伸出头挨宰。”
这话语的内容实在是让人不愉快,但是现实就是如此,严灼开口道“不管有没有埋伏,挨不挨宰我们现在只有这么一条路,如果我们呆在这里不动结果就是和这些树木一起变成灰烬落在地上不分彼此,这样岂不是死的更惨。”
想到这副图景严灼闭上了眼,众人听到这话也心思一沉,严华淼看向血辰只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在想什么。“血辰,你有办法吗?”血辰点点头有摇了摇头,严灼有些心急开口道“这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啊?”
“我有一个主意,不过只能赌一下,我不知道有几分的把握。”血辰开口道,“现在不管是什么都说出来听一听,也许还能多一个选择。”严华淼看着血辰这样说。
血辰闭上眼用力的抿了一下嘴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瞳孔中跳动着火光“一群混蛋,哥多久都没这么憋屈过了,他最好在家里祈祷我不会回去,否则一定让那些家伙付出代价。“血辰快速的问候了一边他全家,血辰才继续数道“我进来的时候曾观察过地形,两边的崖壁十分陡峭而且裸露出的多是大片岩石。”
严华淼听血辰说到这里,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两人的视线相交以眼神相确认,严华淼开口“现在只有这么办了,记得那片崖壁的方位吗?”血辰合上眼点头,见两人打哑谜,缇娜开口道“行了,赶紧说吧我们要怎么做,再这样下去真的就要糊掉了。”
严华淼转身向众人说“所有人带好匕首,近身的武器,剩下所有东西能丢全都丢掉,然后找到崖壁然后爬上去,崖壁上面没有树木不会烧着,我们的动作要快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众人听到这话瞬间打起精神,就算是希望渺茫,却到底还是多了一条路可供选择,此时宪桉突然开口“跟我走,我曾经登上山顶看到过这里大概的地貌,如果我记得没错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严华淼,血辰,缇娜互相看了眼彼此,感叹到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于是宪桉领头众人随后仅仅的跟在彼此身后,脚程不断加急,浓烟席卷全身,泪水被熏得一滴滴流下,伴随着跑动与呼吸喉咙内感受到一阵阵的刺痛。
血辰众人正在和时间争分夺秒,火焰就在他们身后炙烤着他们曾经踏过的土地,宪桉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强行支撑着身体用手扶着岩壁,两眼向上望去充满了希冀,“到了,我们到了,可行,这计划一定可行。”
血辰走到宪桉身边,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前面的缇娜向他呼喊道“愣着干什么快往上爬。”说罢不由分说用匕首刺入岩壁,借此着力点向上攀登,宪桉看了血辰一眼撇头示意他赶紧上,血辰摆了一下头开口道“我殿后,你上不用管我。”
宪桉看着血辰的眼最终点了一下头,抬起脚向上攀爬,然而向导的力量终究是不及哨兵,一路的奔跑让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腿脚连站都是困难更别提攀登岩壁这样的事。
费尽力气,咬住牙,双眼开向前面缇娜的身影他发誓一定要跟上,于是他在岩壁上缓缓移动,血辰看着他的身影慢慢上升,深呼了一口气也跟上前控制住速度保持在宪桉身后,当然在他的这个角度宪桉有什么动作都一清二楚,包括他看缇娜的那眼。
血辰心想道作孽啊,缇娜你也不管管你身后这个痴情种子,看他现在的样子估计恐怕很难爬上岩壁吧,算了竟然你不管,那只能可怜一下我了,帮助你照看他一下。
宪桉小心的移动着身体,尽量克制住不断抖动的手臂,用力的抓住手中的岩土,强行将自己贴在上面,他知道会很难,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前面的跑动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只觉得全身都虚软的厉害。
神情微微恍惚,手指松了一下,瞬间失去了重心,面前的一切开始倒退,宪桉已经预想到自己会跌入一片火海,然后被焚烧至尽,这就是命吧,他感叹道,但是很可惜血辰没有给他继续感叹的机会,他只感觉身体停止了下落,睁眼向上正看到血辰拉住了自己。
“谢谢你。”宪桉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道,然而血辰却没有理会只是异常的严肃看着他,宪桉有些不大明白,转动了一下眼睛才意识到他好像在透过自己看谁,可自己身后有什么吗?宪桉回头,只见月色下一物闪着寒光。
“砰····。”枪声响了,惊起一树飞鸟。
☆、在我这儿
抓住宪桉的手身体向后微坠, 血辰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宪桉,却透过他的肩膀见早已被忽视的一人从怀里掏出一物,那物在火光的映衬下冷气逼人。
黑袍下屏挑起嘴角,他知道自己的猎物插翅难逃,现在血辰的双脚抠在岩缝里,左手抓着岩石右手抓着宪桉, 在这个位置他没有办法躲闪, 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屏的右手伸向自己的怀中将枪支取了出来,这么近的距离哪怕再蠢也打不偏, 更何况下面是一片火海他不敢随意挪动身体, 血辰在他的眼中已经和靶子没有什么区别。
枪声响了, 血辰动了,他放开左手由身体向后倒去,脚下用力一蹬,身体脱离岩壁,于此同时宪桉被松开背后被狠狠的踢了一脚, 身体向上飞了起来下巴撞到了土石上,宪桉抬手抓住面前岩壁的凸起勉强固定住身体,转头见血辰已然消失在一片火海。
“血辰!”宪桉慌张的伸出手在空气中摸索,然而什么都没了,只有气流在他的指尖缠绕,宪桉的瞳孔放大 ,盯着下面好长一段时间, 同样有这个反应的还有上面的众人。“血辰。”严华淼觉得有些恍惚,口中喃喃到,他拼命的用视线搜索着血辰的身影,然而一片火海中哪里还看的清人的身影。
“你就是个疯子。”屏拼命像血辰喊道,然而血辰可没有打算理会,在他跳下来躲过子弹的瞬间没忘把屏这个作俑者脱下水,插在岩壁之中的刀刃没有办法承受这突然增加的重量脱落下来,屏几番挣扎想要将血辰从自己身上摔下来,然而没有任何作用,血辰此刻拉住他是有同归于尽的意思。
“我是个疯子?没有啊,我觉得很正常与其在那当靶子,我觉得拖你下来是不错的选择,你看下面一片火海,如果有人失足掉了下去会不会很暖。”血辰不怀好意的开口,屏咬紧牙关“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