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导丧心病狂(星际)
血辰缓步走到严华淼面前微低下头,是自己隐瞒了严华淼,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生气,九歌蹲在血辰的脚下咩咩的叫着,但是一直犹豫的不敢上前,严华淼摇头抬手将血辰抱在怀中,脚下的银狼将九歌叼到怀里。
脊背被轻轻地拍击,耳边传来温热的声音“你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父亲母亲还有小弟都很担心你。”血辰点头慢慢的回抱,开口道“真的很对不起,把严家卷了进来。”严华淼摇头指尖拂过他的发丝说“不要这么说,你曾经说过我们是一家人,而且如果不是严家他们不会这么针对你。”
两人亲亲我我,众人欢天喜地,但是角落里的某只不甘寂寞,祺丝气急败坏,本来杜明那个短命鬼意外身亡已经够可以的,杜家那两个老不死竟然还死死地掐住杜明为数不多的遗产,现在他死了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自己还要守着一个死人过一辈子。
上天对自己何其残忍,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好事来了,听说血辰那个五大三粗的货,因为被查出改造基因入狱,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本打算来看个热闹顺便拉些同情,反正他现在身上全是污点根本无力反驳。
在会议上自己抓住了机会快稳准的出手,本以为可以彻底的扳倒这人,结果却给对方抓到了机会自证清白,祺丝觉得全身的血气上涌,他知道今天一过自己将彻底的丧失良机,不或许会更惨,到时候整个光网上都会说这两人伉俪情深,同生共死,在那样的局势下自己今天所作所为会像个跳梁小丑般可笑。
祺丝想到这里一时间慌了神,他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努力的克制自己,心想与其被人当做小丑,不如做一个情深的向导,就当今天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因为自己太爱对方,对就这么做,不是常言道爱情会让人疯狂。
就这么办,祺丝知道人言可畏,此时他想的已经不单是严华淼,他想的是自己的未来,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名声留下污点,因为没有任何世家会要一个有污点的向导,他必须爱惜自己的羽毛,绝对不能给任何人背后议论的机会。
这说起来很是好笑,最吝惜羽毛的人却最不好脸面,他不想着如何约束自己,却想着如何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丑陋的一面,明明做着恶心的事却又在不断地隐瞒,以为这样自己便是光洁,却不知自己早已从根腐烂。
祺丝走到众人前强挤出几滴眼泪,扑通一下跪倒在严华淼身边哭诉道“请你原谅我,我今天说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我对你难以忘怀,我见到你对他那么好,我心生嫉妒,真的对不起。”祺丝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只是此时的血辰有些不耐烦,自己还忙着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呢,这货跑来是干什么,添堵的吗?
血辰很不爽,拉着严华淼的手准备双双离开是非之地,让他一个人跪在地上演去,然而虽然这样想,但祺丝却不甘寂寞,一个人唱独角戏可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跪着前行一步,抬手用力抓住严华淼的裤脚,口中哭诉着自己的相思之苦,分外恶心人。
严华淼转头看向对方本想一脚将他踹开,对于这个人每看他一眼都觉得难受,然而他刚准备动手却被站在一旁的血辰拦住,哨兵主动攻击向导这会为人诟病,他是不会让严华淼背上这种议论的。
但是向导攻击向导可不会,尤其是当血辰看到对方左手无名指时,更坚定了这个做法,想到这里血辰抬脚干净利落的将他踹了出去。
☆、曾经的誓言
众人一惊, 场地内一片鸦雀无声,一时间场面让人尴尬,向导学院校长有些头疼,他早就听闻这个向导的脾气火爆,性格桀骜眼里容不得沙子,但也没有想到他会当着众人直接出手, 完全不留任何情面, 也不在乎众人的眼光。
祺丝趴在地上泥和泪混在一起, 使得发丝贴在脸侧异常狼狈,看上去像十足的弱势群体, 众人慢慢围了过来,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好事群众总是不少,尤其是这种前任与现任的对撕,更是吸引眼球戏码。
血辰蹲下身,低垂着眼眼中透着一种不屑,对于这人他真没感觉到有什么威胁, 然而他是真让自己感觉无比的恶心“爬起来,我没用多大的力,如果我想让你死,你现在就不会有继续喘气的机会。”血辰的话语如一桶冰水从头顶一直淋到脚下。
祺丝此刻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全身都冷的厉害,视线扫过周围无数双眼,那些人在看自己, 看自己的丑态,他神智有些恍惚视线,滑过血辰落在自己身边,此时有一人将手伸向自己神情关切吗,这给了他些许的勇气,他慢慢的坐起,咽了一口唾沫定下心神。
身上虽然有些痛,但是没什么大碍,收到众人同情的目光,仿佛又找回了自信开口道“我是真心待他,我知道有些事已经回不到从前,但只希望您不要否定曾经的一切······”祺丝继续到,他今天似乎决定要将恶心人这一使命进行到底,只可惜他有这样的意愿,血辰却没有这样的心情。
“你很喜欢我的哨兵?”血辰开口道,语气平静的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然而祺丝可不管,他只觉得此刻必须要运用身边人的同情,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于是借着身旁人的搀扶开口道“他曾经是我的哨兵,我们彼此信任,同甘共苦,无论何时他是我心心念念的人。”
严华淼听到这里上前一步刚想开口,然而血辰却拦在了他的面前,并以眼神示意他交由自己全权处理,见血辰表态严华淼有些担忧,他觉得自己的向导单纯可怜又无助,至于旁边的那个简直就是虎豹豺狼分外狠毒。
“说完了?”血辰询问道,祺丝在这声音下打了一个冷颤,但是依旧毫不示弱,总之明显是勇气可嘉,智商有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背景是一片白色的花海,他是其中最娇弱的白莲。
然而背景如何血辰没打算理会,他现在只想着怎么让这人消失在眼前,他太占地方了,而且污人眼球,血辰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天,视线穿过云朵看向远方开口道“你曾经许诺忠诚,许诺互相扶持,愿做天上的比翼鸟地上的连理枝,然而可惜了这一切似乎都变了。”
祺丝听到这话无动于衷,他不清楚这人在搞什么名堂,用手接过旁人递来的手帕抽噎着擦拭侧脸的泥污,那雪白的手帕被黑色的污渍点染,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在太阳下闪烁着悲伤的光彩。
血辰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道“你曾经向上天许下庄重的誓言,回答到愿意,然而今日,你却带着他亲自为你戴上的戒指说喜欢另一人,我不知道他在天之灵会不会哭泣,也也并不知道杜家的门楣是否因此沾满灰尘。”
血辰的话字字锥心,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其中也包括祺丝,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全身的血液都因此停滞,他慌张的握拳然而遮挡不住戒指光彩,他闪耀着亘古不变,恐惧萦绕在心头,他只得将手交叉,用另一只手的掌心挡住众人尖刺般的视线 。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血辰可不打算让这人有机会继续恶心人,竟然已经出手那么就让他再无翻身之机,他继续开口道“我记得那人叫做杜明吧,他离去不久,黄泉路上应该还能听到这里的回响,所以一言一行请您善自珍重。”
血辰知道这句话足够让他身败名裂,虽然杜明在世家子弟中出镜不多,仍然众多家族大部分都知道杜明,知晓他是杜家唯一也是最宝贵的儿子,血辰给了众人足够的线索,同样也给予了他们将此事挖掘到底的好奇,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新闻都会是,杜家少夫人在丈夫去世不到一个月,就抱着别人的大腿说对方一直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到这里血辰已经没有继续的兴趣,剩下的事有各种各样的人替自己去做,虽然他不介意众人的目光,但在这件事上他已经不愿再多费心神,此时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生命,有那时间不如回去哄老婆。
他拉了一下严华淼,两人看了彼此一眼转身离去,在最后血辰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站在高处的杜家家主开口道“杜家家主,请你将少夫人带回免的他给您丢脸,让您难堪。”风从两人之间吹过,杜家家主看着血辰的眼,那眼中充满着敌意,他知道对方已然知晓是自己在酒中做的手脚。
虽然血辰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会这样选择,同样也搞不清楚是什么让他破坏了杜严两家的同盟,然而这已经无关紧要,只要记得以后对待这人同样要小心谨慎便足够了。
针对的言语让三皇子眼睛微眯,心想果然是杜家所为,他们真的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往自己头上泼脏水,想来是不想活了,竟然如此不妨送他们一程,让他在世家中彻底除名,想到这里三皇子看向任家。
血辰和严华淼顺利的回到了严家,迎接的是严母的怀抱,血辰有些不太好意思,对于这种温暖的怀抱他不大适应,严母也看出对方的尴尬,紧忙放开摸了一下他的头宛若对待自家孩子般。
几人入座度过一段和谐的晚宴,太阳也伴随着时间慢慢地没入地平线,血辰陷入梦乡,却不知道远处正有人在暗中准备,也有人在因为他的事儿争论不休。
黑夜中三皇子向远处眺望,他的亲信跪在他的身边,外面的景色正是一片静谧,黑暗中似乎孕育着什么,同样在皇宫的另一面一人走进了密室以奇怪的口音说道“那人我见到了,他很有趣也很适合你,毕竟你我还有那人同样在黑夜中寻觅。”
☆、打搅了
三皇子看了眼手头的酒杯, 转头对身后的男子道“你很奇怪我为什么对严家伸出手?”隐没在黑暗中的男子跪在地上良久无语,黑夜侵吞二人的身影,风带着料峭寒意,黑暗中的男子将身体微弓,清冷的声音传来“主上的一切我等不得随意揣度。”
听到这声音三皇子将手中的酒杯斟满,微微推向男子吐出四个字“中规中矩。”男子本就知道这人不会说什么, 只是此时他希望这人能说些什么驱散这寂寥的夜, 他轻抿了一口道“你跟在我身边已有十五年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同样我也熟识你, 你应当知晓我心中所想。”
男子听到这话慢慢抬起头看向三皇子道“主上想做王, 真正的王。”话音落下三皇子转头看向男人开口道“你这话说的不老实, 是让我去猜吗?” “属下不敢。”男人听到这话低下头不做言语。
三皇子无心追究只是抬起头在月下举杯说道“帝国姓皇族的姓,然而不属于皇族,你不觉得这太奇怪了些,若说守卫帝国皇族首当其冲,何需世家指手画脚。”三皇子将酒一饮而下开口到“任家, 皇族的獠牙,但这獠牙越发迟钝了现在甚至还想着跃过主人选择命令,竟然这样那就是时候换一个了。”
角落中的男子安静的当一个倾听者,就像三皇子说的那样,他对这人足够熟悉,知道此时插嘴是自讨无趣,既然如此不妨做一个沉默的人。
三皇子见对方安安静静, 没有任何的反应道“算了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你只需记住世族当中以严家为先,至于对杜家还有于家的态度你要度量明白,再有就是盯紧那个不安分的杂种,他对严华淼的向导似乎很感兴趣。”
下属听到这话鞠了一躬开口道“是。”他从不询问为什么,也不该产生询问的心,他是未来王的利刃不该有任何自我的意识,也只有这样才能活的久远,只是虽然可以不说,但是绝对不能不想,从刚刚的那一句男子便知道杜家活不了多久了,未来的王想让他死,那么他又怎敢活在世上。
血辰那边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他用身子独占一大片空间,严华淼此时从客厅走了出来坐到了他身旁,感觉到床微微下陷血辰睁开眼,对方的面孔投到眼中俊美而不显的过于棱角分明,当然对于血辰来讲他不会这样形容,只觉得自家老婆就是漂亮,越看越觉得稀罕。